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是個傻瓜


    才會隻是呆呆地凝望著你


    不知道害羞和你的心


    所以才會越來越遙遠吧


    ……”


    不算很大的錄音室中隻剩下收音室裏通過麥克風放大的歌聲,隔著一塊玻璃,一堵牆,一扇門的錄音室,八個少女們安安靜靜的擠在沙發上傾聽。


    少女們今天是來錄製《快刀洪吉童》的集體ost《小船》,錄完音後閑著無聊的少女們忽然想聽另一首ost了。對姐妹們的要求就沒怎麽拒絕過的金泰妍沒有任何猶豫就進去了,於是就有了上麵的一副畫麵。


    “泰妍歐尼真厲害啊…都快哭了呢……”望著玻璃後閉著眼‘講’故事的人,林允兒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紅,不是她愛哭,而是聽著這歌聲真的忍不住…


    “已經有人哭了。”耳邊突然來了一句像是嫌棄的話,林允兒急悠悠地轉著腦袋尋找話中已經哭的人。


    “幹嘛,不允許我多愁善感下嗎!”不用找,身後就響起了一聲惱怒的聲音,兀的轉頭,發現一個房間的食物死對頭,大了她三個月出世的長腿姐姐臉上還掛著淚水流過的痕跡。


    “不是不允許,而是你能在它掉下來前擦掉它嗎?”李順圭幽幽轉過了頭,憤憤瞪著她身後的崔秀英,“混蛋!都滴到我頭上了!”此時的歌聲已經停下了,李順圭也不管什麽破不破壞氣氛的加大了聲音。


    “這不是給你的頭發灌點水促進下生長嗎。”崔秀英才不怕刺激到李順圭同學的神經,三天兩頭的事早就習慣了,而且在錄音室她也不怕李順圭暴走什麽的,這裏可不止她們幾個,等過了在錄音室裏的時間,她敢發誓李順圭絕對會忘記。


    “歐尼我昨晚剛洗!”李順圭咬牙切齒的才擠出了一句,“迴去再教訓你!”就像崔秀英想的一樣,李順圭沒有暴走,恨恨瞪了眼高出自己一個頭的崔長腿,不爽的坐了下來,沙發後的崔秀英咧著嘴比劃了個勝利的手勢。


    “12處。”坐在沙發邊緣的扶手上的鄭秀妍突然冒出了一句讓人聽不懂的話。


    “不,是13處。”調音台前的kenzie轉著轉椅轉過了身,笑容藏著看不懂的意味,“一共是13處的轉換。”


    少女們一下子就明白了鄭秀妍和kenzie說的是什麽意思,即使她們中好幾個唱功不怎麽樣,那麽久的練習生涯怎麽會聽不出來,也就多與少的問題。幾個領舞掰掰手指相視一眼沮喪的放下了手,她們聽出來的地方兩隻手都不到,感覺實在有違她們的身份。比起沮喪,更多的是對還在收音室皺眉頭想著什麽的金泰妍的佩服,要讓她們做到真假音讓人區分不了還有非常非常長的路要走。


    和領舞們的無所謂不同,幾個主唱更多的是凝重和不服輸,比起領舞們在舞蹈上更費心思,她們在唱歌上就更為用心,對同是主唱的姐妹更多的是想超越。在歌曲的感情上,她們已經輸給了第一主唱金泰妍,現在的她們無法做到唱哭一個人,即使這個人是那~麽的多愁善感。她們想做到的是在技巧上超越,但是現在看來她們還是需要更多的努力去超越。


    與李順圭三個主唱比起來,鄭秀妍比她們更在意,和金泰妍是一個老師的她很清楚金泰妍的成長。那個剛進公司,在唱歌技巧上差自己一大截的人現在已經超越了自己,甚至已經拉開了自己和她的距離,就連這次和她一起錄製那首ost時,有不少她給自己指出的不足和建議。


    鄭秀妍不是沒嫉妒過,隻是現在已經沒了嫉妒的念頭,沒有人的成功是天生的,一次又一次她看到了她在她休息的時候去練習,一次又一次她看到了她在她玩鬧的時候去學習。所以,她現在隻剩下不服輸的衝勁,那個至少要與她並肩的衝勁。


    kenzie似乎很滿意少女們的反應,轉著轉椅對上了收音室裏的金泰妍,笑容看的金泰妍摸不著頭腦,奇怪的女人……


    ……


    “歐尼怎麽了?”和金泰妍一起落在後頭的徐珠賢眉頭微微皺起。從錄音室出來後她就沒看到過金泰妍的眉頭是鬆開的,不,應該是從《如果》這首歌唱完時開始,徐珠賢可以肯定的是金泰妍的皺眉是為了歌曲的事。可是…不是唱的很好嗎?為什麽還不開心?


    “啊,沒有,隻是感覺……”金泰妍笑著搖了搖頭,仰起頭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淺笑,好像很久沒有一起在路上打打鬧鬧了,上了那個舞台後她們就失去了往日的隨心所欲,也許這就是等價交換吧,得到了矚目失去了自由。


    “好像遇到了瓶頸…”


    “瓶頸?”徐珠賢不解的歪著頭,從來不看打發時間的小說的徐珠賢並不知道什麽是瓶頸,在練習上也是一條路未到底的她也沒遇到過什麽難以突破的事。而徐珠賢就好比小說中那些開掛主角一樣,有些該有的阻礙在她身上根本看不到影。


    “恩,唱完後我才發現自己可以唱的再好一點,隻是找不到那種感覺。瓶頸可以說是一個境界和在它之上的境界的阻礙,突破了這個阻礙就可以更上一層樓。”看到徐珠賢似乎還有些不明白,金泰妍繞到了她麵前正對著她邊倒退邊解釋:“好比現在的我,公司裏的人不都是說我是小boa或者bada前輩第二嗎,因為我的唱功還是比不上她們,如果我現在突破了這堵牆,那麽歐尼就不會是第二個誰了。”


    聽起來有些誇大,但這是事實,就連她的兩個聲樂老師,金朝翰和鄭淳元都是這麽認為的,如果突破這個瓶頸的話,後麵的發展就更為廣闊了。這個瓶頸他們兩個早已經發現了,為了能讓金泰妍能早點突破,金朝翰和鄭淳元一有空就給她講點他們的經驗。不過,突破還是需要機遇的,就像武俠小說裏一樣有些人甚至一輩子都卡在這堵牆中。


    “真羨慕歐尼又進步了。”單純的小忙內一點也不會掩飾自己的心情,嬰兒肥的臉上擠滿了羨慕二字。


    “小賢也在進步啊,隻是小賢自己沒發現而已。”伸手高高抬起蓋在小忙內的頭上揉了揉,倒退的步伐變成了…嗯…踮腳尖,豈可修!


    “真的有進步嗎?”睜大的雙眸中倒映著路燈的光,微微閃動似乎可以從中看到她的期待。


    “當然,歐尼有騙過小賢嗎?”純良的表情似乎在說【我是一個誠實的人】。


    “嗯~我相信歐尼!”徐珠賢認真的搖了搖頭,“但是,歐尼!”臉色突然一正,眼中的光瞬間變成了金泰妍最不想看到的正直,腦中警鈴大作。


    “什…什麽事……”下意識的咽了口水,金泰妍有一種麵對學校師太女士的錯覺。


    “歐尼,走路不可以倒著走,會撞到人的!要是把人撞傷了怎麽辦,我們是愛豆,不管發生什麽事都會被放大,到時候……”巴拉巴拉,耳畔充斥著徐小賢的教育課堂,從簡單的撞到人發展到法庭爭辯,越扯越不切實際。


    耳朵要報廢了……一邊忍受著徐小賢的教育一邊倒退著,金泰妍不爽的掏了掏耳朵:“呀,徐小賢,閉嘴!大晚上的哪來的那麽多…啊~!”話未說完便撞上了一個人,金泰妍明顯的看到了徐珠賢的眼睛在說“看吧歐尼,都說會撞到人的!”


    背後似乎感覺到了從對方身上傳過來的柔軟,金泰妍的第一反應是抬起手碰了一下對方,手肘似乎又感覺到了那種不言而喻的柔軟,還沒等大腦真正反應過來,手肘被狠狠地拍掉了,耳邊更是響起了一聲羞澀的尖叫。


    “呀,色.狼~!”


    耳朵裏嗡嗡直響,一轉身卻看到鄭秀妍捂著胸前一臉羞憤的看著自己,在橙黃的燈光照射下似乎看到了她微微泛紅的臉頰。想想之前的柔軟,金泰妍似乎明白了什麽,原來是那裏的,難怪會那麽軟。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幸福的手肘,一個抬頭卻看到了鄭秀妍身後一堆猥瑣的笑臉,還有她們的小劇場,黑線瞬間掛滿了金泰妍的腦後。


    “呀,色.狼~!”林允兒故作羞澀的擋著胸,扭啊扭。喂喂,林鱷魚,說好的門麵呢?


    “嘿嘿嘿,小妞,手感不錯,咻~咻~”權侑莉笑得一臉猥瑣,附帶兩聲口哨。呀,權呆子!你誹謗啊,根本什麽都沒說啊!!


    “哦~親愛的,你要負責!”崔長腿的小嬌羞更上一層樓,甚至有到反胃的程度,負責你個頭啊!


    “當然,相信我一定可以給你和孩子幸福快樂的未來!”金孝淵信誓旦旦的拍拍胸脯,幸福你個頭啊!摸一下胸會懷孕嗎,金十歲你給我解釋下這不合科學的理論是從哪裏得出來的!


    “真討厭,看來我危險了。”李順圭…嗯,躺下第一的她看起來確實挺危險的,不過…混蛋!誰會饑.渴到饑不擇食的選擇你,一輩子都別想!!


    “daedae真討厭,嗚~好.色~!”羞澀的捂著臉的真的是那個看舌吻視頻看直眼的黃帕尼?金泰妍表示這不可能,又不是在摸你,羞澀個什麽啊!!


    即使看不到身後的小劇場,耳朵還是能聽到來自身後的揶揄,鄭秀妍低下去的臉似乎更紅了,於是…小道的夜空中飄起一聲惱羞成怒的怒喝和一聲淒厲的慘叫還有混雜的好多聲。


    “金泰妍!!”


    “啊~!!秀…秀妍啊…快鬆手,這是我的耳朵,要掉了!我錯了~歐尼!大人!女王陛下!求放手~!”


    “不放,永遠都別想!”


    一輩子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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