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奈兒撓撓頭發,有些迷糊:“好像沒有說過,不過他總是說我笨。”


    她想可能她太笨,才會讓如此聰明的他產生憐憫,繼而起了保護她心疼她的念頭。


    他不是說他們正好互補嘛。


    “笨?”何茉莉奇怪地打量著她:“我看你不笨啊,如果你真的笨的話,白楊應該不可能喜歡你,他向來喜歡跟聰明的人打交道。”


    毛奈兒:“……。”


    這是在誇她,還是在損她呢?


    不過何茉莉說得很多,白楊在跟人交往的過程中,他很會挑人。


    遇上具有挑戰性的客戶,他的鬥誌極高昂,要是對方隻是虛有其表,他懶得應酬,隻是派出集團代表洽談便是。


    在沒有跟白楊拍拖之前,白楊對她並不怎麽理會。


    隻是偶然在她做錯事時,會盯著她看,然後‘好脾氣’地問,知道自己做錯什麽嗎?


    要是她敢答不出來,接下來的日子可苦了。


    每個秘書都被他責罰過,要麽是洗廁所,要麽就是給大家跑大街買外賣。


    他最喜歡用不生氣的方式懲罰別人,讓大家深深地體會到,他溫柔的外表之下,有著讓人膽顫心驚的威嚴。


    所以,白楊從來不罵人,但是他的屬下都很懼怕他。


    “我聽說媽她很喜歡你。”何茉莉微笑著,目光估量:“我想因為這樣白楊依了媽的意思吧。”


    她口中的媽便是白老太。


    霍然,毛奈兒有些明白,何茉莉似乎有些……不喜歡自己。


    毛奈兒裝傻:“白姨說話好奇怪哦,我完全聽不懂,你看,這牛奶快涼啦,白姨,我們明天再聊吧。”


    說著,她伸手拿起桌子上托盤,想要起身迴房間。


    何茉莉突然出手,扣住她的手腕,臉上的微笑消失不見。


    她皺眉看著毛奈兒,覺得毛奈兒是個不聽話的孩子般,目光有些狠絕:“別裝傻,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明白。”毛奈兒迴視她,聲音不亢不卑:“白姨不如直接說吧。”


    白悅挑挑眉,看著自己的媽媽,然後又看向毛奈兒,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何茉莉說:“想不想知道白楊為什麽跟你結婚嗎?”


    “……。”


    “因為他有情傷,他跟你結婚隻是為了療傷。”何茉莉說。


    “我不覺得。”


    “那你說他為什麽會喜歡你?他那麽聰明又那麽英俊,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毛奈兒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地揪住睡褲子,甚至仔細看的話會有輕微的顫抖。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何茉莉,她想她會就此跑掉,她想她可以置之不理。


    可是她是,一個生育她最愛男子的女人。


    白楊從來沒有說,她也從來不敢問,這個問題一直被她深埋在內心裏。


    當初秘書組的人說,因為她長得像沈君瑤,而白楊對沈君瑤有情意。


    後來白楊否認,說她不像沈君瑤,也說並不是因為奶奶才跟她一起。


    舊事重提,毛奈兒內心平靜的湖麵泛起波瀾,一浪接一浪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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