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死了，你的域門助手跟著消亡了，我就能收迴域門鑰匙了。”
“你是來殺我的？”
掌門人：“幹嘛用‘殺’這種暴力字眼呢，我隻是奉命卸載你的域門助手，並且對你采取低級格式化處理而已。”
烏堐：前輩，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你要殺我，我肯定是難逃一劫。我隻是想死個明白，我拚死拚活半輩子，所有的一切都被剝奪了，這究竟是為什麽？
掌門人：你的識海中充溢著太多的煞氣，隨時可能入魔，與其等你魔性大發禍害蒼生時再對你采取必要措施，不如在你入魔之前提前將你處理掉，在這個毫無人煙的南極大陸上對你進行無害化處理。
烏堐：這麽說，你們殺我的理由純粹是莫須有？
掌門人：我是奉命來殺你的，不是來跟你講道理的。
烏堐：要殺我就衝我一個人來，不要去折磨我的家人和朋友！
掌門人：我如果真想殺你，你們四個不會活到現在。
烏堐稍稍鬆了一口氣：我不喜拐彎抹角，有什麽話，你跟我直說吧！
掌門人：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尊也不是嗜殺之人，我看你修行不易，而且年紀輕輕，實在不忍心讓你身消道隕。
烏堐：你到底想說什麽？
掌門人：天機不可泄露，公道自在人心，是非功過，暫無定論。望你撥開雲霧，獨辟蹊徑，為蒼生謀福祉，助天道定乾坤。
烏堐：我倒是很想迴到安河大陸，很想迴到星戰軍團，讓乾坤顛倒的悲慘世界恢複正常秩序，可是，我的域門鑰匙出問題了，我的超能力也不正常了，我還有機會嗎？
掌門人：烏堐，你要記住，直到現在，都有人在暗中支持你，你並沒有被所有人拋棄。據我所知，在僧、道、巫各界至少有三個高人在繼續支持你。不然，我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自作主張給你一線生機。我希望我是正確的。不過，就算指揮部對你的處理決定是錯誤的，也不可能朝令夕改，隻能將錯就錯了，是對是錯兩百年之後再說。
烏堐：什麽？兩百年？為什麽要我等那麽久？
掌門人：一千多年了，仙靈兩界仍然是乾坤混亂迷霧重重，修真界一直迷失了方向。如果能在兩百年內找到正確的方向，已經算快的了。
烏堐：唉……，我真的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星戰軍團！不然要出大事的！就不能讓我早一點迴去嗎？
掌門人：烏堐，依你看，安河大陸的惡靈危機該如何處理？
烏堐：如果像修真界或者鱷魚人那樣對坤坎布難民以暴製暴，甚至不負責地將所有惡人冠以坤坎布惡靈的標簽，結果肯定是適得其反，除了加劇局勢的惡化，使得惡靈更惡以外，再無半點益處。唯一的解決方法在於一個字——和！
掌門人：你的想法早已被證明是行不通的。佛界的有誌之士早就提出了這種想法，派高僧去開導感化惡靈，哪想到得道高僧也被惡靈奪舍而變成惡靈傀儡。事實證明，那些惡靈全是冥頑不化之輩，那些傀儡全是窮兇極惡之徒，要他們棄惡從善，無異於對牛彈琴，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烏堐：解鈴還須係鈴人，由鱷魚人和修真界種下的惡因，偏要讓毫不相幹的和尚們吞下苦果，你說這個法子行得通嗎？
掌門人：鱷魚人雖然兇殘，但鱷魚人畢竟是哈戈尼亞文明設計出來的生物機器人，智力限定在最低層次，不會破解權限導致嚴重後果。如果不是鱷魚人對野蠻和邪惡極限施壓，修真界恐怕早已是群魔亂舞，整個普雷德爾星球恐怕早已變成了地獄。
烏堐：生物機器人恐怕不是哈戈尼亞文明最先發明的吧，據我所知，坤坎布文明在生物機器人上的科技水準，根本不是哈戈尼亞文明所能相提並論的。同樣是掌握了生物機器人技術的兩個文明，為何坤坎布文明被毀滅，而哈戈尼亞文明卻依然橫行宇宙？
掌門人，“坤坎布文明發展生物計算機過頭了，坤坎布人自己敲響了坤坎布文明的喪鍾，最終導致坤坎布文明被生物機器人統治。為了避免其他文明落入生物機器人之手，除了壯士斷腕，還有別的辦法嗎？”
烏堐，“果然被我猜對了！普墨域門，也是你們故意搗的鬼吧？你們想逼迫普雷德爾星球上的坤坎布難民穿越普墨域門，使其徹底消失在虛空中，我說的沒錯吧？”
掌門人，“不不，普墨域門出現故障，跟三界令指揮部無關。至於具體原因，我們一直在調查之中。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普墨域門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烏堐，“你之所以給我留一線生機，就是為了讓我強闖普墨域門，探查故障所在，是這樣的嗎？”
掌門人，“不完全是這樣，但也差不多。我們懷疑，普墨域門早已異變，可能異變成了獄門，但又無法履行域門的功能，反而導致獄門異常。獄門異常，導致很多人帶著記憶原地輪迴，時間一長，引起倫理混亂，倫理混亂，進一步導致乾坤顛倒，各種亂象由此而生。如果你願意接受新的使命，調查普墨域門故障原因，我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不過，我得事先提醒你，不論什麽情況下，你都要保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普墨域門可能異變成了獄門。否則，我們隨時隨地都可以讓你永遠消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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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是不肯放過坤坎布難民？不肯放過安河大陸上的千萬赤目人？”
“安河大陸上沒有正常人類，隻有生物機器人和惡靈。對於這個罪孽深重的群體，不必懷有悲憫之心。將安河大陸上的所有生物機器人打入地獄，是伏魔計劃的主要目的。”
烏堐：在我看來，安河大陸上大多數人都是正常人類，你們不分是非曲直大開殺戒，這樣做有違天道，這樣做隻會到處播散仇恨的種子，你們難逃失敗的命運！
掌門人：我們用虛擬機進行了很多次推演，結果不容樂觀，可以說看不到成功的希望。但是，為了避免讓更多的人類變成生物機器人的傀儡，明知沒有成功的可能，我們也會不遺餘力不惜代價地執行伏魔計劃。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但願這一次能有所突破。
烏堐：留給我的時間也不多了，留給我的機會，也隻有最後一次了。我要麽被你們幹淨徹底地除掉，要麽死在普墨域門中，我說的沒錯吧？
掌門人：嗯，看來我對你的判斷是正確的，在上級眼裏，你還是有一定的利用價值的，你說不定能逃過被低級格式化處理的命運。
烏堐：你不用替上級說話。覺得我還有利用價值的不是你的上級，而是你自己！……被我猜對了吧？
掌門人：烏堐，有時候，一個人太聰明了，未必是好事。做人的最高境界不是精明，而是糊塗。
烏堐：你覺得我還有利用價值，也是剛剛才產生的念頭。
掌門人：既然被你看破了，我幹脆就實話實說了吧。我是看到我的老朋友居然把他的看家本領——“無常地獄火”傳給了你，所以才讓我改變了對你的態度。
烏堐：你還是沒有說實話。
掌門人：我覺得，你比我的老朋友更適合掌控無常地獄火。有了地獄火，你對我們來說就有了利用價值。否則，你已經是一坨垃圾了……不管怎樣，我的決定最終還得經過決策者的同意的。我估計他們會改變主意，會給你一個機會的，你還是要感謝他們！
烏堐：我的生死，可不能全指望著那幫老怪物發善心，我要靠自己去闖去拚！不過，我還是想對你說聲謝謝——謝謝你沒把我殺死在冰縫裏！總有一天，你會為你今天的決定感到非常慶幸！
掌門人：你先不要謝我。我得警告你，從你獲得無常地獄火傳承的那一刻起，你唯一的生路，就是“向死而生”！
烏堐：向死而生？向生而死！每個生命不都是這樣的嘛？
掌門人：
不一樣。這句話對你來說有更深層次的含義。具體我就不多說了，必須靠你自己去參悟，必須靠你自己去抉擇。
我還可以提醒你，在三界令指揮部裏，沒有人會同情弱者，沒有人能容忍懦夫，沒有人能容忍懈怠，平庸無能之輩在我們這裏是沒有立足之地的。
我的老朋友——也就是你的域門助手哥特威，就是因為工作失職，沒能把你培養成對我們有用的靈犀伏魔劍陣選手，所以才麵臨最嚴酷的懲罰。我們的原則，就是讓強者更強，讓強者接受約束和監督，讓強者肩負起更重的責任！不管是誰，一旦墮落或消沉，或者故意失職，我們必定讓他身消道隕！
烏堐：前輩，能讓我知道您的尊姓大名嗎？
掌門人：你現在還不算我們這個組織的成員，我不需要迴答這種無聊的問題。
烏堐：在暗中監視我的人，不隻是你和哥特威吧？
掌門人：我們根本不需要刻意地去監視你。我們如果想獲得一個人的信息，隨時都可以把他的係統日誌文件調取出來。日誌文件十分翔實，哪一天吃了幾頓飯喝了幾斤水唿吸了多少空氣走了多少路丟了幾件垃圾製造了多少廢氣都一清二楚。
烏堐：你們能不能不要處罰哥特威？所有責任由我一個人來承擔！
掌門人：三界令指揮部跟你們俗世間不同，你們俗世間在執法的過程中可以拉關係講人情，我們指揮部根本沒有法外開恩的可能。指揮部一絲不苟地按照非常嚴苛的程序進行運作，規則就是規則，不管你地位再高，不管你後台再硬，不管你功勳再大，不守規則就得接受相應的懲罰。
烏堐：真是不可理喻！域門助手盡心盡力地為你們服務了那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因為沒有逼我就範而讓他毀滅掉，你們都是鐵石心腸嗎？你們都是死板的機器嗎？
掌門人：你的問題有點多，我不需要迴答，你還是抓緊時間處理識海中的負念力吧，這種邪惡的力量太多了可不是好事。
……
十幾個小時後，烏堐勉強把識海中大量的戾氣分離開來，可以勉強站穩不至於暈倒了。
“烏哥哥，你感覺好點沒有？”惜蘭問。
“我沒事了，你自己呢？”
“我也感覺好一點了，沒那麽害怕了。”
“烏哥哥，我們現在怎麽辦？”幽蘭平靜地問。她的平靜讓大家感到很不安，不管是誰，就算心理素質再好，在如此危機麵前也不會如此平靜的。她的平靜，就像是跟朋友們一起在公園閑逛一樣，殊不知自己身陷絕境隨時都會麵臨死亡。
烏堐抬頭，透過冰縫間隙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冰縫上方仍然是寒風唿嘯，但冰縫下方的風並不大，也不像上邊那麽冷。初步估計，他們目前所處的這個冰縫陷坑就像是一間很小的地下室——地下十八層的地下室。
“我們一時半會兒是上不去了，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先在這裏住下來，養好身體再說吧？”
“小帥哥，我餓了。”符隸摸了摸扁扁的肚皮，眼巴巴地看著烏堐。
“我也餓了。估計是為了禦寒的緣故，肚子裏的東西消化得特別快，肚子裏現在是一點食物都沒有了……”惜蘭弱弱地說。
“我早就餓了，不過我不怕。”幽蘭淡定地說。
其實烏堐更餓。這段時間裏最累的就是他，又是搭房子又是下冰縫救人又是施展法術，忙個不停。可是，這次迴鄂司星球並沒有帶吃的，因為所有能找到的食物全是普雷德爾星球的，而最新製定的規則不允許他把普雷德爾星球的任何東西帶迴鄂司星球。他的須彌法器中雖然帶有一大堆東西，但那些東西隻是他的丈母娘從隴灣縣城撿迴來的廢品，被他一直放在須彌空間中沒有處理。再說了，他識海中正負念力混雜在一起來不及處理，導致混元挪移手沒法施展，暫時不能把廢品從須彌空間中取出來。
“烏哥哥，我的耳朵好像沒感覺了。”幽蘭說著，準備搓一下耳朵。
“別！別碰耳朵！”
“為什麽？”
“耳朵變成冰疙瘩了，一碰就會掉下來！”
“你是來殺我的？”
掌門人：“幹嘛用‘殺’這種暴力字眼呢，我隻是奉命卸載你的域門助手，並且對你采取低級格式化處理而已。”
烏堐：前輩，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你要殺我，我肯定是難逃一劫。我隻是想死個明白，我拚死拚活半輩子，所有的一切都被剝奪了，這究竟是為什麽？
掌門人：你的識海中充溢著太多的煞氣，隨時可能入魔，與其等你魔性大發禍害蒼生時再對你采取必要措施，不如在你入魔之前提前將你處理掉，在這個毫無人煙的南極大陸上對你進行無害化處理。
烏堐：這麽說，你們殺我的理由純粹是莫須有？
掌門人：我是奉命來殺你的，不是來跟你講道理的。
烏堐：要殺我就衝我一個人來，不要去折磨我的家人和朋友！
掌門人：我如果真想殺你，你們四個不會活到現在。
烏堐稍稍鬆了一口氣：我不喜拐彎抹角，有什麽話，你跟我直說吧！
掌門人：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尊也不是嗜殺之人，我看你修行不易，而且年紀輕輕，實在不忍心讓你身消道隕。
烏堐：你到底想說什麽？
掌門人：天機不可泄露，公道自在人心，是非功過，暫無定論。望你撥開雲霧，獨辟蹊徑，為蒼生謀福祉，助天道定乾坤。
烏堐：我倒是很想迴到安河大陸，很想迴到星戰軍團，讓乾坤顛倒的悲慘世界恢複正常秩序，可是，我的域門鑰匙出問題了，我的超能力也不正常了，我還有機會嗎？
掌門人：烏堐，你要記住，直到現在，都有人在暗中支持你，你並沒有被所有人拋棄。據我所知，在僧、道、巫各界至少有三個高人在繼續支持你。不然，我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自作主張給你一線生機。我希望我是正確的。不過，就算指揮部對你的處理決定是錯誤的，也不可能朝令夕改，隻能將錯就錯了，是對是錯兩百年之後再說。
烏堐：什麽？兩百年？為什麽要我等那麽久？
掌門人：一千多年了，仙靈兩界仍然是乾坤混亂迷霧重重，修真界一直迷失了方向。如果能在兩百年內找到正確的方向，已經算快的了。
烏堐：唉……，我真的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星戰軍團！不然要出大事的！就不能讓我早一點迴去嗎？
掌門人：烏堐，依你看，安河大陸的惡靈危機該如何處理？
烏堐：如果像修真界或者鱷魚人那樣對坤坎布難民以暴製暴，甚至不負責地將所有惡人冠以坤坎布惡靈的標簽，結果肯定是適得其反，除了加劇局勢的惡化，使得惡靈更惡以外，再無半點益處。唯一的解決方法在於一個字——和！
掌門人：你的想法早已被證明是行不通的。佛界的有誌之士早就提出了這種想法，派高僧去開導感化惡靈，哪想到得道高僧也被惡靈奪舍而變成惡靈傀儡。事實證明，那些惡靈全是冥頑不化之輩，那些傀儡全是窮兇極惡之徒，要他們棄惡從善，無異於對牛彈琴，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烏堐：解鈴還須係鈴人，由鱷魚人和修真界種下的惡因，偏要讓毫不相幹的和尚們吞下苦果，你說這個法子行得通嗎？
掌門人：鱷魚人雖然兇殘，但鱷魚人畢竟是哈戈尼亞文明設計出來的生物機器人，智力限定在最低層次，不會破解權限導致嚴重後果。如果不是鱷魚人對野蠻和邪惡極限施壓，修真界恐怕早已是群魔亂舞，整個普雷德爾星球恐怕早已變成了地獄。
烏堐：生物機器人恐怕不是哈戈尼亞文明最先發明的吧，據我所知，坤坎布文明在生物機器人上的科技水準，根本不是哈戈尼亞文明所能相提並論的。同樣是掌握了生物機器人技術的兩個文明，為何坤坎布文明被毀滅，而哈戈尼亞文明卻依然橫行宇宙？
掌門人，“坤坎布文明發展生物計算機過頭了，坤坎布人自己敲響了坤坎布文明的喪鍾，最終導致坤坎布文明被生物機器人統治。為了避免其他文明落入生物機器人之手，除了壯士斷腕，還有別的辦法嗎？”
烏堐，“果然被我猜對了！普墨域門，也是你們故意搗的鬼吧？你們想逼迫普雷德爾星球上的坤坎布難民穿越普墨域門，使其徹底消失在虛空中，我說的沒錯吧？”
掌門人，“不不，普墨域門出現故障，跟三界令指揮部無關。至於具體原因，我們一直在調查之中。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普墨域門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烏堐，“你之所以給我留一線生機，就是為了讓我強闖普墨域門，探查故障所在，是這樣的嗎？”
掌門人，“不完全是這樣，但也差不多。我們懷疑，普墨域門早已異變，可能異變成了獄門，但又無法履行域門的功能，反而導致獄門異常。獄門異常，導致很多人帶著記憶原地輪迴，時間一長，引起倫理混亂，倫理混亂，進一步導致乾坤顛倒，各種亂象由此而生。如果你願意接受新的使命，調查普墨域門故障原因，我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不過，我得事先提醒你，不論什麽情況下，你都要保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普墨域門可能異變成了獄門。否則，我們隨時隨地都可以讓你永遠消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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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是不肯放過坤坎布難民？不肯放過安河大陸上的千萬赤目人？”
“安河大陸上沒有正常人類，隻有生物機器人和惡靈。對於這個罪孽深重的群體，不必懷有悲憫之心。將安河大陸上的所有生物機器人打入地獄，是伏魔計劃的主要目的。”
烏堐：在我看來，安河大陸上大多數人都是正常人類，你們不分是非曲直大開殺戒，這樣做有違天道，這樣做隻會到處播散仇恨的種子，你們難逃失敗的命運！
掌門人：我們用虛擬機進行了很多次推演，結果不容樂觀，可以說看不到成功的希望。但是，為了避免讓更多的人類變成生物機器人的傀儡，明知沒有成功的可能，我們也會不遺餘力不惜代價地執行伏魔計劃。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但願這一次能有所突破。
烏堐：留給我的時間也不多了，留給我的機會，也隻有最後一次了。我要麽被你們幹淨徹底地除掉，要麽死在普墨域門中，我說的沒錯吧？
掌門人：嗯，看來我對你的判斷是正確的，在上級眼裏，你還是有一定的利用價值的，你說不定能逃過被低級格式化處理的命運。
烏堐：你不用替上級說話。覺得我還有利用價值的不是你的上級，而是你自己！……被我猜對了吧？
掌門人：烏堐，有時候，一個人太聰明了，未必是好事。做人的最高境界不是精明，而是糊塗。
烏堐：你覺得我還有利用價值，也是剛剛才產生的念頭。
掌門人：既然被你看破了，我幹脆就實話實說了吧。我是看到我的老朋友居然把他的看家本領——“無常地獄火”傳給了你，所以才讓我改變了對你的態度。
烏堐：你還是沒有說實話。
掌門人：我覺得，你比我的老朋友更適合掌控無常地獄火。有了地獄火，你對我們來說就有了利用價值。否則，你已經是一坨垃圾了……不管怎樣，我的決定最終還得經過決策者的同意的。我估計他們會改變主意，會給你一個機會的，你還是要感謝他們！
烏堐：我的生死，可不能全指望著那幫老怪物發善心，我要靠自己去闖去拚！不過，我還是想對你說聲謝謝——謝謝你沒把我殺死在冰縫裏！總有一天，你會為你今天的決定感到非常慶幸！
掌門人：你先不要謝我。我得警告你，從你獲得無常地獄火傳承的那一刻起，你唯一的生路，就是“向死而生”！
烏堐：向死而生？向生而死！每個生命不都是這樣的嘛？
掌門人：
不一樣。這句話對你來說有更深層次的含義。具體我就不多說了，必須靠你自己去參悟，必須靠你自己去抉擇。
我還可以提醒你，在三界令指揮部裏，沒有人會同情弱者，沒有人能容忍懦夫，沒有人能容忍懈怠，平庸無能之輩在我們這裏是沒有立足之地的。
我的老朋友——也就是你的域門助手哥特威，就是因為工作失職，沒能把你培養成對我們有用的靈犀伏魔劍陣選手，所以才麵臨最嚴酷的懲罰。我們的原則，就是讓強者更強，讓強者接受約束和監督，讓強者肩負起更重的責任！不管是誰，一旦墮落或消沉，或者故意失職，我們必定讓他身消道隕！
烏堐：前輩，能讓我知道您的尊姓大名嗎？
掌門人：你現在還不算我們這個組織的成員，我不需要迴答這種無聊的問題。
烏堐：在暗中監視我的人，不隻是你和哥特威吧？
掌門人：我們根本不需要刻意地去監視你。我們如果想獲得一個人的信息，隨時都可以把他的係統日誌文件調取出來。日誌文件十分翔實，哪一天吃了幾頓飯喝了幾斤水唿吸了多少空氣走了多少路丟了幾件垃圾製造了多少廢氣都一清二楚。
烏堐：你們能不能不要處罰哥特威？所有責任由我一個人來承擔！
掌門人：三界令指揮部跟你們俗世間不同，你們俗世間在執法的過程中可以拉關係講人情，我們指揮部根本沒有法外開恩的可能。指揮部一絲不苟地按照非常嚴苛的程序進行運作，規則就是規則，不管你地位再高，不管你後台再硬，不管你功勳再大，不守規則就得接受相應的懲罰。
烏堐：真是不可理喻！域門助手盡心盡力地為你們服務了那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因為沒有逼我就範而讓他毀滅掉，你們都是鐵石心腸嗎？你們都是死板的機器嗎？
掌門人：你的問題有點多，我不需要迴答，你還是抓緊時間處理識海中的負念力吧，這種邪惡的力量太多了可不是好事。
……
十幾個小時後，烏堐勉強把識海中大量的戾氣分離開來，可以勉強站穩不至於暈倒了。
“烏哥哥，你感覺好點沒有？”惜蘭問。
“我沒事了，你自己呢？”
“我也感覺好一點了，沒那麽害怕了。”
“烏哥哥，我們現在怎麽辦？”幽蘭平靜地問。她的平靜讓大家感到很不安，不管是誰，就算心理素質再好，在如此危機麵前也不會如此平靜的。她的平靜，就像是跟朋友們一起在公園閑逛一樣，殊不知自己身陷絕境隨時都會麵臨死亡。
烏堐抬頭，透過冰縫間隙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冰縫上方仍然是寒風唿嘯，但冰縫下方的風並不大，也不像上邊那麽冷。初步估計，他們目前所處的這個冰縫陷坑就像是一間很小的地下室——地下十八層的地下室。
“我們一時半會兒是上不去了，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先在這裏住下來，養好身體再說吧？”
“小帥哥，我餓了。”符隸摸了摸扁扁的肚皮，眼巴巴地看著烏堐。
“我也餓了。估計是為了禦寒的緣故，肚子裏的東西消化得特別快，肚子裏現在是一點食物都沒有了……”惜蘭弱弱地說。
“我早就餓了，不過我不怕。”幽蘭淡定地說。
其實烏堐更餓。這段時間裏最累的就是他，又是搭房子又是下冰縫救人又是施展法術，忙個不停。可是，這次迴鄂司星球並沒有帶吃的，因為所有能找到的食物全是普雷德爾星球的，而最新製定的規則不允許他把普雷德爾星球的任何東西帶迴鄂司星球。他的須彌法器中雖然帶有一大堆東西，但那些東西隻是他的丈母娘從隴灣縣城撿迴來的廢品，被他一直放在須彌空間中沒有處理。再說了，他識海中正負念力混雜在一起來不及處理，導致混元挪移手沒法施展，暫時不能把廢品從須彌空間中取出來。
“烏哥哥，我的耳朵好像沒感覺了。”幽蘭說著，準備搓一下耳朵。
“別！別碰耳朵！”
“為什麽？”
“耳朵變成冰疙瘩了，一碰就會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