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萬兩就想把九玄琴拿到手實在是笑話。”如花掩唇輕輕的笑了笑,“來人哪,把我今天準備的幾箱珠寶全部都拿出來,這九玄琴我勢在必得。”


    如花的話剛說完,瞬間身後的一個小廝便拿著幾箱珠寶上來,在眾人麵前打開,閃閃發亮的珠寶立時便吸引住了全場的眼球,如花這幾箱珠寶,起碼也有四五百萬兩。


    裏麵光是夜明珠就有好幾顆不可謂不是大手筆。


    那大漢看到如花這樣,臉色變得更加不好了,“沒想到你這個賤女人既然如此不識好歹就算你能拿的出比我多的錢這個九玄琴我也不會給你的。”


    那大漢沒想到還有人,跟他搶九玄琴便出言放話威脅。


    但是如花似乎並不怕他,依舊眉目如畫淺淺低笑。


    所有人都在關注這一幕,就連江子笙也是看好戲的看著他們。尤其是看著如畫,她眼睛也露出了玩味的神色。


    就算如花身邊有一個官員,但是,也不應該有那麽多的錢,幾百萬兩並不是一個小小的數目。似乎身邊的人一個個都開始有秘密起來。


    他們二人針鋒相對,卻還沒有一個人報出價格,任錦軒慵懶的靠在椅子上,邪魅的眼角卻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若是那個北陌的男子有兩百萬兩他不覺得驚奇,但是這個如花,不過是一個妓女,她為何有那麽多錢就覺得是讓人思量了。


    石久讓看著他們,在確定話沒有再次開口時,沉下了嗓音,“兩百萬兩一次……兩百萬兩兩次……兩百萬……”


    “慢!”


    就在石久讓第三次的時候,如花開口了。


    “我出兩百五十萬兩。”


    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都以為如花會將所有的錢財全部說出但是沒想到她卻隻是比那大漢多出了五十萬兩,看樣子似乎對那個長生秘方,也有所興趣。


    江子笙有些鬱悶撓了撓頭,單手撐著下巴,目光緊緊盯著如花的變化,“看來這把九玄琴的價格最高隻能在三百萬兩了。”


    聽著江子笙遺憾的語氣,任錦軒不由啞然失笑,“三百萬兩已經是高價了,你那把九玄琴成本估計不大到十萬兩的吧!”


    江子笙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這裏的有錢人那麽多,這次拍賣會過了以後,她在想一次性賺不那麽多就不可能了,就算在場的人都是些貪官,幾百萬兩,也不是那麽容易出來的。


    果然這這一次江子笙沒有料錯,在如畫喊出了兩百五十萬兩之後,場上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許多人的意味不明的看著如花還有那個男子,期待一次龍虎相爭。


    不過那個男子顯然有些氣餒,拳頭緊緊握在一起,上麵青筋顯現,看樣子十分不甘心。


    石久讓看著場麵變幻的風雲,又看了眼江子笙,沉默了一下才繼續道:“二百五十萬兩一次……”


    “三百萬兩。”


    不過他這次才說完,便有人打斷了他,江子笙循聲望去,便看到了張天麟。


    嗬嗬,沒想到關鍵時候,這個張天麟還有點作用。


    如花有些氣惱的看著張天麟,咬了咬牙,“三百五十萬兩。”


    不過張天麟依舊麵不改色,抿了抿唇角氣定神閑的道:“四百萬兩。”


    在場一片嘩然,沒想到張天麟,說出了四百萬兩的高價。


    張巡撫嘴角更是抽搐了一下,目光不明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臭小子,你搞什麽?我們哪來的四百萬兩?”


    張天麟仿若沒有聽到自己父親的話一般,略微挑釁的看著如花,“如花姑娘,你不是說這把九玄琴你勢在必得嗎?那麽你現在還能出再高的價格?”


    如花眸子淩厲看著他,深深的吸了口氣,“自然,我出五百萬兩。”


    雖然她麵上含笑,心裏卻恨死了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她心裏當然知道張天麟是不可能會買九玄琴,之所以這麽幹,無疑就是想要耗費她的錢財。


    但是她即使知道張天麟是有意這麽做也隻得受著,畢竟這把九玄琴是群攻武器,對她有著十分重要的作用。


    不過這五百萬兩已經是她的底限,如果再多一些,她也不得不忍痛割愛。


    我張天麟也在此時收了聲,令人欣賞地看著如花,鼓掌笑道:“姑娘不愧是女中豪傑在下自愧不如。”


    說罷他便,依然自得的坐下了。


    石久讓的臉色也稍稍緩了緩,畢竟他拿了江子笙的十壇佳釀,答應過要幫江子笙賣出好價錢,若是這九玄琴價格低,他也不好交代。


    “五百萬兩一次,五百萬兩兩次,五百萬兩三次,成交!恭喜九玄琴的得主,如花姑娘。”


    如花雖然已經拍到了九玄琴,臉色卻沒有多好,畢竟這把九玄琴因為張天麟的緣故,花了將近兩倍的價格,也讓她失去了競價長生秘方的資格。


    北漠的那個男子一直盯著如花手中的九玄琴,冷光一閃,轉身對身後的小廝道,“等會跟蹤這個女的,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九玄琴弄到手。”


    “是。”小廝彎腰點頭,嘴角陰戾地勾起。


    張天麟手拿折扇,對著自己的父親陰險笑了笑,“現在這個如花沒有錢了,那接下來的壓軸之物長生秘方,便有可能是我們張家的了。”


    張巡撫滿意的看了兒子一眼,意味深長地摸了摸胡須。


    九玄琴的插曲一過,拍賣會繼續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石久讓看了看眾人眯了眯眼笑道,“接下來就是我們最後一件拍賣品也是本次拍賣會的壓軸物品,長生藥方,諸位貴人是否已經做好準備了呢?”


    “是!”賓客台上早已炸開了鍋,有的前麵九件都沒有參與競價,為的就是最後的長生藥方。


    石久讓看到氣氛如此熱烈,當下笑得更為開心,他拍了拍手,一個身段妖嬈的美女,便拖著一個托盤上來了。


    托盤上麵有一塊紅布蓋著,雖然沒人看清裏麵究竟是什麽?但是唿吸卻都凝聚在了一起,在場所有的眼睛都透露出了一股想要將其占為己有的衝動。


    石久讓解說完長生藥方之後,便直接進入了眾人都十分關心的主題,“把紅布掀開。”


    美女聽言立即把紅布掀開了,露出了長生藥方的一角。


    那是一張泛著黃色的舊紙張,即使相隔甚遠的人們也能聞到紙上那一股淡淡的藥香。


    “不愧是長生藥方,僅僅是聞一聞鄙人的腦袋就清醒了很多。”


    “我感覺我多年的風濕都已經好了。”


    “我覺得我的腎強了不少,身上有了使不完的力氣。”


    ……


    聽著眾人的議論江子笙忍不住低笑出聲,她不過是在紙上灑了些墨香,這些人如此的狂熱,連治病這種荒唐話都能說出來,尤其是那個說腎好了的,敢情這墨香還能治療腎虧不成,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任錦軒按了按江子笙的腦袋,寵溺地道:“小壞蛋,你又在想些什麽?”


    江子笙連忙搖頭否認,一本正經地道,“我哪有想什麽?”


    “嗬。”任錦軒看她不願意說,也沒有繼續逼問她,繼續看著石久讓忽悠著那些自詡聰明的達官貴人。


    “長生藥方的碎片起拍價兩百萬兩,現在開始競價。”


    石久讓說完最後一句話,立即便引起了軒然大波。


    “什麽是碎片,不是完整的藥方嗎?”


    聽到眾人不滿的抗議,石久讓並沒有任何驚慌,點頭承認道:“確實這並不是完整的藥方,但的確是真正的長生秘方的碎片,若是有緣人能得到其他的碎片必然可以長生。”


    石久讓的話一說完,便引來了一片不屑地嗤笑。


    “這不是完整的長生秘方,我們要了有什麽用啊!”


    “難怪我說江景繡坊竟然連長生藥方都舍得拿出來拍賣,結果隻是一張碎片。”


    “是啊,這長生秘方不知道湊齊要等到何年何月。”


    ……


    所有人都失望地搖了搖頭,沒有一人對這兩百萬的碎片出價。


    沒想到他們苦苦等到最後的壓軸之物竟然隻是一張不完整的殘片,有的甚至有些後悔之前沒有拍到物品。


    之前還在嘲笑如花的張天麟,此刻卻是笑不出來了。


    若是知道這長生秘方是不完整的,這九玄琴的價格,起碼在五百萬兩上還要再翻一番。現在看來最大的贏家倒是如花了。


    石久讓看沒有一人出價,麵色有些尷尬地道,“難道沒有有緣人把長生秘方帶走嗎?兩百萬兩老夫相信這對於諸位貴人來說並不是一個驚人的價格。”


    聽完石久讓的話,賓客台上沉默了,卻還是沒有一個人競拍。有的賓客甚至直接走了。


    一時之間原本熱熱鬧鬧的江景繡坊也安靜了下來。


    一柱香的時間已經過去,長生藥方確定流拍。


    江子笙看著最後一件壓軸物品被流拍,心裏並沒有任何的異樣。她其實也不打算把最後一件拍出去,所以才會把它弄成了殘片。


    總而言之,這一次的拍賣會還是十分完美的落幕了,最大的贏家並不是如花,而是她江子笙。


    誰能夠料想到,她這一次拍賣會竟然賺了一千多萬兩白銀,若是被仁宗帝知道這件事情估計會被氣得直接吐血身亡。


    她風度翩翩地起身,一一恭賀那些拍到物品的人,走到如花的麵前,嘴角輕微向上挑了挑,“恭喜如花姑娘了。”


    “江公子同喜。”如花微笑的看著麵前戴麵具的這個男人,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江子笙抿唇看了眼離如花不遠的北漠男人,心底微微一歎。


    這把九玄琴怕是要在江湖之上掀起腥風血雨,不過隻要出了江景繡坊,便與她江子笙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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