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戰軍團元老烏堐重出江湖,對棄暗投明的將士既往不咎,不僅提供補給,還提供靈丹應對‘紅頭繩’病魔”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了敵軍各個戰區,讓大家看到了和平的曙光。

    各戰區連級以下將士大多被星戰軍團拋棄,他們早已彈盡糧絕,如今病魔來臨,藥品無望,真可謂是窮途末路。

    聽到這個消息後,他們紛紛打聽烏堐的聯係方式,可是烏堐行蹤不定,又沒有帶移動電話,聽說尉遲彪是烏堐弟兄之後,立馬把尉遲彪看成了救星,主動向尉遲彪投誠。

    幾天之內,投誠尉遲彪的星戰軍團將士多達數十萬人。

    尉遲彪來不及對這些投誠將士進行改編,立即把他們組織起來,打響了一場對抗病魔“紅頭繩”的戰役。由於這場戰役直接關係到每個人的生死存亡,所以大家都非常努力。有的給水源消毒,有的分發靈丹,有的按照秋雁的方子找草藥,有的熬藥湯,有的護理病人……

    這時,有更多的戰區開始醒悟過來,拒絕擴散“紅頭繩”,有的直接把“紅頭繩”銷毀掉,有的甚至把自己的長官綁了,然後向尉遲彪投誠。隻有少部分罪行昭著的烏賊的死忠分子還在繼續負隅頑抗,他們的勢力仍然有上百萬之眾。不過,由於這夥敵人失去了統一指揮,而且失去了補給,他們覆滅的命運不可避免。

    安河大陸的戰場態勢呈一邊倒的局麵,就算是哈戈尼亞特使親臨,也無法阻止星戰軍團棄暗投明的大潮了!

    就在形勢一片大好的時候,尉遲彪的遊擊隊遇到了大麻煩。給尉遲彪帶來大麻煩的,是星戰軍團一個團的空降兵,團長叫黎蘆,任務是追殺星戰軍團的叛逃將領。黎蘆沒來得及撤迴試劍嶺,他的空降團成了遊擊隊地盤上的一支孤軍。黎蘆從兄弟部隊中打聽到一個情報,他的對手尉遲彪是烏堐元老的師兄,尉遲彪正在負責招降和改編星戰軍團的起義將士。

    於是,黎蘆派出談判小組跟尉遲彪談判,談判的內容當然是投誠的具體細節問題。最讓黎蘆關心的問題隻有三個,一是空降團將士的生命安全問題;二是家屬;三是對抗“紅頭繩”病魔的藥品。

    然而,尉遲彪的答複讓黎蘆非常失望。

    尉遲彪說,空降團殺害了好幾個起義投誠的將領,必須把殺人兇手槍斃,他才會考慮受降一事。

    這意味著,連同黎蘆本人在內,空降團的營長連長幾乎都要被槍斃。

    黎蘆不樂意了。他做出了一個決定,改變任務,不再追殺投靠尉遲彪的叛逃將領,轉為對遊擊隊陣地發動猛攻。

    尉遲彪的遊擊隊哪裏扛得住一個正規團的正麵進攻?很快陷入被動挨打的局麵,傷亡數量節節攀升,讓尉遲彪十分無奈。他本想把武器發放給起義軍,幫他一起對付黎蘆。可是起義軍剛剛離開敵人的陣營,立場不穩。如今自己處於頹勢,那些投誠將士未必會站在自己這一邊。如果把武器發放給投誠將士,一旦投誠將士跟黎蘆聯手對付自己,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尉遲彪茫然無助的時候,黎蘆再次派來談判小組,說是要繼續談投誠的具體事項。

    由於打不過黎蘆的空降團,尉遲彪隻好答應黎蘆,並答應了黎蘆的三個條件:保障投誠將士的生命安全;保護投誠將士的家屬;給投誠將士對抗“紅頭繩”病魔的藥品。

    好不容易將黎蘆的空降團化敵為友了,然而,尉遲彪的麻煩仍然是接踵而至。——他還麵臨著另外幾股頑敵的圍攻。

    尉遲彪最憂心的是三件事:第一件事是補給;第二件事是補給;第三件事還是補給。

    偏偏在這節骨眼上,他的一支補給運輸隊迷路了。果子嶺地區常年霧氣彌漫,就算是在這裏生活了一輩子的當地人,也難免會迷路。

    “給我派人出去找,多派人出去找,一定要找到運輸隊!……如果沒有補給,接下來的仗就沒法打了!”尉遲彪對手下幾個騎兵吩咐道。

    騎兵當中,有一個叫央木吉的。央木吉是烏堐從老家帶過來的一個牧馬人,此人吃過烏堐給他的一顆丹藥,壽命大大延長,活到兩百多歲了依然是耳聰目明走路如風。

    “尉遲隊長,給我換一匹馬吧!”央木吉說。

    “你這批馬不錯呀,為什麽要換?”尉遲彪問。

    央木吉,“隊長,從我經驗來看,要想找到運輸隊,必須給我換一批馬,否則沒有希望。”

    “好吧,你要什麽馬,就給你什麽馬!”

    “隊長,給我一批老馬就行了。”

    “老馬?老馬行動緩慢,路又不好走,豈不誤事?”

    “這個就不需要你擔心了。隻要給我一批老馬,我有信心找到運輸隊。”

    尉遲彪,“行!所有馬匹,由你第一個挑選!”

    央木吉挑了一匹老馬,領命而去。

    老馬雖然行動遲緩,甚至沒法奔跑,卻有一個優點,就是認路。央木吉騎著老馬,卜哆卜哆走在霧氣彌漫的山道士,他也不給馬指示方向,給老馬充分的自主決定權。老馬沒有讓央木吉失望,幾個小時後終於找到了遊擊隊的運輸隊。

    運輸隊全是牛車和馬車,其中有一匹有點瘦的母馬,那匹母馬跟老馬非常熟悉,還一起生下過好幾匹小馬駒。

    找到運輸隊之後,運輸隊隊長和央木吉全都非常開心,繼續讓老馬帶路,返迴遊擊隊駐地。

    迴到駐地後,清點物資時,出事了。

    運輸隊本來隻有三十輛獸力車,卻被央木吉接迴來七十輛車!整整多出來四十輛,多出來的四十輛全是大卡車!

    央木吉雖然年老,但還沒有老年癡呆,他渾身一個激靈,馬上有了主意,不動聲色直接找到尉遲彪,“隊長,不好意思,我不光把自己的運輸隊帶迴來了,我還……我還……”

    “你還幹什麽事了?”

    央木吉,“我還……把敵人的運輸隊也帶迴來了!”

    “什麽?敵人的運輸隊!”

    “是的,有四十輛卡車,車上全都裝著彈藥和糧食,肯定是星戰軍團的!”

    “敵人?我怎麽沒聽見什麽動靜?太安靜了!”

    “敵人的運輸隊隊長看上去迷路太久了,在山上轉昏了頭了,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以為我是他們自己人,以為到了自己的前沿陣地上呢?”

    “弟兄們,動家夥,跟我上!”

    尉遲彪掏出手槍,把子彈上膛,大手一揮,臨時集合了十幾個遊擊隊員,由於來不及集合更多的人,擔心吃虧,於是把夥夫和馬夫都帶上了。

    十幾號人悄悄摸進了敵人的車隊中,隨著尉遲彪一聲槍響,十幾個人一起行動,把幾十號敵人控製起來。

    ……

    波仁府

    家丁們忙忙碌碌地給飲用水消毒,給已經染病的家人和勞工治病。

    孟老爺的遺體已經安葬,波仁府的生活開始走上正軌,看守莊園的武士們全都換上了嶄新的突擊步槍,沒有槍的背著寶刀寶劍。

    一處四合院裏,一群人正在練武,其中多數是10歲以下的孟家後代,烏堐已經幫這些少年打通了經脈,使其習武資質有了質的飛躍。大家有的切磋劍術,有的交流刀法,有的參悟太極內功。烏堐和晏文月就是這些人的臨時教官。

    晏文月的靈魂和內丹在烏堐識海中靜養一段時間後,已經恢複了大部分修為。傷病交加的身體也已經調理得差不多了,容貌也恢複如初。

    這些日子裏,聽到烏堐捷報頻傳,加之容貌複原,晏文月心情大好。

    讓烏堐感到遺憾的是,他雖然已經幫蘆花等人重塑了經脈丹田,但她們的修真資質仍然很不理想,在武道上的希望也不大。

    要想讓大家在修真之路上走得順暢一些,需要他多花點時間指導大家,並及時補充修真資源。

    可是他現在忙得團團轉,根本沒時間帶徒弟。

    他識海中,虛影興奮得手舞足蹈,“小子!發了!賺大發了!”

    “虛影大俠,我跟烏賊的恩怨還沒有了結呢,我跟烏賊還有一場決戰呢,你怎麽這麽開心?”

    “小子,你出了一招好棋呀?老鬼我是真心佩服!高!實在是高!”

    “什麽好棋?我當了半輩子的棋子了,從未做過棋手,我不喜歡下棋,你知道的!”

    虛影,“你這一招不戰而屈人之兵,實在是妙不可言!”

    “我覺得沒什麽啊,我就是不喜歡殺人,不喜歡看到硝煙彌漫屍橫遍野的戰場而已!”

    “怎麽?你自己沒感覺到嗎?”虛影顯得很驚訝。

    “虛影,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吧,我還有很多重要事情要考慮呢。”

    “唉,小子,這麽大的好事,你居然沒感覺到?你識海中的念力源,正在源源不斷地增長!就像大江大海奔騰入海一樣!你識海中的念力之星,突然就增加了好幾十顆,還在繼續增加!”

    “哦,這的確是好事。這些日子,我的念力消耗得很快,我都擔心會坐吃山空!”

    “補上了!全都補上了!而且還有盈餘!真的賺大發了!”

    “呃,是增加了不少,怪不得我突然覺得神清氣爽呢!隻是……唉,我這些念力之星,完全失去光環了!”

    虛影露出怪怪的神情,“我覺得很正常呀,你都跟吞天老魔、羅刹婆、赤目人這些邪惡勢力站到一條陣線上了!這還不算,更過分的是,你心中有鬼,許許多多的鬼!如果這時候還有什麽光環,那才奇了怪了!”

    烏堐微微一愣,“虛影,我什麽時候心中有鬼了?我從來都是坦坦蕩蕩,凡事隻求問心無愧!”

    “我不就是鬼魂嗎?幽狼和邱葉不是鬼魂嗎?還有幾百個陰兵,不都是鬼魂嗎?除了秋雁和小筠,她們兩個有內丹,勉強算作是修士以外,其他全是鬼,你能說你心裏沒鬼?”

    “虛影你……?唉,算了,如今麻煩事情一大堆,我都不考慮如何提高念力修為了,幾乎就是破罐子破摔了,凡事等我結束了安河大陸的戰亂再說。……不跟你扯談了,我還有重要事情要考慮呢。”

    “哦,小子,你是不是在考慮如何當一個合格的安河王呀?”

    “你胡說什麽?我才不當什麽安河王呢!不光是我自己不當,我的那些弟子,也不許打這個位子的主意!安河王,必須由赤目人來當!”

    試劍嶺司令部

    安河王、什爾莫西、何秘書、辛漠赫、警衛隊矢野隊長等五人正在討論撤退計劃的具體細節。

    安河王端坐破椅上,端著搪瓷茶缸,低頭輕輕吹了吹浮在茶水上的茶葉,平靜地說:“參謀長,各戰區的將領們到達了預定的集結地點沒有?”

    “司令,將領們在陸續前往集結地點,隻是由於交通不暢,導航無用,還有大部分將領迷失在半路上,未能按時趕到。另外……”什爾莫西欲言又止,歎了一口氣。

    “怎麽?有人不想撤了,是嗎?‘紅頭繩’病魔正在迅速蔓延開來,不撤走就死定了,他們到底是怎麽想的?”

    “司令,有越來越多的將士開始消極對待戰事。”

    “消極?如何個消極法?”

    “比方說吧,九聯洞戰區有個師長,就因為沒有跟其他師長一起撤退,而心生不滿之情,開始消極對待戰事。在一次戰役中,就因為炊事班的幾個夥夫生病請假了,他就以戰士們沒飯吃為借口,投降了敵人;仙女湖地區有一個團長,因為迷路沒有撤往指定的集合地點,他居然帶著所有將士向羅釵鈺投降,投降的理由居然是,碰到了羅釵鈺的大部隊,寡不敵眾。經調查,那個團長說的大部隊,隻不過是羅釵鈺的一支巡邏隊,一支隻有十四個人的巡邏隊。”

    “什麽?整整一個團向十四個敵人投降?”

    “事情確實如此。更可氣的是,我們的那個團還是追著敵人的巡邏隊投降的。當時把敵人的巡邏隊嚇壞了,發瘋似的滿山跑,跑也跑不掉,最後準備跟我們的夥計們拚命了,我們的夥計們把敵人的巡邏隊包圍起來,一槍不放就投降了……受降過程中,敵巡邏隊隊長一直都是戰戰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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