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事很好解決。”任錦軒湊到江子笙的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唇角勾起的弧度,也變得越來越曖昧。


    江子笙聽完連忙搖搖頭,一張臉紅的跟大蝦似的,“不行,這個方法絕對不行。”


    任錦軒竟然叫她趕緊懷個孩子,借此來讓王妃出麵,到時王妃一定會看在江子笙的肚子份上,出麵解決此事。從此一勞永逸。


    “子笙難道真的想把為夫推給別的女人?”任錦軒攬住江子笙的纖腰,聲音似帶著一絲蠱惑。


    “怎麽可能!”江子笙想都沒想就否決了任錦軒的話,心裏悶悶的。


    她現在的身體才十六歲,放在現代還是一個剛剛上高中的小姑娘,再有就是她身體根本連發育都沒發育好,所以她決不允許此時懷上孩子。


    “本君,真不知道你在堅持些什麽?難道你對本君沒有感覺?”一迴王府任錦軒便一把扛起了江子笙,將她重重的丟到床上,眸光定定的看著她,“給本君一個理由。”


    江子笙看著任錦軒那張美豔的臉龐,上麵有著薄薄的怒氣,身體的緊繃的如一弓,低聲地:“我還小。”


    任錦軒眸中的怒氣更甚了些,江子笙的這個理由他實在接受不了,江子笙的年齡都夠兩個孩子的媽了,怎麽會小。


    江子笙看任錦軒眼中帶著明顯的不信,她艱難的撐起纖弱的身子,稍稍拉開了與任錦軒的距離,低聲道:“任錦軒,給我點時間?”


    聽著她妥協的話語,任錦軒心驀地一緊,聲音也變得暗啞了許多,“你要本君等多久?”


    江子笙抿了抿唇,對上任錦軒灼熱的視線,嗓子緊了緊,深深地吸了口氣,“兩年。”


    “兩年的今天,你就給本君嗎?”任錦軒的聲音有些顫抖,不知是失落還是無奈。


    “嗯。”江子笙輕輕地點了點頭,如果兩年後他們還在一起的話。


    這是她對任錦軒最大的妥協。


    兩年的時間足夠看清一個人,也足夠看清自己的心。


    她承認自己喜歡上了任錦軒,不知在何時開始,就喜歡上了他,隻是她不敢確定,任錦軒是否就是那個能夠陪她走到最後的人。在這個陌生的朝代,江子笙根本不敢去賭,她怕一賭,就輸了自己的一生。


    突然她想起了什麽似的,靜靜地凝望著任錦軒那雙滿是複雜情緒的琥珀眸子,淡淡地:“任錦軒,其實你一直都喜歡我吧?”


    “傻瓜,你想知道,本君就告訴你。”任錦軒的眸子燃起一團火,這一次再沒掩飾自己的心緒,將江子笙的唇用力的封住,輾轉反側。


    不知過了許久,任錦軒自己都有些缺氧,才鬆開了雙眼迷蒙的江子笙,在她的光潔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你知道了本君的心意了嗎?”任錦軒在江子笙的耳邊悄悄地道,低沉性感的聲音,若有似無地撩動著她那顆狂跳不已的心。


    江子笙羞赫地點點頭,散亂的青絲妖嬈嫵媚的披在了肩膀之上,此刻的她美的如同一隻妖精。


    “那仁宗帝的事情該怎麽辦?”江子笙心裏始終對這事有個疙瘩。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送多少來,咱們便要多少。”任錦軒無所謂地道,之前仁宗帝不是沒有將人安置到武賢王府,隻不過後麵有的死的死,傷的傷。


    既然仁宗帝想要故技重施,他便要他送多少迴來,又拿多少迴去。


    “你還真要啊?”江子笙雙眼驀地睜大,秀眉緊蹙在一起。


    “傻瓜,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君對別的女人怎麽樣。”任錦軒有些難忍,修長的十指將她的衣裳重新整理好,將她抱了出去。


    “去哪?”江子笙無力地勾著任錦軒的脖子,一雙光潔的小姐在暴露在皎白的月光下。


    夏夜的流螢四處飛舞,將肅穆的王府都點綴的多了幾分浪漫。


    “你不是想看本君的驚喜嗎?”任錦軒低笑一聲,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推開小店的門,江子笙霎時便愣住了,那些花燈不知何時被點燃,它們是垂掛在鐵絲之上的,但因為夜色的緣故,就像是飄在了空中一般,美的令人炫目。


    任錦軒將江子笙抱到藤椅之上,點燃了灶台上的火,向著江子笙輕輕地勾起了唇。


    江子笙心跳不覺又加快了幾分,不敢確定地道:“任錦軒,你這是?”


    “噓……”任錦軒做出了個噤聲的姿勢,將早上擀好的麵放到了沸水之中。


    他並不會做飯,但聽聞人家說,生辰這日一定要吃一碗長壽麵,他便想替江子笙做一碗。


    雖然江子笙的醫術很好,救了許多人的性命,但那些都與任錦軒無關,他隻是希望江子笙平安的那人是江子笙。


    江子笙看著他笨拙又小心翼翼的撈著麵,水汽噴出也不知擋下,心又感動,又想笑。


    原來眼前這個一向精明能幹的男人也有這麽笨拙的一麵,不過他打雞蛋的樣子還是很帥。


    折騰了許久,任錦軒才將那碗冒著熱氣滾燙的長壽麵,放到了江子笙的麵前,淡笑道:“還好,沒有斷。”


    江子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著還有些夾生的長壽麵,夾起一筷子,輕輕地吹了吹才往嘴裏送。


    味道有些鹹,不過還能下咽。


    “好吃嗎?”任錦軒看著江子笙,眼中閃過一抹期待,這不是他第一次煮長壽麵,早在兩天之前他便一直在學,直到今天才小有所成。


    江子笙將筷子放到了任錦軒麵前,淡笑道:“你嚐嚐?”


    任錦軒狐疑地看了江子笙一眼,也夾了一筷子。


    隻不過那麵一入口,他的眉頭便緊緊地蹙在了一起,為什麽會那麽鹹,他之前明明就又加了水。


    “別吃了,本君再給你做。”


    任錦軒說著便站起來,卻被江子笙緊緊抓住了手。


    “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麵。”江子笙連忙搶過任錦軒手中的麵,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她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三兩下便將碗裏的麵,吃了個幹幹淨淨。


    “傻瓜,你若想吃,明年本君再給你做。”任錦軒心疼地揉了揉江子笙的頭發。


    “……好。”江子笙隻覺得嗓子有些渴,任錦軒這碗麵,鹽實在是放的多太多了。


    不過這說到底也是任錦軒的一片心意,她也不好駁了他的話。


    罷了下次她生日也還有一年的時間,到時好好調教下便好了。


    任錦軒並不知道江子笙心裏所想,隻以為她比較喜歡吃鹹的麵而已,自然的拉起她,坐到自己的對麵的藤椅上,仰起頭看著上空的月亮。


    “今晚的月亮很圓。”江子笙隨著他的目光望去,淡淡毒勾起了唇角。


    “嗯。”任錦軒讚同地點點頭,“似乎比去年的中秋,還要圓了幾分。”


    “……”


    一聽任錦軒說起中秋,江子笙就又想起了今天仁宗帝宣布任承澤與朗瑤光的婚期,那天剛好便是中秋。“今年的中秋怕是不會太安寧。”


    任錦軒淡笑不語,他並不在意中秋那天會發生什麽事,他隻是知道,明天的武賢王府,一定不會安寧。


    第二天,不出任錦軒所料,仁宗帝的聖旨便下來了,還帶著兩個花枝招展的女人。


    其中一個便是文閣學士的嫡女,也就是在宮宴上一直怒視著江子笙的女人;另一個是中書侍郎的庶女。


    不過讓江子笙有些意外的是,她還沒上場,這兩個女人便幹了起來,那架勢就差沒直接衝上去,拗胳膊擰大腿了。


    這兩個看起來,似乎都不是省油的燈。


    “妾身金巧巧見過世子妃。”文閣學士之女看到江子笙上來,立即跪著行了一個禮。


    “妾身穆念念見過世子妃。”中書侍郎的庶女不甘示弱地也向江子笙跪了下去。


    “你們是誰的妾啊?雖然皇上下了聖旨,將你們送到武賢王府,但並沒說是為妾為婢吧?”江子笙冷笑,根據世子爺任錦軒的授意,她完全沒有必要對眼前的兩個女人客氣。


    反正她們在這也待不到兩天。


    “……”兩女被江子笙這話一噎,頓時說不出了話。


    她們都是正經的小姐,來武賢王府自然是當側室的,難道讓他們當江子笙的婢子?


    江子笙就這麽看著他們跪在自己的麵前,也沒有叫她們起來,既然她們樂意跪,那就跪著好了。


    “這便是皇上送來的兩個婢子?”王妃一身絳紫的宮裝,在紫蘇的攙扶之下緩緩而至,目光淩厲的掃向金巧巧和穆念念。


    金巧巧和穆念念不約而同的轉身過去,看到天仙般的王妃雍容華貴地向她們走來,心微微一動。


    可惜王妃的目光卻隻是淡淡掠過她們,直接停留在了江子笙身上,眸子由淩厲化為了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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