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菡一邊跟陳護士做著交接班,一邊認真地在本上記錄著。


    陳護士將要注意的事項交待完後,就跟墨菡說道:“小楚,你那個vip病人傷好了沒有?”


    墨菡愣了一下,她停下手中的筆,抬起頭看向陳護士:“陳姐,你是說範斯岑?”


    “除了他還有誰?”陳護士神秘兮兮地說道,“你那個vip今天一天也沒見著,我覺得挺奇怪的。你說他出院了吧,卻又沒辦出院手續,咱護理站堆著一堆藥全是他的。你說他要是不想出院,幹嘛卻連個人影都不見?”


    “我哪知道?我跟他也不熟。”墨菡掩飾地低下頭,不想讓陳護士看到她眼中的關心。她已經把範斯岑看作跟家人一樣親的朋友,所以心裏說不擔心是假的。她昨天給他換藥的時候,看到他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怎麽就不見了呢?


    “不熟啊?”陳護士壞壞地伸出雙手,撓向墨菡的胳肢窩,“你連我都不說實話。”


    “別……”墨菡受不住癢地一邊躲著一邊求饒,“我……說……實話。”


    陳護士這才收手,笑著等墨菡招認。


    “我跟他隻是小時的玩伴。好多年沒見。就這些。真的,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做什麽的。”墨菡舉起雙手,向陳護士保證。


    “原來是青梅竹馬。”陳護士調皮地笑道。


    “沒。真的就隻是故人。”墨菡想起唐鐫,臉微紅地說道,“我有喜歡的人。”


    “誰?”陳護士好奇地問。


    “你以後會知道。”墨菡說完,就拿著記錄本,匆匆逃掉。


    陳護士好奇地看著墨菡的背影:“這丫頭,保密功夫竟然還挺高。”


    墨菡在忙完病房的事後,迴到護理站,坐在椅子裏發呆。


    不知道範斯岑到底怎麽了,他的傷口有沒有發炎。


    她擔心地想知道他的情況,卻發現自己連他住在哪裏都不知道。她不禁責怪起自己的粗心。她竟然沒有真正關心過範斯岑的現狀。她竟然不知道怎麽聯係他。


    她從一堆病曆裏翻出範斯岑的病曆,然後認真地查看他的住院登記。她發現,他的登記上,隻記下一個電話號碼,卻沒有寫詳細地址。


    她隻好拿起醫院的座機,撥通那個號碼:“給我接新埔商行。”


    接電話的人,正是範斯岑的保鏢之一,那個一臉橫絲肉的男人:“是楚小姐?你找我們少主?嗯……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我會給你傳話,讓他迴頭聯係你。”


    “哦。那謝謝了。”墨菡道過謝後,有些失落地放下話筒。


    範斯岑到底怎麽了?


    連電話都不方便接。


    他會不會有事?


    墨菡心裏充滿擔憂。可是她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裏,所以沒法去探望。


    也許,明天他自己就迴醫院了。


    ……


    李大夫一邊給顧宸宇換藥,一邊說道:“宇少,不是你李叔我愛多嘴,咱以後有傷就要配合治療,您的身子骨利索著,可是我們大家夥的福分。”


    他打顧宸宇十來歲的時候,就跟著督軍,所以對他來說,顧宸宇就像他的半個兒子。不過,這孩子脾氣一上來,天皇老子都要怕上三分。昨天,他就被顧宸宇的脾氣給嚇到。他很好奇是哪路神仙收服了顧大少爺,讓他乖乖治療。


    “打仗之人有幾個身上沒疤?不過是道口子。大驚小怪。”顧宸宇隻是冷漠地挑了一下眉,看了一眼李大夫。


    “這道口子不及時治也會要了宇少的命。”李大夫一邊給顧宸宇的傷口消炎,一邊半帶調侃地問道,“宇少的傷是誰給縫的?很秀氣,看這針法有點像繡花。”


    “你不認識。”顧宸宇不打算說,因為他覺得楚墨菡與他的關係是私事,不想拿出來說與旁人聽。


    “真想見見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勸動宇少。”李大夫調侃著,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他將一塊沾滿藥水的紗布貼到他的傷口處,然後利落地用幹淨紗布包裹住。


    一旁的陳和心直口快地笑道:“那個人李大夫也認識。就是去戰地醫院幫忙的那個護士。”


    “你是說楚小姐?”李大夫好奇地扭過頭,看向陳和。


    顧宸宇不悅地抿緊薄唇,瞪了陳和一眼。陳和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麽。他不過是說了實話。陳和撓撓頭,不敢再多嘴,隻傻傻地“哦”了一句。


    “那楚小姐可是個不錯的丫頭。”李大夫笑著說道。“我們那兒的小戰士們看不到她連飯都吃不下,今兒早上她沒到時,一勁問我。”


    聽到李大夫的話,顧宸宇的深眸緊了一下:“墨……她今天又去你那兒了?”


    “是啊。有她在,看著就賞心悅目,我那些傷員們一定好得快。宇少說我說的對不對?”李大夫半帶調侃地說道。


    想必小楚對宇少來說很不一般,所以他知道自己怎樣調侃,宇少也不會真生氣。


    這孩子,其實是麵冷心善的一個人。隻是在他必脾氣的時候千萬不能惹他。隻要記住這一點,就能在他身邊平安無事一輩子。


    顧宸宇狼狽地咳了一下。


    她的美,的確賞心悅目。


    他竟然有些嫉妒那些傷兵,能一整天看到她。


    他想見她一麵,卻要連威脅帶誘惑。而她,依然不見人影。


    突然發現好想她。想看她坐在鋼琴前滿足的笑臉,想聽她那豎笛一般悅耳的聲音。


    活到二十五歲,他才終於明白相思的滋味。


    “祈安,備車!”顧宸宇突然站起身,一邊將軍裝的袖子套好,一邊吩咐。


    “是!”一直沉默著不說話的李副官,趕緊朝顧宸宇敬了個禮。


    “這麽急。”李大夫收拾著醫藥箱,笑道。


    顧宸宇抿了一下薄唇:“李叔,宸宇叫人送你迴去。”


    說完,他就邁開長腿,冷傲著一張酷臉走出去。


    “愛情真是個麻煩的東西。”陳和撓撓頭,滿臉遺憾地歎氣。


    李大夫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那是因為你還不懂愛情,沒有遇到真愛。宇少這樣才像個人,有了活氣兒。”


    “你不知道昨天……算了,我去保護宇少。”陳和急急地跟在顧宸宇後麵跑了出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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