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在感情上一向慢熱,再加上她做楚雅等人的隊長在當時多少有點趕鴨子上轎,因此,對於相處了兩天的隊友雖也喜愛,卻沒十分熱絡,她沒有投入隊伍的管理,更沒想過隊伍的將來,她徹底把自己當個掛名隊長,把一切交給楚雅,在心裏,她甚至認為那是楚雅的隊伍。


    沈棠沒有想到,孫大爺為了她被褚秋殺害了。


    那個沉默的老人,明明異能隻有一階,明明知道她更厲害,卻在遇到危險時下意識放土牆擋在她前麵。


    看到孫大爺消失在隊伍裏時,她沒有哭,可知道他死因時,她哭了。


    因為愧疚。


    因為……她知道,她隻把他們當普通隊友,而他們卻把她當了隊長。


    無論是孫大爺的維護,劉浩的責怪,楚雅的隱忍……


    都是因為他們真心把她當了隊長。


    沈棠眼眶微紅的被季理送迴商赫住處,商赫也在家,見狀問:“被誰欺負了?”


    “你要幫我報仇?”沈棠反問。


    “自己報。”商赫毫不溫柔。


    沈棠意料之中的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商赫一時也頓住了。


    商赫早前在修真界風光之時,曾養了近百個鼎爐侍人,均是男性。


    他和那些侍人之間相處頗佳,他賜予丹藥、寶器等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努力修煉奉獻自己的靈氣給他,皆大歡喜。


    沈棠是商赫手下第一個女侍人,也是資質最高修煉最快的一個,還是唯一他能接受身體碰觸來交/歡采補的鼎爐,更是至今沒采補到的……


    商赫沉吟會兒,決定花時間跟沈棠培養培養感情。


    他壓根不相信有寶器煉化後不能卸下,無非是主人不肯。


    威逼的話,容易引起反彈,他倆至少要相處百年,還是讓她心甘情願奉獻靈氣為好。


    而通過他這段時間的色誘,沈棠對於他的身體已經不太能抗拒,現在隻剩下心理。


    若她心裏喜歡他,早晚心甘情願奉獻自己的靈氣。


    商赫轉念問:“你有沒什麽想要的?”


    沈棠疑惑地瞅了他一眼,還沒說話。


    商赫不動聲色道:“這些時日辛苦你了,我想略作補償。”


    他的語氣清冷疏離,偏偏眼波流轉間,泄淌出一股子風流旖旎勁兒,特是撩人。


    沈棠看傻了眼,等她迴過神意會出商赫的言外之意,臉唰地紅了。


    敢情商采補要付她“強製性身體研究”費了?


    沈棠想了想,說:“要一個至少五百平米的空間,裏麵可以放汽車,放糧食,放衣服,放其他救生工具等等。”沈棠說。


    商赫:“……”


    這大小要空間儲物異能十階、或者修真儲物手鐲才勉強能達到。


    商赫:“我知道了。”


    商赫:“還有嗎?”


    “有。”沈棠又說:“要自由,要報仇。”


    商赫微微笑了,若曇花徐開,十分驚豔。“我知道了,以後你隻要晚間迴來就行。”


    晚上,商赫照例把沈棠誘惑的丟盔棄甲,他鍥而不舍地用老二撞擊了幾下“鎖靈”的透明屏障,撞得自己疼了,才默念了幾遍清心咒,起身迴自己屋歇息了。


    沈棠修煉著修煉著睡著了,或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這迴夢見褚秋了。


    就順著她異能覺醒時恍恍惚惚的夢境接著做下去的。


    夢裏,薑予在桃源基地又見到了褚秋。


    褚秋覺醒的光係異能在天氣一直不錯的末世非常雞肋,是光係蓄能,她能給任何光能設備充電,為此,薑予央求一名叫李馮的男人將她安排在後勤設備處。


    之後倆人斷了聯係,又過了半年,褚秋一臉憔悴地來求薑予將她帶到薑予的圈子裏。


    當時,薑予圈子裏人都是極高級的異能者,褚秋也不知怎地忽然想找個好男人生活,但薑予卻拒絕了。


    再後來夢到的就是薑予聽到的傳聞了,聽說褚秋跟了基地一個幸存者小隊的頭目。


    然後,沈棠醒了。


    夢裏關於褚秋的消息對沈棠說,可參考的不多。


    畢竟那是假如她沒有穿越,褚秋也沒有重生的前世。


    沈棠介意的是這個夢本身的暗示。


    包括春夢在內,她已經做了三次了,會不會有第四次?會不會她斷斷續續的做下去,就跟重生了的褚秋一樣,能從夢中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麽?


    沈棠有點激動了。


    她心想:褚秋搶走了玉墜空間,走了和上世薑予差不多的夢,如果知道薑予發生了什麽,她不就更了解褚秋的籌碼了?


    沈棠壓下興奮的心情,默默念著薑予,開始強迫自己繼續入睡,結果翻來覆去半晌,也沒睡著,更別提做夢了。


    天亮了,沈棠正要出門去找楚雅他們,商赫在室內樓梯口換住她,丟下來一小袋亮晶晶的東西,沈棠一看,是六個非常漂亮的白金耳釘。


    “帶上。”商赫說,一向清冷的聲音裏有絲得意。


    沈棠:“……”


    “怎麽帶?”她舉著耳釘,慢吞吞問。


    “真笨。”商赫不耐煩過來從她手中抽迴袋子,接著一甩,動作比小李飛刀還要小李飛刀,沈棠還沒反應過來,左右耳垂上各紮了三個耳釘。


    商赫端詳一番,點點頭,微微笑道:“你用精神力在上麵刻下印記,我再幫你加持一番,金丹期以下的修真者看不出這是儲物工具。”


    沈棠照做後,精神力感知範圍便出現六個小空間,每個將近百來平米。


    頓時歡喜的有點呆滯了。


    “怎麽樣?用六個儲物戒指改製的,我知道在世俗界滿把手帶戒指會被認為是上不得台麵。”商赫說。“你可以分門別類的放東西。”


    怎麽是六個一百平米?我要一個六百平米的……


    明明記得霍衍說過空間器具可以疊加煉製,如果空間係晶石多了,他能合在一起練個大空間的啊。


    歡喜過後,沈棠聰明地壓下心中疑惑,默默收下自己的“賣身”費。


    商赫臉上輕不見微的笑容忽地不見了。


    “你不滿意?”他低頭,逼近了問。


    唿出熱氣輕輕拂過沈棠的耳垂,酥酥麻麻,帶來別樣的溫柔和繾綣。


    沈棠臉熱的似火燒,心髒又開始不受控製的狂跳,她在腿軟之前伸手抱住商赫,將臉埋在他懷中,不看他的臉,不看他的眼,麵無表情地說:“太滿意了!師父你真強。”


    “我的時間都用來修煉了,煉丹煉器之類的其實都不行。”商赫也有自知之明,他摸摸沈棠的長發,體會著心裏一種陌生而奇怪的喜悅情緒,淡淡道:“你喜歡就好。”


    被商赫一耽擱,沈棠找到楚雅等人的住處時,已經近午了。


    楚雅他們住在一處低矮破舊的民房裏,條件不太好。


    圍牆塌了一半,院子裏雜草叢生。


    沈棠推門進去時,劉浩正帶領妙妙和小寶彎腰在院子裏拔草。


    見到她來,眼睛先亮了一下,隊長的“隊”字已叫出了口,後又不知道想起什麽,眼裏的光彩滅了,他裝作不認識沈棠的樣子,懶洋洋問:“美女找誰啊?”


    沈棠:“找你。”


    劉浩:“小爺有女友,雖然她粗暴冷血又聰明的讓人害怕,但小爺還沒打算換人。”


    沈棠:“……”


    “劉浩,別貧了,我是薑予,你跟楚雅那天不都知道了。”她笑得很燦爛。“見到隊長死裏逃生,不給點掌聲?”


    劉浩怔住了,片刻,他大步走上來,用力地擁住沈棠。“歡迎歸來。”


    他吼道,聲音之大,把屋裏的幾個人都引出來了。


    “薑……隊長。”楚雅小聲歎口氣,隨後,她咧嘴笑著飛奔過來,一把抱劉浩和沈棠倆人,然後小聲快速說:“你大喇喇地來找我們,生怕仇敵褚秋不懷疑你是薑予吧!你這是找死的節奏吧!還是說你有把握幹掉她了?”


    “你又不算特別笨,我那天故意不認你,你總該猜到原因啊,就算要相認,也找個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啊……”楚雅碎碎念,念著念著不知怎麽的就哭了。


    而劉浩早已眼圈微紅。


    廊下稀稀疏疏的幾個人,好奇的往這裏看。


    人群中間,趙大爺眯起眼看了會兒,忽然微笑地朝沈棠點頭。


    沈棠笑笑,扭頭看著劉浩,明知故問道:“孫大爺和田婆婆呢?”


    劉浩身體僵硬了,他用力的抿著唇,望了望淚眼婆娑的楚雅,聲音緊繃地說道:“搜尋物資時犧牲了。”


    “別騙我了,我聽到你們在武器市場的話了。”沈棠低低道。


    劉浩沉默了。


    “那你還來?你還還問?”楚雅反問,她定定看著沈棠,眼睛裏仿佛點燃了火焰,亮的驚人。


    “為什麽不來?為什麽不問?我不是隊長嗎?”沈棠眼裏淚光湧動,麵上卻笑了。“互相扶持是什麽?是無論孰強孰弱,大家並肩子共進退,是一起努力,一起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同學聚會,一直從昨天上午聚到今天上午,晚上都是在賓館住的~


    在同學聚會上,最感慨的是以前的班對兒,在一起十幾年了,去年離婚的,原因大家都沒問。


    真唏噓~


    下午迴來,跟我婆婆聊天,我說:“聚會又高興又傷感啊”


    我婆婆:“是啊,我們同學聚一次就發現少一兩個人。慢慢地,你會發現,能參加聚會的人越來越少了,所以還是趁著年輕多聚聚。”


    我:“……”


    忽然發現談同學聚會是個如此驚悚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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