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這一打坐修煉,不知不覺間,三天已過,這天清晨睜開眼的安寧,看著窗外的平天湖,水汽朦朧,一副天地風雲變幻莫測之感。


    一探查,此時安寧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築基三層巔峰了,差一步就築基四層了,這進入深層次的修煉狀態,修為提升也太快了!難道這就是頓悟!


    撤了陣盤,走到窗前唿吸了一口窗外清晨的空氣,感覺渾身都舒爽,隨決定乘船到湖上一觀這煙波浩渺的平天湖,出了門,與舍主打了個招唿,便下到島邊,這裏有幾位是住在島上的漁民,閑時在此停靠幾條烏篷船,帶那些文人儒生遊覽湖景,賺取一些生活用度。


    安寧來到一條烏篷船前,喊道:“船家,我要租條船遊覽這平天湖,”那船家立即迎了出來,將安寧讓到船內,說好價錢後,便搖起小船向湖中蕩去。


    坐在船頭的安寧,欣賞著小船從薄霧中緩緩前行之景,眼中有著一抹新奇,山林中的晨霧安寧不知見過多少次了,已經見怪不怪了,可這乘船駛於水霧中,安寧還是第一次,遠處是航道,隱約看到一艘艘大型貨船,揚著帆駛過。


    烏篷船所行的水域是附近居民長期捕魚的地界,一條條小漁船在湖上撒網捕魚,偶有少女站在船頭,亮開嗓子來一曲捕魚小調,別有一番滋味。


    船家準備的一碗小米粥和一碟鹹菜,放在安寧身邊,雖說安寧早已辟穀,可對這些卻甘之如飴,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體會這種感覺了,拿起小碗喝著米粥,時不時夾起一筷子鹹菜放入嘴中,仿佛又找到了曾經的感覺。


    就在安寧細細體會這種感覺的時候,一聲清脆女子的聲音傳來,這聲音如天籟,脆生生的,可安寧如同見了鬼一般,手一抖,好險沒將手中的碗筷掉入湖中。


    抬頭看向旁邊駛來的一條烏篷船,船頭站著一沉魚落雁麵容的女子,可看在安寧的眼中,這麵容自己躲都來不及,此女不是司馬月還能是誰,安寧下山有一半的原因是為了躲著此女,沒想到此女依然陰魂不散的跟著自己。


    看了一眼司馬月,沒好氣的說道:“我說司馬月,你一姑娘家家的天天跟著我幹什麽,我都下了山,離宗幾千裏,你居然還跟來了,你到底想幹什麽?”


    誰知司馬月笑嘻嘻的看著安寧說道:“安師弟你這話就不對了,真可謂人生何處都相逢,這平天湖又不是你家的,你可以出來遊玩,為什麽我不可以,再說這裏可是天海宗的掌控之地,帶上我這個宗內老人你也少很多麻煩啊!你說是不是?而且你的劍法還沒有交給我,偷偷溜下山是什麽意思啊?”


    安寧被他這麽一攪,什麽遊玩的心情也沒有了,沒有理司馬月,招唿船家迴香爐島,烏篷船緩緩掉頭,剛準備離開,誰知司馬月一個縱深便跳到安寧的船上!


    笑嗬嗬的小聲說道:“安師弟啊!你應該謝謝我的,前兩天的動靜你可鬧的有點大,在天海宗的地盤,你這樣搞會惹來一些麻煩的,多虧我用陣法將那些異像遮蓋,你才能安安心心的修煉幾天,不然你頓悟的機會,早讓人打斷了。”


    安寧聽她這麽一說,知道自己前幾天確實大意,就放了個警示的陣法,雖然有人來自己會發現,可頓悟的機會確實會被打斷,這種機會非常難得,一旦打斷,想再來一次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想了想,不由還是開口道了聲謝,誰知司馬月見他如此,立即打蛇隨棍上的說道:“安師弟,你看你也是來遊玩的,這才清晨,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個風景不錯的地方,離這不遠,不如我們一道去觀賞觀賞如何?”


    安寧想想也是,自己出來本就是遊山玩水,緩解一下修煉的枯燥,再說這小魔女既然找到自己,自己想擺脫她,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還不如繼續看自己的風景,又沒做什麽虧心事,何必躲著他。


    想到這裏不由點了點頭,司馬月見他點頭同意,便去跟自己那條船的船家說了幾句,便讓自己租的小船先迴島,但這銀子卻是不能少給的。


    安寧已經沒有了喝粥的興趣,隻得讓船家將碗筷收拾了起來,自己一人獨自站在船頭,遙望遠處的湖麵,不知在想些什麽,船家隻顧劃著船,向這裏另一處風景之地觀湖山的山腳下劃去。


    司馬月見安寧想著心事,也沒有上前打擾,隻是坐在烏篷之內,取出一張木琴放在小桌之上,抬手輕輕彈起,優美的曲調便從船上傳出,聽著琴音,安寧不由迴頭向烏篷下看了眼,便又繼續轉過頭來看著湖麵!


    小船行駛了約有一個時辰,停在了一座山腳下的小碼頭上,安寧與司馬月下了船,與船家約好了離開的時間後,便在司馬月的帶領之下,向著眼前的山峰走去。


    司馬月邊走邊介紹說道:“此山原本無名,後因風景秀麗,登上山頂可將整個平天湖盡收眼底,因此便被取名觀湖山,名字雖俗,可卻淺顯易懂,此山是來這平天湖遊玩不能不來之地,也常有像你我這樣的修士來此感悟破關!”


    兩人不知不覺中就到了半山腰,此處有條長廊以供遊人休息,還有一些叫賣吃食飲水的商販,安寧與司馬月找了塊幹淨的座椅坐下,正看著這山上的風景,鬆濤陣陣,綠竹成蔭,卻從對麵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隻聽這聲音說道:“公子你看,這不知是哪家的小娘子,長得可真水靈啊!今晚帶迴去給少爺暖床正合適,”此聲音聽的安寧直皺眉。


    和司馬月抬頭看向對麵,隻見對麵有五人坐在長椅之上,中間一人,身穿白衣,頭戴紫金冠,長得玉樹臨風,隻是臉色有點發暗,一看便是縱欲過度所致,身邊四人一看也都是一些公子哥,幾人袖口都繡有滄海疊浪,安寧不知,可司馬月卻認識這是天海宗的標誌。


    說話的正是左邊第一個人,而讓安寧驚訝的卻是幾人都是築基六層的修為,中間那人更是築基七層的修為,比司馬月都高了幾層。


    按理說,以幾人的修為應該早就看出安寧與司馬月是築基修士,可依然出言不遜,看來是有恃無恐啊!


    正在安寧不知對方什麽來路的時候,司馬月卻開口向著對方說道:“別以為是天海宗的人,就可以對本小姐出言不遜,剛才說話的小白臉立即過來道歉,不然我保證你不會完好的下山。”


    安寧從那人一開口就知道不會有好事,這小姑奶奶在逍遙宗裏,隻有別人繞著她走的份,什麽時候吃過別人的虧,居然有人敢調戲她,卻不成想司馬月從來沒從他手上占過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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