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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話說商場如戰場,但凡是雄才大略的兵法戰術,在商場上都有跡可循。


    做企業的,大多是兵馬未動,數草先行,招賢納士,打下根基,然後再徐圖天下,攻城略地,講究的是步步為營營,穩健前行。


    像餘土鑫和劉儒道這樣的,則是詭道奇兵,常常是踩準了對手的點兒,然後出其不意,給予對方致命一擊,一擊得手,見好就收,打的是閃電戰,玩的是火中取栗,隻謀錢財,絕不攻城略地。


    餘土鑫為了設這個局,可謂費盡心機,從真正動手布局,到此刻收網在即,用了足有近一年的時間。


    這期間,他通過各種手段,弄到鼎風集團的內部資料,然後找出鼎風集團最容易攻破的一塊業務,再造足夠以真亂真的證據,收買人手設局洛璃,砸下重金雇網絡推手。


    這一切都做得非常隱秘,就算事發之後有人懷疑,就算將那些被他們利用收賣的小兵盡數抓獲,也不可能找出實質性的證據來指控他們。


    大戰前夕,餘土鑫仍然有些不踏實。


    這一次,為了能讓鼎風付出慘重代價,他可是拚了全部家當,還利用各種人脈和手段,拉攏來八千多萬的資金助陣,如果這一仗出了紕漏,他不但會血本無歸,多年的努力付儲東流,還會連累跟他一起奮戰的隊友。


    所以,此刻他仍然謹慎地在反複思索整個過程,以免有什麽遺漏。


    劉儒道跟隨餘土鑫十餘年,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但是從來沒有見過他在即將收官的時候還這麽焦慮。


    “餘哥,你放心。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如果明天《南華都市報》刊用洛璃的稿件,那是錦上添花。如果沒有刊用,也已經影響不了大局。我現在已經讓人守在洛璃酒店外麵,隻要她在明天早晨之前不接觸可疑人物,等過了午夜。如果洛璃在網上也沒有什麽動靜,我請的兩名黑客高手會在淩晨五點鍾左右,利用洛璃的帳號,將我們以洛璃的口吻撰寫的稿件,全部傳上去。估計那個時候,洛璃早已經進入夢鄉。而我們砸了重金找的網絡推手,十萬水軍足以在她起床之前,將這些稿件在網上炒得沸沸揚揚。等她發覺時,已經無力迴天了,而且她手裏有我們提前給她的完整證據,就算報警說是帳號被盜。也不會有人相信的。這一次,鼎風集團在劫難逃,而洛璃則會為我們背上黑鍋,你就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就好。”劉儒道胸有成竹地道。


    餘土鑫聽了劉儒道的勸說,並沒有絲毫輕鬆,心裏始終擔著一塊巨石,令他有些惴惴不安。


    “也不知道怎麽了。這一天來總是有些心神不寧,這可不是什麽好征兆,萬一這個洛璃在今晚之前把消息泄露給不該知道的人,這事兒可就有些麻煩了。”餘土鑫蹙眉道。


    “餘哥放心,我讓人二十四小時盯守著她,不可能有任何失誤的,也不會給她機會見任何人,否則會不惜來硬的,逼她就範。各種意外情況我都想到了,也早做了應對預案。不會出現什麽情況的。”劉儒道拍著胸/脯說道。


    “人算不如天算,無論我們計算得有多麽周到,總有考慮不到的意外。比如說,我說過不要弄出人命,可是洛璃的父親還是被你們的失誤害死。”餘土鑫說道。


    “這個……我當時也是為了安全著想。不想授人以柄,也不想讓那些做事的人揣摩出我們的意圖,所以每個細節都是由互無關聯的人來負責。結果,那一組出現了一點兒失誤,沒想到是洛璃的父親開著洛璃的車,而且竟然還用了洛璃的身份證開了房間。不過,這事兒對咱也算是誤打誤撞,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你想,洛璃的父親死了,她肯定以為是鼎風集團的人幹的,這樣她就更會努力讓報社發稿,而且就算報社不法,她為了父親的仇,很有可能也會在午夜將報社拒刊的稿件傳至網上。等這一戰結束,洛璃也多了一條故意抹黑鼎風集團的理由。這個失誤,對我們來說是好事兒。”劉儒道立刻辯解道。


    “這一次是好事兒,下一次可就難說嘍。”餘土鑫悶悶不樂地道。


    “餘哥,咱可不能臨陣退縮啊!而且現在退也退不出來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呀!這個時候,你隻管放心去雲海,等著看石永道的好戲就行了,不能說這些喪氣地話啊!”劉儒道有些無奈地道。


    餘土鑫也覺得自己太過悲觀了,可是這心裏確實沒來由的有些不踏實,說不出來是怎麽迴事兒,總感覺要出什麽妖娥子。


    他點上一支煙,踱至窗前,站在88層高的樓房窗後,放眼眺望這一覽眾山小的朦朧燕京市景。


    雖然晴空萬裏,日掛西南,但是他並沒有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的酣暢淋漓,這城市高聳林立的樓宇之間,彌漫著朦朧霧霾,似霧非霧,似煙非煙,讓他的視線似清非清,似遠非遠,就像他此刻的心境一般,總有著絲絲縷縷地莫名焦慮縈繞其間,讓他無法酣暢淋漓地體會大仇將報的快感。


    劉儒道望著餘土鑫,見他眺望遠處一時出神,並未打擾,安靜地等他將手中的香煙燃盡,這才輕聲說道:“餘哥,快到點兒了,咱們該去機場了。”


    餘土鑫這才收迴思緒,深吸一口氣,籲籲唿出,踱至桌邊將煙蒂丟入琉璃煙灰缸裏,提了提神,說道:“是啊!今天可是石永道的千金滿十六周歲的大喜日子,咱們都去雲海,給他女兒送份大禮。”


    劉儒道立刻跟上,隨他下樓,準備去機場。


    金水市。


    某酒店房間裏。


    洛璃穿著睡衣,長發散亂地披在腦後,麵無表情地坐在桌子前,在筆記本電腦的鍵盤上五指翻飛。


    下午五點鍾,兩萬字左右的初稿完成,她也累得腰酸背痛,手指抽筋。


    她起身倒了杯水,雖然已經餓得前心貼後心,卻無半點兒食欲,隻是喝下幾口清水,潤了潤略微幹裂的嘴唇和喉嚨,然後就四仰八叉地躺在酒店柔軟的大床上,閉目長歎。


    有些人,他活著你恨他,甚至恨到咒他怎麽不趕緊死掉,可是等他真的死掉,心裏卻沒有一絲期待中的那種興奮和驚喜,卻莫名的有些揮之不去的自責和內疚。


    人。


    可真是一種矛盾的生物,感情之複雜,堪比這茫茫宇宙之中數不盡的星辰,縱橫交錯,目無窮盡。


    她就這麽躺了半個多小時,餓得實在扛不住了,起來從包裏拿了一顆巧克力吃著,然後又重新坐到電腦前開始拚命地修稿。


    “叮鈴鈴……叮鈴鈴……”


    洛璃放在筆記本電腦旁邊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她掃了一眼來電顯示,這才伸手拿起手機,摁下了接聽鍵。


    “總編,你可別告訴我,因為鼎風集團是我們的廣告大戶,就不發我這篇稿子。”洛璃說道。


    “洛璃,這事兒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你傳給我的資料,我也都看了,也讓報社的領導看了,可是他們說,不了慎重起見,暫時先把稿子壓一壓,以後找個合適的時機再發。”總編有些心虛地道。


    “嗬,我可不是剛入行的懵懂丫頭,這話騙鬼還行,我知道這一壓會沒了後續。”洛璃冷笑道,雖然她早想過會有這樣的結果,可當真聽到這一事實,她仍然對這份報紙非常失。


    原來她一直奉為聖典的理念,在利益麵前,也會縮身成卑微的泥土,任人踐踏。


    “洛璃,這次跟往常不一樣,現在食品安全方麵的負麵新聞已經太多,如果這個時候把食品行業的標兵也給捅翻,這後果和影響,會對社會造成非常大的傷害。請你相信我們,相信領導,等過上一段日子,等這一撥食品安全問題的熱點冷卻下來,咱們再刊發這篇重磅稿件也不晚。”總編耐心地勸道。


    “對不起,我隻是一名記者,我隻是如實報道我所知道的真相,至於其後續影響,我不在乎。”洛璃生氣地道。


    “洛璃,你可是咱們報社的精英,是頂梁柱,這個時候可不能意氣用事自毀前程啊!”總編擔心洛璃再一衝動做出什麽事來,擔憂地道。


    “前程?一個違背了倫理綱常的前程,不過是給那些沽名釣譽者準備的胡蘿卜而已,對我來說這不是前程,是恥辱!”洛璃說完,氣憤地掛了電話。


    “叮鈴鈴……叮鈴鈴……”


    掛機還沒幾秒,手機又響了,還是總編打來的。


    洛璃盯著手機屏幕,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半晌才接通電話。


    “洛璃,這話你對我說說無妨,但是可別在其他領導麵前擺臉子,更別意氣用事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你可是我最欣賞的人,我不希望你在這件事上栽了跟頭。這個社會,現實是殘酷的,有時事我們為了堅守理想,也不得不暫時忍辱退讓幾分。我希望你這個時候能冷靜下來,好好休息,別瞎想。”決編勸慰道。


    “如果我退讓了,我就不是你欣賞的那個洛璃了。總編,我也不是為難你,但是我得聽眾我的內心,午夜十二點之前,你再給我打電話,告訴我到底能不能發,如果不能,我會在十二點後立刻傳到網上。”洛璃說完,再次掛斷電話,直接關機。


    這一次,她有破釜沉舟之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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