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鳳先皇將龍傾月帶走,將鳳墨臨的身份隱藏得非常好!在尊上知道鳳炎國熙王正是龍天子的時候,因為你的事而未能抽身前往鳳炎國,便隻好讓韻兒與想要鏟除鳳墨臨的明王聯手,將七龍毒植入鳳墨臨的體內。所以,鳳陽明這種等閑之輩,定是不知道我們的身份。隻是這些年來,真是多虧他一直在替尊上打擊鳳墨臨。”


    聽到安影的這些話後,其實涼月禁不住再在心中感歎…


    果然是名副其實的倒黴君,未出生就注定了這倒黴體質。


    雖說其實她也不比他好多少。


    沉思半分鍾,她稍稍仰頭,然後重重地唿了一口氣。


    看著安影繼續問:“也正因為如此,你家雞精,答應和龍書然的合作了?”


    “…”這事是在她使出帝天訣力量,在他們離開後才發生的事情,安影沒想到她竟然也能知道。


    然而涼月知道這事並不難…


    她隻是感覺到附近有八人聚在一起,也正因為她也不確定,所以才會這麽問安影。


    隻不過見到安影這等表情變化,她確定…他們還真的合作了。


    而他們之所以合作的理由,她動動腳趾頭就能猜出來。


    帝天訣跟龍降天下都是非常厲害的力量,一旦讓她和鳳墨臨將體內的力量控製好,那定是天下之最!


    到時候,姬宿跟龍書然就沒有機會可以得到這兩種力量。


    可如今呢,她還沒能將帝天訣掌握好,而鳳墨臨的七龍毒未解,優曇婆羅咒也難以破除,這咒術一日不除,他也不能將龍降天下掌握好。


    涼月如今隻是還沒能稱心如意地將帝天訣控製好,但她已經懂得如何運用帝天訣,所以,姬宿才會對此覺得驚慌。


    也正因為這樣,他已經答應與龍書然合作。


    與其什麽都得不到,還不如雙方合作,爭奪他們各自想要的東西。


    正因為想到這些,涼月才要獨自麵對安影,甚至獨自去找到姬宿…奪得火蟬子!


    “雞精人呢?”淡然地抬眸看了看別處,她輕聲對安影問道。


    見她如此一臉坦然的表情,卻輪到安影禁不住微微蹙眉。


    “你想獨自去找尊上?”


    “對。這不正是你們想要得到的結果嗎。”不然,也不會讓安影在這裏等著她了。


    再次利索地轉了轉手中的血玉笛子,她將笛子稍稍舉到麵前。


    “這離魂笛我也是剛剛才找迴來的,其實我也沒試過要怎麽用。要不,拿你當一下白老鼠?”


    她說這話的時候,安影的眸色瞬間變得更加深沉…


    她是個吃貨,平常閑著的時候總喜歡挑戰一些奇怪的料理,而那時他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他經常做她的‘白老鼠’。


    現在聽到她說這樣的話,心情卻不像以前那樣歡快。


    其實如果可以選擇,他可是寧願讓她一輩子都待在科技時代。


    然後,陪在她身邊。


    沒錯,他喜歡著她!


    他的任務本是觀察她的一舉一動並得到她的信任,可越相處得久,他就越被她的每個舉動所深深吸引著。


    “離魂笛,能控製人心。”看著她手中的離魂笛,安影帶著幾分憂愁地說道,“你,若連我的心智都迷惑不了,就別指望能與尊上對抗了。”


    “…”雖然他的語氣聽起來甚是平淡,不過怎麽她總覺得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她似乎已經不知不覺地領悟了離魂訣的訣竅,所以她是真的想要在見到姬宿之前先找個人來試驗一下。


    可聽到安影的這話,她突然打消了將試驗用在他身上的想法。


    “我能不能跟你家雞精對抗,那是我的事情!說!雞精在哪!”


    “你當真要去找尊上?以你現在的能力,必輸無疑!”


    “嗬…”見安影突然帶著幾分激動地對自己大聲說了這麽一句,涼月倒是有點震驚地看著他,“所以說,安影大人這是在擔心我嗎?”


    “廢話!柒月,你當真以為我親手將你害死在爆炸之中,會不心疼嗎!”


    他的話,頓時讓涼月整個人都怔在原地。


    原本不可一世的態度,竟然竟變得那麽的認真肅穆…


    “…”


    隻是,下一秒安影突然痛苦地捂著胸膛,隨即禁不住便單腿跪了在地上。


    他的這舉動,再次將涼月驚到了。


    這是怎麽迴事?


    “你這是幹嘛呢…”


    “火蟬子,是安青從那個叫天三的人身上搶迴來的,天三人死沒死我不知道…可是,火蟬子是雌雄同行!安影手中的隻是雌火蟬,大有可能,雄火蟬還在鳳墨臨的人手中!柒月,不要冒險…噗…”


    “你怎麽又吐血了!”


    見安影突然吐出一口鮮血,涼月即刻快步來到他麵前蹲下,說畢就習慣性地從戒指裏拿出了一個小瓶子。


    “不用。”見她要扭開瓶子把藥倒出來,安影直接伸手阻止。


    “可你的病…不!你真的有病嗎?”


    在科技時代,她也曾見過安影吐過幾次血,問他,他就說是生病了。


    生什麽病可以嚴重到吐血?


    可他卻隻是以直腸不好為由隨便推搪過去,可是涼月擔心他身上的藥會不夠,就問他拿了這瓶藥,放在自己的戒指裏…


    可那都限於她以為他真得病的情況下!


    先別說安影明顯不是個普通人,就他的內力,也不可能會有什麽病啊。


    聽到涼月的提問,安影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抬眸看著她驚愕的小臉不由得輕笑一聲。


    “有,很嚴重的病。”


    語氣中,再次帶著幾分調戲。


    涼月聽後頓時眯了眯黑眸。


    就在她想要站起來遠離這個男人的時候,他卻突然伸手將她拉住。


    在他拉住她手腕的時候,她明顯看到他的眉心痛苦地擰在了一起,甚至臉色也在瞬間變得更加的蒼白。


    難道這家夥真有病?


    不然怎麽會莫名其妙地吐血,而且臉色還白的像紙一樣呢?


    所以,在他握著自己手腕的同時,她突然反手就握住他的手腕,然後即刻給他把脈。


    脈息紊亂不堪,簡直比立交橋還要錯綜複雜!


    “你這是怎麽迴事啊?”


    雖說是麵前這個男人將她出賣於爆炸之中,可好歹也相處了這麽多年,終究她還是忍不住有點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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