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晴天,有時候地球這個星球天氣好的讓人嫉妒。


    坐在糯米丸子店前的少女端著盤子,嘴裏塞著糯米丸子,鼓著腮幫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小鬆鼠,這家店坐落於街角,來來往往的各種人,坐在這裏可以看到很多人,聽到很多情報,少女在這裏坐了幾天,聽到最多的消息就是最近常發生的殺人試刀的事了,被砍的幾乎都是浪人,一刀斃命。


    “老板,來兩串丸子。”


    一道慵懶的聲音傳來,是一道清脆的少年音,少女微微側過頭餘光瞄到是穿著一身黑色製服的少年,腰間配著一把刀,在廢刀令頒布的世道下,能夠光明正大佩刀的也隻有武裝警察了,少女又收迴了視線,繼續吃著自己的丸子。


    “警察先生啊,那個試刀殺人的事件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啊,最近大家都很恐慌,我連生意都不好做了啊。”


    老板給對方端來了一盤糯米丸子後小心翼翼的問著,少年拿起一串塞在嘴裏,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


    “唔?人抓到了就結束了,既然不好做生意的話,就直接關門吧,反正最近因為這件事有些人也不怎麽出門了,你也樂得清靜不是挺好,我也想窩在局裏不出來啊,出來找什麽砍人魔好煩的啊。”


    “……警察先生,你說出你的心聲了啊,這麽懈怠工作好麽,這樣好麽,為什麽我覺得我們平民的安全係數好低啊……”


    老板的聲音即弱氣又碎碎念,果然是個隻能做著糯米丸子的軟弱的家夥啊。


    “真囉嗦啊,我們也是為了日本的黎明拚死工作的呀,你知道每天想盡辦法的弄死我們的副長有多累麽。”


    少年懶懶的音調聽起來一點都不正經,那種悠閑的口氣隻能讓人聽起來火大。


    “日本的黎明對你來說隻是弄死你們的副長麽!你每天就想著這些事麽!你是有多恨你們的副長啊!!”


    店鋪老板忍不住吐槽了起來,弱氣的聲音稍稍有些激動,但是也沒有什麽威脅,少年一張清秀的麵孔,眨著他那無辜的眼睛,如果不穿著他那一身的製服,任誰看了都感覺他隻是一個鄰家弟弟,而不是那個武裝警察部隊的其中一員。


    “衝田先生!!!你在這裏啊!!”


    往這裏跑來一個人,還沒跑到少年的麵前就大喊了起來,被稱為衝田的少年嘴裏繼續塞著糯米丸子,表情平淡的看著向他跑來的家夥:


    “幹什麽啊,山崎,沒看見我在賣力工作麽。”


    “誒?我隻看到你在賣力吃丸子啊。”


    山崎退被衝田那股睜著眼睛說瞎話,義正言辭的扭曲事實的模樣給驚住了,這名少年的表情竟然能夠這麽真實,果然是個可怕的角色啊,衝田總悟。


    “你真是不理解啊,我們這種身份啊就要混入民眾中聽取民眾的心聲。”


    “那和你吃丸子沒關係吧!”


    “吃丸子隻是一種偽裝啦,你以為土方先生為什麽一直吃蛋黃醬啊。”


    衝田手指拿著吃完的竹簽朝著山崎退晃了晃,那一副正經的模樣讓山崎退信以為真,他下意識問道:


    “為什麽啊……話說土方先生吃蛋黃醬不是因為他控蛋黃醬麽。”


    “當然不是!”


    衝田板起了臉一臉嚴肅的說道:


    “那是為了掩藏他那肮髒又渾濁的心。”


    “……”


    衝田先生你到底是討厭蛋黃醬還是土方先生啊,那真的是一臉嚴肅的詆毀啊。


    “先不說這個了衝田先生!副長有事情找你!有關最近那個試刀殺人的事情。”


    “又來了麽,真是的讓我偷個懶都不行。”


    衝田活動了下自己的脖子,涼涼的說道,山崎退抽了抽嘴角心裏不禁吐槽:承認了吧,你壓根就是在偷懶,什麽用丸子做偽裝,什麽混入人群!


    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聲響的少女站起了身,將丸子的錢放在桌子上,然後往衝田背向的方向走去,衝田總悟感覺到背後的人的氣息,轉過身看了看離去的人,但是那一頭極腰的長發和纖細的背影讓他瞳孔猛地一縮。


    山崎退看到的是一個穿著和服的女人,單看背影的話會覺得那是個漂亮的女人,但是似乎又感覺和一般的女子有些不同,一般穿著和服的女子都會穿著足襪,但是這個女人沒有,一雙纖細的腳腕露在外麵,直接是j□j的雙足穿著木屐,山崎退還在覺得有些違和感的時候,不料身邊的衝田竟然突然拔刀衝向那個女人。


    “誒?!”


    衝田的能力是在真選組裏數一數二的,他是被譽為真選組最強的天才劍士,能夠和他與之對抗的家夥山崎退說不出三個以上的名字,但是這一次衝田那麽快速又不防備的一擊讓他看得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他竟然這麽攻擊一個女人!!


    “刷!!”


    接住了!!那個女人竟然轉過身硬生生的接住了那個一擊!!


    “那是什麽!!空手入白刃麽!!”


    山崎退的表情已經不能再驚訝了,少女轉過身是一張漂亮的臉蛋,但是她平淡的表情嘴裏還叼著糯米丸子的竹簽就看起來有些微妙了。


    “喲,好久不見啊,貞子姑娘。”


    衝田總悟依舊是平平淡淡的表情,但是口氣裏卻是異常的認真,紅色瞳孔看著少女平淡無瀾的烏瞳,兩個麵無表情的人但是力量是相膠著的,少女張了張嘴,清淡的聲音如同她的表情一樣也淡然無比:


    “呀,好久不見,小鬼。”


    看起來和衝田差不多大的少女喊衝田小鬼,那種感覺就有些微妙了,並不喜歡被人喊小鬼的衝田,臉上直接冒出了青筋,他眯起眼表情危險的笑了起來:


    “再喊一次,就砍了你。”


    少女嘴裏叼著竹簽,平淡的表情有著淡淡的痞痞的味道,咧起嘴角的笑容看起來有些欠揍,隻聽少女清冷的聲音涼涼的說道:


    “太甜(天真)了呢。”


    少女像是在講冷笑話一般,衝田握緊手中的刀脫離了少女的鉗製,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笑容看著少女,少年好聽的聲音這樣對少女說道:


    “下次,我來幫你那頭勒脖子的頭發給剃了吧。”


    少女歪了歪頭,露出一抹清淡的笑容不冷不熱的說道:


    “好啊,下次,我來把你那多餘的高度砍了吧。”


    衝田總悟雖然隻有170,但是山崎退目測,對麵的少女160都不到,頂多159,果然,身高什麽的是硬傷麽。


    “矮子。”


    衝田收迴了刀,又擺出了他一貫欠揍又拉長的語調。


    “小鬼。”


    對麵的少女也眯起半月眼淡淡的說道。


    “平胸。”


    “短小男。”


    “喂!!這麽弱智的互相攻擊是怎麽迴事!!”


    山崎退打斷了兩人的言語攻擊,他指著對麵的少女問向衝田:


    “她是誰啊,衝田先生直接攻擊她!”


    “……啊……不知道。”


    衝田想了想,給了最直接的答案。


    “不知道你還攻擊人家!!”


    “這是本能。”


    “哪有對女性攻擊的本能啊!”


    “那就是條件反射了。”


    衝田顧左右而言他,就是沒說清楚為什麽他要攻擊那個少女,其實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和這個少女的一次孽緣,之後就一直想著當時自己內心的一個想法。


    下一次見麵,一定要砍了那個女人。


    現在,就是那個時候的條件反射罷了。


    那個女人的身手一如當年那個時候摸不到底細,麵對著他能夠不持任何兵刃的和他打成平手衝田的內心就燃起一股想要和那個女人一決勝負的想法,這種感覺隻有對萬事屋的那位老板有過,但是這個女人,從那個時候起,就想拔刀了。


    這個女人很強啊。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啊。”


    最終衝田還是放走了那個女人,畢竟一時半會也分不出什麽勝負來,迴去的路上山崎退一直在好奇那個女人的事情,不過衝田沒有給山崎退解惑的想法,他插著耳機一路走迴真選組,關於那個女人他所知的情報也不是很多,不過,知道一個名字就夠了。


    鑢七殺。


    那個女人的名字。


    ******


    “組合出你心目中理想的女性的樣子?”


    坐在一塊寫著糖分牌匾下的男人雙腳架在桌子上,雙手也架在腦後一副愜意的模樣懶懶的看著坐在沙發上帶著眼鏡的清秀男孩,那雙永遠睜不大的死魚眼怎麽看都充斥著懶散又欠揍的意味,他見少年興衝衝的拿著手中的機器點這個點那個,完全一副懷春的模樣,不禁唏噓:


    “新吧唧,你要知道,現實和理想的差距是有多麽的殘酷啊,即使你現在組合出多漂亮的姑娘,也不能逃避你將來娶了一名大猩猩的事實啊。”


    “你不要一臉理所當然的覺得我就會娶個大猩猩啊!這種明顯的詛咒是怎麽迴事啊!!”


    叫新吧唧的少年立馬吼了起來,他隻是稍微玩一下這個機器而已,為什麽要被這家夥嚴重的吐槽未來的人生啊!


    阪田銀時不理會新吧唧的怒吼,掏了掏耳朵一臉淡然的說道:


    “結了婚女人都會進化成大猩猩,男人都會退化成狗,不管你娶了誰那都是一隻未進化的大猩猩,哦,你對麵的那隻不是猩猩,那是金剛。”


    坐在新吧唧對麵的是一名長得可愛的姑娘,梳著包包頭,水汪汪的的大眼睛,吃著一桶飯鼓起腮幫的樣子怎麽看怎麽可愛,但是這姑娘讓銀時和新吧唧深刻理解了何為透過事物看本質這個真理,長得可愛的才是最可怕的!


    “就是因為你有這樣的心理才找不到老婆的哦,銀桑。”


    新吧唧無奈的歎口氣,照這樣吊兒郎當的過日子的樣子,這家夥絕對找不到老婆的。


    “啊?”


    阪田銀時掏完了耳朵之後改為掏鼻孔,繼續用他那睜不開的死魚眼一臉正經的說道:


    “我有草莓牛奶和jump就夠了,隻有這兩個不會背叛我的。”


    新吧唧抽了抽嘴角,不理會銀時的假正經:“那你去jump裏找老婆好了。”


    “新吧唧,你不用理這家夥,再過兩年他就能進化成魔法師了,老婆什麽的對他來說就是絕版道具,怎麽也不會有的阿魯。”


    哇,為什麽這小姑娘能夠一臉天真的說著這麽惡毒的話來,銀時不甘示弱的迴擊:


    “你這小金剛,把你送到動物園裏才養得起你吧。”


    神樂眨了眨她藍藍的大眼睛,嘴角還有剛吃完的飯粒,完全沒有寄人籬下的自覺毫不留情又一臉純真的戳穿銀時:


    “連存款都沒有拿什麽資本娶老婆阿魯。”


    銀時撇了撇嘴很沒有底氣的說道:


    “瞎說!銀桑的卡上還有四位數的存款!”


    小姑娘眯起半月眼不給情麵的吐槽:


    “沒有五位數的存款不叫存款叫餘額阿魯。”


    好犀利!完全戳痛銀時的心,銀時捂住胸口好似受傷了一般麵色痛苦,新吧唧抽了抽嘴角心裏不禁吐槽:


    這才是真相吧,說什麽女人都是大猩猩都是假的,自己沒有娶老婆的資本才是真的。


    新吧唧看著手中的機器,這是最近新出的很為流行的一款智能機,用法簡單目的也簡單,就是選擇一堆的選項組合出你心目中的理想對象罷了,雖然實用性不高,但是屬於一種精神寄托罷了,哪個男人心裏沒有一個兩個屬於自己的夢中情人的,現實太過殘酷,能遇到自己心中想象樣子的女性的男人能有幾個,新吧唧看著機器上顯示的姑娘,他以為他會組合出寺門通的形象的,但是卻是另一個陌生的臉,按照他希望的樣子組合出來的姑娘卻是意外的順眼,並不算漂亮,但是異常符合自己的心意,真是一種滿足和空虛並存的微妙感覺啊。


    銀時是被尿憋醒的,大概是白天喝多了草莓牛奶,上完廁所一身舒爽後,連精神也舒爽了,睡不著覺了,正打算去拿兩本jump去當夜宵消化一下的時候,他看到了廳裏沙發上的機器,貌似是白天新吧唧說的那個什麽‘組合出理想女性’的機器。


    銀時默默的盯了這個機器一會,然後哼哼了兩聲:


    “哼,隻有宅男才會玩這玩意。”


    然後轉身離開。


    ……


    一個小時後。


    “黑發吧,黑發比較好,和銀桑配,嗯,哦哦!要直的!天然卷的遺傳因子很可怕的呀,眼睛的話……”


    那個嫌棄這個機器的男人正窩在被窩裏糾結的選擇各種選項,從嘴巴到鼻子,頭發到眼睛,他糾結的每一個都經過再三選擇,被窩裏發著微弱的光,仔細看那個沒精神的死魚眼竟然有些微微張開,聚精會神的盯著手中的機器。


    “……我在做什麽啊……”


    當完成所有選項之後,屏幕上呈現的畫麵讓銀時的臉微微紅了一下,這是他心中理想的對象麽?倒不如說是他記憶中的一張臉,銀時覺得自己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他燙手一般的扔開手中的機器,然後整個人用被子死死蓋住自己的腦袋。


    “銀桑是成年人,怎麽可以像新吧唧一樣相信夢中情人的存在呢,對,銀桑是經曆過人生的殘酷的磨練活下來的男人……”


    碎碎念著碎碎念著,聲音越來越輕,被銀時摔出去的機器扔在了角落裏,撞到了牆壁後掉在一邊的jump上麵,畫麵一下子黑屏了,誰也不知道,銀時組合出的女子是什麽樣貌的。


    這個時候銀時沒有想到,分別了許久的過去的同伴,會以措手不及的方式再聚在一起。


    以站在對立的立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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