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鄧布利多贏麻了,那麽首先就得默認他失去這兩個職位本來就是樂意見到。


    為什麽鄧布利多會想要失去這兩個位子呢?


    張瀟捏著下巴,忽然想起了前往岩洞前,鄧布利多風塵仆仆的趕了過來,非常高興自己又逃掉了無聊的會議。


    這樣想的話……有沒有可能,鄧布利多早就厭煩了這些會議,想要擺脫這些東西。


    有些東西便是這樣,如果思考的方向不對,即使是那些智慧高絕的人物,也很難想明白事情的關鍵。


    當張瀟反其道而行之,卻發現一切好像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擺脫了桎梏,警告了福吉,雖然不知道福吉為了拿掉這兩個職位需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但絕對不會輕鬆容易。


    這麽一想,鄧布利多贏了三次!說不定比我想的還要多。


    張瀟收斂了思緒,將報紙折疊了起來,對著還在擔憂的小馬問了一個直指根本的問題。


    “德拉科,黑魔王和福吉你怕哪個?”


    “這還用問,當然是黑魔王!”


    “可黑魔王什麽職務都沒有,你為什麽怕他?”


    “他力量強大,一個人就足以摧毀魔法部!福吉跟他比起來,那就是個垃圾!


    所以我肯定——”


    馬爾福突然閉上了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所以你發現問題了?”張瀟緩緩的說道:“鄧布利多不需要那些東西,有些人玩弄權術玩的走火入魔了。”


    “張,你說的對,鄧布利多不需要那些。”


    ……


    開學的第一節魔藥課上,斯內普立刻讓大家找迴了過去的感覺。


    他不停地在大家的身後用那種獨特的詠歎調一般的說話方式,毫不留情的諷刺他看到的每一個格蘭芬多。


    甚至赫敏都沒有逃過他的毒舌。


    當時赫敏正在以堪稱教科書的方式處理著魔藥的原料。


    卻聽見了斯內普輕蔑的冷哼聲:


    “毫無靈性的書呆子,格蘭傑小姐,你隻會按照課本來麽?”


    大家都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唯獨張瀟大概猜到了一點。


    赫敏咬著嘴唇,狠狠地瞪了一眼斯內普的後背,卻沒有說什麽,隻是動作更加標準和完美了。


    而羅恩和哈利則除了被扣分以外,還嚐試著安慰赫敏:


    “別理會這個令人惡心的老蝙蝠,赫敏,你就是這個年級魔藥課最棒的學生。


    哦對了,還有張。”


    “是的。”羅恩接上了話,身體前傾,將臉藏在了坩堝的後麵,神秘兮兮的說道:


    “夥計們,你們有沒有發現老蝙蝠不太對勁?”


    赫敏雖然沒有參與討論,但藏在濃密長發裏的小耳朵卻動了動,身體不自覺的朝著哈利和羅恩那邊裏蹭了蹭。


    “我也有這種感覺,羅恩,快說說看。”


    哈利的心裏已經閃過了諸如龍痘瘡等一係列不治之症。


    “我覺得他可能跟盧平教授認識——”羅恩快速的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信息。


    “那天我肚子疼,上完廁所的路上正好碰見了盧平和斯內普教授在說話,他們說的名字我聽不懂,但兩人以前好像就有過節。”


    過節?等會兒,小天狼星好像說過他們上學時和斯內普是同學來著。


    哈利的眼睛閃閃發亮,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更多的細節。


    “大家快來看看——”坩堝的後麵斯內普那低沉陰鬱的聲音響起。


    哈利和羅恩抖了抖,僵硬的抬起了頭,卻發現斯內普已經用勺子裝了一點他們的藥劑出來。


    “橘色的——”


    斯內普拖長了語調,似乎本應該是綠色的藥劑變成了橙色讓他非常的開心。


    “告訴我,波特,韋斯萊——


    你們兩今天是沒有攜帶你們的腦子嗎?


    你沒有聽見我說,很清楚地說,隻需要一滴耗子的膽汁?


    難道我沒有明白地說,加入少許水蛭的汁液就夠了嗎?”


    哈利低著頭一言不發,羅恩的臉成了頭發一樣的紅色,人在發抖。


    斯內普給波特扣完了分,突然覺得索然無味,原本波特還會憤怒的自己,氣的渾身發抖。


    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波特突然換了一種方式,就像現在這樣,低著頭,什麽反應都沒有。


    斯內普撇了撇嘴,此刻他居然開始想念隆巴頓,因為如果他在的話,準能整出一些自己都想不到的意外。


    “轟!”一聲巨響傳來,伴隨著幾個學生的哭喊,斯內普突然覺得自己再度充滿了熱情。


    他轉過身直接鎖定了目標,厲聲喝道:


    “你又做了什麽?”


    西莫抹了把漆黑的臉:


    “魔藥炸了,先生!”


    “白癡,我看到了!”


    斯內普快步走了過去,無聊的生活終究還是有點樂子的。


    ……


    武當山,顧應拉著納威,唏噓道:


    “納師弟,此一別山高水遠,路上小心。”


    納威重重的點頭,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他跟顧師兄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對方那種灑脫,是納威極為羨慕的,可顧師兄卻說子非魚。


    子非魚是什麽納威並不懂,但這並不影響納威非常的喜歡這位師兄。


    顧應不知道從哪掏出了一把劍,遞給了納威:


    “師弟,離別之際,師兄不知道送什麽,便送你寶劍一把,出門在外莫要綴了我武當的威名。


    師兄教你的平時也要勤加練習,記住了嗎?”


    納威雙手捧著劍,圓圓的臉上已經一片淚水,他對著顧應深深的施了一禮,然後一步三迴頭的朝著山門走去。


    愛麗絲和弗蘭克正站在那裏,張開了雙臂。


    納威小跑了幾步,撲進了兩人的懷中。


    “爸爸,媽媽!”


    ……


    第一堂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室裏時,盧平教授沒在那裏。


    他們都坐了下來,拿出書本、羽毛筆和羊皮紙;


    算起來,這已經是他們更換的第三位教授了,這門課似乎總是能和神秘人扯上關係。


    似乎他對這門課的執念化作了另外一種方式實現。


    包括但不限於附在人的後腦勺上,鑽進人的身體裏等等。


    等盧平教授最終走進教室的時候,小巫師正熱火朝天的談天說地。


    盧平微微一笑,把他那破破爛爛的手提箱放在講桌上。


    他和來時一樣,看起來有些——‘窮酸’,但比在火車上的時候看起來健康些,好像是因為他結結實實地吃過幾頓飯的緣故。


    小巫師們飛快的做好,不用吩咐便自己擰開了墨水瓶和羽毛筆,等待著教授說出‘那你們為什麽還不記’時好配合教授出演。


    盧平有些吃驚小巫師們的動作,他依靠在講台前,好奇的問道:


    “難道這門課現在變成了要默寫知識點了嗎?為什麽你們都帶著筆記本和羽毛筆?”


    隻是一個簡單的問題卻讓整個小巫師麵麵相覷。


    帕瓦蒂怯生生的舉起了手,等盧平示意她後,這位姑娘說道:


    “教授,我不太明白,黑魔法防禦術不一直都是這樣子的嗎?


    看看書本,記錄一些知識點,就這樣。”


    盧平詫異的看著小巫師們瘋狂的點頭,還是有些難以相信:


    “可這是一門實踐課程啊,至少我上學那會,我們很少帶書來著——咳,好吧,請把書都放迴到書包裏去。


    在我的課堂上,如果沒有提前說明需要書本,那麽大家更需要魔杖。”


    全班把書放迴了書包,有幾個學生交換了驚奇的眼色。他們還從來沒有上過黑魔法防禦術的實踐課。


    好吧,洛哈特最後倒是上了幾節相當精彩的課,可平攤下來,每個年級幾乎隻上了兩節。


    精彩也隻是說他沒在照著念書本,而是講了一些非常不錯的知識點。


    盧平拍了拍手,將大家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來,溫和的說道:


    “看來這門課跟我想的有些不太一樣,我想過與洛哈特教授交流一下你們的課程進度問題。


    可我收到他的迴信後,上麵隻有一個很大的連筆字簽名——嗯說實話,簽的非常漂亮。”


    課堂內頓時爆發出了響亮的笑聲,小巫師們拍打著桌子,笑的前仰後合。


    馬爾福和哈利這對經常充當話劇主角的難兄難弟更是想起了去年那悲慘的遭遇。


    “我有點喜歡這個教授了,雖然他穿的很——不符合我心目中的教授,但看樣子,他好像有兩把刷子。”


    馬爾福小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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