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四人的問話,杜淳與蔣瀟二人苦笑道:“幾位想多了,那少年隻是幾天前剛加入我劍閣的普通弟子而已,並非哪位太上長老的後人,不過真要說有關係的話,倒是跟傳法堂的沈長老有些淵源。”說完很有深意的微微一笑。


    四人一聽,心道:“果然,那沈長老雖說跟自己一樣是長老,可那是人家對這虛名不在乎,可宗門給其發放的資源早就是太上長老的級別了,就算劍靈宗的宗主見了也得執晚輩禮,畢竟人家的修為可是元嬰後期。”想到這裏,幾人哈哈一笑,對安寧這邊的關注居然超過了那些築基弟子,如果跟沈長老有點關係,以後在宗內可就大不一樣了!


    過了半個時辰築基弟子這邊經過一番戰鬥,已經有近半的四階以下火雲雀被滅,不過也有兩個劍陣被破,十名築基弟子有五人達到築基中期的重新組成劍陣,另外五名築基初期的弟子有三人重傷一人輕傷,被一名長老所救。


    可沒過多久,隨著四階火雲雀的加入,四個劍陣又有兩個被破,剩下的兩個也是在咬牙堅持,畢竟修士的法力是有限的,即使有丹藥補充,也經不住火雲雀數量上的優勢!


    反觀元靈弟子這邊由於火雲雀低階的較多,三階的也隻有兩三隻,有越靈,紫瞳魔猿,大地熊再加上現在幾乎隻憑借肉身之力的安寧,其他弟子隻是被動防守,反而沒有危險,倒是火雲雀被滅殺多半。


    看著築基弟子隨著戰鬥的進行,形式越發危險,加上四階火雲雀生力軍的加入,終於有長老看不下去了,一招手,一柄黑色的飛劍出現在手心,輕輕一甩,飛劍直射而出,迎風暴漲,瞬間變成一把三丈長的大劍,向著火雲雀斬去,築基弟子紛紛讓開,禦劍退迴長老身後。


    大劍所過之處火雲雀紛紛身隕,包括地上與元靈期弟子戰鬥的火雲雀也都身亡,安寧在這之前就已經退出了頓悟狀態,此時眾人見火雲雀被殺,也立即收了靈獸如築基弟子一樣向著長老所在之處退去,眼看大劍就要斬中四階火雲雀時,突變陡生,後方火雲山上突然一股強大的威壓降臨而來,一隻五六丈的火雲雀渾身燃燒著火焰飛射而來。


    原來發現有六個金丹修士聯手而來時,岩漿湖內的五階巔峰的火雲雀便知道事情嚴重了,不過一想到這裏還有一些曾經的陣法,心裏又稍稍鎮定了一點,當年自己也是僥幸花了十多天才從一個殘陣的一角得以進入這裏,其他人要想找到入口沒有幾天時間是不可能,隻要自己最後退守這裏,等到彩蓮成熟還是有可能的。


    可也不能讓他們將所有的火雲雀都殺完,如果自己沒有抵抗,而周圍守著這麽多火雲雀一定會讓他們生疑的,想到這裏正好神識發現金丹修士出手,不由心生一計,便飛出火雲山直接殺向劍靈宗眾人。


    幾名長老一見有五階巔峰的火雲雀衝出,不由心中一驚,要是讓它衝近這邊,那可是會造成慘重的傷亡,立即有三名長老衝了過去攔截,兩名長老將剩下的那些火雲雀阻在身前,最後一名長老觀餘趕緊招出飛劍,變大後喊道:“幾名長老正在攔截高階火雲雀,所有弟子快上飛劍,隨我離開這裏,以免出現重大傷亡。”


    那些築基弟子直接禦劍飛上巨劍,安寧所在的元靈期弟子因為速度慢於築基弟子,所以離巨劍還有一段路,越靈隻得一路護送,不願先走,可正在此時身後三名長老與五階巔峰的火雲雀已經交上手了。


    三人的飛劍與火雲雀的噴出的火焰撞在了一起,金丹級別動手時的波及範圍是很廣的,衝擊波向著四周橫掃而去,上空的衝擊波雖然被後方的兩名長老攔截住了,可地麵的衝擊波卻直奔安寧他們身後而來,外人已來不及攔截了,杜淳與蔣瀟在與火雲雀交手時更是後悔不跌,可卻無計可施!


    越靈見直奔而來的衝擊波不由大聲喊道:“所有弟子趕快跑,我來擋一下,”說完不顧自己隻是築基期的修為招出一麵一丈高的木盾,持盾擋在眾弟子的身後,安寧一見越靈如此,顧不得其他,立即提著鐵劍衝到越靈身邊,將鐵劍插入地上,頂著木盾,與越靈同時向木盾輸入法力,丹田氣海中的靈氣漩渦瘋狂旋轉,漩渦下的光團更是閃出一抹青色光暈融入漩渦之中,安寧同時又招出大黃,不用安寧要求大黃便將防禦光圈開到最強將兩人一熊防護在內。


    剛做完這一切,兩人隻感覺一股大力撞擊在木盾之上,將兩人推的向側麵翻飛而去,同時一口血噴出,大黃的防禦光團隻堅持了兩秒就破碎,自己更是一口熊血噴出被安寧瞬間收入獸袋中,半空中的安寧一手拽著被震的發暈的越靈,一手持鐵劍頂著木盾,片刻之後隻聽哢擦一聲!木盾出現裂紋徹底報廢,說時遲那時快,他知道越靈沒有自己強悍的肉身,雖然衝擊波被削弱,可一旦撞上越靈定然使其身隕。


    來不及去想,安寧隻知道絕不能讓越靈有事,一手將鐵劍擋在身後,迎麵撲在越靈身前,以背後為越靈阻擋衝擊波,暈乎乎的越靈隻看見安寧衝著自己輕輕微笑,隨後衝擊波便撞在鐵劍之上,安寧隻感覺大力透過鐵劍傳到自己的後背,五髒六腑好似被人生生移位,一口逆血直接噴在越靈的臉上,感覺身後的餘波也被化解,安寧臉上露出放心的神色。


    被安寧鮮血激的清醒過來的越靈看見安寧放心的神色和看向自己時的柔和表情,衝擊波雖被化解,可最後的力量卻將兩人衝向一邊的山崖,在墜向山崖的一刻,安寧用出最後的力氣將越靈送了出去,自己卻和鐵劍一同摔下崖去,落在崖邊的越靈被隨後趕到的其他元靈弟子扶起,想禦劍去追安寧,卻連續吐出幾口血,法力無法提起,這還是安寧幫他擋了最後的衝擊,無可奈何的越靈在眾人的阻攔下看著望不到底的斷崖,第一次感覺心好痛,兩行淚水順著臉頰落下。


    遠處的杜淳與蔣瀟兩人見安寧掉落崖下雖有不舍,可看見越靈沒事不由鬆了口氣,轉頭看向火雲雀時卻是恨的隻咬牙,剛才要是越靈有事,兩人真不知迴去後怎麽對宗主交代,這三人如果認真出手也不至於出現這樣的事,隨出手不由更加兇狠,杜淳更是對剩下的三人說道:“剛才觀餘長老在保護築基弟子就算了,你等三人如果再不拿出真本事,休要怪老夫不講情麵,不論是沈長老還是宗主那裏我看你等如何交代,”說完與蔣瀟直接無視三人,也不管三人如何去想,隻管對付火雲雀。


    觀餘將剩下的元靈弟子及越靈帶上飛劍,禦劍而去,就當什麽事沒有發生過,那三位長老聽見杜淳二人的話心中是一陣怒氣上湧,可人家說的也有理,光是剛才那小子出了事,沈長老那裏還不知如何交代,幸好宗主千金沒事,不然自己幾人恐怕必要承受元嬰中期大修士的怒火。


    想到這裏,三人頭上不禁有冷汗流出,隨趕緊加大法力加入戰鬥,對麵交手的五階火雲雀本想給幾人一個下馬威,然後再和談,與萬獸山脈內其他妖獸一樣要求臣服劍靈宗,隻要拖到了彩蓮成熟,到時采摘後,就可以離開這裏,還怕他劍靈宗!


    所以一上來交手之後隻是牽引衝擊波向元靈期的弟子殺去,築基期弟子自己都沒有去追殺,就是怕劍靈宗因為築基弟子的損失而不放過自己,卻不想隻是死了一個元靈弟子,那築基弟子也隻是受傷而已,怎麽會使這幾人如此拚命!


    再說那兩位滅殺低階火雲雀的長老,一旦真正動手,豈是一些築基層次的妖獸能比的,沒一會便將火雲雀殺的就剩三兩隻逃迴去了,看著這一切的五階火雲雀怒火中燒,自己隻傷他們一人,可這些家夥卻將自己的屬下幾乎殺光,是可忍孰不可忍,一聲暴鳴,身上火焰騰出五丈多高,直衝幾位長老而去。


    此時的安寧發現自己站在一片黑暗之中,不遠處有一全身泛著青光的女子正靜靜地看著自己,女子長什麽樣子根本看不清,隻是給人一種很聖潔的感覺,安寧也這樣看著她,過了有一會,聽見那女子開口在說話,具體說什麽也聽不清,隻是知道聲音很好聽,聽著聽著就感覺雙眼迷迷糊糊睜不開,最後看了那女子一眼,安寧便陷入沉睡之中……


    當安寧再次睜開眼時,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身上濕噠噠的,一陣頭痛襲來,安寧不禁雙手抱頭,直感覺腦海嗡嗡響!隨著疼痛感漸漸消失,忽然發覺腦海中多了一段文字,仔細看去發現這是一篇名叫“修神決”的法決,隻修神識,修到最後甚至可以讓神識強大到舍棄肉身而獨自遨遊天地之間。


    看著“修神決”的強大,雖不知此法決如何來的,可還是忍不住激動,剛才頭痛還沒覺的什麽,現在頭痛過去了才發現渾身如散了架一樣,五髒六腑如火燒一般,不由又是一口血吐出,身邊突然出現一個人形光影,吐出血的安寧看都沒看那光影,就這麽的躺在地上,開口說道:“巴老,你看我傷成這樣,你給個療傷丹藥也好啊!給個什麽法決幹嘛!雖然那法決很強,可你給的不是時候啊!”說完一臉苦笑。


    身邊的光影想了一下說道:“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麽,以你的肉身這點傷歇個五六天就會好,應該不至於讓你說胡話吧!”


    安寧依然閉著眼睛聽著巴老的話不由一愣,說道:“巴老,你真沒有給我功法?那我腦海中突然出現的法決是哪來的?而且看起來還很強大!”


    巴老這迴知道他沒說胡話,不過還是說道:“你小子的功法以後再說,先把傷養好,我總感覺這裏有你的機緣。”


    安寧一聽不由奇怪道:“巴老,你說的機緣是什麽機緣,我記得我是掉下山崖了,怎麽在這麽黑的地方。”


    “你小子倒是個情種,為了個小丫頭居然連命都不要了,幸好之前就讓你煉體,不然死定了!在掉下山崖時正好落在了崖下的天水河中,水下的一個洞穴被我發現,就帶你來了,你的鐵劍也幫你撿迴來了,而且我查看發現這個洞通向很遠的地方,等你好了再去查看一下,實在要是不通,大不了就再原路返迴,不過沒有痊愈之前還是別亂跑,防止這洞內有妖獸,”聽著安寧的問話巴老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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