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高懷遠也很清楚,自己現在已經在高府豎敵了,很可能下一步會成為眾矢之的,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他唯一的依仗,即便是為了自保,他也要和這個老爹暫時搞好關係,於是便編了個瞎話答道:“這個孩兒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記得以前的往事仿佛一團迷霧一般,所有事情都渾渾噩噩的,隻是突然間覺得受到了強烈的震蕩,然後便開始清楚了許多,心裏麵仿佛開了一個天窗一般,漸漸的就不再像以前那樣糊糊塗塗的了!孩兒今天之所以能站在這裏和爹爹說話,這恐怕還要感激柳兒,要不是她這些天來一直精心照料我的話,恐怕我已經不在這個人世了!”

    聽高懷遠又提到了柳兒,高建不由臉上一紅,對於那個小丫頭,他自己也沒少打罵過,隻要高懷遠一惹禍,他便會拿柳兒撒氣,當日高懷遠遭雷擊之後,他還踢過柳兒幾腳,沒想到恰恰是這個下丫頭,卻將他的這個兒子救了迴來,高建覺得對柳兒也是有愧的。

    於是他想了想之後,故作大方的說道:“很好!這可能也算是你的造化吧!估計是哪天的雷擊,才令你恢複了過來,既然如此,為父也知道以前對你關照不夠,現在你需要什麽,隻管說好了,為父隻要力所能及,定會盡力補償你的!”

    高懷遠從高建的眼中看出了他的意思,知道高建想要通過一些物質上的東西,來彌補他的過失,至於對自己的親情到底有多少,鬼才知道!作為這個身軀主導的黃滔的靈魂來說,他其實是一個很倔強的人,此時的高建所言在他看來,不是什麽父愛的體現,說白了更像是一種憐憫於施舍,雖然現在他一無所有,但是他卻不想這個時候從高建這裏得到什麽東西!

    “多謝爹爹的好意,孩兒現在並沒有覺得有什麽需要,假如必須要說的話,就是柳兒乃孩兒的救命恩人,孩兒隻想以後柳兒也能不再像以前那樣,受到他人的欺辱足矣!如果可能的話,請爹爹讓孩兒過一些自由一點的生活,能出門走動一下,看看高府之外的世界,孩兒也就心滿意足了!”

    高懷遠淡淡的答道。

    看著高懷遠一臉的淡然神色,高建怎麽都覺得此子這次轉變之後,更加如同一團迷霧一般,令他看不清楚了,如果換成一般人的話,自己答應要給他所要的東西,定會樂飛了不可,但是高懷遠卻並未像他提出任何要求,這就實在有點讓他想不通了,但是高建最後還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解釋高懷遠的這種表現。

    那就是在他看來,高懷遠以前是個傻小子,壓根

    對物質需求沒有什麽概念,所以才提不出什麽要求,以後待他了解了更多的東西之後,自然就會對自己索要物質上的東西了!於是他點點頭努力露出了一個和藹的微笑對高懷遠說道:“如果你隻有這點要求的話,那麽我可以滿足你,柳兒確實對你有恩,你能感恩說明你還是一個明知是非的人,這樣很好!你放心吧,我會對府中的人加以約束,定不能讓你和柳兒再受委屈便是了,你若想出去走動一下也好,這個世上許多事情你都沒有見過,出去看看也好!我會派人陪你,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麽要求嗎?”

    高懷遠看著高建臉上那虛偽的微笑,不由產生出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對於這個偽善的父親,他產生不出一點親近的感覺,隻想盡快離開這個令他厭惡的地方,再也不要看到高建還有府中除了柳兒之外的所有的臉!

    “多謝爹爹成全,這樣孩兒已經很知足了,暫時沒有其它的要求了,如果沒事的話,孩兒告退了!”

    高懷遠對高建施禮謝到。

    看著高懷遠對自己敬而遠之的樣子,高建覺得繼續說下去也沒什麽意思了,十多年來的漠視,已經在他和這個兒子之中形成了一條巨大的鴻溝,想要彌合,也絕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看來如果真的想了解這個孩子在想什麽的話,隻能以後再說了!

    於是他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迴去吧,西園裏麵還有一些空房,你如果想的話,隻管帶著柳兒搬過去好了!”

    高懷遠心裏麵冷笑了一聲,低頭答道:“多謝爹爹美意,孩兒現在住的地方已經習慣了,那裏很清淨,孩兒還是繼續住在原來的地方吧!孩兒告退了!”

    說完之後,高懷遠對高建施了一禮,然後轉身頭也不迴的走出了大廳,朝著後院自己那破敗的小院走去。

    高建望著高懷遠離開的背影,心裏麵忽然很亂,這個傻小子忽然成了個明白人,他也不知道對他高家來說是件好事還是壞事,如何麵對這個事情呢?高建也沒了主意。

    高懷遠大步走在高府之中,府中的人們都用怪異的目光注視著他,一些丫鬟婆子偷偷的私下議論著什麽,而且還有一些家仆們主動的對他露出了一臉的獻媚的笑容,高懷遠視而不見,昂首走向了自己居住的那個落敗的小院。

    當他迴到院子裏麵的時候,柳兒一臉喜色的迎了出來,對他深施一禮道:“柳兒多謝少爺給柳兒撐腰!”

    高懷遠趕緊扶起了柳兒,望著她消瘦的臉龐柔聲說道:“我說

    過,以後再也不許有人欺負你了,我一定會說道做到的!”

    柳兒的眼眶不禁又濕潤了起來,高懷遠看得心中一疼,伸手過去,輕輕的將柳兒眼角的淚水擦去……

    東院裏麵響起了一陣瓷器落地的破裂之聲,接著便傳出了一陣女人的哭嚎聲,一個女人哭叫道:“該死的傻子,今天老娘居然會栽到他的手裏,我絕不會放過他的!”

    一個丫環一邊小心翼翼的收拾著地上的碎瓷片,一邊小聲勸道:“四夫人何必和一個傻子一般見識呢?他再怎麽厲害,以前也是個傻子,而且還是個小孩兒罷了,以後夫人有的是機會收拾他,現在氣壞了您的身體,就不劃算了!還請夫人息怒!”

    聽了丫環的勸慰之後,李氏收住了哭聲,恨恨的坐在床上,用力的撕扯著手中的一方絹帕,哼了一聲道:“你知道什麽,今天我可是丟人到家了,居然被一個傻子給戲弄了,以後還讓我怎麽在這個高家活下去?現在張氏她們都在看我的笑話,如果我不能收拾這個傻小子的話,那我以後就別想在這個高府抬起頭了!”

    正在說話之中,門外忽然響起一個人的聲音:“少母還在為那傻子的事情生氣嗎?”

    接著一個身穿文衫的青年便踏入了李氏的房間,丫環趕緊上前施禮道:“奴婢見過大郎,夫人確實還在為此生氣呢!您也趕緊勸勸她吧!”

    原來進來的正是高懷亮,高府的大少爺,高懷亮色迷迷的在這個丫環的粉臉上伸手摸了一把,然後將手指放在鼻子上嗅了一下,調笑道:“蘭兒今天好香呀!嘿嘿!”

    這個丫環粉麵一紅,趕緊白他了一眼,然後收拾起碎瓷片,離開了房間。

    李氏看到高懷亮這個時候跑到了她的住處,於是也白他了一眼,一臉的委屈道:“你怎麽現在過來了?要是讓你爹爹知道了我們的事情的話,還不要活活打死我們呀!”

    高懷亮朝門外看了看,然後一臉的嬉皮笑臉,湊到了李氏的身邊,伸手攬住了李氏的水蛇腰,笑道:“那老東西這會兒衙門有事,出去了,我來看看少母,又有什麽人能說閑話呢?”

    說話間,另一隻賊手便探到了李氏的翹胸上麵,捏了一把。

    李氏沉著臉一把打開了他輕薄自己胸脯的手,但是並沒有掙出他的臂彎,冷哼了一聲道:“少碰我!我正煩著呢,今天還不是你那老媽第一個領頭對我發難,要不然今天我怎麽會受這麽大的侮辱呢?”

    高懷亮嬉皮笑臉的又

    將手探到了李氏的胸脯上麵,輕輕的揉捏著笑道:“我當是什麽事呢!不就是還是因為那個傻小子的緣故嗎?你幹嘛要為這個生氣呢!不過就是個剛剛清醒了一點的傻子罷了,迴頭我找個機會替你好好出出氣便是了,大不了咱們想個辦法,把這廝趕迴老家去得了,省的你看到他覺得煩心!”

    李氏本來出身娼門,頗有幾分姿色,前幾年被高建納入府中當了小妾,但是高建自己卻心有餘而力不足,雖然很寵愛她,但是由於這兩年身體的緣故,十天半個月還不一定能和她雲雨一番,習慣了迎來送往的李氏怎能耐得住這個寂寞,於是便和高建的打兒子廝混到了一起,勾搭成奸形成了亂倫的關係。

    這個高懷亮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賬東西,標準的一個紈絝子弟,書讀的不怎麽樣,卻從小就養成了拈花惹草的習慣,看到李氏年紀輕輕,貌美如花,於是早就垂涎欲滴,剛好李氏又寂寞難耐,於是他便趁機和李氏做成了那種爛事,居然給自己老爹戴了綠帽子,不過此事他們兩個做的比較隱秘,又有丫環蘭兒為他們打掩護,所以一直都沒有被人發現而已。

    李氏被高懷亮毛手毛腳的摸弄了一番,臉色也漸漸的緩和了下來,微微的開始有些喘息了起來,身體軟軟的靠在了高懷亮的身上,兩眼露出了一絲媚態,然後她忽然按住了高懷亮探入她領口的那隻手,嬌媚的對高懷亮說道:“這話可是你說的,你要是不能為我出氣的話,看我以後還讓你碰不不了!還有傻小子身邊的那個小賤人,你也要一並替我收拾了,否則的話,以後你少來找我!”

    高懷亮一臉壞笑的摟著李氏,朝床上倒去,伸手去撕扯她腰間的絲帶,一邊俯在她的身上小聲答應道:“放心吧你!別人動不得那個傻小子,我難道還動不得他嗎?快來讓我疼疼你吧……”

    很快房間之中便響起了一陣喘息和肉體碰撞之聲,門外的那個小蘭臉上露出了一絲酡紅,這種事情她自然也了解,而且她自己也早就被那好色的大少爺給上過了,早知其中的滋味,於是身上某個地方也開始潮濕了起來,但是這個時候,她也不敢大意,趕緊緊張的朝四周觀望,生怕這個時候有人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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