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的月光照耀下,許樂肩扛一枚狹長的飛毛腿導彈,目光平靜而淡漠的俯視著廢墟上坐著的殺手男子,霸氣盡顯。


    在許樂的注視下,蝮蛇鬆開腰間的飛刀,放棄了用自己得意的飛刀技能與許樂一搏的念頭。


    “投降,我們來做個交易吧,你肯定很好奇你為什麽會被盯上吧。”蝮蛇說道,如毒蛇般的雙眼死死的盯著許樂。


    作為一個殺手,需要做的隻是除去委托人的目標,但是蝮蛇不同,他有著一顆好奇的心,無論是對目標還是委托人。


    私自調查委托人以及其他與刺殺無關的事情,在殺手這個行業自然是禁忌,但是蝮蛇就是忍不住想要知道。


    當然他的嘴巴也很牢,否則就算他是一個頂尖的殺手,也決計活不到現在。


    不過鮮有人知蝮蛇搜集這些情報除了滿足自身的好奇心之外,還在為現在這種情況做準備,以情報作為交易的籌碼,在生死與職業素養之間,生命總歸要放在第一位。


    “說”許樂挑了挑眉,目光中夾雜著來自靈魂的壓迫,顯得威嚴無比,如果沒有下一句破壞氣氛的話。


    “說的好,我可以讓你先跑三十九米。”


    聞言,蝮蛇也是微微一愣,不過轉眼便是恢複如常,沒有繼續討價還價,開口道:“你被盯上的原因是一隻箱子。”


    “箱子?”許樂的記憶快速搜索,越過一百年的異界記憶,來到十月一號之前,最終在九月二十七號的那一晚定格,找尋到了關於可疑箱子的記憶。


    而就在許樂愣神之際,蝮蛇也早已經動了,翻身而起,眨眼便是消失在拐角,依照強大的記憶力穿梭在如同迷宮般的瓦房之間。


    就在蝮蛇與許樂之間的直線距離剛過三十九米之時,還未等蝮蛇邁出第四十米的一步,血琉璃劃破長空,在蝮蛇的大腿上留下一個前後透亮的血洞。


    夜空下,一道扛著導彈的靈活身影在矮牆上騰躍,不多時便是再度站在倒地的蝮蛇麵前。


    “又見麵了呢,殺手先生。”許樂微笑,露出一口白牙。


    “嗬嗬”蝮蛇臉上依舊帶著微笑,攤了攤手,道:“看來你真的是一名進化者了,這真是一次虧到姥姥家的買賣。”


    許樂不答,對於進化者三個字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反應,因為早就有所了解,比地球上的任何人了解的都要多。


    因為這本就是住在他身體裏的小塔管理員促成的結果,解封這個被壓製的大世界,開始練兵、養兵。


    “我們再來做一個交易吧,這一次我的條件是‘放我一條生路’。”蝮蛇搶先說道,生怕又被許樂偷換了台詞。


    許樂依舊隻是靜靜的凝視著他,想要看看從這個人身上還能夠得到什麽有用的情報。


    “你聽說過死神嗎?”蝮蛇一臉嚴肅的說道。


    “誰啊?”許樂說道。


    蝮蛇微微一愣,以為許樂既然是進化者,必然是知曉很多不為人知的隱秘,不過驚愕是短暫的,許樂不知道的話效果就更好。


    “在黑暗的世界之中,存在著一個死神,他跟我一樣是個殺手,但是同時也跟你一樣,是一個強大的進化者。”


    “一個將殺手技能點到極致的強大進化者,亦或是強大進化者有了殺手的技能,令人戰栗的強大與不可測。”蝮蛇的臉色因為談到‘死神’而湧起一片激動的潮紅。


    “‘死神’是黑暗世界令人聞風喪膽的王,隻要是被他盯上的獵物,從來沒有人能夠逃脫的了,因而也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而且……‘死神’最喜歡的就是殺人滿門,你確實很強大,但是就算你不怕死神,你的父母、朋友又如何?而我機緣巧合之下得到過一份關於‘死神’的能力的情報資料。”蝮蛇微笑。


    “說完了?”許樂的表情依舊沒有波動,緩緩抬起手,三根血琉璃排成品字形對準了蝮蛇。


    “等等,你……你的家人怎樣都無所謂嗎?”在許樂的殺氣之下,蝮蛇臉上的淡然終於不再,驚懼的大叫。


    “管他是‘死神’還是‘死狗’,來了就教他做人,叫他有來無迴……”許樂隨口道,末了又補充一句,道:“如果他是‘死神’的話,那麽我就是‘撒旦’。”


    說完這一句稍稍有些裝逼的台詞之後,血琉璃一穿而過,在蝮蛇的後腦帶出一蓬血花,令的他臉上轉變的興奮微笑之色永久凝固。


    許樂將肩上扛著用來裝逼的導彈重新收迴紫色小葫蘆,屈指輕彈,一點琉璃水晶色彩的小火苗落在蝮蛇的身體上,不過幾個唿吸的時間便是將之燒成飛灰,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之後許樂又是如法炮製將燃燒的越野車連同裏麵的傭兵屍體以及埋在廢墟中的那兩名傭兵一處賞了一朵水晶焰。


    處理完一切之後,許樂開著楊昊的新車一路揚長而去,過不多時,這片瓦房區恢複平靜,除了那些倒塌的院牆,其餘的痕跡盡皆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在水晶焰的焚燒之下,沒有什麽東西是能夠留存下來,一點殘渣都不剩。


    日後有人來此的話也隻會疑惑為何那裏會有一片平整的空地,看起來很突兀。


    ……


    迴到醫院已經是淩晨,許父、許母外加一個楊昊三個人一個都沒睡,大眼瞪著小眼。


    其中要說最煎熬的莫過於楊昊,在許父的目光下慫的不要不要的,但是他也確實說不出許樂去了哪裏。


    終於,許樂迴來,待得看到休息室中正襟危坐的老爸老媽便是一陣頭大,同時對煎熬之下的楊昊投去一個同情的目光。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時間內,許樂與楊昊兩個人跟小學生似得坐的筆直,接受兩老的批評教育,末了許母還是心軟了,坐在許樂身旁,輕輕的裝樣拍打,眼淚不自覺的落下,許父堅毅的國字臉也是鬆了下來,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一般。


    在將恐嚇信的事情坦白告知許樂之後,他們內心便是一直有一種忐忑,傍晚見許樂遲遲不歸,內心更是煎熬。


    而當從楊昊口中‘拷問’出許樂確實是因為許父被撞的事情有眉目而出去的時候,許母身子一個踉蹌,直接昏迷了過去,生怕許樂衝動,出了什麽事。


    如今看到許樂安然歸來,兩老提著的一顆心才算是終於放下。


    送老爸老媽去休息之後,許樂來到醫院的陽台上,吹著清冷的夜風,沸騰的血液才稍微冷卻。


    從蝮蛇口中,許樂知道所有的起因都是‘一隻箱子’。


    關於神秘可疑的箱子,許樂能夠迴想到的隻有九月二十七號那天深夜,他在酒吧嗨完之後,曾經借著酒力在街上扶過一個受傷踉蹌的男人。


    現在想來,那個男人身上不止有刀傷還有一些堪稱致命的子彈穿透傷,隻不過當時許樂因為酒精的緣故,腦子都有些迷糊了,哪能想得到那麽多。


    不管怎麽說,知道原因之後,許樂的心情都是輕鬆了不少,猜到自己應當是遭了池魚之殃、被動卷入了某起麻煩事件之中,


    至於那些莫名其妙在背後打他的主意甚至禍及家人的老鼠,許樂遲早都要將他們揪出來,一個都逃不了。


    就算循著箱子的線索查不到什麽,許樂還有小塔。


    雖然這個塔各種不靠譜,但是其實還是挺通情達理的,就是稍稍有些傲嬌而已——一座傲嬌塔,想到這裏,許樂不由笑出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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