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大院門口的士兵接到電話，讓桑以安進去。
桑以安鬆了口氣，知道是白傾卿通知了沈江邵。
她慌張地往裏跑，沒一會兒就撐在沈家門口氣喘籲籲，累到雙腿發軟，嗓子眼一陣澀疼。
叮咚叮咚——急促了按了幾次門鈴後，李阿姨出來了。
隔著大門和桑以安說話，表情有些著急：“以安你快走吧！一會兒惹沈老爺生氣就不好了，現在趕緊走！”
“李阿姨！我就想知道沈於毅是不是病的特別嚴重？！他是發燒了嗎？有好好吃藥嗎？現在是什麽情況。”
“我這幾天沒看見於毅少爺，但你放心，家裏有醫生，不會出事。”
桑以安用力攥著門框，乞求地說道：“讓我進去看他一眼吧，我真的特別擔心他，我就看一眼行不行？李阿姨我求你了……”
“以安，一會兒老爺看到你就糟了，你受不了那頓打。”
桑以安眼眶紅了，沈叔就在裏麵，隻要進去就能看到，她現在卻隻能在外麵幹站著。
她抬頭看著樓上，這件事不能隻讓他承受，明明是兩人都決定在一起的，怎麽能是他一個人的責任，就算打，她也認！
但必須見他一麵，確認他安全。
“李阿姨，我不該為難你，但我今天一定要見到他！”桑以安堅定地說著，深吸一口氣正要大喊……
“我兒子在我這裏，就讓你這麽不放心？”沈爺爺的聲音忽然響起，冰冷嚴肅的讓人倒吸一口涼氣。
桑以安對上老爺子的眼神，沒有害怕：“沈爺爺，我隻是擔心他的身體。”
“別這麽叫我，當不起。”沈老爺子狠厲地看著她，“你剛才還準備大喊？準備讓整個大院的人都知道這件事？還嫌我們家不夠亂？”
桑以安動了動嘴巴：“對不起，我沒辦法了，沈爺爺，我隻是想見見他。”
“想見他，以什麽身份。”沈老爺子淩厲地說著，隻要她說朋友，他就讓她進去。
什麽身份，桑以安沉著眼皮，微張的唇齒輕輕一碰，聲音很小，卻格外清晰：“我是他的女朋友。”
“不要臉！”
“最起碼現在，我們沒有分手。沈爺爺，我隻看他一眼，隻要看到他，我立刻就走，以後再不踏入沈家半步。”
沈老爺子盯著她，忽然開門：“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女朋友？笑話！”
桑以安心裏猛地漏跳一拍，她知道沈爺爺要說什麽了。
“進來！”沈老爺坐在沙發上，讓李阿姨去拿相冊。
她站在客廳，眼神一直往樓上瞟，沈叔能聽到她的聲音嗎？
“別看了，他出不來。”沈老爺翻出一張老照片，照片已經有些褪色，但還能清晰，看得出保存的很好。
照片上有一個小嬰兒，被包裹在小被子裏，旁邊站著一個小男孩，七八歲的樣子，輪廓還很稚嫩，不難看出是沈叔。
才這麽小，就已經有了嚴肅的模樣，像個小大人一樣站在嬰兒床旁邊，五官端正嚴謹，一隻小手自然垂下，卻握成拳頭，另一隻手牽著棉被裏的嬰兒，小手牽著更小的一隻手。
很有愛的畫麵。
看著這張照片，她有些羨慕。
雖然知道那個年紀不懂什麽愛情，但她還是很羨慕，那個和沈叔相識很久的人。
“這個人，是席家的孫女，和我們門當戶對，在出生前就和於毅定了娃娃親，是於毅親口同意的。”
沈老爺子冰冷開口，這句話讓桑以安置身於冰窖。
知道這件事，和親耳聽到這件事，是兩種感覺。
本以為不會再在意，可親耳聽到卻還是……心疼到窒息。
這種感覺，不比當初從沈叔口中聽到輕鬆。
“這就是沈於毅的未婚妻，一直到現在，都是。”沈老爺子抽走照片，“直至現在兩人也沒有解除婚約，這就是一直沒有為沈於毅相親的原因。”
“我們沈叔，隻認這一個兒媳婦。”
一句接一句，把她打入深淵，讓她痛到彎了脊背，白了臉頰，心髒抽搐，狂跳無法平靜。
“……知道，我知道。”她聽到了自己發顫又羞怯的聲音。
她早知道，她是第三者。
“你知道居然還……我之前隻以為你誒他騙了，你們兩誰都沒提這件事！原來是這樣！你在得知他有未婚妻的前提下，居然還和他在一起，已經不單單是不相配了，而是你的三觀我都開始懷疑！”
“你在得知他有未婚妻的前提下，為什麽還和他在一起！你的尊嚴去哪了？！好好的事情不做，非要當第三者？！愧老太婆之前還給你說好話！都是廢話！”
桑以安低垂著的頭慢慢抬起，她知道自己現在說的話有多可恥，沒有三觀，沒有人品，可她還是想……再努力看看。
“沈爺爺，可他們不還是無法結婚嗎，他們是有婚約，可他們無法在一起，除了婚約什麽都沒有，我和沈於毅不能在一起嗎？隻是一個名存實亡的婚約，為什麽要束縛著沈於毅。”
這樣涼薄又自私的話，她一定是瘋了。
“我和沈於毅互相喜歡，很喜歡，我們都離不開對方，我隻是在追求喜歡的人，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他沒有結婚，我還有嚐試的權利……”
“啪——”她的臉被用力扇到一邊，力道很大，連帶著她的身體都重重倒在地上。
她是瘋了，早在知道這件事還決定和她在一起時，她就徹徹底底地瘋了！
“桑以安！你給我滾出去！你這種人連我家門都不配進！”沈老爺子指著門外，手臂顫抖。
桑以安起身，有些狼狽，卻沒有退縮：“沈爺爺，我保證！隻要那個席家大小姐出現，我一定離開他，再也不見麵！但這個人要是一直不出現，怎麽辦？”
“以安！別說了！”李阿姨扯住她的衣袖，“再說老爺要生氣了，你別……”
“沈爺爺！難道沈於毅要一輩子單身嗎？那個席家大小姐找不到，他是不是一輩子都不能娶妻？”
“太殘忍了不是嗎？娃娃親這種事本來就不該存在啊，為什麽要把一個人的命運，在一開始就被你們定好？難道這不該是一件事自己決定的事情嗎？這樣的家庭，太刻板了……”
桑以安鬆了口氣，知道是白傾卿通知了沈江邵。
她慌張地往裏跑，沒一會兒就撐在沈家門口氣喘籲籲，累到雙腿發軟，嗓子眼一陣澀疼。
叮咚叮咚——急促了按了幾次門鈴後，李阿姨出來了。
隔著大門和桑以安說話，表情有些著急：“以安你快走吧！一會兒惹沈老爺生氣就不好了，現在趕緊走！”
“李阿姨！我就想知道沈於毅是不是病的特別嚴重？！他是發燒了嗎？有好好吃藥嗎？現在是什麽情況。”
“我這幾天沒看見於毅少爺，但你放心，家裏有醫生，不會出事。”
桑以安用力攥著門框，乞求地說道：“讓我進去看他一眼吧，我真的特別擔心他，我就看一眼行不行？李阿姨我求你了……”
“以安，一會兒老爺看到你就糟了，你受不了那頓打。”
桑以安眼眶紅了，沈叔就在裏麵，隻要進去就能看到，她現在卻隻能在外麵幹站著。
她抬頭看著樓上，這件事不能隻讓他承受，明明是兩人都決定在一起的，怎麽能是他一個人的責任，就算打，她也認！
但必須見他一麵，確認他安全。
“李阿姨，我不該為難你，但我今天一定要見到他！”桑以安堅定地說著，深吸一口氣正要大喊……
“我兒子在我這裏，就讓你這麽不放心？”沈爺爺的聲音忽然響起，冰冷嚴肅的讓人倒吸一口涼氣。
桑以安對上老爺子的眼神，沒有害怕：“沈爺爺，我隻是擔心他的身體。”
“別這麽叫我，當不起。”沈老爺子狠厲地看著她，“你剛才還準備大喊？準備讓整個大院的人都知道這件事？還嫌我們家不夠亂？”
桑以安動了動嘴巴：“對不起，我沒辦法了，沈爺爺，我隻是想見見他。”
“想見他，以什麽身份。”沈老爺子淩厲地說著，隻要她說朋友，他就讓她進去。
什麽身份，桑以安沉著眼皮，微張的唇齒輕輕一碰，聲音很小，卻格外清晰：“我是他的女朋友。”
“不要臉！”
“最起碼現在，我們沒有分手。沈爺爺，我隻看他一眼，隻要看到他，我立刻就走，以後再不踏入沈家半步。”
沈老爺子盯著她，忽然開門：“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女朋友？笑話！”
桑以安心裏猛地漏跳一拍，她知道沈爺爺要說什麽了。
“進來！”沈老爺坐在沙發上，讓李阿姨去拿相冊。
她站在客廳，眼神一直往樓上瞟，沈叔能聽到她的聲音嗎？
“別看了，他出不來。”沈老爺翻出一張老照片，照片已經有些褪色，但還能清晰，看得出保存的很好。
照片上有一個小嬰兒，被包裹在小被子裏，旁邊站著一個小男孩，七八歲的樣子，輪廓還很稚嫩，不難看出是沈叔。
才這麽小，就已經有了嚴肅的模樣，像個小大人一樣站在嬰兒床旁邊，五官端正嚴謹，一隻小手自然垂下，卻握成拳頭，另一隻手牽著棉被裏的嬰兒，小手牽著更小的一隻手。
很有愛的畫麵。
看著這張照片，她有些羨慕。
雖然知道那個年紀不懂什麽愛情，但她還是很羨慕，那個和沈叔相識很久的人。
“這個人，是席家的孫女，和我們門當戶對，在出生前就和於毅定了娃娃親，是於毅親口同意的。”
沈老爺子冰冷開口，這句話讓桑以安置身於冰窖。
知道這件事，和親耳聽到這件事，是兩種感覺。
本以為不會再在意，可親耳聽到卻還是……心疼到窒息。
這種感覺，不比當初從沈叔口中聽到輕鬆。
“這就是沈於毅的未婚妻，一直到現在，都是。”沈老爺子抽走照片，“直至現在兩人也沒有解除婚約，這就是一直沒有為沈於毅相親的原因。”
“我們沈叔，隻認這一個兒媳婦。”
一句接一句，把她打入深淵，讓她痛到彎了脊背，白了臉頰，心髒抽搐，狂跳無法平靜。
“……知道，我知道。”她聽到了自己發顫又羞怯的聲音。
她早知道，她是第三者。
“你知道居然還……我之前隻以為你誒他騙了，你們兩誰都沒提這件事！原來是這樣！你在得知他有未婚妻的前提下，居然還和他在一起，已經不單單是不相配了，而是你的三觀我都開始懷疑！”
“你在得知他有未婚妻的前提下，為什麽還和他在一起！你的尊嚴去哪了？！好好的事情不做，非要當第三者？！愧老太婆之前還給你說好話！都是廢話！”
桑以安低垂著的頭慢慢抬起，她知道自己現在說的話有多可恥，沒有三觀，沒有人品，可她還是想……再努力看看。
“沈爺爺，可他們不還是無法結婚嗎，他們是有婚約，可他們無法在一起，除了婚約什麽都沒有，我和沈於毅不能在一起嗎？隻是一個名存實亡的婚約，為什麽要束縛著沈於毅。”
這樣涼薄又自私的話，她一定是瘋了。
“我和沈於毅互相喜歡，很喜歡，我們都離不開對方，我隻是在追求喜歡的人，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他沒有結婚，我還有嚐試的權利……”
“啪——”她的臉被用力扇到一邊，力道很大，連帶著她的身體都重重倒在地上。
她是瘋了，早在知道這件事還決定和她在一起時，她就徹徹底底地瘋了！
“桑以安！你給我滾出去！你這種人連我家門都不配進！”沈老爺子指著門外，手臂顫抖。
桑以安起身，有些狼狽，卻沒有退縮：“沈爺爺，我保證！隻要那個席家大小姐出現，我一定離開他，再也不見麵！但這個人要是一直不出現，怎麽辦？”
“以安！別說了！”李阿姨扯住她的衣袖，“再說老爺要生氣了，你別……”
“沈爺爺！難道沈於毅要一輩子單身嗎？那個席家大小姐找不到，他是不是一輩子都不能娶妻？”
“太殘忍了不是嗎？娃娃親這種事本來就不該存在啊，為什麽要把一個人的命運，在一開始就被你們定好？難道這不該是一件事自己決定的事情嗎？這樣的家庭，太刻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