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晏文月茫然道。

    “真是愚蠢的女人!連覃仚兒都在懷疑我的身份,你卻至今毫無察覺!嗬嗬,有趣!”

    晏文月又氣又急,十分虛弱的她,差點背過氣去,過了一會兒,她淒然一笑,無力地說道:“你……你是誰?到底……是哪裏來的……魔鬼?”

    安河王麵無表情地輕聲說道:“我不是誰誰誰,更不是魔鬼。我是哈戈尼亞人用烏堐的基因克隆出來的複製品。也可以說,我就是烏堐,烏堐就是我。我跟他有一模一樣的身體,幾乎一模一樣的記憶,隻是靈魂有些差異而已。”

    各種愛恨情仇一齊湧上心頭,晏文月隻覺得天旋地轉,心中隱隱作痛,唿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差點又背過氣去,過了一會兒,她蒼然道:“你……你這個魔鬼,你騙了我兩百多年!兩百多年呐!這兩百多年裏,我一直以為,是惡靈奪舍了我大師兄的身體……你……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

    晏文月斷然道:“你做夢?我寧可死,也絕不幫惡魔做事!”

    “死性不改,真是無趣。也罷,直接把烏堐那小子擊斃算了,省得煩心。”

    “哈……哈……哈哈……”晏文月發出一陣慘笑。

    “你笑什麽?”

    “邪不勝正,你根本不是……我大師兄的對手!你的末日到了!哈……哈……”

    “死性不改,真是無趣。也罷,等我把烏堐抓住,我當著你的麵,把他千刀萬剮。我暫且留著你的命,到時候讓你看現場直播。”

    “哈……哈……,蚍蜉撼樹,自不量……力!”

    “哼!”

    安河王轉身就走,門口電網消失了,什爾莫西迎上來,很是不安地問道:“司令,您剛才說的話……?”

    “我剛才說什麽啦?你聽見什麽啦?”安河王一臉陰沉地逼視著他,然後,他那陰鬱而冷酷的目光從監獄長和其他人臉上逐一掃過,“你們誰聽見了?”

    “報告司令,我們什麽都沒有聽見!”

    “哼,大丈夫敢作敢當,你們聽見了也無所謂。實不相瞞,我並不是烏堐本人,我是烏堐的克隆人之一……除了我以外,還有好幾十個跟我一模一樣的克隆人。在哈戈尼亞人的檔案庫中,我的編號是16,你們也可以叫我十六號。最近出現的那個假冒我的人,其實是烏堐本人。在安河大陸上,同時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烏堐……你們說,你們該怎麽辦?”

    “殺了烏堐本人!殺了他!”什爾莫西激動地喊道。

    “對,我們不需要烏堐本人!殺了他!”監獄長大聲喊道。

    在場的其他人不管有沒有聽明白,全都跟著監獄長喊了起來。

    “哈……哈哈……哈……跳梁小醜太可笑,百年仇怨一朝了……”

    囚房裏,再次發出一陣慘笑聲。

    安河王,“在殺掉烏堐之前,為了避免混亂,我不再使用烏堐這個名字,你們不要再稱唿我烏司令。”

    監獄長,“這……?我們該如何稱唿您?”

    安河王,“從今往後,烏堐是我們的敵人,我是安,河,王。”

    ……

    另一間同樣的囚房裏,用同樣的手段關押著羊凝。比晏文月稍好一點的是,羊凝的修為高出太多,已經有了不死之身,所以精氣神方麵明顯要比晏文月好多了。不過,羊凝所受的痛苦,一點都不比晏文月少!

    囚房裏全都設置了法術屏蔽機,對於羊凝這個隻懂法術不會武功的仙女來說,這種屏蔽手段本身就是一種極大的痛苦!

    她身上的傷痕看上去比晏文月更多,隻是每一處傷疤都在自動修複中。受到法術屏蔽機的幹擾,肌體修複過程一再出錯,就像有成百上千條粉色蠕蟲在她身上無規律地蠕動著,看上去十分瘮人!

    安河王獨自進了羊凝的囚房,靜靜地站著,麵無表情地打量著,就像在看著一件雕刻失敗的雕塑。

    “人人羨慕的仙女,不過如此而已,要多惡心有多惡心。你那驚世駭俗的仙術呢?你那傾國傾城的美貌呢?嗬嗬……,修煉一兩百年,僥幸成了仙女,可是,仙女又咋樣,我隻用了幾個禮拜,就讓你的修為退了一個大層次,變迴了普通修士。在高科技的裝備麵前,你永遠不可能恢複修為。”看了一會兒,安河王用嘲諷的口吻說道。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羊凝兩眼微閉,口中輕吐九字真言。

    “嗬嗬,有趣。你這九字真言念了起碼有一百多年了吧,管用嗎?你看看你,還不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羊凝不理不睬,口中輕吐九字真言。

    看到羊凝不睬自己,安河王覺得無趣,他幾次三番拿話刺激羊凝,羊凝隻顧九字真言,並不對他的話做出任何反應,好像她麵前隻有空氣,沒有任何人似的。

    “我有好幾十年沒有來過了吧?我今天特意前來,你就沒有什麽要說的嗎?”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我實話告訴你吧,我不是烏堐本人,我是烏堐的複製品。怎麽樣?沒想到吧?誰讓烏堐不識好歹,屢次三番錯過機會,讓三界令指揮部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望呢?哪像我,真正的英明神武雷厲風行,在短短幾年時間裏,把暮氣沉沉的星戰軍團整治得嗷嗷叫。什麽惡靈,什麽傀儡,什麽抵抗力量,大軍橫掃過去,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如今,幾乎整個安河大陸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那些刁民都被趕到我指定的定居點,被我的將士們嚴加監管。再過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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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過幾年,你就是荒郊野外的幾根枯骨,被百姓們淹以唾沫!”羊凝終於開口了。

    “喲嗬!你終於說話了!”安河王不怒反喜。

    “我看到你內心的懦弱,我看到了你心中的驚恐,我看到了你猥瑣而肮髒的靈魂,我看到了你的末日……已經來臨。”

    “今天,你終於知道真相了,是我這個複製品取代了你的道侶,是我這個複製品吸收了你的仙元力,最後把你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怎麽樣,心裏是不是很不好受?”安河王得意地笑道。

    “小小一蟊賊,又如何騙得了我的眼睛?你太高估自己了。”羊凝淡淡地說道。

    “你早就懷疑我了?”

    “我沒有懷疑過你。我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你。一個對自己親身子女都那麽殘忍的人,分明就是魔,不是人!”

    安河王微微一愣,“既然早就看穿了我的身份,你還做我的道侶,白白地被我吸掉仙元力,開什麽玩笑?”

    “落入惡魔之手,這是我命中注定的劫數,除了麵對,我有別的選項嗎?修真是假,遊戲是真,騙與被騙,本質相同。要想真正修成正果,就不得不把每一天都當做渡劫來過。跟你相處的那幾十年裏,讓我認識到,什麽才是真正的惡靈。”

    安河王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少頃,他頗為惱怒地說道:“臭娘們!你耍我!”

    “你魔念太深,耍你的不是別人,正是你自己猥瑣的靈魂。你喪盡天良,惡事做盡,窮兵黷武,荼毒生靈。你能吸掉我的仙元力,卻不能玷汙我的靈魂!憑你這雕蟲小技,看你如何麵對我的夫君!”

    “哼!你以為烏堐救得了你?別做夢了!我這裏有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又有無堅不摧的空天一體火力網,隻要他敢來,右將軍保準把他生擒了!我會當著你的麵,一點一點地把烏堐的肉剮下來,做成油炸肉丁!”

    “他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如此恨他?”

    “廢話!星戰軍團有他沒我,有我沒他!我辛辛苦苦打下的萬裏江山,怎麽能讓他坐享其成?”

    “可笑!可笑!”

    “臭娘們,有什麽好笑的?”

    “什麽堅不可摧?什麽無堅不摧?我笑你自相矛盾,我笑你老鼠上秤鉤——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安河王氣急敗壞,走到牆壁邊上,惡狠狠地拉下了一個電閘。

    “嗤嗤……哧啦……”

    困住羊凝的鋼鐵囚籠立即冒出一陣電芒,電芒沿著囚籠鋼梁飛快地遊移著,羊凝瞬間被電芒裹住了,她神色痛苦地抽搐起來,身上還發出焦糊的氣味,頭發一根根豎了起來。

    看到羊凝十分痛苦的模樣,安河王感覺好受了一點。他關了電閘,走到羊凝囚籠前,直指羊凝麵孔,厲聲道:“我沒時間跟你扯談!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隻要你配合我殺了烏堐本人,我就放你走!我給你三分鍾時間考慮!”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羊凝不予理會,再次念起九字真言。任憑安河王如何用電擊懲罰她,如何用不堪入耳的話刺激她,她不再做出任何迴應。

    安河王鐵青著臉走出了囚房,什爾莫西忐忑不安地迎了上來,“司令,千萬別跟一個死囚鬥氣!要以大局為重呐!”

    “哼,都被我整成這樣了,居然還笑得出來?看我如何整死你!”安河王透過門口指著囚籠中的羊凝惡狠狠地說道。

    右將軍抖動著臉上的橫肉說道:“司令,讓我把這臭娘們活剮了算了!我還從來沒活剮過仙女呢,那過程肯定非常享受!也許在這個臭娘們身上,我能把活剮的刀數突破到三千刀以上!”

    安河王想了想,輕輕擺手道:“右將軍,你先別急,再等幾天活剮她也不遲。到時,我一定親臨現場,欣賞你精妙絕倫的淩遲刀法。”說罷,他深唿吸幾下,惡狠狠地說道:“這臭娘們不識好歹,真是氣死我了!”

    “司令,別氣了!……要不,我派人去找兩個俘虜來,讓您親手殺了她們,出出氣?”

    “俘虜?你不說我還差點把這事搞忘記了。這兩天怎麽沒有女俘虜的報告傳迴來?”

    “也許……將士們還沒有找到特別合適的吧?又要年青,又要漂亮,這樣的俘虜越來越難找了!”

    “也罷,差不多就行了,惡靈傀儡也沒關係。仗打了兩百多年,兵源問題越來越成為製約我星戰軍團的攔路石,必須盡可能把生育期婦女抓過來,抓緊時間生育,補充人丁,緩解兵源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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