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當皇帝!”


    ……


    暗衛甲他們那每說一下,就扛著任承恩撞一下……


    任承恩身體確實也強壯,足足的撞了一刻鍾,那地方都成恨天高了,也依舊沒暈過去。


    江子笙看的緊緊的閉上了雙眼,這畫麵實在是少兒不宜。


    “服不服?”


    暗衛甲叼著牙簽,痞痞地看著半死不活的任承恩。


    “服。”任承恩有氣無力地道,心中對江子笙的占有欲卻是越來越強。


    終有一天他會得到江子笙,讓她跪在他的麵前,給他嗦腳趾。


    “還敢招惹我們世子妃嗎?”暗衛甲拍了拍他那張青紫交加的臉。


    濃濃的屈辱感在任承恩的心中升起,他忍住心中的怒意,不甘地道:“再也不敢了……”


    “嗬嗬……讓你丫狂!”暗衛們哈哈大笑,如丟死豬一般將任承恩,丟到地上。


    暗衛甲連忙跑到江子笙的麵前邀功,靦腆地笑了笑,“江大夫,您覺得這個懲罰怎麽樣?”


    江子笙惡寒地聳聳肩,眉頭微蹙,似在思考暗衛甲的話。


    她抬頭看著還是大早的天色,邪惡地挑起唇,“先讓他歇會,不然怕要撞死了,過兩柱香後再繼續。”


    “……”


    暗衛尷尬地笑笑,他還以為他們幾個已經做的夠過分了,沒想到江子笙更狠,任承恩都撞成這樣了也不放過。


    “最毒婦人心啊。”暗衛乙站在香樟樹下,驚恐地看了江子笙一眼,小聲嘀咕道。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江子笙自從煉成靈丹以後,感官就是尋常人的五倍。


    “小乙過來下。”江子笙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粉嫩的薄唇。


    暗衛乙心一驚,經過一陣複雜的思考之後,快步地走到,江子笙的麵前,狗腿地道:“世子妃,您叫我呢?”


    江子笙勾了勾唇,一把抓住暗衛乙的衣領,對其他四個暗衛道:“三殿下的身體抱恙,暫時不能繼續受累,本姑娘就把暗衛乙賞給你們娛樂下。”


    江子笙話說完,暗衛乙整張臉都綠了,此刻他要是再反應不過來就是傻的了。


    “世子妃不要啊,屬下錯了,真的不是要故意詆毀你的。”暗衛乙被其他幾個暗衛架著向香樟樹走去,頓時死了的心都有。


    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嘴賤啊!


    可他根本不知道江子笙的聽力竟然比世子爺還厲害,如果他知道,他是死也不會招惹,這個魔鬼一般的世子妃。


    “老二,你還是認栽,咱們爺的掌中寶你也敢惹,大哥我這是想幫也無能為力了。”暗衛甲明顯的幸災樂禍。


    “是啊,二哥,你放心,華都街邊討飯的孩子,我會幫你找個聽話的。做不成男人不可怕,怕的就是敢做不敢當。”暗衛丙更是雪上加霜。


    “三哥說的對。”暗衛丁一向言簡意賅。


    “嗷!”


    當暗衛乙被撞上樹的那一刹那,他才知道江子笙跟任錦軒是多麽登對。


    尼瑪,那性子,簡直是天造地設啊!


    暗衛乙被放下樹的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整個世界都變成黑色的了。


    他才二十,他還沒娶媳婦……最重要的是,他還想逛青樓。


    江子笙挑起唇,嘿嘿笑了笑,丟了一顆藥丸給他,“吃吧,不然你還真有可能,改行做太監了。”


    暗衛乙立即感激涕零地看著江子笙,抹掉眼睛上的淚水。


    “世子妃,您是最善良的,以後誰說你毒,我跟誰急!”


    江子笙看到暗衛乙一副信誓旦旦地樣子,噗哧一下笑出聲來。


    “好了,起來吧。”江子笙把暗衛乙拉起,轉身看向躺在地上苟延殘喘的任承恩,“你們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江子笙一發號施令,暗衛甲他們立即抬起他,繼續做著之前沒有做完的事。


    不知過了多久,任承恩才從惡夢中清醒過來,他看著濕漉漉的衣服,用力睜開迷蒙的眼睛,盯著江子笙,那是一種死一般寂靜。


    “三殿下還能走不?”江子笙揚了揚唇,笑容美豔的如同清輝的皓月。


    任承恩勉強的站起身,錐心刺骨的痛,立即從他的某個地方向著周身彌漫開來,每走一步,就多一份的痛楚。


    江子笙示意暗衛乙去扶扶,卻沒想到任承恩那麽硬氣,直接推開了暗衛乙的手,狼狽而又堅強的向著門外走去。


    他來時意氣風發,瀟灑如龍,卻沒想到離開的時候,會這樣的狼狽。


    “江子笙,本殿下此仇不報非君子!”任承恩踉蹌地向著馬路一步一步走著。


    麵對眾人的指指點點,他把恨意往肚子裏吞。


    江子笙給他的痛苦,給他的不堪,這生他定要她血債血償!


    ……


    是夜,江子笙坐在床沿邊把最後的一顆絲扣也繡好來,將整件嫁衣攤開,唇角微微彎起。


    沒有多久就到五月了,也是她出家的月份。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大玄隻要嫁到了男方,就會跟隨夫姓,她就再也不用跟丞相府扯上半點關係了。


    走到屏風後,江子笙將外衫褪去,將那件大紅色的嫁衣穿在了身上,望著鏡中麵若芙蓉,身如蒲柳的自己,江子笙看著看著,也有些癡了。


    她都說結婚那天,女人是最美麗的,這一句話果然沒有錯。


    這芍紅的花色,把人襯的比花兒還嬌。


    就在江子笙對著鏡子自賞自憐的時候,屋頂上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江子笙眸光一眯,迅速把衣服解下,重新換迴常服,捏著一根金針,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射去。


    “咻”地一聲,金針直接穿破瓦麵……


    一個挺拔的黑影,輕鬆無比的握住金針,飄然若仙地從空中飛下,落在江子笙的門前,十分君子的拍了拍門。


    江子笙將衣裳的扣子一一扣好,慢條斯理的靠在門後,低聲地道:“誰啊?”


    “本君。”任錦軒的聲音低沉好聽,似乎含著一絲絲的笑意。


    江子笙在金針射出的那刹那便知道是他了,卻還是明知故問地道:“本君是誰?我還以為是咱家呢。”


    任錦軒也靠在門上,仰起頭望著四方高牆的上空,那輪掛在天上的明月,眸光輕柔如水,他一身白衣,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如同一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


    或許他太美,無數的流螢從四周向著他飛來,如同斑斑點點的星輝。


    “子笙,你喜歡流螢嗎?”


    任錦軒輕若朗風的聲音從門後傳到江子笙的耳中。


    江子笙心微微一動,像是被勾了魂一般打開房門,看著眼前美的無法形容的一幕,整顆心髒都停止了跳動。


    無數的流螢從任錦軒身邊飛向江子笙……就像是一條流動的銀河。


    江子笙盯著任錦軒,還有這漫天的螢火,這刹那,竟不知道到底是任錦軒的存在點亮流螢,還是這大自然的精靈,襯得任錦軒再添一分美。


    “任錦軒你知道嗎?”江子笙愣愣地看著任錦軒,整個人似乎都陷入了他雙琥珀般清透的眸子裏。


    “什麽?”任錦軒勾起迷人的唇角,聲音低迷,似乎在蠱惑著她。


    “有人說,螢火蟲油炸比清蒸味道要好。”


    “……”


    任錦軒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陰冷地盯著江子笙這個破壞氣氛的罪魁禍首。


    “你是認真的嗎?”任錦軒將手放到她的肩膀上,森冷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威脅。


    “認真的。”江子笙有些心虛地道。


    她剛剛其實在開玩笑啊。


    “好。”


    任錦軒吐出一個字。


    江子笙有些微愣,看著任錦軒許久也沒有反應過來他說的好字,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來人啊,把這些流螢全都抓起來,給世子妃炸著吃,補補身子。”


    任錦軒兩句話瞬間讓江子笙跌入到了穀底……


    虧她剛剛還被他迷的有些心神失控,這尼瑪,完全是自己眼瞎啊!


    江子笙欲哭無淚地看著任錦軒,拉了拉他的衣角,“世子爺,咱們能商量下不?”


    “說。”任錦軒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抓流螢可以,能不能就不要吃了?佛說眾生平等,我怎麽能夠因為一己之私,讓你們造那麽大的殺孽呢。”江子笙可憐巴巴地拉住任錦軒的衣角,眨巴著清亮的眼睛。


    任錦軒麵無表情地看著江子笙這般模樣,嘴角幾不可見的勾起。


    “本君可不記得你信佛。”任錦軒無動於衷地道。


    “……”


    江子笙抿了抿唇,看著暗衛們歡天喜地的抓著流螢,整個內心都是崩潰的,慢著,她好像看到了暗衛乙嘴邊的竊笑。


    他現在心裏一定是在偷著樂吧?早知道她就不把那藥給他,直接讓他變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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