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不必神識傳音了，直接說話就可以了。”
“親，你不擔心他們……？”雪蓮朝龍葵等人努努嘴。
“接下來的談話內容，並不涉及核心秘密，讓他們知道也不要緊。再說了，他們跟我一樣，也是把烏賊當敵人看，我跟他們是同一戰線的戰友。”
“那我就不用傳音術了？”
烏堐想了想，“《枉凝眉》那首歌，你現在還會唱嗎？”
“會啊！當然會！”
“能隨便唱兩句嗎？”
“我……我現在的狀況很糟糕，根本沒心思唱歌，即使勉強唱幾句，你也不會滿意的。”
“你都不試試，如何知道我不會滿意？”
“我……我現在真的唱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這裏有毛病。”說著，雪蓮指了指自己的腦門。
“這我知道。我不會故意為難你，你隻要盡力而為就行了。你知不知道得道成仙的最大秘訣是什麽？”
聽烏堐這麽一說，龍葵等人饒有興致地側耳細聽起來，生怕漏掉了一個字。
雪蓮搖頭，“不知道。我隻記得你曾經提醒過我，修仙的法則變了，以前的修仙方法行不通了，要想最終得道成仙，就得把每一天都當做渡劫來過。”
“我告訴你吧，成功的秘訣隻有八個字，那就是……保持初心，永不放棄！”
聽烏堐這麽一說，大家全都是一臉困惑，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其意。
雪蓮清了幾下嗓子，竭力調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深情地唱道：“一個是閬苑奇葩，一個是美玉無瑕，……”
剛唱兩句，雪蓮突然渾身一抖，換了一副完全不同的表情，嬉笑道：“唱得太爛了，還是讓我來吧。泉水叮咚泉水叮咚……”
緊接著，雪蓮又變了一種聲音，“錯了錯了，人家點的不是這首，讓我來唱……有人能夠了解做舞女的悲哀就算留著眼淚也要對人笑哈哈，啊，啊，……”
接下來，雪蓮換成了蒼老而陰鬱的男聲，“我的故鄉並不美，低矮的草牆苦澀的井水……”
烏堐注意到，雪蓮每次變聲的時候，其神情舉止同時發生變化，就像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他意識到，雪蓮識海中有好幾個靈魂。其中有女的，也有男的；有年輕的，也有年老的。
“行了行了，不用唱了。”烏堐一臉憂鬱地說道。
這時，雪蓮恢複了之前的神態和嗓音，略帶倦容無奈地輕聲道：“我說過，我唱不了。親，對不起！”
烏堐不動聲色，取出了一塊碎布片遞給雪蓮，“你見過這個牌子的內衣嗎？”
雪蓮一眼看到了商標上“烏堐”兩字，渾身一震，“親！這是我故意撕下來丟在垃圾桶裏麵的！怎麽會在你手裏？”
“這衣服，你是在哪裏買的？”烏堐不動聲色地傳音道。
“這是兩百多年前，在我故鄉買的！當時你辦了一個人體潛能開發中心，有許多女學員都非常喜歡這個牌子的內衣，我也喜歡，於是買了幾件。……隻是，實在對不起，我一直以為害我的人就是你，所以我把那些內衣全撕碎扔掉了，我還……我還一直在心裏詛咒你！”
烏堐點了點頭。他基本上確認，這個叫雪蓮的女人就是自己失散了兩百多年的妻子之一——萬絲妮。不過，他還想最後確認一下。
“萬姐，剛才那首《枉凝眉》，應該還有另一個版本，隻有你唱過的一個版本，你可否記得？”
雪蓮神色一動，蠕動了幾下嘴唇，“我真的唱不起來了。不過，我清楚地記得，歌詞是這樣的：
冷豔昆侖雪蓮花，依戀山溝放牛娃。既然未曾見，夢中為何有個她？既然來相見，為何紅塵染仙葩？一個深情卡拉，一個放浪形骸。一個是茶當酒，一個是酒當茶。歎時光無情催醒幾多夢，待迴頭時一無所有，徒增鉛華！”
烏堐走到雪蓮麵前，將其輕輕扶起，靜靜地與其對視著，傳音道：“我已經有答案了，你就是萬絲妮！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該說這三個字的人是我！沒想到，我這次迴老家花了兩百年！我更沒想到，我這一走給你們帶來了如此深重的災難！”
萬絲妮原本空洞無神的眸子恢複了一些亮色，她神色複雜地打量著烏堐，身體在微微發抖，“親！我這是在做夢嗎？兩百年前的你真的迴來了？真的迴到我身邊了？”
“萬姐，是不是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了！那些傷害過你的人，我會讓他們加倍償還！”
萬絲妮眼眶一紅，眼淚嘩地一下淌了下來，她撲入烏堐懷中，使勁摟著烏堐的脖子，哇哇大哭。
龍葵對一幫手下揮揮手，示意他們離去。大家轉身朝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迴頭看烏堐和萬絲妮。
“羅兄……不不，烏兄，你們夫妻久別重逢，我們就不打擾了。如果有什麽需要，吩咐一聲就是了！你放心吧，這個地方很安全，不會有任何人前來打擾。我的弟兄們也很可靠，不會把消息泄露出去的！”
烏堐對龍葵投去感激的目光，“謝謝！這次真的給你們添麻煩了！”說著，他突然想起什麽，補充道：“這次委托離湯競拍的靈石……”
龍葵打斷了烏堐的話，語氣堅定地說道：“烏兄放心吧，剩下的靈石肯定一顆不少地退還給你！”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這次給你們添麻煩了，剩下的那些靈石，就全送給你們了，就算是我對你們做出的一點補償吧！”
龍葵一驚，“這怎麽可以？這可是一筆十分巨額的財富啊！”
烏堐微微一笑，“你們替我救迴了萬姐，她的命是無法用財富來衡量的！你們就不要跟我客氣了，反正我也不缺靈石！”
“不行啊！這靈石的數量……也太多了些！我們受之有愧啊！之前我們還那樣對你，想把你殺掉，……唉……”
“老大，再客氣就見外了！之前那是誤會，你不必放在心上。更何況，接下來我們無處安身，還得叨擾幾日呢！”
龍葵又驚又喜，“哦！這沒問題！你們兩個一直住在這裏都不要緊！你給離湯的那些靈石，足夠我們地下抵抗組織花好幾年了！”
烏堐想了想，說：“如果方便的話，你再替我做件事吧？”
“什麽事盡管吩咐？”
“幫桃紅和杏花贖身吧！”
“她們兩個？她們隻是普通的服務員啊！再說了，她們兩個的身子……早就不幹淨了。”
“她們也是為生活所迫，情有可原。她們的身世太悲慘了，我想幫一幫她們。”
“羅兄，你考慮過沒有？杏花和桃紅贖身之後呢？怎麽辦？她們肯定會落入其他幫會分子或星戰軍團手中，到時候才出狼窩又入虎穴，如何是好？”
“這……，幹脆把她們兩個帶到我這裏來吧，我來保護她們。你們隻要在暗中接濟一下她們兩個的家人就可以了。”
“羅兄，這沒問題。還有其他事需要我幫忙嗎？”
“羊凝馬上就要押送到這裏來用刑了，我想麻煩你幫我打聽一下敵人的押送路線和方式。”
龍葵微微一驚，“烏兄，你想劫囚車？”
“是的。不論怎樣，羊凝我救定了！”
“那我先去安排一下？”
“好吧，拜托了！”
龍葵離開了，輕輕地把門帶上，地下室裏隻剩下烏堐和萬絲妮。萬絲妮止住了哭泣，輕輕把烏堐推開，滿臉痛楚地說道：“親，你不值得為我這樣做的！現在的我，早就不是陸吾山上的雪蓮，隻不過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落難女子。另外，我沒能保護好咱們的兒子！我早就不應該活著了！”
烏堐輕輕地把她攬入懷中，輕輕地撫摸著她那略顯枯燥發白的頭發，輕聲道：“萬姐，你雖然淪落紅塵，但是在我心裏，你永遠都像是冰山上的雪蓮，一塵不染美麗動人！淪落紅塵不是你的錯，是烏賊的錯！是他害了你，害了我，害了咱們兒子！這筆賬，我肯定會找他算清楚的……”
“親，別去找他算賬行不行？”
“怎麽？你還替他求情是嗎？”
“不，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但是我知道，他有鱷魚人做靠山，又是大權在握，你鬥不過他的！”
“他以我的名義幹了這麽多喪盡天良的壞事，就算鬥不過他，就算是跟他同歸於盡，我也要滅了他！”
萬絲妮又哽咽起來，“親，別這樣行不行？我已經失去了很多朋友，失去了很多姐妹，我早就無依無靠了，現在好不容易迴到你身邊，我不想再失去你！”
烏堐微微一笑，“萬姐，你難道忘了？我命硬，死不了的！至少，在跟烏賊把帳算清楚之前，我不會有事的！”
“唉，你怎麽就不肯聽我一句勸呢？這樣鬥來鬥去的，好嗎？”萬絲妮說著，露出一臉倦容。
“萬姐，你累了，先在椅子上將就著睡會兒吧？”說著，烏堐準備扶著萬絲妮坐下來。
“不，我不想睡過去。我擔心一覺醒來，發現這隻是一個美夢！”
“你放心吧，從此以後，我會好好待你！我會把虧欠你的全部補償給你！”
萬絲妮哽咽道：“親，我擔驚受怕兩百年，如今連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讓我如何睡得安穩？”
“萬姐，你現在什麽修為？”
“煉氣圓滿期。你問這個幹什麽？”
烏堐驚訝地說道：“什麽？都兩百多年了，怎麽還是煉氣圓滿期？”
“如果不是烏賊加害於我，奪走了我的靈力，我恐怕早就達到煉神圓滿期了！”說著，萬絲妮的神色變得痛苦起來，眼裏透出仇恨的光芒。
烏堐沉思片刻，決然道：“我馬上幫你突破到煉神期。”
萬絲妮淒然一笑，“親，多謝你的好意，隻是我這具臭皮囊，早就不中用了，不可能再有一絲一毫的突破了！”
“總會有辦法的！大不了，我給你另外找一具合適的軀體！”
萬絲妮弱弱地說道：“親，我這具軀體，不隻是屬於我一個人！”
“我看出來了。你的識海中，恐怕住著好幾個靈魂。你如實告訴我，他們是強行侵入的，還是經過你同意的？別怕，你隻管說實話，我雖然沒有貔貅劍，但是對付區區幾個惡靈還是沒問題的！”
“親，你不擔心他們……？”雪蓮朝龍葵等人努努嘴。
“接下來的談話內容，並不涉及核心秘密，讓他們知道也不要緊。再說了，他們跟我一樣，也是把烏賊當敵人看，我跟他們是同一戰線的戰友。”
“那我就不用傳音術了？”
烏堐想了想，“《枉凝眉》那首歌，你現在還會唱嗎？”
“會啊！當然會！”
“能隨便唱兩句嗎？”
“我……我現在的狀況很糟糕，根本沒心思唱歌，即使勉強唱幾句，你也不會滿意的。”
“你都不試試，如何知道我不會滿意？”
“我……我現在真的唱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這裏有毛病。”說著，雪蓮指了指自己的腦門。
“這我知道。我不會故意為難你，你隻要盡力而為就行了。你知不知道得道成仙的最大秘訣是什麽？”
聽烏堐這麽一說，龍葵等人饒有興致地側耳細聽起來，生怕漏掉了一個字。
雪蓮搖頭，“不知道。我隻記得你曾經提醒過我，修仙的法則變了，以前的修仙方法行不通了，要想最終得道成仙，就得把每一天都當做渡劫來過。”
“我告訴你吧，成功的秘訣隻有八個字，那就是……保持初心，永不放棄！”
聽烏堐這麽一說，大家全都是一臉困惑，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其意。
雪蓮清了幾下嗓子，竭力調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深情地唱道：“一個是閬苑奇葩，一個是美玉無瑕，……”
剛唱兩句，雪蓮突然渾身一抖，換了一副完全不同的表情，嬉笑道：“唱得太爛了，還是讓我來吧。泉水叮咚泉水叮咚……”
緊接著，雪蓮又變了一種聲音，“錯了錯了，人家點的不是這首，讓我來唱……有人能夠了解做舞女的悲哀就算留著眼淚也要對人笑哈哈，啊，啊，……”
接下來，雪蓮換成了蒼老而陰鬱的男聲，“我的故鄉並不美，低矮的草牆苦澀的井水……”
烏堐注意到，雪蓮每次變聲的時候，其神情舉止同時發生變化，就像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他意識到，雪蓮識海中有好幾個靈魂。其中有女的，也有男的；有年輕的，也有年老的。
“行了行了，不用唱了。”烏堐一臉憂鬱地說道。
這時，雪蓮恢複了之前的神態和嗓音，略帶倦容無奈地輕聲道：“我說過，我唱不了。親，對不起！”
烏堐不動聲色，取出了一塊碎布片遞給雪蓮，“你見過這個牌子的內衣嗎？”
雪蓮一眼看到了商標上“烏堐”兩字，渾身一震，“親！這是我故意撕下來丟在垃圾桶裏麵的！怎麽會在你手裏？”
“這衣服，你是在哪裏買的？”烏堐不動聲色地傳音道。
“這是兩百多年前，在我故鄉買的！當時你辦了一個人體潛能開發中心，有許多女學員都非常喜歡這個牌子的內衣，我也喜歡，於是買了幾件。……隻是，實在對不起，我一直以為害我的人就是你，所以我把那些內衣全撕碎扔掉了，我還……我還一直在心裏詛咒你！”
烏堐點了點頭。他基本上確認，這個叫雪蓮的女人就是自己失散了兩百多年的妻子之一——萬絲妮。不過，他還想最後確認一下。
“萬姐，剛才那首《枉凝眉》，應該還有另一個版本，隻有你唱過的一個版本，你可否記得？”
雪蓮神色一動，蠕動了幾下嘴唇，“我真的唱不起來了。不過，我清楚地記得，歌詞是這樣的：
冷豔昆侖雪蓮花，依戀山溝放牛娃。既然未曾見，夢中為何有個她？既然來相見，為何紅塵染仙葩？一個深情卡拉，一個放浪形骸。一個是茶當酒，一個是酒當茶。歎時光無情催醒幾多夢，待迴頭時一無所有，徒增鉛華！”
烏堐走到雪蓮麵前，將其輕輕扶起，靜靜地與其對視著，傳音道：“我已經有答案了，你就是萬絲妮！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該說這三個字的人是我！沒想到，我這次迴老家花了兩百年！我更沒想到，我這一走給你們帶來了如此深重的災難！”
萬絲妮原本空洞無神的眸子恢複了一些亮色，她神色複雜地打量著烏堐，身體在微微發抖，“親！我這是在做夢嗎？兩百年前的你真的迴來了？真的迴到我身邊了？”
“萬姐，是不是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了！那些傷害過你的人，我會讓他們加倍償還！”
萬絲妮眼眶一紅，眼淚嘩地一下淌了下來，她撲入烏堐懷中，使勁摟著烏堐的脖子，哇哇大哭。
龍葵對一幫手下揮揮手，示意他們離去。大家轉身朝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迴頭看烏堐和萬絲妮。
“羅兄……不不，烏兄，你們夫妻久別重逢，我們就不打擾了。如果有什麽需要，吩咐一聲就是了！你放心吧，這個地方很安全，不會有任何人前來打擾。我的弟兄們也很可靠，不會把消息泄露出去的！”
烏堐對龍葵投去感激的目光，“謝謝！這次真的給你們添麻煩了！”說著，他突然想起什麽，補充道：“這次委托離湯競拍的靈石……”
龍葵打斷了烏堐的話，語氣堅定地說道：“烏兄放心吧，剩下的靈石肯定一顆不少地退還給你！”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這次給你們添麻煩了，剩下的那些靈石，就全送給你們了，就算是我對你們做出的一點補償吧！”
龍葵一驚，“這怎麽可以？這可是一筆十分巨額的財富啊！”
烏堐微微一笑，“你們替我救迴了萬姐，她的命是無法用財富來衡量的！你們就不要跟我客氣了，反正我也不缺靈石！”
“不行啊！這靈石的數量……也太多了些！我們受之有愧啊！之前我們還那樣對你，想把你殺掉，……唉……”
“老大，再客氣就見外了！之前那是誤會，你不必放在心上。更何況，接下來我們無處安身，還得叨擾幾日呢！”
龍葵又驚又喜，“哦！這沒問題！你們兩個一直住在這裏都不要緊！你給離湯的那些靈石，足夠我們地下抵抗組織花好幾年了！”
烏堐想了想，說：“如果方便的話，你再替我做件事吧？”
“什麽事盡管吩咐？”
“幫桃紅和杏花贖身吧！”
“她們兩個？她們隻是普通的服務員啊！再說了，她們兩個的身子……早就不幹淨了。”
“她們也是為生活所迫，情有可原。她們的身世太悲慘了，我想幫一幫她們。”
“羅兄，你考慮過沒有？杏花和桃紅贖身之後呢？怎麽辦？她們肯定會落入其他幫會分子或星戰軍團手中，到時候才出狼窩又入虎穴，如何是好？”
“這……，幹脆把她們兩個帶到我這裏來吧，我來保護她們。你們隻要在暗中接濟一下她們兩個的家人就可以了。”
“羅兄，這沒問題。還有其他事需要我幫忙嗎？”
“羊凝馬上就要押送到這裏來用刑了，我想麻煩你幫我打聽一下敵人的押送路線和方式。”
龍葵微微一驚，“烏兄，你想劫囚車？”
“是的。不論怎樣，羊凝我救定了！”
“那我先去安排一下？”
“好吧，拜托了！”
龍葵離開了，輕輕地把門帶上，地下室裏隻剩下烏堐和萬絲妮。萬絲妮止住了哭泣，輕輕把烏堐推開，滿臉痛楚地說道：“親，你不值得為我這樣做的！現在的我，早就不是陸吾山上的雪蓮，隻不過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落難女子。另外，我沒能保護好咱們的兒子！我早就不應該活著了！”
烏堐輕輕地把她攬入懷中，輕輕地撫摸著她那略顯枯燥發白的頭發，輕聲道：“萬姐，你雖然淪落紅塵，但是在我心裏，你永遠都像是冰山上的雪蓮，一塵不染美麗動人！淪落紅塵不是你的錯，是烏賊的錯！是他害了你，害了我，害了咱們兒子！這筆賬，我肯定會找他算清楚的……”
“親，別去找他算賬行不行？”
“怎麽？你還替他求情是嗎？”
“不，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但是我知道，他有鱷魚人做靠山，又是大權在握，你鬥不過他的！”
“他以我的名義幹了這麽多喪盡天良的壞事，就算鬥不過他，就算是跟他同歸於盡，我也要滅了他！”
萬絲妮又哽咽起來，“親，別這樣行不行？我已經失去了很多朋友，失去了很多姐妹，我早就無依無靠了，現在好不容易迴到你身邊，我不想再失去你！”
烏堐微微一笑，“萬姐，你難道忘了？我命硬，死不了的！至少，在跟烏賊把帳算清楚之前，我不會有事的！”
“唉，你怎麽就不肯聽我一句勸呢？這樣鬥來鬥去的，好嗎？”萬絲妮說著，露出一臉倦容。
“萬姐，你累了，先在椅子上將就著睡會兒吧？”說著，烏堐準備扶著萬絲妮坐下來。
“不，我不想睡過去。我擔心一覺醒來，發現這隻是一個美夢！”
“你放心吧，從此以後，我會好好待你！我會把虧欠你的全部補償給你！”
萬絲妮哽咽道：“親，我擔驚受怕兩百年，如今連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讓我如何睡得安穩？”
“萬姐，你現在什麽修為？”
“煉氣圓滿期。你問這個幹什麽？”
烏堐驚訝地說道：“什麽？都兩百多年了，怎麽還是煉氣圓滿期？”
“如果不是烏賊加害於我，奪走了我的靈力，我恐怕早就達到煉神圓滿期了！”說著，萬絲妮的神色變得痛苦起來，眼裏透出仇恨的光芒。
烏堐沉思片刻，決然道：“我馬上幫你突破到煉神期。”
萬絲妮淒然一笑，“親，多謝你的好意，隻是我這具臭皮囊，早就不中用了，不可能再有一絲一毫的突破了！”
“總會有辦法的！大不了，我給你另外找一具合適的軀體！”
萬絲妮弱弱地說道：“親，我這具軀體，不隻是屬於我一個人！”
“我看出來了。你的識海中，恐怕住著好幾個靈魂。你如實告訴我，他們是強行侵入的，還是經過你同意的？別怕，你隻管說實話，我雖然沒有貔貅劍，但是對付區區幾個惡靈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