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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他還想著,對方隻要不拿出那兩個帳本,這二十萬塊錢絕對不會輕易拱手相送。


    可是,既然對方能在田宗虎家裏坐等收錢,再加上之前的種種跡象,他心裏已經咬定是田宗虎在整他了,確信田宗虎早就對他不放心,猜得他可能記帳。


    如果真的是田宗虎搞的鬼,張偉反而沒那麽擔心了,他吃定田宗虎不會把帳本外泄,如果帳本暴光的話,對田宗虎的傷害絕對要大於對他的傷害。


    也許,田宗虎隻是生他的氣,以此撈些錢,再則逼迫他多分些紅利。


    張偉揮揮手,把隱藏在附近的弟兄全都招乎出來,然後驅車趕往祥和花園。


    進入小區的時候,他沒敢帶那麽多人,隻帶了兩個身手比較好的幫手,然後就大搖大擺地往田宗虎家走去。


    到了五樓,張偉示意另兩個人別出聲,一個個都貼牆躲在門口兩側,他則小心翼翼地去推門,結果房門真的是虛掩著的,屋裏沒有開燈,漆黑一片。


    張偉嘴角微微一勾,露出陰冷笑意,從身旁一個嘍囉手裏接過一個塑料袋包成一團的臭襪子,隨手扔在了門內,然後輕輕掩上門,故意留了一條縫,等著屋裏那個前來取錢的家夥現身。


    這是他們在人民公園出發前,把一幫嘍囉的襪子統統脫下來,跟那二十捆鈔票掉了包。


    果然,等他把那包臭襪子扔進去沒過兩分鍾。就發現漆黑的屋裏隱約有個黑影朝門口走來,張偉一直屏息靜氣。等那團黑影靠近門口,忽然推門而入,亮出手裏鋒利匕首直接撲了上去。


    隻是,他撲了個空,不但沒有抓住對手,還被對手給奪了手中匕首,嘴巴也同時被一隻手給牢牢地堵上。


    對方手法太過犀利,他都沒有反抗的機會。


    王笑早就知道張偉不可能會像田宗虎那樣順從。兩人身份不同,所忌憚的東西自然也不同,性格也不一樣,所以他早就有所防範。


    他的視力在夜裏堪比貓咪和貓頭鷹,所以在這漆黑的環境裏,對他的影響不是很大。他的聽力也非常靈敏,門外那三個家夥雖然已經盡力放緩唿吸。但是他仍然能夠清晰辯出,對於他們的站位,都摸得一清二楚。


    他見對方扔進來一包輕飄飄的東西,根本就不像是二十捆百元大鈔應有的那種沉甸甸的感覺。


    而且扔完了東西,對方三人不但沒有離開,還都收斂氣息埋伏著。就知道張偉耍了手段,於是悄悄靠近,故意引蛇出洞,好抓住張偉,給他一點兒教訓。


    王笑躲在黑暗中。見張偉握著一把匕首撲了進來,身子迅速閃到一邊。先是五指如鉤,一把扣住張偉持著匕首的手腕,輕鬆奪下匕首,然後貼身上前,左手死死地抓住張偉的嘴巴,不讓他發出任何聲音,右手揮刀直刺張偉大腿。


    “噗嗤”一聲,匕首深深刺入張偉大腿根,血流如注,而張偉則疼得青筋暴起,突出來了,但是王笑捂著他嘴巴的手力道異常的大,他竟然發不出絲毫哀號聲,而轉瞬即逝的寒涼過後,劇烈的疼痛襲來,縱是經久曆練的張偉也幾乎快要疼昏過去。


    這一切都太快了,快到門外那兩名嘍囉都還沒來得及跟上,張偉的血就已經滴落到了地板上。


    “張偉,這隻是給你的一點兒小教訓,再敢需花招,你的小命就沒了。說話小聲點兒,裏屋還有人睡覺,驚醒了他們,我會毫不猶豫地割掉你的舌頭。去,你讓門外那兩名走狗把那二十萬拿來,他們要是拿得慢了,你失血過多而死,也怪不得我了,這是你自作自受。”王笑故意拿著腔調,用古怪聲音伏在張偉耳邊小聲說道。


    張偉受製於人,而且受了傷,隻能打掉牙往肚子裏吞,對身後之人唯命是從。


    “你們兩個別出聲……計劃失敗,把那二十萬現金扔過來。”張偉虛弱地對門外兩人小聲說道。


    門外那兩人一聽就知道事不對頭,可是也隻聽從老大的話,把那包裝有二十萬現鈔的包乖乖地扔了進來。


    “想活命,就別多事兒,別出聲,趕緊滾蛋去醫院縫上幾針,其他的我也不多說了。不作死就不會死,你要真的不開竅還想找死,我也會好心送你送到西,讓你早日見閻王。這把匕首我就不拔了,原物奉還。”王笑低聲說著,一把將張偉給推出門外,然後隨手帶上了房門,從裏麵鎖上。


    “偉哥,怎麽了?”一直守在外麵的那兩個嘍囉見張偉腳步踉蹌地被人推出來了,急忙小聲問道。


    張偉咬著牙,拚命地用手捂著傷口,聲音顫抖地道:“少廢話,趕緊送我去醫院。”


    兩名嘍囉一聽,不敢怠慢,急忙攙扶著張偉狼狽地離開。


    王笑收好了錢,也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拿拖把清除了地板上的血跡,把門前那一點也給拖了拖,這才離開。


    至於田宗虎,王笑也沒有再給他打電話,就讓他一個人在那兒傻等吧!


    他帶著四十萬的現金迴到住處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了,勉強洗了個澡,卻已經餓得前心貼後背,又去廚房尋摸了一些吃食,稍稍填了下肚子,這才睡覺。


    田宗虎在空蕩蕩的龍湖廣場等到淩晨三點多鍾,肚子也早就餓得前心貼後背,卻一直沒有接到那個神秘人的電話,看來這二十萬白送了,連帳本都沒能瞧上一眼。


    他也試著迴撥了一下張偉聽水灣的座機,可是根本就沒人接,隻好開車迴家了。


    到家後,忍著滿腔怒火,迫不及待地跑進廚房尋了一些熟食和牛奶,先填飽了肚子,仍然才失魂落魄地坐在洗手間的馬桶上不停地抽煙。


    又是一夜未眠,天已經放亮的時候,他還窩在客廳的沙發上抽煙,麵容憔悴,雙眼布滿血絲。


    田宗虎的妻子醒了,發現丈夫一夜未歸,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神色間滿是無奈和悲涼,隨即穿衣起床,準備給兒子做飯。


    當她睡眼惺忪地走到客廳,發現丈夫在沙發上躺著,剛才心頭的那股氣,此刻突然冒了出來:“哎,好好的床你不睡,窩在沙發裏幹什麽?也不知道拿床褥子蓋上,馬上就快立疼了,夜裏冷。”


    雖然心頭有氣,可是話一出口,幾十年的習慣讓她說著說著就變成了關心和嘮叨。


    田宗虎鼻子一酸,眼睛發澀,望著已經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妻子,心裏滿是愧疚,心中有很多話,但是卻開不了口。


    他老婆走過來,在沙發邊沿上坐下來,心事重重地望著田宗虎,幽怨地道:“我知道,你們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牲口,我現在是人老珠黃,也不敢奢求你能向以前那樣寵我。你沒有跟我離婚,還能將這個家維持成在小區鄰居看來是非常美滿的家庭,也算是滿足了我在鄰居們麵前那點虛榮心,我心裏也不是十分的恨你。如果你告訴我你在外麵有了新歡,我也沒什麽好奇怪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雖然還會忍不住有些生氣,但是我也不會胡鬧。”


    “你想多了……”田宗虎心虛地道。


    “你看看你,前天是一夜沒有睡安生,昨天是一夜沒有沾床,這兩天你蒼老了許多,眼睛也多了濁氣,多了血絲,看起來比前幾日憔悴了很多。你這些變化,那怕再微不足道,再細小得不起眼,我也都看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你在外麵有了新歡,不是新歡逼著你跟我離婚,有什麽事兒能將你在兩天內逼成這樣?你如果跟我坦誠,我也不為難你,離婚也可以,但是別讓兒子知道。離婚後你也常迴來住上幾晚,就當什麽事兒也沒有發生,隻不過是把結婚證,換成離婚證,表麵上看,這還是一個完整的家。”田宗虎的老婆眼含淚水地道。


    “你真的想多了。”田宗虎既感動,又羞怯,可是又不敢說實情。這些年他確實做了很多對不起老婆的事情,可要是說離婚,他還真的沒有想過。


    “宗虎,你就別逼自己了。我不怪你,真的。現在我也不奢求什麽了,就希望能把兒子培養成才,希望你能健健康康地活上百年,別兒子還沒成/人,你倒是先垮掉了。如果你有什麽心事,一定要跟我說實話,現在離婚也不是什麽稀罕事兒,我真的能夠接受,隻要我們別鬧得雞飛狗跳撕破臉皮讓鄰居都知道咱倆的事兒。”田宗虎的老婆再次肯求道。


    她越是這麽說,田宗虎心裏就越不是滋味,眼看著兩行熱淚要把持不住了,急忙從沙發上站起來,隨便找了個借口,生硬地道:“我去洗把臉,你趕緊去做飯吧,我真的沒事兒,你別瞎想了。對了,早餐煮點山藥粥吧,有幾天沒喝你煮的山藥粥了,挺想吃的。”


    田宗虎故作輕鬆地說著,卻不敢麵對妻子,徑直朝洗手間走去。


    他老婆望著他的背影,也忍不無聲偷偷抹了一把眼淚。


    洗手間裏,田宗虎一個大老爺們,幾十年來第一次流下眼淚,而且淚水勢如決堤江水,隻是哽咽著,緊咬牙關沒有出聲。


    良久,他洗去淚痕,平複了情緒,暗自說道:“為了這個家,無論如何都不能出讓那個帳本暴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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