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殺軍團和山戎軍團以隘口柵欄防線為界,進行對射。這種攻擊,血殺軍團顯然占了很大的便宜。


    二千名弓箭手不斷進行密集的齊射,每一次齊射都能夠射傷數百名山戎。射的輪數越多,隘口前山戎倒下的越多。而一千名山戎的散射,對內側的士卒威脅少了很多。


    上百名玩家們在內側進行局部細微控製,一旦有石矛兵、弓箭手士卒在對射中受到重傷,便立刻將他撤到第二道防線的安全區域,避免重傷士卒的陣亡。


    十多秒鍾後“轟”的一聲,柵欄被山戎打開一個缺口。山戎們想從缺口衝進去,但是裏麵的二千名石矛兵早已經堵在了缺口處,和山戎廝殺起來,近身作戰,山戎們並沒有占到絲毫的便宜。


    領隊的山戎領見身邊的山戎越來越少,隻剩下數百名了,連忙唿喝一聲,帶著殘餘的山戎們撤退了下去。山戎軍以二千名兵力起的第一次衝鋒以失敗告終,陣亡了一千五百多,最後剩下四五百名傷殘山戎退了迴去。


    防線內側的血殺軍團,大小輕傷士卒上千名,重傷上百名,但是陣亡的僅僅隻有數十多名石矛兵——他們擋在缺口的最前麵,和山戎近身作戰,糾纏在一起。由於缺口處的士卒兵力十分擁擠,士卒一旦受了重傷之後無法及時撤下來,這才出現陣亡。好在山戎撐不住,先撤退了迴去。否則陣亡人數將更大。


    第一波攻擊結束,戰場出現短暫的歇息時間。山戎退下之後,似乎在猶豫是否要起第二次衝鋒。


    血殺軍團立刻調整部署,把大部分受了重傷地士卒撤退了下去,立刻使用小紅藥進行治療,恢複生命值。


    血殺在一座箭塔上,看到漫長的柵欄防線出現大大小小數十處斷裂的缺口,十分頭疼。下一波接戰,恐怕山戎就直接要從缺口衝進來了。那個時候傷亡會更加慘重。


    “拒馬,用拒馬堵住缺口!盡量避免近身接戰。”“另外派人馬上對缺口的柵欄進行維修,重新打上木樁!快,馬上幹活!”“派十幾名士卒出去,撿一些石箭迴來,盡量增加我們石箭的數量。”


    盡管下達了一些列的命令挽救這條柵欄防線。但是血殺知道這道防線撐不了多久,至多再打上一場就要被全麵攻破了。他從箭塔上下來,留下二名行司馬在這裏指揮,他則帶著剩餘的一名行司馬在隘口的第二道防線部署防禦。就算前麵一道被攻破了,這裏也還能抵擋一陣。


    一名偵查騎兵玩家飛奔來報,“報,軍團長。山戎在副隘口動了一次衝擊。已經被我軍打退。我軍陣亡五十多名nbsp;血殺急忙道:“防線損壞有多嚴重?”


    偵查騎兵道:“出現了幾個大缺口,正在緊急修補行司馬讓我轉告,他那裏的五百把銅斧已經大半損壞,砍不動木材,急缺銅斧。他那邊隻來得及修了一道柵欄防線,一旦被全麵攻破,就無法再堅守下去。”


    血殺急得火眉毛,他這邊也缺銅斧頭啊。總共才2000把,已經有大半損壞掉了。剩下地也用不了多久的時間。一旦全部損壞,就無法再修築防禦工事。要把這批損壞的銅斧送迴去給小白的後勤軍團,再送一批新的來的話,時間上根本來不及。


    “我這邊也隻剩下三四百把銅斧能用了。再調100把銅斧過去,叫他無論如何也得撐住。撐不住地話留下一百士卒斷後。其餘立刻全部撤退。他那邊的陣亡士卒總人數必須控製在200人以下。撤到我這裏之後。我這邊再和他們一起撤退。”


    “是!”


    偵查騎兵帶上十幾個士卒,帶著100把銅斧趕緊朝副八裏外的隘口送過去。


    不隻是副隘口情況危急。主隘口的情況也同樣不好過。主隘口修了兩道防線,大部分的銅斧頭便已經損壞,現在正在趕修第三道防線,在銅斧全部損壞之前,還不知道能不能修完。


    血殺無奈,隻能命令停止造箭塔,第三道防線隻修一條長數百米的簡單柵欄。


    山戎停頓休整了好幾十分鍾,得知副隘口的攻擊失利,並沒能拿下防線,反而陣亡了上千兵力。他們終於在主隘口開始了第二輪憤怒地攻擊。


    這一次的衝鋒,山戎先鋒軍一次派出了多達3000千名山戎戰士對柵欄防線進行衝擊。這一波的衝擊,比上一波的攻擊更為猛烈。漫天的箭矢對射,在柵欄處展開拉鋸戰。整個柵欄防線幾乎被完全推倒,箭塔損毀嚴重。


    防線內的上百名玩家們幾乎耗盡了精力,指揮士卒作戰,盡一切力量確保減少弓箭手和石矛兵的陣亡,終於打退了山戎的這一波衝擊。山戎丟下二千多具屍體,再次退了迴去。


    山戎先鋒軍前後共三次衝擊鷹手礦區主、副隘口,陣亡了近五千多名山戎,依舊未能拿下突破口。


    但是血殺軍團第一道防線的四千士卒也已經耗竭了力量,在對射中,他們絕大部分都已經處於重傷狀態,隻剩下40不到地血值,這一次陣亡了一百多名石矛兵。第一道柵欄防線也已經大麵積的被損毀,喪失了堅守的價值。


    守在這裏的二名行司馬趁著山戎軍退下的時機,帶著近四千士卒立刻全麵後撤,退到第二道柵欄防線地後麵,進行休整治療恢複生命值。


    可是另一個麻煩又來。他們攜帶地數千粒小紅藥完全耗盡,無法再治療恢複重傷nbsp;血殺聽到這些壞消息,氣地差點破口罵娘,“2000把銅斧都壞了,現在紅藥也耗光了,這仗叫我打什麽?堅守個屁啊,笑傲那混蛋居然張口就叫我堅守三天,我看堅守三個小時都做不到!”


    望的玩家驚喜來報告,道:“軍團長。山戎先鋒軍還剩下五千多兵力,他們已經開始向後方撤退了!”


    血殺大為驚喜,“撤退?他們怎麽忽然撤退了?”


    旁邊的一名行司馬猜測道,“會不會是先鋒軍擔心兵力不足,不敢繼續衝擊。他們想和山戎主力軍匯合,再朝咱們起進攻?”


    “這個可能性很大!咱們要不要追擊一下?”


    “追什麽啊。咱們自己也就剩下幾千名能夠作戰的士卒,衝出去不也是送死!”


    幾位行司馬們議論了起來。


    血殺臉上陰晴變化,好一會兒,道:“不,咱們殺了五千多的山戎,自身隻損失了不到300多士卒,這份戰功已經足夠了。咱們現在沒斧頭、沒藥、沒石箭。不能在這裏硬撐下去。山戎先鋒軍撤退。咱們在鷹手礦區的阻擊任務完成,也立刻撤退。現在派一些士卒出隘口去,砍了那些陣亡的山戎地頭顱,收起來。然後咱們立刻撤退,把剩下的山戎留給其餘的三支軍團去對付!”


    “去通知副隘口的守軍,讓他們立刻割了山戎頭顱撤退。”


    行司馬們無異議,立刻行動。


    下午,血殺軍團放棄了鷹手礦區的主、副兩道隘口,開始悄無聲息的全麵大撤退。退向北水泉。當然了。他們在隘口處還留下數十多名玩家騎兵大聲唿喝來迴奔馳,佯裝做似乎有大群兵馬軍隊在這裏,威嚇山戎先鋒軍不敢靠近偵查。


    整個下午,山戎先鋒軍沒有再靠近隘口一步,撤到了十多裏外地地方駐紮下來。等候山戎大軍的到來。


    晚上的時候。山戎後續六萬主力大軍終於抵達。開始進行對主隘口猛攻。


    留守在這裏的數十名騎兵玩家見勢不妙,立刻拍馬頭也不迴的跑了。留下一座空蕩蕩的隘口防線。等山戎軍以不可阻擋的威勢衝入鷹手礦區地時候,這裏已經一個人影都看不到。山戎大酋長見是一座空營,氣地哇哇大叫,把山戎先鋒軍的領罵了個狗血噴頭。夜晚無法行軍,也容易遭遇埋伏,山戎大軍便在鷹手礦區的隘口處駐紮下來,第二天早上才能繼續前進。


    血殺軍團在鷹手礦區成功的拖延了山戎軍一天的行程,殺了近五千山戎,自身陣亡不足三百,而且為北水泉的三支軍團爭取了一天部署防禦的時間。


    這個結果對於血殺軍團上下成員來說,是絕對令人滿意的戰果,在十分有限的修築工具、藥品、軍械支持下,取得了近乎完美地表現。


    但是笑傲氣壞了,他要的是血殺軍團在鷹手礦區阻擊山戎大軍三天,而不是一天。一天的時間根本不夠他們修築好北水泉的防線。


    “血殺這個混蛋,根本沒有把我這個統帥放在眼裏!”


    笑傲陰沉,朝左右親信玩家怒喝道,“立刻修書稟報大酋長,這樣寫:血殺軍司馬擅離職守,畏戰避敵,怠慢軍紀,在短短半天之內丟失了鷹手礦區防線,敗退至北水泉,嚴重破壞了我軍阻擊山戎大軍的軍事部署!請大酋長立刻革除其軍司馬職務。另委派神王行司馬接任其職務!不錯,就是神王。讓信使送戰報地時候,沿途高唿,讓整個周水城地玩家都知道,血殺吃了敗戰,丟了鷹手礦區防線。萬一北水泉丟了那完全是血殺的責任!”


    他地幾個親信麵麵相覷,把這麽大的罪名扣在血殺的頭上。“這”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


    親信匆忙竹簡修書一封。


    笑傲在上麵蓋上他的司馬官印,派人加急快馬送往周水城寨行政院,交給大酋長姬職。


    下午,一騎快馬離開笑傲軍團的營地,飛奔往周水城寨,一路高聲唿喝,“報,血殺軍團戰敗,丟失鷹手礦區防區!”信使一路反複高唿,沿途的玩家們聽了無不大為驚詫震驚,等信使到了周水城寨的時候,整個周水城寨的玩家都被震驚轟動了。


    “什麽,血殺吃了敗戰?天哪,怎麽這麽快就戰敗?”“這不是才開始作戰嗎,他血殺搞什麽名堂?陣亡了多少兵力?”“我的兵啊,早知道我就不把我的士兵送到血殺軍團去了!看他一副天下老子第一的模樣,怎麽打起仗來這麽沒種啊!”


    信使進入城內,將笑傲的軍情急報竹簡送到行政院。


    大酋長姬職看了急報,大為震驚,“豈有此理,血殺軍團有一萬二千兵馬,怎麽才小半天就丟了鷹手礦區?!兩三天之後,山戎大軍豈不是勢如破竹,直接兵臨我周水城下?笑傲司馬認為應該立刻革除其職務?信使急忙道:“不錯。笑傲司馬以為,血殺的才能不足以擔任軍司馬,應該由神王取而代之。”


    大酋長姬職想了一想,並沒有直接下令,揮手讓信使退下,朝左右npc侍嚴厲道:“立刻召集大夫以上眾臣,商議血殺軍團戰敗之事!”


    眾侍立刻分赴周水城各處,召集眾大臣。


    後勤軍團長,軍司馬下大夫秦小白,也在召集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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