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你不是說要去見分部的殿主嗎,怎麽還不走?”江子笙不想再待在這裏,她怕繼續下去,自己會忍不住動手。


    孫千秋看江子笙執意要走也不好再說什麽,連忙道:“請江大夫隨我到這邊。”


    “慢著!”王八長老身後的青年終於開口道。


    江子笙暗自翻了個白眼並沒有停下腳步,因為文書上說供奉根本就不用聽藥尊堂的任何指令。


    見江子笙無視自己,那青年心中一惱,淩空一躍攔住了江子笙的去路。


    江子笙忍無可忍地道:“這位仁兄,你又有何事啊?”


    “我不信你是供奉,除非你能贏過我!”青年盛氣淩人地看著江子笙,臉上帶著一抹倨傲。


    江子笙暗道一句無聊,不耐地抬起頭:“仁兄不知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麽?”


    “就是好狗不擋道啊!”江子笙毫不客氣地朝著青年豎起中指,“你讓不讓?”


    “你竟然敢罵我是狗!”青年憤怒地瞪著江子笙,“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副殿主兒子李青!”


    我管你是誰!江子笙嘟囔一句,繼續對孫千秋道:“孫老你可不可以叫這個什麽副殿主的兒子讓讓。”


    孫千秋隻是一個外門長老並沒有資格對內門的李青發號施力,隻能尷尬地在中間站著。


    唉……看來想要成為供奉還得過五關斬六將啊!


    江子笙自嘲一笑,冷冷地盯著李青道:“你想要比試什麽?”


    李青微微一怔沒想到江子笙會答應的如此爽快,難道這個所謂的供奉真的有信心能夠贏過自己?


    既然你答應下來,那就不要怪我不給你留顏麵了,李青眼中閃過一絲狡詐的光。


    “說要比什麽,彩頭又是什麽?”江子笙看他一臉壞笑地看著自己,極不耐煩地催促。


    “我要跟你比試煉藥!”李青看著江子笙沒說話,挑釁地笑道:“身為一個大夫你不會連煉藥都不會吧?”


    “的確沒有。”江子笙落落大方迴答,並沒有藏拙。


    她清澈的雙眼閃爍著自信的光芒,揚起清秀的俏臉,“不過,這並不代表我就一定會輸。”


    “夜郎自大。”李青臉上得意之色更多了,絲毫不覺得以己之長攻彼之短有什麽不道德,“若你輸了就得放棄這供奉之位,還要給本公子做三年豢馬童。”


    江子笙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隨意地道:“若你輸了呢,可有什麽等同價值的賭注?我可對你是副殿主兒子這個位置沒有一絲興趣。”


    李青鐵青著一張臉,憋著怒氣道:“若是小爺本公子輸了,本公子便將手上的十傾藥田,雙手奉上。”


    “這可不夠啊。”江子笙伸出食指在李青麵前搖了搖,語氣帶著淡淡的不滿。


    李青麵色一僵,心裏也知道十傾藥田換一個供奉之位有些癡人說夢。


    “李公子看來似乎並沒有什麽誠心啊。”江子笙勾起一抹譏諷地笑容,似乎在嘲笑李青一般。


    李青的資質在藥尊堂也算是上流,更因為是副殿主之子,得到了格外的優待,那一手煉藥術在年輕這輩中也算翹楚,同輩比試中更是未嚐敗績。


    他自信不會輸給江子笙,微微咬牙從懷中拿出一個琉璃瓶子,道:“除了十傾藥田我再加一株破劫草!”


    就在那藥草出現的時候,江子笙的透明虛擬顯示屏,無聲地出現。


    上麵的幾個大字讓江子笙唿吸一窒:破劫草,突破醫術十級必須之物。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功夫!


    雖然江子笙並不知道這破劫草對李青意味什麽,但對她卻是勢在必得之物,隻要她有了這破劫草就可能晉級到醫術十級!


    強壓下心中的激動,江子笙一臉平靜地看著裝有破劫草的琉璃瓶,不冷不淡地道:“破劫草,還算不賴,不夠這樣就想換我供奉之位還是稍稍不足。”


    “哈哈哈,你還真敢獅子大開口啊!這場比試若你不敢參加也算你輸!”李青怒極反笑,陰鷙地與江子笙對視著。


    唉……看來這個李青也夠摳門的,連個幾萬兩銀子也舍不得加,她還以為還能再多得到些什麽呢。


    “罷了罷了,你都這樣說了,看在你爹的麵子上我就勉為其難跟你玩玩好了!”


    “既然你們呢已經約定,老夫就做個見證人,比試時間定在明天中午,你現在主動放棄供奉之位還來得及,到時可別落了笑話。”王八長老“好意”地提醒著江子笙。


    “若在明天中午怕還真是會鬧笑話。”江子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後又露出一絲狡黠的笑,討價還價,“我並不會煉藥,起碼也得給我一天時間煉煉吧,後天怎麽樣?”


    王八長老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李青。


    “怎麽,李公子不會對自己這麽沒有信心吧?”江子笙稍稍用了下激將法。


    “好,我就讓你再風光一天,後天午時,百草閣,三局定勝負!”


    李青說罷便不再阻攔江子笙,任孫千秋將她帶走。


    孫千秋見離葉青已經足夠遠,無法再聽到二人談話,才開口問道:“江大夫你真不會煉藥嗎?”


    “對呀。”江子笙不以為然地道。


    “那你怎麽敢答應李少爺的比試,他可是個煉藥高手,就算是放眼天下也少有對手啊。”孫千秋很奇怪為什麽江子笙不要求李青比試針法,反而答應了從沒涉及過的煉藥術。


    莫非這個江大夫對藥尊堂的供奉之位,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來藥尊堂呢?大可以直接拒絕啊。


    江子笙看了眼滿頭愁緒的孫千秋微微笑道:“被那個李少爺耽誤了下時間,看來今天是沒辦法去殿主那裏領袖章了,估計要比試完後才行啊。”


    孫千秋看到江子笙一臉輕鬆,忍不住開口道:“江大夫對後天的比試可有信心?”


    江子笙理所當然地搖搖頭,笑問:“我都還沒煉過藥,怎麽會有信心?”


    “哎……那可如何是好!”孫千秋重重地歎了口氣,原本他還想借江子笙打壓下王石,看來這個願望又得無限期延後了。


    “在這唉聲歎氣有什麽用,孫老你去找幾本煉藥書給我看看,我明天試著煉煉。”江子笙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半眯著眼睛,疲累地舒了口氣。


    “也隻能這樣了。”孫千秋無奈地點點頭,臨陣磨槍,不亮也光。


    孫千秋將江子笙領到特定的居所後便馬不停蹄地去藥尊堂的藏書閣借書去了。


    畢竟江子笙現在有準供奉的身份掛著,藥尊堂也不敢真的怠慢,衣食住行無一都是最好的,除了丫鬟外甚至還細心地替他準備了三位美女。


    江子笙學著任錦軒的模樣,慵懶無比的靠坐在椅子上,衝著三位風格不同美女勾起一抹邪笑。


    左邊的美女是蘿莉型的,嬌小可愛;中間的美女則是賢妻良母型的,溫婉多情;最右邊的美女也是個最高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嫵媚的氣息,並不是禦姐型,而是……嗯,蛇精型的。


    三個美女都長得前凸後翹,看著江子笙眼色各異。


    江子笙大咧咧的翹起二郎腿,拿起一個蘋果重重一咬,任由著丫鬟為自己捏肩捶背,不由的感覺,做男人還真的是好,尤其是有錢有勢的男人。


    估計任錦軒這輩子都是過著這樣的生活吧。


    看孫老還沒來,江子笙享受地眯起眼睛,對一直候著自己的三位美女道:“你們給小爺唱唱歌,跳支舞,助助興吧。”


    “是。”


    ……


    孫千秋抱著一大摞書滿頭大汗進來時,恰好撞上了這麽歌舞升平的一幕,看到江子笙跟著旋律怡然自得的搖頭晃腦,一時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他這輩子還從沒見過像江子笙這般心寬的人。


    “江大夫這是你要的書,我都給你找來了。”孫千秋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呀,那麽多!”江子笙看著孫千秋帶來起碼二十公斤重的書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了。


    “還有些我沒拿,你要是看完了我再給你拿去。”


    “謝謝您了,不過這些已經夠了。”


    孫千秋帶來的書如果她要從頭看到尾,怕是一周都看不完,看來他對這次比試很是看重啊。


    “孫老你要不要在這聽會小曲啊?”江子笙親自為孫千秋倒上一杯茶,咧起嘴角笑笑。


    “……我還有事,就不打擾江大夫了。”孫千秋說罷直接落荒而逃了。


    孫千秋走後江子笙也停了歌舞,漫不經心的看了那三個大美女一眼:“你們都下去吧,小爺要單獨看會書。”


    “是。”


    遣退掉所有人,江子笙便露出一副仇大苦深的樣子,從那一堆書籍中,挑了本略薄點的翻開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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