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外的弟子看著第一的陸白變成第二,一個個都不敢相信,那可是陸白,號稱劍靈宗千年內最傑出的弟子,六百年前叱吒北域的人物,現在的劍靈宗太上長老,修為更是到了元嬰期巔峰,快接近化神了。


    這安寧,一個默默無聞才進宗兩三年的弟子,怎麽可能達到元靈碑第一的程度,幾乎在所有弟子心中都閃過一個念頭“這元靈碑是不是出問題了!”可接下來的事卻將他們拉迴現實之中,一道道流光從天空飛射而來,落地之後顯出一個個長老的身影,眾弟子一見這麽多長老出現在這裏,趕緊一個個見禮。


    隻見那些長老不為所動,隻是嗯了一聲,便不再管那些弟子,隻顧看著元靈碑上的名子去了,在這些長老剛來沒一會,又有一個個築基弟子禦劍而來,與眾長老見完禮後也看向元靈碑,確認第一名已易主之後,不禁一個個看向戰魂塔的塔門,靜等安寧出塔,一個能戰勝築基修士的元靈弟子,眾長老絕對能做出搶人的舉動的。


    就在眾弟子等待安寧出塔的時候,突然又有三聲鍾鳴響徹山林,此時的安寧已經做好了覺定,踏上通往第十一層的台階。


    不會吧!就連眾長老都快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這安寧在擊敗築基一層的戰魂之後居然還可以去戰築基二層的戰魂,難道他沒有受傷!還有再戰之力?這已經不是變態能形容的了,正在這時卻見一個白發老者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


    老者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看著眾人滿臉笑咪咪的,直接走到越靈身邊站定,隻見越靈見禮道:“弟子越靈拜見師尊,”低頭的時候吐了吐香舌,心道:“不會是來說我的吧!都怪安寧太高調了!”不過想到安寧牽著自己的手走在宗內還是有些臉紅!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越靈的師尊瀟秋水,其他長老一見瀟秋水到來便都心中咯噔一聲,心道壞了!卻見瀟秋水受完越靈行的禮後,與眾長老抱拳一笑後,也隻是看向戰魂塔。


    越靈跟林喜等人見塔內代表安寧的光點來到十一層,不由一個個心裏緊張起來!這可是築基二層啊!雖然越靈已經築基四層了,可闖塔的是安寧啊!他才元靈九層,這可是越一個大階,兩個小階的戰鬥,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


    安寧手提著鐵劍來到第十一層站定後,立即將五行劍招出,手中鐵劍也隨時戒備,前方一道黑煙凝聚成一個與第十層一模一樣的中年男子,隻是這中年男子身穿白衣,兩手握著一把紅色的寶劍,看向安寧時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除了手中的劍,看著倒像是一個儒生。


    那中年男子看著安寧開口說道:“我在這塔裏已經兩千多年了,你是第一個能以元靈期修為到達這裏的人族修士,即使在我們戰族也很少見,真想將你滅殺掉,可惜你們所稱的這個戰魂塔內的規則不允許這種事出現。隻要你能成長下去,看來我族又有一場大難啊!”


    安寧聽著這個戰魂的話,不由心中一動,難道這裏的戰魂是一個族群,而且與人族還有過節?隻聽中年男子接著說道:“既然你是劍體雙修,不如我們隻是近戰吧!以你的修為控製的飛劍根本傷不了我!”說完便等著安寧的答複。


    安寧一想對方說的也對,自己的五行劍對與築基期修士來說,級別確實太低,別又跟十層一樣被擊毀,那自己可沒地哭去,總不能又去向越靈要積分吧!自己現在可沒那麽厚的臉皮了,近身戰的話自己還真不怕他,想到這裏不由收了五行劍,雙手持鐵劍斜指前方,等著對方的進攻。


    白衣中年男子見安寧的動作不由一抹輕笑,雙手一緊手中紅色寶劍,身如流光直射安寧而去,安寧突感不好,對方的速度太快了,自己雙眼根本捕捉不到對方的身影,突然感覺身後汗毛倒豎,沒有任何猶豫,風閃發動,隻見白衣中年男子出現在安寧身後,手中紅色寶劍將安寧劈成兩半,可立即發現不對,抽劍擋在身後,嘭!嘭!嘭!三聲撞擊,兩人各退幾步才站穩。


    安寧心道:“好險,自己如果不是及時發動風閃,可能已經敗了,這家夥的速度太快了,跟本不知道他會出現在何處,”隻見對麵白衣男子看著自己一笑,開口說道:“不錯的反應速度,可惜你根本不能從我的速度中捕捉到我真身所在,隻是憑借戰鬥本能來躲閃,我承認你的戰鬥本能很強,躲閃的能力築基期中根本沒有你這麽快的,不過你能躲幾次!”


    安寧聽著對方的話,雖然對方說的都是事實,可依然讓安寧很不爽道:“以為快就了不起啊!比個劍磨磨唧唧,你的速度老子早晚破給你看,至於我能躲幾次!那是你無能,傷不到我!”聽到安寧的話白衣中年男子隻說了句“找死”便持劍再次殺來!


    安寧嘴上雖然不在乎,可心神卻是高度戒備,可正如對方所說,自己很難捕捉到對方的身影,隻得憑感覺躲閃,石室內不斷傳來鐵劍與紅劍交擊的聲音,兩道身影一個主動進攻,一個被動防禦躲閃,出現在石室的各個角落,安寧此時已經滿頭是汗,心道:“自己太被動了,這樣下去不行,早晚會輸,自己的肉身反應速度能跟上,可眼睛根本找不到對方攻來的方向,隻能憑感覺!等等!感覺,我如果將神識布滿整個石室,再憑著戰鬥本能應對會不會……?”


    想到做到,在擋過一劍之後立即遠遁,神識瞬間釋放而出,籠罩整個石室,石室內的一切盡在自己眼中,白衣中年男子見安寧遠遁正準備繼續追殺,不想一股達到築基中期的神識從身上掃過,立即停下動作,不可思議的看著安寧,不自覺的開口問道:“你是怎麽修煉的,劍技,肉身,神識都遠超你本身應有的強度。”


    安寧不答,自從神識能將對方捕捉,心中便沒有了躲閃之意,隻是開口說道:“這下你的優勢沒有了,也該輪到我主攻了吧!”說完立即揮劍衝向白衣男子,這一次白衣男子沒能憑借身法占到優勢,隻得與安寧硬撼,兩人如兩道光影不斷在石室內轉換著位置,或進攻或防守,轉眼半個時辰過去了,石室內乒乒乓乓兵器撞擊之聲就沒有斷過。


    塔外眾人從剛開始認為安寧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到現在的已經麻木,中間經曆多少次心裏波動,可隨著安寧堅持的時間越長,人群之中有一人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刑法堂的李楓。


    石室內兩道身影一觸而開,白衣男子身上看不出傷痕,可已經發白的臉色與顫抖的雙手暴露出了他的狀態已經很差了,他對麵的安寧此刻雖然身上有多處傷口,臉色也有點發白,大口喘著粗氣,可持劍的雙手依然很穩,這讓他感到很大的壓力,對方手中的鐵劍勢大力沉,加上揮舞的力度,幸好自己戰族也是煉體的,即使這樣也讓自己吃不消,可看對方持劍的雙手就能明白兩人力量上的差距,這還是因為自己築基期修為也可以增加肉身的強度的情況下,這小子到底是怎麽煉的!


    可戰鬥卻不會給他去了解安寧的時間,他在打量安寧時,安寧又何嚐不在觀察他,一見他顫抖的手安寧就知道對方快不行了,趁他病要他命,再次持劍暴衝而上,將所有力量都加持在鐵劍上,不再有保留,斬擊的白衣男子身體不住的後退,嘴角更是流出鮮血,剛抬起頭卻看見安寧嘴角一抹詭異的笑容,心中一抹危機感出現。


    隻見安寧鐵劍仍在不停地攻擊,將白衣男子牽製的無法脫離,身前突然出現五行劍,直接組成劍陣同時攻殺,白衣男子隻來的及迴劍稍稍阻擋,可仍有一把飛劍從其胸口一穿而過,頓時整個人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著安寧,身體已漸漸化作黑煙開始消散!


    見對方沒可能再對自己出手了,安寧不由收了五行劍,將鐵劍一丟靠在牆角唿唿直喘,看著白衣男子快要消散的身影,嘴裏嘀咕道:“傻吧!跟你比近戰不用飛劍,那是小爺怕飛劍受損沒錢買!真不知道你腦子是不是有病!不用飛劍這種事都會相信。”


    說完見白衣男子徹底消失,阻擋通往第十二層台階的光膜也消失了,不由鬆了口氣直接躺在了地上,這一戰將自己的體力簡直消耗幹淨了,不休息一下不行了!


    在安寧躺在地上休息的時候,隻聽戰魂塔那毫無感情的聲音突然說道:“安寧,元靈九層修為,越三階戰築基二層戰魂獲勝,獎勵積分一萬,出塔時會自動計入身份令牌內,”聽著這聲音安寧心中一片狂喜,發財了,所有的疲倦仿佛都消失了,渾身輕飄飄的,趕緊杵著鐵劍準備出塔,先把積分搞進身份令牌內才是正事,就像天上掉了箱財寶害怕是假的……


    從安寧將築基二層的戰魂滅殺那一刻開始,他不知道自己在劍靈宗內的地位已經不一樣了,塔外弟子對這個結果已經麻木,不過對於安寧被獎勵的積分還是很眼紅的,那些金丹長老則都如狼一樣看向戰魂塔入口,隻要誰敢先到塔門口去,絕對可能動手。


    杵著鐵劍的安寧經過身份令牌的確認,將一萬積分劃入令牌後,被傳送到了塔門口的位置,剛一出現便被各長老盯上,安寧感覺那一道道目光要把自己吃了一樣,不知出了什麽事,趕緊杵著鐵劍一拐一拐的向越靈那邊挪去,自始至終那些長老的目光就沒離開他。


    好不容易挪到越靈身邊,趕緊躲到越靈身後,小聲問道:“靈兒,這出了什麽事啊!難道我們兩的事你爹他不同意,叫這麽多長老來收拾我?不至於啊!他們隨便一個都能將我搞定啊!”


    越靈實在聽不下去了,隻有說道:“別瞎想,我也不知道他們來幹什麽,我估計是為了你闖塔的事,看樣子來者不善啊!”


    這時越靈的師尊瀟秋水忽然開口說道:“你們兩個別在那嘀咕了,我們的來意我想諸位長老應該都差不多吧!就是想收你為徒,你既然加入了我劍閣理當拜老夫為師,不知你意下如何!”


    可話還沒落音,立即有一人出來反駁道:“瀟秋水,這可不一定,他也可以退出劍閣,加入我刑法堂,少年你可以考慮考慮,老夫刑法堂大長老莫傲天,”說完用眼瞟了瞟瀟秋水,剩下所有的長老見這兩人在爭,別人也就不參與了,因為就算參與,難道你修為比這兩人高?是誰都會選修為高有實權的人做師傅的,隻得一聲長歎!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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