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看著自己被斬斷的飛劍落在地上化成五把,感覺心被戳了一下,疼啊!這可都是積分呐積分呐?


    心疼之後便是無盡的怒火,握著鐵劍手緊了緊,正在台下觀看的林喜,一見安寧這幅表情,知道這家夥摳門的毛病犯了,後麵李秋白準沒有好事,果然,安寧周身法力波動。


    衝著李秋白喊道:“我的劍你得賠!”說完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李秋白依然是一臉的自信,以自己快要摸到劍勢的邊緣,就你那把大鐵劍,我也會將它斬成兩節。


    隨後一幕讓他震驚,隻見安寧手中的鐵劍,一層光幕瞬間包裹,威壓向四周散開,這是真正的劍勢,即使是越文川聽了杜淳的訴說,可親眼見到還是感到一些震驚,能在元靈期就領悟劍勢的劍修,至少劍靈宗是沒有過,築基期倒是有六七個,可這六七個是在劍靈宗幾千年的時間內才出現的,如果說李秋白是劍靈宗的劍修天才,那安寧已經不知用什麽詞來形容了,可以說是妖孽了!


    安寧的風閃瞬間發動,出現在李秋白的身前,揮動帶著劍勢的鐵劍,一頓猛劈,四千多斤的鐵劍,在揮動的力量下還有劍勢的加持,劈砍之力達到萬斤,李秋白雙手緊握閃著光芒的金光劍,強行抵擋!


    隻一擊,手臂就發出咯咯的聲音,接到第三劍的時候,再也抵擋不住了,身體如炮彈般被砸飛在千瘡百孔的擂台上,所砸之地的地麵,裂紋瞬間如蛛網般向外蔓延,煙塵散去,李秋白渾身是血的躺在坑中,一臉青紫的看著來到坑邊的安寧,掙紮半天,也無法起身。


    站在坑邊的安寧,看著渾身是血的李秋白,兩千多積分沒了還不能拿著家夥怎麽樣!看了看李秋白掉在坑中的金光劍,暗道好劍啊,受到劍勢的重擊,居然毫無損傷!不過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轉身走到長老的身邊,開口說道:“長老現在能宣布結果了嗎?”


    說完站在一旁,衝著遠處的越靈直擠眼鏡。


    護持長老從安寧劍勢震驚之中迴過神來,看向已經不能再戰的李秋白,開口說道:“本次比試的冠軍是劍閣安寧,”此後便是將名次報出,分發各自的獎品,至於長老們打賭的東西自然也會兌現。


    此時坐在長老席的瀟秋白笑嗬嗬的衝莫傲天伸出手,抖了抖,說道:“不用老夫多說了吧!金靈盾拿出來吧!”


    莫傲天一揮手將金靈盾扔給瀟秋水,心裏那叫一個氣啊!區區一件法器他不在乎,可這幾百年來何曾受過他瀟秋水的氣啊!這次倒好,麵子丟大了。


    坐在上首的越文川見兩人這樣,也隻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宗內有小矛盾才會有競爭,隻要對外齊心就行了,這樣幾乎符合所有人的意願!


    擂台上的護持長老待獎勵全部發放完後,待前十名弟子中的九人站在擂台上後,便開始宣布道:“本次元靈期弟子比試已經全部結束,接下來將是各宗元靈弟子的切磋交流時間,不過有些弟子因為傷勢原因不能參加,等切磋結束明天將繼續舉行築基弟子的比試。”


    在長老說話之際,安寧的耳邊突然有聲音說道:“小子你聽好了,我家靈兒雖然選了你,不過我這一關還沒過,要想讓我同意,除非你一人將六大派的弟子全挑了,你敢嗎!”


    安寧聽到聲音不由轉頭看向宗主越文川,隻見越文川依舊穩穩的坐著,沒有任何的異常,隻是看向自己是眼神裏有一抹意味深長之色。


    安寧轉頭又看了看遠處的越靈,不由苦笑,這做爹的還真是厲害,這條件已經開出來了總不能不去吧,沒辦法!等長老剛把話說完,便立即站了出來,衝著護持長老與場上的人說道:“弟子有個不情之情,請長老能夠允許!”


    那長老一愣,可還是開口說道:“你有什麽事,說吧!”


    隻聽安寧衝著全場人說道:“在下劍靈宗元靈九層弟子,想向六大派的元靈弟子討教,隻要是元靈期不論是誰,”說完退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話也太囂張了,頓時現場一片騷亂,議論聲此起彼伏,看台上的長老們更是一個看向瀟秋水,六大派的弟子更是忍無可忍,這分明就是看不起六大派。


    滅影身後的忘憂,嘴角一抹笑意,這家夥可不像表麵上那麽囂張,誰要先上絕對是第一個打臉,可忘憂身後的幾個弟子,卻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忘憂不禁打擊道:“你們幾個就不要上去丟人了,那家夥之前的戰力你們也看到,他囂張是有本錢的。”


    聽到忘憂的話,滅影同樣點點頭說道:“這個層次的戰鬥,不是你們可以插手的,不過忘憂你倒是可以去會會他,不過要抱著必輸的打算,這小子,不論神識還是肉身都絕不是元靈弟子可以對付的,依我看即使是築基初期一層也夠嗆,等著看吧。”


    聽到滅影居然會給這麽高的評價,忘憂有點吃驚,不由將目光投向台上的安寧,眼中一抹異樣的色彩。


    清塵宗的張海桐臉上閃過一抹厲色,向著身前長老說道:“長老弟子想去會會他!”說完還轉頭看向擂台。


    隻見方塵子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你小心一點,這小子不簡單,你要是在這裏丟了臉迴去,你師傅對你一定沒有好臉色。”


    張海桐點了點頭,開口向著擂台的方向喊道:“在下清塵宗張海桐向這位劍靈宗的安師弟請教,不知可否!”


    說完不等迴答便縱身躍上擂台,魔元宗的帶隊長老王道元看著這一切,開口悠悠說道:“秦霜啊!你身為我魔元宗的兩位魔子之一,我鄭重的告誡你,這個安寧千萬不要與他為敵,築基以下至少在北域他不會有對手,你們跟他差距很大,我說這番話不是因為他是我老友的弟子,而是從魔元宗長久的利益出發的,隻要他不夭折,將來能否成為化神之尊我不敢說,但成為元嬰大修士應該沒問題。”


    身後被稱為魔子的秦霜,眼神一凜,立即點頭稱是,想上台一戰的想法立即被澆滅,因為他知道王道元很少誇人,且眼光很高。


    其他幾派的想法也各自不一,不過都樂得見到清塵宗的人去試水,隻見張海桐上台之後,向護持長老和安寧拱了拱手,一臉的傲慢,本來安寧就看清塵宗不爽,加上知道這家夥為何而來?便毫不留情的衝著看台上的眾人說道:“還有沒有人還有沒有人,如果有的話,都一起吧,別到時候這位張師兄輸的太快說我欺負他,”說完還朝現場拱了拱手。


    囂張這絕對是囂張,同時又是打清塵宗的臉,張海桐的臉瞬間垮了下來,看台上的方塵子臉色也很不好看。


    護持長老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得清了場,將擂台留給張海桐與安寧。


    隻見張海桐麵無表情的招出一把拂塵,一揮手,拂塵上麵的塵絲如千萬利劍一般直射安寧,嘴角一抹輕笑,暗道百煉鋼也怕繞指柔,你雖然戰力超強,可那是硬碰硬,我看你如何防我的拂塵。


    隻見安寧沒有動用身後的鐵劍,而是直接爆衝向張海桐,中途一個土係防禦罩罩向自己,隨後又套著一個金係防護罩,左右手更是風刃、火球、地刺、木荊棘,金光斬不斷轟出,中途沒有任何的停頓,拂塵絲根本就無法攻破安寧的防禦,可這些法術卻逼得張海桐手忙腳亂,他根本就沒想過誰可以瞬發這麽多法術。


    看台上六大派的長老更是震驚,這小子不僅戰力和神識厲害!這修煉的悟性也是無人能比,居然將這麽多初級法術修煉到大圓滿。


    別人不知道,這些長老可是很清楚,法術雖然是初級,可一旦修煉到大圓滿,那攻擊力完全不一樣。


    擂台上的張海桐就是最好的解釋,此時的他被瞬發的法術逼得根本就沒有時間做別的應對,因為對方的法術一個接一個,好似法力根本就用不完,在看台上看和到擂台上戰完全是兩迴事。


    張海桐無奈,剛剛一隻盾牌招出,安寧便已闖過塵絲來到他的身前,沒做任何停頓出手就是一拳,連人帶盾一次性給砸下了台,隨後還說了聲抱歉,然後還對著看台下說道:“剛才的張師兄實在是對不起啊!力度沒有控製好,我本來以為你可以接更強一點的力量,不知還有沒有誰想來台上與我切磋,說完就這麽站在台上站著”。


    清塵宗的方塵子臉色非常難看,這小子的最後一番話,那可是真正的打臉呢!可現在又不好發作,否則,隻會給其他幾個門派笑話輸不起,還得讓幾人將張海桐扶起帶到身後,此時隻見幽冥教的忘憂縱身飛上擂台,開口說道:“小女子自認戰力沒有安師兄強,隻是想以幻術與安師兄切磋一下,不知安師兄以為如何?”


    隻見安寧說道:“我既然說元靈期都可以,當然不會限製你用什麽法術?請出招!”


    安寧隻見忘憂微微一笑,突然發現自己的身影出現在一片百花叢中,周圍各色美女,巧笑嫣然,扭腰擺臀,煞是好看,還慢慢的圍繞在安寧周身翩翩起舞,對於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這個很有誘惑力,可安寧卻知道這裏麵的一切都是假象,因為神識的強大他沒有做抵抗,隻是想見識見識什麽是幻術,既然知道這幻境如真實一般,也就沒什麽在意的了,隻是神識一動便脫離了幻境,發現自己依然站在原地。


    原地站立得忘憂口中發出一聲悶哼!便開口說道:“安師兄果然了得,小女子佩服,歡迎安師兄有空到幽冥教來做客,”說完轉身飛躍迴自己的看台上位置。


    護持長老等了一下見無人挑戰,便隻得宣布眾人各自迴到自己的住處休息,明天再進行築基弟子的比試,心中卻暗道:“這小子這次可是出盡風頭了,整個北域另外六大宗派是徹底將這小子記住了,也算是一種名傳北域吧!可後麵的危險也會增加,那些與劍靈宗有嫌隙的宗派絕不會看到他成長下去,等下看宗主怎麽說吧!”最後靜等眾人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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