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江大夫真是說笑,這次我的天魔是來覓食的,不過你們迴春堂的人怕是都不夠它塞牙縫啊。”


    赤凰說罷又是一吹細葉,天魔便把口中生死不明的喚春給吐了出來,眸光依舊緊盯著江子笙不放。


    江子笙按捺住拔金針殺蛇的衝動,一把握住了喚春那小小的手腕。


    蛇毒已入骨髓,算算時間,應該就是喚春離開那天。


    江子笙緊咬著牙,快速的封住了喚春的奇經八脈,又喂了一顆青蓮解丹,暫時護住了她的生命。


    待喚春額間的暗黑消散,江子笙才冷冷地站起身來與一臉無所謂的赤凰對視。


    “赤凰,你太卑鄙了,這場比試我不比了,你若覺得這樣贏的光榮,那就贏好了!”江子笙現在終於知道這個赤凰目的根本就不是為了比試,而是在赤果果地報複她。


    赤凰似乎互早就意料到江子笙的憤怒,眼中的笑意更加明顯,她慢條斯理地來到天魔身旁,懶懶地撐著天魔的腦袋。


    “江大夫你太天真,你難道以為我赤凰會像那些自命清高的老不死一樣跟你一比一的比試嗎?是要比針灸還是識別草藥啊,哈哈……太幼稚了。”赤凰彎著纖細的腰肢,笑的花枝亂顫。


    笑了許久,或許連她自己也感到了無聊,赤凰碧色的瞳眸泛著幽幽地冷光,她朝著江子笙懶懶地搖了搖頭,聲如寒冰:“成王敗寇,江大夫這個世界沒有那麽多的公平。”


    “好,既然你想這樣玩,我奉陪到底!”江子笙說罷手中的金針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筆直地朝著赤凰的脖頸射出。


    赤凰眼疾手快,立即將花花纏繞到了手臂之上。


    可惜這一次她料錯了,江子笙的目標不是花花那條小蛇,而是她本人!


    金針刺入脖頸,赤凰的身體的血液便像是遇到極冷的東西,瞬間凝結,整個身體都變的有些稀薄,仿若蠟像。


    “你對我做了什麽?”赤凰驚恐萬狀地看著江子笙,碧色的眼球瞪的大大的,哪還有一絲美豔的樣子。


    “嗬嗬……不用緊張,不過是我體內的一些毒素。”江子笙唇角微揚,看著赤凰狼狽的樣子,隻覺得大快人心。


    赤凰不受規矩,她也自然不會傻傻的跟她一輪一輪沒完沒了的比下去。


    自從江子笙從現代迴來之後,她的血液裏便多了一道如冰的靈氣,這股靈氣雖然極寒,卻時時刻刻都在溫養著她的身體,她可以像是操控普通靈力一般操控它。


    “江大夫,你若解了我身上的毒,我便救活那丫頭如何?”赤凰到現在還想著跟江子笙談判。


    江子笙諷刺的勾起唇角,不屑地看了眼赤凰,“你真的以為你的蛇毒我解不了?”


    赤凰麵色一變,她現在渾身無法動彈,根本無法保護自己。


    江子笙剛走上前一步,天魔跟花花便立即護在了赤凰的麵前,做出攻擊的姿勢。


    “嗬,你人那麽壞,養的蛇倒是衷心的很。”江子笙扯起嘴角,直接提起內力,霎時便出現在了天魔的身後,金針無比準備的紮入了七寸要害,下一秒一顆如翡翠般碩大的蛇膽便出現在她的手中。


    地上的天魔尾巴還在不停地擺動著,每甩動一下便激起灰塵無數。


    江子笙一手擋住灰塵,一手將蛇膽喂入了喚春嘴裏,隨後將她交到虎子手裏。


    “虎子,好好照看她。”


    “是,東家。”虎子聽言立即將喚春抱到了後院。


    除掉天魔這條大蛇,江子笙身上的腥氣又重了幾分,她敏銳的感覺到那條叫花花的小蛇在灰土中,等待著伺機而動的機會。


    咻……


    一道聲音劃過,江子笙立既一閃,隨後麵色突變。


    果然是赤凰養的蛇,心性竟然如此的狡詐,不攻擊她反而去攻擊別人……


    短短片刻,江子笙便聽到了門口傳來了數聲淒厲的尖叫聲,而那條花花的小蛇早就不知所蹤。


    “嗬嗬……江大夫終是我棋高一著啊。”赤凰笑笑,即使此刻的她已冰冷的沒有半分生氣,卻依舊得意萬分。


    她就是想要江子笙生氣,就是要她動怒,這樣她才有報複的快感。


    “那是你的本命蠱吧?不然覺不可能如人一般聰明。”江子笙望著花花逃走的方向,終是停下了腳步,轉身迴到赤凰身邊。


    “你在說什麽?”赤凰心驀地一緊,極力地壓製住心中的惶恐。


    “其實你裝的挺像毒醫的,差點就蒙騙住了我。”江子笙目光似劍,像是要刺入到赤凰的心裏,聲音如山間的清泉,清澈好聽。


    赤凰目光不變像是不知江子笙說的什麽一般,緊緊地閉著雙眼,唇角冰冷的勾起,“我倒是小瞧你了,我們其實是同一類人。”


    “不,你弄錯了,我是人,你連人都算不上。”


    江子笙迴到椅子上,好整以暇地望著被薄冰輕覆的赤凰,手指有節奏地彈奏著杯壁,發出叮叮叮的清脆聲音。


    赤凰不為所動,暗暗調節著身體氣息,保存著逐漸流失的生命力,她在等,等一個人到來……


    “若是我真的殺了你,你的本命蠱是立即死去,還是重新找一個宿主呢?”江子笙飲完杯中的茶,翩然站起,金針抵在赤凰的喉嚨,聲音如風。


    赤凰隻覺得身體更冷了,指甲因為被江子笙的靈氣所蝕,此刻竟一點點的剝離下來,掉落在地。


    她喉結艱難地動了動,依舊一言不發。


    江子笙對她的身份不過是猜測而已,她不能自亂陣腳。


    “聽聞蠱女身上帶的除了本命蠱還會有其他的蠱。”江子笙說著直接將赤凰的衣服用力往下一拉,撕拉一聲,赤凰那件紅色外衫便壞了一大半。


    江子笙所料不錯,她的腰間掛著一串長長的珠子,每一顆珠子裏都放著一隻蠱。


    赤凰見身份已經敗露,膚色慘白若雪,她怨恨地盯著江子笙,氣若遊絲地道:“你可以殺死我,不過我若死了,也會有人跟著陪葬。”


    “你又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江子笙抵在她脖子間的金針驀地一頓,不祥的預感從心底升起,她緊緊地捏住赤凰纖細地下巴。


    赤凰看到江子笙眼中露出的慌亂,唇部的笑意加深,“江大夫你真的很聰明,就是太重情義了,注定會輸給我。”


    “我最聽不得就是這些廢話!”江子笙厲聲說道,手如疾風金針猛地刺入赤凰的百會穴。


    “啊!!”劇烈的疼痛讓赤凰忍受不住,淒厲地叫了出來,指縫處更是滲出了斑斑血跡。


    疼痛過後,赤凰已經算是個活死人,她空洞地看著江子笙,揚起一抹殘酷的笑:“本來想第三局才把他搬出來的,看來是我失算了,咳咳……”


    “少裝神弄鬼,你現在無非就是想拖延時間而已。”江子笙警惕地看向了四周,並沒發現可疑的人,


    “我的確是想拖延時間,但你難道沒有發現,今天有一人至始至終都沒有到場嗎?”赤凰碧色的眸子微微泛起漣漪,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


    江子笙沒有說話,心中的答案已經喚之欲出。


    “出來吧。”


    赤凰嬌媚酥骨的聲音一現,屋頂之上便飛下了一個白色身影,那無可挑剔地麵容,令周邊的景物都變的黯然失色。


    “你對他做了什麽!”江子笙再控製不住心中的憤怒,金針刷的一下劃穿了赤凰的麵容。


    為什麽任錦軒會聽赤凰的話,還對她拔出利劍?


    “我是蠱女,你說我對他做了什麽。”赤凰忍住臉上的疼痛,任鮮紅的血液蔓延她整張臉,樣子的猙獰無比,如地獄來的奪命羅刹。


    她對任錦軒下了蠱,還是獨情蠱,此蠱蝕心,對下蠱人至死不渝。


    “我若死了,他也會跟著陪葬,你舍得嗎江大夫?”赤凰吐出一口冰冷的氣息,像是整個人都得到了解脫一般。


    江子笙的心就像是被一塊大石哽住,她萬沒想到任錦軒會再一次落入赤凰的手裏。


    難道任錦軒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女人不成?


    否則憑他的心智同樣的錯誤怎麽會犯下同樣兩次……


    江子笙望著任錦軒抵在她心間的那把利劍,雖此時仍未刺入,卻讓她的心仿若針刺一般。


    “任錦軒,你還認識我嗎?”江子笙鬆開了赤凰,抬眼望著任錦軒,緩緩地伸出手。


    唰……劍鋒鋒利的掃過,江子笙的手立即劃開了一道口中,鮮紅的液體順著手臂成股留下,冰冷的空氣又多了一分血腥。


    江子笙手微微一頓,看著任錦軒的雙眸沒有一絲波瀾地看著自己仿若陌生人。


    “妹的!”江子笙立即用金針封住了血脈,知道任錦軒已經徹底被身體的蠱控製後,她反而開始冷靜下來。


    她是絕對不會像電視劇那般,明明知道對方喪心病狂了還一個勁的往上貼,再用真心打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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