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是要打造什麽嗎?這木匠也各有所長的。”管家耐心地問道。


    “我想做一張小床,木料不需要太名貴,隻要軟一些就行。”


    江子笙反正想是給煤球睡的,也沒那麽多的考究。


    管家聽完江子笙的話,兩隻眼睛瞬間像點了上百根蠟燭,閃閃發亮。


    世子妃要做嬰兒床,肚子裏麵肯定是有了喜,不行他要趕快把這個消息告訴王妃才行。


    “世子妃,您就放心吧,老奴一定把這事給您辦的漂漂亮亮的。”管家說著,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


    “那就有勞管家了。”江子笙有些奇怪,她不就做張小床,管家怎麽突然間就那麽高興了呢?


    “那我現在就去了,世子妃您要不要我派人送您迴房?”管家看到江子笙身後連個侍女都沒有,眉頭微微蹙起。


    也怪他糊塗,世子妃進府好些時日了,他都沒想到給她配兩個貼身丫鬟,這要是被王妃知道非得數落他一頓不可。


    “不用了,我一個人就行。”江子笙有些奇怪。


    “不行不行,您是世子妃,一個人不妥當。”老管家想了想還是決定叫兩個小丫鬟陪著江子笙迴房。


    江子笙想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既然管家好心,那她便領了。


    江子笙前腳剛走,管家後腳就像車輪一般,唿唿地向著王妃院子跑去……


    “行了,你們迴吧。”江子笙見差不多到門口了便退了扶著她的兩個小丫鬟。


    “是。”兩個小丫鬟應罷,便退了下去。


    江子笙放下雙手,不自在的甩了甩,這還是一個人走路自在,手想怎麽放便怎麽放,兩個人攙著反倒別扭了許多。


    才剛打開房門,江子笙便聽到了一陣陣淒厲的豬叫……


    抬眼一看,便見任錦軒正捏著煤球,眸光陰戾無比,看到江子笙進來時,眼神才稍稍緩了些。


    “也不知哪來的豬,竟爬到了梅花榻上,本君丟了它數迴,它倒是對這床鍥而不舍。”


    江子笙連忙從任錦軒手上接過煤球,低聲道:“沒事吧?”


    煤球淚眼汪汪的搖了搖頭,也幸好它是永生,不然它剛都不知道被床上那個男人玩死多少迴了。


    “這是你的?”任錦軒眉頭微蹙,江子笙一直沒有養寵物的嗜好,怎麽突然養了隻豬。


    “是啊,它叫煤球。我看它困了便讓它去床上睡了會。”江子笙小心翼翼地看著任錦軒。


    他剛剛不會發現煤球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吧?


    如果他發現了什麽,自己又該怎麽說?難道說眼前的這隻其實不是豬而是上古兇獸饕餮?


    估計她還解釋清楚就被任錦軒當作神經病處理了。


    “這是本君的寢室。”任錦軒狐疑地看了江子笙一眼,淡淡地提醒道。


    “我知道,我知道,下次一定不會再犯了。”江子笙連忙低頭認錯,心裏卻是愁上加愁,今晚睡覺的時候任錦軒一定不會讓煤球呆在房中,難道真的要把煤球丟到豬圈中?


    江子笙不用想也知道一隻兇獸呆在豬圈裏會發生什麽樣的慘案……估計會吃的一隻不剩吧。


    “怎麽心情不好?還在煩雪域之事?”任錦軒將江子笙拉到身邊,修長的食指放到江子笙微蹙的眉心。


    任錦軒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是真的很想去雪域探個究竟。


    咦……她忽然想起曾在自己腦海中出現的聲音跟煤球的聲音很像,莫不是在是煤球跟她說的?


    難道煤球知道些什麽?


    “啊,我肚子好疼。”江子笙想到這立即抱起煤球向著外麵走去,直接拐到了沒人的角落才將煤球放到地上。


    “煤球之前是不是你叫我雪域的?”


    煤球伸出小蹄子思考了下,緩慢地點點頭,“嗯……”


    江子笙看到煤球輕微的一個動作,心髒突然像是被一隻手抓起來,緊到讓她無法唿吸。


    “那裏有什麽嗎?”江子笙現在已經沒了太歲,多希望在雪域裏能夠出現令小九痊愈的藥。


    “吃的。”煤球想都沒有直接脫口而出,“嗷,主人,你為何打我?”


    “什麽吃的啊?”


    江子笙咬牙切齒地道,她還以為煤球有什麽讓她非去不可的理由。


    “很多,很多。”煤球說著,伸出舌頭舔了舔,雖然它沒有去過雪域,但是血液告訴它,那裏有極美味的東西。


    江子笙想到饕餮無物不吃,那煤球最愛吃的,會不會是些靈丹妙藥或者珍稀草藥之類的?


    想到這她立即倒出了一顆藥丸丟給煤球,“這個你喜歡嗎?”


    這顆藥丸可是江子笙無意間練的半靈丹,雖然不到靈丹,但是藥效不知超出了普通的藥丸多少倍。


    煤球輕輕地嗅了嗅二話沒說便塞到了嘴裏,靈丹入體,煤球吧噠吧噠下嘴,搖了搖頭,“味道一般,藥效一般,不好吃不好吃。”


    “……”


    眾人千金難求的靈丹,竟然到了煤球嘴裏隻有不好吃三個字。


    “算了,到時再說吧。”江子笙拍了拍煤球的腦袋,將它從地上抱起,“煤球,你今晚要不就住書房吧?”


    “嗯,本座也吃過的書也不少。”


    “算了,你還是睡床底吧。”江子笙可不想因為煤球得罪任錦軒,“煤球你除了會吃還會什麽?比如什麽法術之類的啊?”


    煤球黑溜溜的眼睛眨了眨,認真思索了許久,“還是吃。”


    “……”


    尼瑪,感情煤球除了吃之外還真的一無是處了?


    江子笙揪起煤球的小尾巴,像蕩秋千一般蕩著,“你說說你除了吃,還有沒有一點上古兇獸的自覺啊?真不知道其他的幾大兇獸怎麽服你。”


    “它們不服,本座就吃了它們。”煤球磨牙霍霍的亮出小獠牙,完全沒有一點威懾力。


    “……”


    算了,她現在也是聽天由命了,暫時有隻坑爹兇獸也不錯,就當狗溜了吧。


    煤球輕輕地躍到江子笙肩膀上,看到她往房間方向,心情有些忐忑。


    剛剛任錦軒直接把它當成了搓衣板啊,差點沒將它當毛毯給疊起來……


    “好些了?”


    任錦軒看江子笙迴來,又看了眼藏在江子笙衣領後的煤球,輕哼一聲。


    江子笙今天一心都在煤球身上,跟他說話,也是敷衍了事,這讓他莫明覺得不爽。


    “嗯嗯,好些了。”江子笙有些不好意思,她剛剛隻不過是借故出去下而已,肚子哪裏會疼。


    任錦軒將江子笙拉過來,手速極快地將煤球一彈,煤球便化作了一個黑影,直接飛到老遠的地方,久久才能聽到一聲慘叫。


    “髒的東西便不用往身上帶了。”雖然煤球是頭豬,任錦軒即使不想承認,也不得不說,這個饕餮讓他感受到了一種由內而外的邪惡。


    即使它很幹淨,任錦軒依舊覺得它很髒,一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貪婪。


    “……”江子笙是饕餮的主人,所以感受不到饕餮散發出的邪惡氣息。


    她就覺得饕餮黑的像煤球,除了會吃根本沒什麽作用了。


    但是饕餮真的除了會吃就沒別的了嗎?這樣在兇獸界那就是浪得虛名了。


    “明晚宮宴。”任錦軒給江子笙倒了杯茶,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考量著什麽。


    “我也得去?”


    江子笙有些不確定,對於皇宮那個地方,她是極其抵觸的。


    “嗯。”


    任錦軒輕輕地執起江子笙的柔荑,他知道江子笙不想去皇宮,但有些事,麵子還是要做的。


    “知道了。”江子笙籲歎一聲,既然任錦軒這麽說了,明晚的宮宴注定不會太平,或許稍不留神又是一場輸死較量。


    任錦軒淡淡地點頭,向著不遠處恭候的侍女道:“傳膳吧。”


    任錦軒的話才剛落下,一襲金紅色宮裝的女人,滿是喜意的走了進來,看到江子笙連忙加快了腳步。


    “母妃,你來了?”江子笙有些驚訝,素日都是江子笙去王妃那請安,這還是第一次王妃來她跟任錦軒的院子。


    “快快坐下,現在可不能受累了。”王妃一臉關切握住江子笙的手,示意她到椅子上坐好,“用過膳了嗎?”


    江子笙搖搖頭,乖巧地道:“正想用呢,母妃來了,便一起吧,恰好也熱鬧些。”


    “我就不湊熱鬧了,隻是過來送燕窩的。紫蘇把燕窩端上來給世子妃。”王妃眉目如畫,看著江子笙又是欣慰,又是疼惜。


    江子笙是一個人人稱羨的相府千金,又是大玄大名鼎鼎的江神醫,但是王妃卻知道,這個外表光鮮的女子,在背地裏嚐受過許多旁人沒有辛酸。


    如今她已嫁到他們武賢王府,又為王府立下了這麽大的功勞,今後她必對江子笙比對親生兒女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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