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漢架著老婦人帶著烏堐走進了後院一間大屋子裏。烏堐注意到，屋子是用鋼筋混凝土整體澆注而成的，牆壁厚度起碼有一米多。一些全副武裝的保鏢小跑著衝到屋子周圍，各就位開始警戒，還有兩個保鏢躍跳到了五米多高的屋頂上。
“嗯，這裏的安全係數的確很高！”烏堐滿意地點頭道。
“大修士，最安全的是那間小房子。”
經大漢一提醒，烏堐這才注意到，大屋子裏麵還有一間小屋子，小屋子同樣是用鋼筋混凝土整體澆注而成，通風口都埋入很深的地下，牆壁厚度同樣有一米多厚。
“嗬嗬，大屋子罩著小屋子，真是雙保險啊！呃，怎麽還有飛碟？”烏堐看著小屋子裏麵一艘扁球形的飛碟驚訝地說道。
大漢得意地說道：“這是我們拍賣行花了很大的代價從哈戈尼亞人那裏搞來的，飛碟已經報廢了，而且裏麵的裝備全都拆掉了，隻安裝了一桌一椅在裏麵。盡管如此，這飛碟的殼子還是非常堅固的！大修士，這種高級貨，你肯定是第一次見吧！”
烏堐淡淡地一笑，“這種空殼子算什麽？哈戈尼亞人還曾經用這種飛碟搭著我在天上兜風呢！”
兩大漢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不會吧！哈戈尼亞人通常不允許任何人接近他們的飛碟，坐在裏麵兜風那更不可能了！”
“我就知道你們不會相信。沒關係，把她留下，你們可以出去了。……哎哎哎，我是你們的客戶，可不能把我關在這裏麵啊！我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辦呢？如果耽誤我辦正事了，我自然會倒黴，你們拍賣行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你們整個鐵鷹城也會有大麻煩。”
兩大漢連連搖頭，“不會的不會的！我們拍賣行做生意，一向以誠信為本，怎麽可能無緣無故地把客人關起來呢？”說著，兩人把老婦人送入了飛碟內部，對烏堐做了個請的手勢，出了鐵門，哐當一聲把門帶上。
“虛影大俠，你趕緊給我用天眼掃描一下，這裏麵是不是很安全，有沒有什麽漏洞？”
“這裏麵就像大棺材套著小棺材似的，能有什麽漏洞？”虛影淡淡地說道。
“你再幫我好好掃描一下，看看除了電燈以外還有沒有別的電子設備，比如探頭呀麥克風什麽的？”
“這個……好像沒有。”
“好像？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那就沒有。”
“等會兒你激靈點，一旦有風吹草動就立即提醒我！”
“這裏就是個大盒子，哪來的風？哪來的草？”
“哎，我是說，接下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不能讓外人知道，否則我就死定了！我擔心隔牆有耳，你要替我警覺些。”
“你花巨款買下一個老太婆，還能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別人不偷聽也能猜得到，警覺個屁？”
“虛影，你胡說什麽呢？如果確認安全，我就要開始實施我的救人計劃了。”
“小子，你最近怎麽迴事，老是喜歡跟三點五的女人在一起？有問題，我覺得有問題。”
“三點五？虛影，你什麽意思？”
“三點五是什麽意思都不懂，還老喜歡泡妞，你是越來越讓我看不懂了。”
“三點五？……我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虛影，“三點五就是不三不四的意思。”
“你剛才說，我喜歡跟三點五的女人在一起，你的意思是，跟我在一起的，都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是與不是，你自己心裏沒個數嗎？”
“人家隻是一個老太婆，我難道還能想歪了？”
“切，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你這次花巨款買來的這個老婆婆，別看她是一個半死不活的老太婆，可畢竟是大修士，她的內丹估計已經修煉成人形了，就像一個小女孩，你一遇到小女孩就來勁，不是給人家寫詩就是給人家寫歌，我說的沒錯吧？”
“哎呀，虛影，在你心裏，我就如此不堪嗎？我喜歡跟異性朋友打交道，這一點你沒說錯，可是，我是有底線的，我不會亂來的，我隻想幫助那些被我喜歡的或者喜歡我的妹子實現夢想，不想看到她們傷心難過的樣子，不想看到她們被病痛折磨的樣子，不想看到她們被人欺負，不想看到她們無助而絕望的目光，如此而已！”
“行了行了，你趕緊入洞房吧，人家正等著你呢。”
“這是飛碟殼殼，不是洞房？再說了，我也不是新郎！”
“懶得理你，去吧去吧，我不耽誤你時間了。”
烏堐停止跟虛影溝通，對他識海中的紫色珠子說道：“哥特威，前輩？今天的事情，你要給我作證啊，我沒有幹壞事，我隻是想救人！”
紫色珠子沒有像往常那樣化作老道士的模樣，也沒做其他變化，依舊保持著紫色珠子的外觀，對烏堐傳音道：“小娃娃，我心情不好，不要跟我說話。”
“前輩，我好像沒有惹你生氣吧？”
哥特威，“我失業了，成了待業老頭，什麽都沒有了，有點難過。”
“噢，那還好，至少沒人追殺你，而我，卻是隻能冒充一個假烏堐，時刻處於敵人的監視之下，苦逼得很，隻能過一天算一天。”
接著，他對識海中的小筠說：“小筠啊，紫色珠子其實是我的域門助手，他叫哥特威，他的心情不好，你有時間的話就哄哄他，讓他不要幹傻事。”
小筠，“師父，這是你的秘密，你怎麽讓我知道了？”
烏堐，“你不是沈元信，你不會出賣我的，我不擔心你知道我的秘密。”
小筠，“師父對我恩同再造，我無以為報。師父這次給我傳音，是不是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
烏堐，“剛才虛影胡說八道，以為我又要娶老太太做老婆，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我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接下來的事情，你要給我作證，你如果不給我作證，將來有人提起今天的事情，我恐怕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小筠，“放心吧，我會給你作證的。師父！……對了，師父，這個老阿姨我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烏堐，“哦，大概在哪裏見過她？”
小筠，“我一下子記不起來。這個老阿姨，好像是隱龍宗的，會煉丹。”
烏堐渾身一振，“什麽？是隱龍宗的？你確認？”
小筠，“我不能確認。她的變化太大了，幾乎不成人形，實在難以辨認。”
“噢，我知道了，這個老阿姨可能是我的同門師姐，我不光要救她，還要敬重她！”
烏堐結束了與小筠的神識交流，貓著腰從底部圓形洞口鑽了進去，洞口自動閉合起來。老婦人癱坐在地板上，身子斜倚著靠椅上，一條胳膊無力地撐在地板上。
“小毛孩，落在你們手裏，我認栽了！我看你不像是邪修，臨死之前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麽事？”說著，烏堐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把雙手放在膝蓋上，覺得不合適，又把手垂在身側，又覺得不合適，把手背在背後，還是覺得別扭。於是搓著手，神情尷尬。
“我不求別的，隻求你給我一個痛快。”
“你苦苦修煉幾百年，經曆艱難痛苦無數，就不想好好活下去嗎？”
老婦人慘笑一聲，“活下去？星戰軍團那群孽畜，早已奪走了我的一身靈力，現在的我可謂是油盡燈枯，如今更是身陷囹圄，我哪來的活路？”
“你不需要說別的，隻要告訴我，想不想活下去？”
“活著隻會有更多的痛苦，黃泉未必不是一個好去處。快點動手吧，我已經無力言語。”
“你讓我動手，我總得知道如何攫取你的內丹？如何煉化你的內丹才行啊！我什麽都不知道，讓我怎麽辦？”
老婦人蒼白晦暗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她愣愣地瞅了瞅烏堐，“我居然看不出你的修為，你難道是煉虛期修士？或者是用什麽秘法隱匿了自己的修為？”
“別瞎猜了，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就是煉虛期修士。”
“我明白了。如今靈氣稀少而又駁雜，要想通過正常的法子突破為仙人，可能性太小了。隻有劍走偏鋒，甚至不惜走邪魔外道，才可能冒險成功……來吧，能死在你這個高富帥手裏，我這個醜老太也算沒有白活一場了！”
說著，老婦人渾身一抖，她的內丹從她頭頂冒了出來。她的內丹像個小女孩，病怏怏的小女孩。“小女孩”萬念俱灰地斜視著烏堐。
“小女孩”的身形並不是很凝實，就像水中浮光掠影輕輕搖曳著。
“這是我的內丹，其中的靈力被烏賊反複擄掠已經所剩無幾了，你需要的話，就用你自己的內丹把我的內丹撕碎了吞下去，慢慢消化掉，就會把我的內丹煉化了。”
“你的內丹離開了肉體之後，能存活多長時間？”
“怎麽？你難道還想把我的內丹帶迴去慢慢品嚐？”
“事已至此，你已經是山窮水盡，難道就不能正兒八經地迴答我的問題嗎？”
“這麽說，在我臨死之前，你還想當一迴考官，用稀奇古怪的考題把我難住了，以凸顯你的博學多才？”
“嗯，我再問你個問題。你知道哪裏有封魔瓶？”
“不知道。你要封魔瓶幹什麽？”
“你別管我用封魔瓶幹什麽，你隻要迴答我的問題就是了。”
“你想封禁誰的靈魂？……難道，你煉化我的內丹之後，連我的靈魂也不放過？”
“嗯，也可以這樣說吧。對了，我還有個問題，封魔瓶可不可以裝內丹？”
老婦人訝然，“你怎麽盡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你到底想幹啥？”
“你怎麽盡是反問我，就不肯好好地迴答我的問題呢？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你是我花巨款買來的，你現在在我手裏，你的命在我手裏！”
老婦人蒼然一笑，“小毛孩，你覺得很有成就感，是嗎？”
“老人家，你就不能少耽誤我一點時間，好好地迴答我嗎？我的問題有這麽難迴答嗎？我為難你了嗎？”烏堐無奈地說道。
“奇怪！真奇怪！狼居然不吃小羊，還跟小羊聊天了！不對不對，你越是這樣，說明你這個人越是可怕！你肯定有非常邪惡的意圖，我猜得沒錯吧？讓我想想，好好地想一想……”少頃，她微微一震，恍然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想帶著我的靈魂，逼我帶路，把我藏起來的仙晶法寶丹藥據為己有！嗬嗬，跟我鬥心機，你還太嫩了！”
烏堐無奈地一笑，“我對仙晶法寶丹藥的確感興趣，但那些不是我的目標！你知道不知道，我之前積攢起來的仙晶法寶丹藥堆積如山？”
“之前？為什麽是之前？……哦，我明白了，你現在什麽都沒有了，隻剩下一些普通靈石了，我分析得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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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堐坦然，“沒錯。身外之物，來得越快，去得越快。實話跟你說吧，我把你買下來，圖的不是那些身外之物！”
老婦人一愣，“圖的不是身外之物？那你圖的什麽？讓我想想，好好想想……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讓我以身相許是嗎？那樣一來，我的所有財富，還有我本人，就被你堂而皇之地占有了！高！實在是高！”說著，老婦人吃力地抬起手來，顫顫悠悠地對烏堐豎起大拇指。
“嗨，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算我白費心了。”
“白費心？你到底安得什麽心？小毛孩，你騙不了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麽簡單的道理我會不懂嗎？”
“跟你講話簡直是對牛彈琴。算了，讓我好好休息一下。”接著，烏堐對虛影傳音道：“大俠，我給你找個老伴怎麽樣？”
虛影微微一愣，“什麽？你說的老伴難道是她？”
“正是。我突然發現，你和她非常般配，簡直是英雄配美人，必將成為千古佳話啊！”
“可是，我不是英雄！”
“那就是鬼雄配美人，更好！”
虛影，“嗯，我呆在你識海中，平時你又不理我，實在孤單得很。如果有個人陪我聊聊天，想必生活會更美好！……難道，你想讓我把她的靈魂抓進來，抓到你的識海裏麵來？”
“不錯。你怎麽一下子變聰明了？”
虛影，“不行。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可不幹。別忘了，我是個好鬼，來自大清帝國的有正能量的好鬼。”
“嗯，這裏的安全係數的確很高！”烏堐滿意地點頭道。
“大修士，最安全的是那間小房子。”
經大漢一提醒，烏堐這才注意到，大屋子裏麵還有一間小屋子，小屋子同樣是用鋼筋混凝土整體澆注而成，通風口都埋入很深的地下，牆壁厚度同樣有一米多厚。
“嗬嗬，大屋子罩著小屋子，真是雙保險啊！呃，怎麽還有飛碟？”烏堐看著小屋子裏麵一艘扁球形的飛碟驚訝地說道。
大漢得意地說道：“這是我們拍賣行花了很大的代價從哈戈尼亞人那裏搞來的，飛碟已經報廢了，而且裏麵的裝備全都拆掉了，隻安裝了一桌一椅在裏麵。盡管如此，這飛碟的殼子還是非常堅固的！大修士，這種高級貨，你肯定是第一次見吧！”
烏堐淡淡地一笑，“這種空殼子算什麽？哈戈尼亞人還曾經用這種飛碟搭著我在天上兜風呢！”
兩大漢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不會吧！哈戈尼亞人通常不允許任何人接近他們的飛碟，坐在裏麵兜風那更不可能了！”
“我就知道你們不會相信。沒關係，把她留下，你們可以出去了。……哎哎哎，我是你們的客戶，可不能把我關在這裏麵啊！我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辦呢？如果耽誤我辦正事了，我自然會倒黴，你們拍賣行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你們整個鐵鷹城也會有大麻煩。”
兩大漢連連搖頭，“不會的不會的！我們拍賣行做生意，一向以誠信為本，怎麽可能無緣無故地把客人關起來呢？”說著，兩人把老婦人送入了飛碟內部，對烏堐做了個請的手勢，出了鐵門，哐當一聲把門帶上。
“虛影大俠，你趕緊給我用天眼掃描一下，這裏麵是不是很安全，有沒有什麽漏洞？”
“這裏麵就像大棺材套著小棺材似的，能有什麽漏洞？”虛影淡淡地說道。
“你再幫我好好掃描一下，看看除了電燈以外還有沒有別的電子設備，比如探頭呀麥克風什麽的？”
“這個……好像沒有。”
“好像？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那就沒有。”
“等會兒你激靈點，一旦有風吹草動就立即提醒我！”
“這裏就是個大盒子，哪來的風？哪來的草？”
“哎，我是說，接下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不能讓外人知道，否則我就死定了！我擔心隔牆有耳，你要替我警覺些。”
“你花巨款買下一個老太婆，還能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別人不偷聽也能猜得到，警覺個屁？”
“虛影，你胡說什麽呢？如果確認安全，我就要開始實施我的救人計劃了。”
“小子，你最近怎麽迴事，老是喜歡跟三點五的女人在一起？有問題，我覺得有問題。”
“三點五？虛影，你什麽意思？”
“三點五是什麽意思都不懂，還老喜歡泡妞，你是越來越讓我看不懂了。”
“三點五？……我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虛影，“三點五就是不三不四的意思。”
“你剛才說，我喜歡跟三點五的女人在一起，你的意思是，跟我在一起的，都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是與不是，你自己心裏沒個數嗎？”
“人家隻是一個老太婆，我難道還能想歪了？”
“切，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你這次花巨款買來的這個老婆婆，別看她是一個半死不活的老太婆，可畢竟是大修士，她的內丹估計已經修煉成人形了，就像一個小女孩，你一遇到小女孩就來勁，不是給人家寫詩就是給人家寫歌，我說的沒錯吧？”
“哎呀，虛影，在你心裏，我就如此不堪嗎？我喜歡跟異性朋友打交道，這一點你沒說錯，可是，我是有底線的，我不會亂來的，我隻想幫助那些被我喜歡的或者喜歡我的妹子實現夢想，不想看到她們傷心難過的樣子，不想看到她們被病痛折磨的樣子，不想看到她們被人欺負，不想看到她們無助而絕望的目光，如此而已！”
“行了行了，你趕緊入洞房吧，人家正等著你呢。”
“這是飛碟殼殼，不是洞房？再說了，我也不是新郎！”
“懶得理你，去吧去吧，我不耽誤你時間了。”
烏堐停止跟虛影溝通，對他識海中的紫色珠子說道：“哥特威，前輩？今天的事情，你要給我作證啊，我沒有幹壞事，我隻是想救人！”
紫色珠子沒有像往常那樣化作老道士的模樣，也沒做其他變化，依舊保持著紫色珠子的外觀，對烏堐傳音道：“小娃娃，我心情不好，不要跟我說話。”
“前輩，我好像沒有惹你生氣吧？”
哥特威，“我失業了，成了待業老頭，什麽都沒有了，有點難過。”
“噢，那還好，至少沒人追殺你，而我，卻是隻能冒充一個假烏堐，時刻處於敵人的監視之下，苦逼得很，隻能過一天算一天。”
接著，他對識海中的小筠說：“小筠啊，紫色珠子其實是我的域門助手，他叫哥特威，他的心情不好，你有時間的話就哄哄他，讓他不要幹傻事。”
小筠，“師父，這是你的秘密，你怎麽讓我知道了？”
烏堐，“你不是沈元信，你不會出賣我的，我不擔心你知道我的秘密。”
小筠，“師父對我恩同再造，我無以為報。師父這次給我傳音，是不是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
烏堐，“剛才虛影胡說八道，以為我又要娶老太太做老婆，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我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接下來的事情，你要給我作證，你如果不給我作證，將來有人提起今天的事情，我恐怕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小筠，“放心吧，我會給你作證的。師父！……對了，師父，這個老阿姨我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烏堐，“哦，大概在哪裏見過她？”
小筠，“我一下子記不起來。這個老阿姨，好像是隱龍宗的，會煉丹。”
烏堐渾身一振，“什麽？是隱龍宗的？你確認？”
小筠，“我不能確認。她的變化太大了，幾乎不成人形，實在難以辨認。”
“噢，我知道了，這個老阿姨可能是我的同門師姐，我不光要救她，還要敬重她！”
烏堐結束了與小筠的神識交流，貓著腰從底部圓形洞口鑽了進去，洞口自動閉合起來。老婦人癱坐在地板上，身子斜倚著靠椅上，一條胳膊無力地撐在地板上。
“小毛孩，落在你們手裏，我認栽了！我看你不像是邪修，臨死之前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麽事？”說著，烏堐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把雙手放在膝蓋上，覺得不合適，又把手垂在身側，又覺得不合適，把手背在背後，還是覺得別扭。於是搓著手，神情尷尬。
“我不求別的，隻求你給我一個痛快。”
“你苦苦修煉幾百年，經曆艱難痛苦無數，就不想好好活下去嗎？”
老婦人慘笑一聲，“活下去？星戰軍團那群孽畜，早已奪走了我的一身靈力，現在的我可謂是油盡燈枯，如今更是身陷囹圄，我哪來的活路？”
“你不需要說別的，隻要告訴我，想不想活下去？”
“活著隻會有更多的痛苦，黃泉未必不是一個好去處。快點動手吧，我已經無力言語。”
“你讓我動手，我總得知道如何攫取你的內丹？如何煉化你的內丹才行啊！我什麽都不知道，讓我怎麽辦？”
老婦人蒼白晦暗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她愣愣地瞅了瞅烏堐，“我居然看不出你的修為，你難道是煉虛期修士？或者是用什麽秘法隱匿了自己的修為？”
“別瞎猜了，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就是煉虛期修士。”
“我明白了。如今靈氣稀少而又駁雜，要想通過正常的法子突破為仙人，可能性太小了。隻有劍走偏鋒，甚至不惜走邪魔外道，才可能冒險成功……來吧，能死在你這個高富帥手裏，我這個醜老太也算沒有白活一場了！”
說著，老婦人渾身一抖，她的內丹從她頭頂冒了出來。她的內丹像個小女孩，病怏怏的小女孩。“小女孩”萬念俱灰地斜視著烏堐。
“小女孩”的身形並不是很凝實，就像水中浮光掠影輕輕搖曳著。
“這是我的內丹，其中的靈力被烏賊反複擄掠已經所剩無幾了，你需要的話，就用你自己的內丹把我的內丹撕碎了吞下去，慢慢消化掉，就會把我的內丹煉化了。”
“你的內丹離開了肉體之後，能存活多長時間？”
“怎麽？你難道還想把我的內丹帶迴去慢慢品嚐？”
“事已至此，你已經是山窮水盡，難道就不能正兒八經地迴答我的問題嗎？”
“這麽說，在我臨死之前，你還想當一迴考官，用稀奇古怪的考題把我難住了，以凸顯你的博學多才？”
“嗯，我再問你個問題。你知道哪裏有封魔瓶？”
“不知道。你要封魔瓶幹什麽？”
“你別管我用封魔瓶幹什麽，你隻要迴答我的問題就是了。”
“你想封禁誰的靈魂？……難道，你煉化我的內丹之後，連我的靈魂也不放過？”
“嗯，也可以這樣說吧。對了，我還有個問題，封魔瓶可不可以裝內丹？”
老婦人訝然，“你怎麽盡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你到底想幹啥？”
“你怎麽盡是反問我，就不肯好好地迴答我的問題呢？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你是我花巨款買來的，你現在在我手裏，你的命在我手裏！”
老婦人蒼然一笑，“小毛孩，你覺得很有成就感，是嗎？”
“老人家，你就不能少耽誤我一點時間，好好地迴答我嗎？我的問題有這麽難迴答嗎？我為難你了嗎？”烏堐無奈地說道。
“奇怪！真奇怪！狼居然不吃小羊，還跟小羊聊天了！不對不對，你越是這樣，說明你這個人越是可怕！你肯定有非常邪惡的意圖，我猜得沒錯吧？讓我想想，好好地想一想……”少頃，她微微一震，恍然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想帶著我的靈魂，逼我帶路，把我藏起來的仙晶法寶丹藥據為己有！嗬嗬，跟我鬥心機，你還太嫩了！”
烏堐無奈地一笑，“我對仙晶法寶丹藥的確感興趣，但那些不是我的目標！你知道不知道，我之前積攢起來的仙晶法寶丹藥堆積如山？”
“之前？為什麽是之前？……哦，我明白了，你現在什麽都沒有了，隻剩下一些普通靈石了，我分析得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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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堐坦然，“沒錯。身外之物，來得越快，去得越快。實話跟你說吧，我把你買下來，圖的不是那些身外之物！”
老婦人一愣，“圖的不是身外之物？那你圖的什麽？讓我想想，好好想想……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讓我以身相許是嗎？那樣一來，我的所有財富，還有我本人，就被你堂而皇之地占有了！高！實在是高！”說著，老婦人吃力地抬起手來，顫顫悠悠地對烏堐豎起大拇指。
“嗨，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算我白費心了。”
“白費心？你到底安得什麽心？小毛孩，你騙不了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麽簡單的道理我會不懂嗎？”
“跟你講話簡直是對牛彈琴。算了，讓我好好休息一下。”接著，烏堐對虛影傳音道：“大俠，我給你找個老伴怎麽樣？”
虛影微微一愣，“什麽？你說的老伴難道是她？”
“正是。我突然發現，你和她非常般配，簡直是英雄配美人，必將成為千古佳話啊！”
“可是，我不是英雄！”
“那就是鬼雄配美人，更好！”
虛影，“嗯，我呆在你識海中，平時你又不理我，實在孤單得很。如果有個人陪我聊聊天，想必生活會更美好！……難道，你想讓我把她的靈魂抓進來，抓到你的識海裏麵來？”
“不錯。你怎麽一下子變聰明了？”
虛影，“不行。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可不幹。別忘了，我是個好鬼，來自大清帝國的有正能量的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