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那個蠢貨悔恨的砸自己的腳,他所認為的,無敵的愛,流淌在伏地魔的血液裏……”


    伏地魔發出了難聽至極的嘶啞笑聲,等他終於累了。


    烏姆裏奇才低聲的說道:


    “主人……我的想法是,為什麽不試試……那個麻瓜女人的血呢?


    那個血脈魔法同樣流淌在那個麻瓜女人的體內。


    即使不成功,隻要殺掉那個女人。


    哈利波特便失去了——失去了所有的血脈親人,那個保護將會自動消失。


    您——終將歸來!”


    說完之後,烏姆裏奇低著頭,忐忑的等待著伏地魔的迴應。


    “有趣的想法——非常的有趣,看來我低估你了,多洛雷斯。”


    伏地魔的臉上似乎閃過一絲興奮:


    “說下去,如何才能將那個麻瓜女人給弄出來。”


    烏姆裏奇死死的握著拳頭,闡述著她的計劃:


    “主人,雖然有很多的魔咒保護,但並沒有限製那一家麻瓜的自由。


    隻要我們不使用魔法,而是用麻瓜的方式把她……”


    “麻瓜的方式?你居然敢讓偉大的黑魔王使用卑賤的,肮髒的麻瓜的方式?”


    一個食死徒大聲的咆哮著,仿佛聽見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


    其他食死徒也紛紛鼓噪起來,神色不善的盯著烏姆裏奇,有的甚至還掏出了魔杖。


    烏姆裏奇顫抖的更加厲害了,她‘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聲的乞求著伏地魔的原諒。


    “閉嘴!”


    場麵為之一靜,食死徒們急忙對著伏地魔的方向鞠躬,死死的閉上了嘴巴。


    “繼續說,多洛雷斯。”


    烏姆裏奇沒想到伏地魔會這麽說,她愣了一會兒才顫巍巍的繼續說了下去。


    “隻要我們用麻瓜——麻瓜的方式把她騙出來,讓主人嚐試,甚至在殺死她前,還能用她來吸引她的麻瓜丈夫和麻瓜兒子。


    以及哈利波特……


    隻要主人能夠複活,鄧布利多親自前來又能怎麽樣?


    主人就是最強大的巫師!”


    一石三鳥的毒計!


    說完之後,烏姆裏奇死死的把頭貼在了地麵上,心狂跳著,等待伏地魔的迴應。


    隨後她便聽到了伏地魔的迴答:


    “不錯的想法……多洛雷斯,你的忠誠我已經看到了,把這個計劃實行下去。


    你會得到你夢寐以求的獎賞,未來的魔法部部長的位子如何?”


    烏姆裏奇發出了如同短號一般響亮的抽泣聲,她歡喜的哽咽著,說著感謝和忠誠的話。


    等伏地魔終於聽膩了,才小心翼翼的爬了起來,無視了周圍人羨慕嫉妒的目光。


    將猙獰可怕的麵孔掩蓋在了麵罩之下。


    福吉……你等著吧,我失去的一切,還有受到的屈辱,都會加倍的還給你!


    最後伏地魔看向了唯一一個沒有說話的穿著兜帽的聲影:


    “你會得到你想要的……雖然你剛剛效忠於我,但是忠誠卻已經比那些號稱是我的仆人,多了太多。


    對於詛咒,沒有人比我了解的更多。”


    兜帽人彎下了腰:


    “感謝您,我的主人。”


    ……


    “唿~!唿~!”


    哈利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從一個非常逼真的夢中驚醒,雙手死死的按住額頭。


    那道閃電形的傷疤火辣辣地痛著,仿佛有人用燒紅的烙鐵按壓在他的皮膚上。


    他坐了起來,一隻手捂著傷疤,另一隻手在黑暗中摸索著去拿床頭櫃上的眼鏡。


    他戴上眼鏡,臥室裏的景物慢慢變得清晰起來,窗外街燈的燈光透過窗簾,給臥室籠罩了一層朦朦朧朧的橙紅色柔光。


    這時哈利才發現自己的身上已經被汗水浸濕了,睡衣整個黏在了身上。


    他打開身邊的台燈,翻身下床,穿過房間,打開衣櫃,找出一件全新的睡衣,順便朝櫃門內側的鏡子望去。


    鏡子裏一個瘦瘦的十四歲男孩在看著他,亂蓬蓬的黑頭發下麵是一對綠瑩瑩的、充滿困惑的眼睛。


    傷疤並沒有什麽異樣,但依然疼的厲害。


    重新躺迴床上,哈利開始竭力的迴憶剛剛的夢境。


    一切都是那麽逼真,那是一片密林,那些穿著兜帽的就是越獄的食死徒?


    哈利隻記得伏地魔似乎非常的開心,好像謀劃了什麽成功的事情。


    想到這裏,哈利的心裏頓時就是一緊,難道他要重新歸來了?


    可這個夢的內容實在是太長太多了,好多東西他完全記不起來。


    或許我該問問我的朋友?


    哈利的腦子裏立刻充滿了赫敏大驚小怪的聲音。


    “你的傷疤疼?


    哈利,那可不是一般的事……我們必須告訴鄧布利多!


    我去查一查《常見魔法病痛》……也許書裏會談到魔咒傷疤……”


    哈利低聲的笑了起來,赫敏肯定會這麽建議,她是那麽的聰明,甚至在二年級時在短短的時間裏便找出了密室的位置。


    這讓鄧布利多都為之驚歎,說出了‘你們記得這個名字’。


    那麽要不要告訴校長呢?


    鄧布利多教授好像一直都很忙,可問題是這封信怎麽寫呢?


    親愛的鄧布利多教授,很抱歉打擾你,可是我的傷疤今天早晨疼了起來。


    你忠實的哈利·波特


    太荒唐了,這些話別說寫下來,就是在腦子裏想想都是可笑的。


    哈利立刻否決了這個想法。


    他又試著想象他另一個最要好的朋友羅恩·韋斯萊的反應。


    羅恩撓著他那一頭紅發,雀斑臉帶著一種茫然困惑的表情。


    “你的傷疤疼?可是……可是,神秘人現在不可能接近你啊,是不是?


    我是說……你知道的,對嗎?


    我不知道,哈利,也許魔咒傷疤總是有點疼的……或許我們應該問問張?”


    張?張會怎麽說?


    哈利的眼前又出現了張瀟那帶著淡淡微笑的臉,他會安靜的聽著自己說完,露出沉思的表情。


    最後認真的告訴自己:


    “不用擔心,哈利,一切有我在,我覺得這可能是伏地魔通過這道傷疤和你有了某種聯係。


    讓你得以窺視到一些東西……夥計,有我在,你有任何問題記得隨時找我。”


    是的,是的,這就是張,他總是那麽的沉著冷靜,非常的值得信任。


    甚至小天狼星也是因為他而獲救的,哈利打心眼裏為自己當初選擇那節車廂而感到慶幸。


    如果是馬爾福——


    哈利突然打了個哆嗦,呸呸了兩聲,真倒黴,為什麽我會想起他!


    可馬爾福那副帶著高傲的臉在哈利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然後馬爾福便壞笑著說道:


    “哦?破特你的傷疤疼?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的意思是太不幸了。


    或許我今年的聖誕禮物應該送你強力祛疤藥劑?”


    討厭的馬爾福!他一定會這麽說!


    明明還算是個不錯的人,為什麽非要長個嘴呢?


    哈利憤憤不平的想著,用指關節揉了揉傷疤。


    其實,他真正需要的(要讓他自己承認這一點,多少有些丟臉)是一位——是一位像父母那樣的人。


    一位成年巫師,哈利可以坦然向他請教,而不感到自己顯得很傻,那個人應該很關心他,還應該知道怎樣對付黑魔法……


    答案太簡單了,太顯而易見了,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居然想了那麽長時間,連馬爾福那個討厭鬼都想到了。


    那個人就是小天狼星啊!


    哈利從床上一躍而起,匆匆走過屋子,直接跑到了對麵的臥室,嘭嘭嘭的敲響了臥室的門。


    幾乎隻是過了幾秒鍾,小天狼星便穿著絲綢的睡衣,揉著眼睛出現在了門口。


    “哈利,已經早上了嗎?抱歉,今天起的有點遲了,忘記給你做早餐——”


    是的,自從跟小天狼星住在了一起,自己的這位教父像是想要彌補自己缺失的十年。


    什麽都想彌補,甚至他每天都堅持早起給哈利做早餐——不用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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