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開門。”李存孝迴應門外的李存勖,摟著杜堇的手臂卻不見放鬆,還湊低頭蹭她的額角。募然之間,一縷熟悉的幽香鑽進他鼻內,一道異光自眼底一閃而過,唇角輕勾,問懷裏的人:“可會騎馬?”見杜堇瞪著眼不迴答,就朝外喊了聲:“三哥,叫人拿一套小號的兵服盔甲。”


    杜堇訝然望住李存孝,想不透他要做什麽。


    從劉綠嬈那裏得知,李存孝出戰,是因為下午澤州城遭到了汴軍突襲。


    這支不足一千的汴軍顯然不是正式宣戰,更像是挑釁玩弄,掠殺了上千名澤州牙兵,並向澤州節度使李罕之叫囂,說沙陀人(指李克用)被朝廷拋棄,現又被他們汴軍重重包圍了,將很快找不到巢穴躲藏。又諷刺有不忠不義之臭名的李罕之,以後再無人可投靠依賴了。當李克用聞訊率騎兵趕來,汴軍早已退出了幾十裏外的山野,消失無影。


    眼看自己像小狗一樣被汴軍耍弄,李克用氣憤難當,即令李存孝率兩千騎圍剿汴軍營寨,以解胸中這口惡氣。


    既然打的是講求速度和應變的突襲戰,帶著她去,難道是想一邊親嘴一邊打仗嗎?


    門外的李存勖亦是不能置信:“你究竟想幹什麽?”


    “待會兒出去你就知道了。”李存孝的目光一直不離杜堇,似乎這句話不隻是對李存勖說。


    “我不會去的。”杜堇撇開臉冷冷道。


    李存孝像是沒聽見,欲將杜堇拉到屏風後換衣服,杜堇抗拒掙紮,正好抓的是放血的手腕,一拉扯,便撕裂了傷口,鮮血眨眼就從李存孝的掌心指縫中溢流出來,在地麵滴出點點刺目的猩紅。


    杜堇好似感覺不到疼地繼續掙紮,倒是李存孝渾身一抖,青著臉低吼:“有傷怎麽不說!”趕忙抓過她的手,小心翼翼擼開袖口,看到細瘦的腕上一圈已被鮮血浸透的布帶,臉上的震怒又立時變成了痛楚:“這是怎麽弄的?”


    李存孝這種憐愛的表情杜堇最看不得,倏然抽手背到了身後,別開臉冷道:“我自己有很好的藥,不需你多管。現在請你放我迴去。”


    李存孝臉色極之難看,而此時侍衛已拿著兵服來到門外。“將軍,您要的兵服拿來了。”


    杜堇剛忖著李存孝一開門就隱身逃走,走向門的李存孝忽然就丟過來一句話:“變成小鬼逃跑的伎倆,用一次就夠了。”


    轟!這句話對杜堇來說無疑是個炸彈。他是怎麽知道的?那就是說,他已經知道自己是女人了?


    而當門口的李存勖看到李存孝手上滿是血跡,又看見裏麵的男郎臀上一片猩紅,更是猶如五雷轟頂,鐵青著臉狂飆髒話:“我|操|你個王八蛋!李存孝,我算是見識你了!你他娘……”


    他的怒罵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男郎竟是杜堇,接著發覺她的手腕在流血,頓時恍然大悟一砸手,鐵青的臉已是紅紫交加:“原來是給杜少郎療傷啊,早說啊!聽說杜少郎會看天象,哈哈,剛好可以替存孝看看進擊敵人的吉時,哈哈,那麽,你們聊,我去整隊。”說完拍拍李存孝的肩膀,大步走了出去。


    杜堇丈二摸不著頭腦,李存孝則已意會李存勖這一路曲折的心思,心虛地雙頰發麻。要不是李存勖打斷,此時杜堇屁股上的血就不是來自手腕了……李存孝,拿著嶄新的兵服盔甲轉向杜堇:“那麽,現在你是做迷戀我的男仆呢,還是要做給我卜算兇吉的象師?”火光將他臉上意猶未盡的笑容照得迷人奪目,讓杜堇心肝亂顫,逐漸模糊心裏的堅持。


    而遠在葬蘭塚的劉綠嬈,則在燥熱幹渴之中輾轉難醒。


    是什麽好香。濃鬱的木蘭香盈滿鼻間,多少平複劉綠嬈過於急促的唿吸,但是身體灼熱的溫度,還有身體深處那無名的渴望,卻是必須張唇哼吟,用手撫摸揉壓身體各個敏感部位,才能稍微減輕一點點。


    這種感覺對劉綠嬈來說再熟悉不過,自十三歲來癸水開始,她就常常在這樣痛苦之中醒來。


    每當發生這樣的事,她必會夢到一些現實中絕不會發生的事,全都是與耶耶極盡纏綿的畫麵。自己是怎麽放下矜持好強,對他訴說了深藏心底多年的癡迷愛戀,告訴他自己隻想做他的女人。而耶耶也終於用他那張比女人都要美的嘴唇吻了她,為她褪去所有衣衫,與她淪陷忘情於蝕骨交纏之中。


    “耶耶……”劉綠嬈迷迷糊糊地低喚,微顫的睫毛上掛著猶自水分,雙頰嘴唇嫣紅異常,手迷亂地將薄薄衣衫扯地淩亂大開,水綠肚兜早已失去遮擋的作用,一顆渾圓高挺的口口大喇喇暴露於空氣之中。


    她的手來來到口口之間,即觸摸到一片黏熱的濕潤。那裏已極度敏感,隻這樣一碰觸,就惹得下腹竄過電流,忍不住顫栗連連。而腿間的手卻是開始加重力道速度,緊緊揉按口口,口口便自腿間陣陣漾至全身,口中的吟叫也再也製不住地肆意溢出。


    當白深趕迴葬蘭塚,便在門口聽到如此難耐之聲,推門的手在空中滯了滯,緊握成拳,然後果斷地推開了門。


    影影綽綽的房中,床上的人,再不是平日那個端莊矜持的劉綠嬈,而是一個被口口牢牢控製的口口之女。長發淩亂鋪散,半裸的上身在床上挺成了一具飽滿的弓,那覆著薄薄細汗的雙|峰,正隨著急促的唿吸一顫一顫地抖動。她的褻褲已掉在床榻下,雪白雙腿緊緊夾著伸在腿間的一隻手,難耐地口口扭動著。


    看著這一幕,白深隻覺熱浪一直從胯部狂湧而上,湧到眼眶,竟是*地潮濕。原本今夜,他和劉綠嬈可以結合一起,卻不料那碗血還摻了雞血和催情散!尤其催情散,將會直接令劉綠嬈變成……


    白深咽了咽喉嚨,咬緊牙關疾步走過去,伸手懸在她胸口上方,凝神運氣試圖壓製她體內的狂魔。而就在這個時候,劉綠嬈忽然又將身體弓上幾分,挺立的的口口便頂碰到白深透著絲絲涼意的掌心,頓時令劉綠嬈更是吟哦連連:“耶耶~耶耶~”不住躬身扭動索要更多。


    白深亦是被那滾燙的柔軟摩擦地倒抽口氣,耳邊一聲聲的唿喚猶如咒語,將他脆弱的理智徹底擊潰,隨著黑色眼瞳變成妖邪的琥珀,白深俯下身,張嘴擭住了劉綠嬈的豔唇。


    為了這一刻,他已經等了多少年?


    那時,他還隻是隻小蛇精,她是救自己一命的養花女子牧蘭。那時的他頑劣卑鄙,化身男子挑逗勾引,誘牧蘭獻出處子之身以提升口口。當他發覺自己真的動了情,而她也得知自己是蛇精,交合會有生命危險也不在意的時候,他退縮了,稱自己要修仙,不宜接近女色,她的存在隻會令自己難以專心。牧蘭成全了自己,默默離去。


    可是沒想到,當他走了之後,她便被自己的同類強|暴致死,後麵三世,也是受盡侮辱踐踏,最終萬念俱灰割喉自殺,將靈魂賣給了魔族鴉王。


    想到這裏,白深的身軀開始顫抖,悔恨的眼淚自緊閉的雙眼滴落下來,打在劉綠嬈的頰上。要是當初自己不離開她,她怎會受到那麽多的苦難,怎會寧願做傀儡,也不願轉世為人。


    他的吻愈加用力,仿佛想要將她的唇舌研磨輾碎,吮吸她口中所有的甜汁。而對劉綠嬈來說,這無疑是在點燃她的口口,藕臂緊緊鉤纏他的頭肩,雙腳也牢牢圈勾著他的腰,不著寸縷的花心緊緊挨著他的口口,扭出了口口的節奏。


    她的花心是那麽熱,那麽軟,隔著兩層衣料也能感覺到,那張小縫在不斷溢出汁液,很快,就把他口口的衣料研磨至濕透,黏黏地貼在一根翹地高高的,堅如磐石的口口上。


    從未經曆過人事的劉綠嬈根本不知那是什麽,隻是這樣本能地磨蹭探索,愈加放肆,甚至翹高口口,用自己的小縫找到熱物的頂端,然後用力一挺口口,竟隔著衣服將它吸進了她的口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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