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山洞十分的奇怪,它的洞口十分的狹隘,隻能容許一人進入其中而且還被雜草覆蓋,而且是呈階梯狀下去。


    若不是江子笙感受到了暖風的方向還真找不到它。


    她拾起一根樹枝將山洞周邊的枯草扒拉開,又確定這風中沒有異味才準備側身進去。


    “讓本君先進去。”任錦軒按住江子笙的肩膀,將她拉到一旁,自己率先走入。


    一進洞中,任錦軒立即吹燃了手中的火折子,看著火光依舊明媚跳躍,才向江子笙招了招手。


    “沒想到裏麵別有洞天。”江子笙才走進山洞便被五顏六色的鍾乳石吸引住了目光。


    那石階是天然形成,螺旋形狀延伸到洞底。石階上麵還有些幹了的苔蘚,且上麵沒有其他痕跡,想來他們是第一批進入洞中的人。


    更特別的是這個洞口雖然狹隘,裏麵卻寬敞至極,起碼能容得下上萬人。


    “這還真是個天然的藏身之地。”江子笙伸手摸了摸岩壁,手心竟然暖暖的,不同於其他的山洞的清爽,這個洞十分的暖。


    這個山洞實在太適合寒山靈燕居住了。幹淨整潔,與大戶人家的樓閣相比不知要好多少遍。


    “錦軒,我看這裏沒什麽危險,我們分開找吧。”


    江子笙還沒說完,嘴唇便被任錦軒用手封住。“待在本君身邊便好。”


    他勾魂的金眸帶著一股令人安定的力量,江子笙看著便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乖。”任錦軒滿意一笑,伸手把江子笙拉到身旁,向著洞的兩旁四處搜尋。


    不得不說任錦軒想事情還是十分周到的,這裏雖然安全,但是因為從未有人涉足過,所以有些地方十分的容易踩空。


    江子笙原本還有些心不在焉,被任錦軒帶錯了兩個地方,整個人都神經緊張了,緊緊地拽住了他的衣袂。


    任錦軒唇邊卻帶上了一絲惡作劇的笑容,摟著她纖腰的手不動聲色地緊了緊。


    走了不知多久,江子笙額頭上都滲出了細微的汗珠。直到她的雙腿開始發酸,才停了下來,將披風直接丟到任錦軒的手上。


    “不行,這樣找根本找不到,這個山洞實在太大了,要麽加大人力,要麽再重新想個辦法。”江子笙拿出手帕擦了擦滿是香汗的臉,因為熱她的臉已經泛出粉嫩的紅色。


    任錦軒眸子淡然地掃了山洞一眼,讚同地點點頭。


    江子笙說的的確沒錯,這個山洞實在比想象中的要大的多,兩個人這樣找,實在有些大海撈針,若是最後也沒有寒山靈燕隻能是平白浪費了時間。


    可如果真的要加大人手,勢必會引起寒山寺那些假和尚的注意,到時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可是他畢竟出身好貴,從來都不曾了解寒山靈燕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寒山靈燕除了不在尋常人家做窩,還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任錦軒現在隻能靠江子笙這個百科全書了。


    聞言,江子笙凝起眉頭,仔細迴憶了下當初查看寒山靈燕的資料,忽然她眸光一閃。“燕啼!”


    “什麽?”看著江子笙那雙滿是神采的眸子,不由得問了句。


    “傳聞寒山靈燕啼鳴如鍾,能與寒山寺的鍾鳴相溶一體。”江子笙確定今天還沒有敲鍾以後,一顆心不由的提了起來。“還有一刻鍾就到寒山寺敲鍾了,到時我們便仔細聽。”


    任錦軒點點頭,看江子笙一臉興奮又不想打擊她的自信心,於是便換了個折中的說法。“都是傳聞啊,那這寒山靈燕究竟有沒有人見過呢?”


    江子笙身子猛地怔住,好像還真沒有人見過,所有人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影。


    不過她的角色係統是不會騙人的,寒山靈燕隻是還沒有被人發現罷了。


    “雖然沒有人見過靈燕,但它的的確確存在的。隻有它才能祛除任承霖內心的恐懼。”江子笙抬眸堅定地看著任錦軒。


    或許是被她眼裏的堅定所打動,任錦軒的心如同琴弦被動了動,幾不可見點點頭。


    “噓……馬上要來了。”江子笙做了個噤聲的姿勢。


    “咚……咚……”


    江子笙話音剛落,一聲接著一的鍾聲便響了起來。


    可是直到鍾聲響畢,江子笙的這個洞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額……或許不在這個山洞。”江子笙有些尷尬地看了任錦軒一眼。


    “嗯……如果你的推理沒有錯的話,我們的確該換個地方了。”任錦軒拉起一臉失望的江子笙原路返迴。


    可就在他們就要出洞口的時候,這個溫暖如春的山洞突然響起了奇怪的聲音。


    “呀……呀……”


    江子笙一個激靈,連忙抓住了任錦軒的手臂,緊張兮兮地道,“那個任錦軒啊,你有沒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


    “烏鴉?”任錦軒看了眼江子笙放在自己手臂上的玉手一眼,認真地思考了下。


    江子笙還沒來得及反駁,洞中的風卻突然大了起來。江子笙速度很快,立即抓起任錦軒衝向洞外。


    可那狹窄的洞口卻更快的被那股怪風封住,形成了一個風障。


    江子笙並不知道這個風障多厲害,打算強行突出。


    “小心。”任錦軒說話間已經伸手反將江子笙攬入懷中。


    隻聽到一道淩厲的風聲刮過,任錦軒那雙原本白皙如玉的手,已經布滿了小小的傷口。


    鮮血很快浸濕了他的雙手,江子笙微愣了一秒,心驀地一緊,連忙從袖子拿出了止血瓶,灑到任錦軒的傷口上。


    一時一股愧疚又憤怒之火從江子笙的心底生起。


    她看著之前山洞傳來怪聲的方向,雙眸緊緊地眯起,“是什麽東西在裝神弄鬼?”


    “既然它不想讓我們離開,倒不妨去看它兩眼。”任錦軒伸出沒受傷的手把江子笙拉到身邊,雲淡風輕地笑了笑。


    江子笙原本還想說什麽,在看到任錦軒的神情以後又閉上了欲言又止的唇。


    終於他們來到了一條狹窄的裂縫麵前,依舊是任錦軒打頭陣,將江子笙緊緊護到身後。


    這條裂縫比之前的洞口還要小些,隻能側身而過,明明隻有四五米的小路,他們卻走了將近一柱香的時間。


    “這……”江子笙走到裂縫的盡頭,驚訝的微張起朱唇。


    她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蓮台,蓮心中間還有一隻金光閃閃的鳥兒,它身上的每一片羽毛都像是純金打造的一般。


    它楊起好貴的頭顱,不屑地睨了江子笙一眼。而後又將目光落到任錦軒的臉上,一雙鳥眼頓時金光大閃,然後竟然還流口水了……


    當看到任錦軒受傷的手掌時,它又怪異地呀呀大叫,“俊俏的小哥竟然受傷了,奴家心兒疼了。”


    說罷它從蓮台裏飛了出來,朝著任錦軒吐了口唾沫……


    若是平時任錦軒怕早就把這隻不怕死的扁毛畜生捏斷脖頸扔了。但他現在並沒有做任何動作,眼眸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看著手上傷口快速愈合,唇角向上挑起。


    “要死,要死,連笑都那麽迷人。”那怪鳥再次口吐人言,直接暈死在了蓮台之上。


    江子笙被這隻怪鳥一連串的動作怔的是目瞪口呆,心裏答案已經躍出了紙麵。


    這隻色鳥怕就是傳說中好貴而不可攀的寒山靈燕了。


    “你是寒山靈燕?”江子笙知道一些靈物奪天地造化,會口吐人言並不是什麽奇事。


    似乎沒有聽到江子笙的話,那隻色鳥依舊在蓮台上裝死。


    “寒山靈燕?”


    任錦軒隨意地念了下這個名字,那隻怪鳥就像是打了強心劑一般,撲棱一下直接飛了起來,雀躍地停在任錦軒的肩膀上,“奴家不叫什麽靈燕哦,奴家名叫小金金。”


    “……”


    江子笙嘴角猛地抽搐了下,她怎麽感覺到這色鳥在跟自己的老公拋媚眼?


    經鑒定,此鳥乃傳聞中的寒山靈燕無疑,而且屬,色中極品。


    “那個小金金,能不能把你的燕窩給我們一點啊?”江子笙雖然不喜歡這隻對任錦軒有企圖的色鳥,但卻沒有忘記來找它的目的。


    “哼!”小金金傲嬌地看了江子笙一眼,直接將頭扭了過去,翹起金剪子的大屁股,壓根不打算搭理她。


    “……”


    江子笙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隻鳥給鄙視了,當下有些哭笑不得,向任錦軒拋了個求助的眼神。


    雖然很不舍,但隻能讓任錦軒使下美男計了。


    果然不出江子笙所料,任錦軒才剛問完這隻色鳥,這色鳥便點頭如搗蒜。


    “別說這燕窩了,就是奴家的身子,小哥也可拿去享用啊……”色鳥更是蹭了蹭他的懷抱。


    享用,是清蒸還是紅燒啊?


    江子笙越看這色鳥就越不順眼,若不是煤球現在還不睡醒,她早就讓它的小煤球把這色鳥直接幹掉了。


    不過來日方長,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勾搭她的夫君,她定拔光它的鳥毛織件金坎肩。


    “好啊,那你以後便跟在本君身邊好了。”任錦軒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伸手勾起這色鳥的小嘴。


    “呀呀呀……好羞澀啊。”色鳥早已被撩得春心大亂,撲進了任錦軒的懷裏。


    隻見鳥爪子朝著任錦軒心口一抓,任錦軒的胸膛便出現了幾道泛著金光的痕跡,很快又消失不見。


    作為過來人的江子笙知道這是寒山靈燕在跟任錦軒建立主仆契約。


    “這是……”任錦軒眉頭微皺,並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以後奴家就是主人的小金金了。”寒山靈燕嬌羞地看了眼任錦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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