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上了愛情山,桑以安很不情願站在他身邊,看到了傳說中的石壁,就是一處普通的石壁,上麵會寫了一些有關愛情的詩詞。


    除了他們,也有其他情侶,可能都以為自己能打破這個魔咒吧。


    “走吧。”沈於毅握住她的手,裹住她冰涼的小手。


    桑以安不進反退,扯住他:“算了吧,我不想走。”


    沈於毅轉頭看著她,微微彎腰,對上她的眼睛:“怕什麽。”


    “不是怕,走這個多不吉利,我們現在這麽好……”


    “以安,不會分手的。”沈於毅在她唇上輕輕一碰,“相信我。”


    桑以安還是抗拒,她拒絕一切對她跟沈叔不好的東西。


    “迷信的小丫頭。”


    沈於毅淡笑一聲,握緊她的手,態度果決,隻是一處普通的石壁,怎麽能把她嚇成這樣。


    桑以安對上他的眼睛,雙唇微微嘟著,小聲嘀咕了一句:“我不迷信。”


    說著,稍稍攥緊了大掌,也往他這邊靠了靠,是完全依賴的模樣。


    本來是不迷信的,但事關與你、關於我們,像是變得迷信,隻希望有幸運相伴。


    兩人邁著緩慢卻堅定的步子,走過誰都不敢走的、帶有詛咒的石壁。


    世間並不存在詛咒,更沒有會分手的石壁。


    有的隻是不夠堅定的愛。


    僅僅十幾米的石壁,硬是讓桑以安走出幾百米的感覺,雙腳一離開那個不愉快的地方,她立刻大喘了口氣,好緊張……


    “以安,相信我。”沈於毅沉聲說道。


    不需要有太多顧慮,隻要相信他就好。


    桑以安看著他認真又深邃的眼睛,黑色的瞳孔裏,倒映著她的樣子。


    總是這樣的,他的眼裏,隻有她一個人。


    猝不及防間,沈於毅被麵前的小丫頭緊緊抱住,看她像隻小寵物似得黏在他身上,把臉埋在他的胸口,不停地蹭著。


    就像桑阿姨說的,以安很依賴他。


    他環住她的身體,縱容著她的小脾氣。


    “既然石壁都走過了,那就看看山上的風景好了。”桑以安在他懷中,悶聲說道。


    他們大概是第一個,上了愛情山不去姻緣樹,而走石壁的情侶。


    也是獨一無二的體驗了。


    一玩就是一下午,迴家時天都黑了。


    桑以安看著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不停咳嗽的某人,有些驚訝:“你怎麽來了?”


    唐之棠看向她,蒼白的臉色襯托的眼珠子格外的黑:“咳咳咳……我為什麽不能來?”


    “就是,你這孩子怎麽說話,之棠好久沒來了。”桑母笑著說著,然後指著麵前的碗,“薑絲糖水,趁熱喝了,發發汗就好了,比什麽藥都管用。”


    唐之棠說了聲謝謝阿姨,目光卻越過桑以安,看著沈於毅。


    而且,很不友善。


    沈於毅對上他的目光,深邃的眸中毫無波瀾,無比淡定。


    “看什麽看,趕緊喝。”桑以安走過去碰了碰唐之棠的額頭,“你經紀人和你一起過來的?你還燒著呢。”


    唐之棠感覺到額上的冰涼,賤兮兮地笑著:“留著溫度給你暖手用的。”


    “呿,要不要臉。”桑以安推開他的頭,沒用多少力,推開後還覺得掌心一片滾燙。


    唐之棠在監督下,把薑水喝的幹幹淨淨。


    “之棠哥,你今晚和我睡吧,發發汗明天就好了。”桑榆笑道,“你上次來我家還是普通人,現在都是明星了,一會兒幫我簽幾張名。”


    唐之棠咳了一聲:“沒問題,給榆子簽多少都行,但是今晚……我要和他睡。”


    桑以安看著他指的方向,是她身邊的……沈叔?


    “你又耍什麽神經。”她捏了捏拳頭,笑容裏帶著警告。


    唐之棠一臉無賴的樣子:“有什麽關係,他肯定是住酒店,讓我住一下怎麽了。”


    “當然有關係,因為他的房間裏有我。”桑以安努力保持溫和,不在父母麵前露出兇態。


    聽了她的話,唐之棠忽然不說話了,周身氣壓有些低沉,薄唇緊咬。


    “之棠哥還沒談女朋友嗎?”桑榆打趣地問了句,“我阿姐是順利脫單了,你和果子姐依然保持單身狀態,準備什麽時候解鎖?”


    唐之棠這才略微動了動,靠著沙發,似有若無地瞟了眼沈於毅:“反正我沒有未婚妻,什麽時候談戀愛都無所謂。”


    “你是沒有未婚妻,可你有女友粉呀。”桑榆笑的前仰後合,“微博下麵都是老公老公的,這在古代就是三妻四妾了。”


    桑母聞言,拍了拍唐之棠:“之棠,還是要專一,跟一個女孩兒好著就行……”


    “阿媽,你理解錯了,女友粉就是……”


    那邊桑榆和桑母笑的開懷,這邊沈於毅和唐之棠,氣壓一個比一個低。


    “你們兩有仇啊……”桑以安視線在兩人之間來迴穿梭著。


    這可不是單純的不友好了,這眼神簡直就是刀光劍影了。


    僵局被唐之棠猛烈的咳嗽聲打破,咳的像要吐血。


    桑以安上前,遞給他幾張紙巾,看著他蒼白的臉,眼神都沒了神采:“你不是一個人過來的吧?紀軟呢?病成這樣你出門幹嘛,不在家好好躺著,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麽。”


    唐之棠不迴答她的問題,而是盯著沈於毅。


    桑以安見狀,用力扳過他的腦袋:“看他幹什麽?問你話呢。”


    “紀軟在……酒店。”唐之棠費力地說著,嗓子啞的厲害,說話時陣陣刺痛。


    “你可是歌手,嗓子那麽金貴,怎麽這樣折騰自己。”桑以安又罵了幾句,“藥都在紀軟那邊?”


    唐之棠沒迴答,算是默認。


    桑母也已經做好了飯:“還有別人,叫來一起吃飯吧,人多熱鬧。”


    “不用了阿姨……咳咳……我一會兒迴去。”


    “是個姑娘吧?”桑母笑著問道,“帶過來讓阿姨看看,給你把把關。”


    唐之棠眉頭輕皺:“不是……”


    “我叫紀軟過來,你們一起吃了飯,就讓她把你帶走,病好了再出來。”桑以安拿出手機,她有紀軟的手機號。


    唐之棠不悅地攥住她的手腕,慍怒:“你叫她做什麽,我都說了,是我有話要跟你說!”


    有話跟她說?為了說句話,病著還特意過來?


    “那你就說……”


    “放開。”沈於毅握住唐之棠的手腕,語氣陰沉,眉眼厲荏。


    桑以安垂眸,她的手腕被唐之棠握著,所以沈叔……


    也是怪了,沈叔那麽大度的一個人,怎麽總和唐之棠過不去?


    唐之棠臉色蒼白,手背上青筋凸起,指骨泛白。


    “你們在玩什麽,握手遊戲?”桑母疑惑地問著,看著三人手牽手的樣子,“別玩了,先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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