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烏堐那神奇的真氣療法和念力療法,尉遲彪的經脈在一個小時內就恢複如初了,而且比之前更加通暢,烏堐特意留下了部分真氣和靈力在尉遲彪經脈中,然後用正確的金鍾罩內功心法替尉遲彪催動真氣運轉。

    “咦!大師兄……”感受到烏堐的內功心法跟自己之前所練的存在不同之處,尉遲彪感到很好奇。

    “籲……”晏文月對尉遲彪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記住新的內功,不要驚動他人。於是,尉遲彪聚精會神地感受著真氣在經脈中運行的情況,一絲不差地記住了!

    末了,尉遲彪試探性地對烏堐說:“大師兄,你早就是我的同門師兄,是不是?可是我一直不知道有你這個師兄,甚至都不知道師傅是誰?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能解開困擾我多年的疑問嗎?”

    烏堐想起虛影不承認自己是師傅,也不願意讓烏堐透露實情,於是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師傅在這裏?”他的潛意思指的是,師傅就在自己識海中。可是尉遲彪不這麽想,他真把烏堐當自己師傅了!

    “師傅!”尉遲彪又驚又喜,毫不猶豫準備行拜師禮。

    “尉遲兄,使不得!”烏堐趕緊製止尉遲彪,“我們以兄弟相稱即可!師傅早已退隱江湖,不可泄露師傅的秘密!”

    “那……我還是叫你大師兄吧!”

    “嗯,也行。”

    晏文月看了看容光煥發的尉遲彪,又看了看地上的幾本秘籍,對烏堐說:“大師兄,這些書,我都買了吧?”

    烏堐正想勸她別買,因為這些書裏麵的秘笈謬誤太多,練起來很容易走火入魔,突然想到晏文月是個心細如發的姑娘,名義上是買書,實際上是想從經濟上幫尉遲彪一把,於是說:“還是我來買吧。”

    “這……!?如果你看得上眼的話,這些秘笈全部送你了!”尉遲彪說著,把地上的書收起來,也不整理一下,大大咧咧地往晏文月麵前一送。

    “這……怎麽可以?”晏文月說著,把兩手反背在身後,沒有去接。

    烏堐稍一沉思,假裝往兜裏一掏,從須彌法寶中取出三疊百元麵值的鈔票,“師妹,收下吧,這些書我全買了。”

    有些路過的旅客對三人產生了好奇心,他們看到書名後,隻是覺得有趣,但沒有誰真當一迴事。其中一個現象比較有意思,凡是路過的男人,都忍不住多看晏文月幾眼,甚至走遠了還要迴頭看看;凡是路過的女人,她們的目光都被烏堐所吸引。隻有一對年青情侶經過三人身邊的時候,丟下兩句話就走了,“如今賣什麽都找托,就這麽幾本手抄的書居然還找了兩個托,這也太誇張了吧?”“這書估計是哪個劇組拍電影當道具用的,別看了,走吧走吧。”……

    讓三人意料不到的是,老對手耶律沁就混在過往人群中!——辛漠赫調動所有能調動的偵察力量,跟蹤監視烏堐的行蹤,把烏堐的行蹤告訴耶律沁和其他傀儡。

    這時的耶律沁做盲人老頭打扮,帶著墨鏡,拄著拐杖,斜挎背包,一邊緩步行走,一邊用拐杖當當當地敲著地麵。他的眼睛已經有所好轉,能勉強睜開一條縫隙了,但仍然腫脹嚴重,而且仍然是火辣辣的痛。

    耶律沁對辛漠赫陽奉陰違,表麵上是幫辛漠赫奪迴萬字杯,實則想方設法擺脫辛漠赫的控製。在他看來,通過烏堐的域門逃往普雷德爾星球是最理想的方案,那樣一來,不但可以徹底擺脫辛漠赫的控製,還能在靈氣充沛的環境中閉關修煉。當然,他也聽說過普雷德爾星球麵臨毀滅的危險,但他現在顧不上這種危險了。他現在最擔心的問題,是穿越域門時會像趙一橫那樣死於非命。所以,辛漠赫給他的任務當中,奪取金鍾罩秘籍是他和辛漠赫之間唯一的共識。

    耶律沁假裝盲人,吧嗒吧嗒地上了天橋,朝烏堐背後靠近。之所以把首要目標瞄準烏堐,是因為尉遲彪早被他廢了武功,而晏文月的武功無法對他構成威脅。

    隨著距離漸漸縮短,耶律沁開始悄悄運轉太極內功,而烏堐仍然毫無察覺,在繼續跟尉遲彪討論書的價值問題。

    耶律沁瞥了烏堐一眼,瞄準烏堐至陽穴,準備發動攻擊。如果攻擊得手,他相信烏堐一身的武功就要被封禁住。這樣一來,烏堐就不是他的對手了,就隻能聽他擺布了,說不定就能獲得金鍾罩秘籍了。墨鏡下,他的眼皮縫隙中透出一絲寒光。就在耶律沁準備動手的時候,烏堐突然嗅到一種危險的氣息,於是環顧四周,發現身邊除了有一個老瞎子以外並無他人,於是警惕地看著這個奇怪的盲人。

    烏堐的舉動讓耶律沁吃驚不小,他跟烏堐交過手,心中底氣不足,加之自己的視力還沒有完全恢複,一旦動起手來吃虧的肯定是自己,加之到處有警察,隻得立即收起殺念,裝作沒事地繼續往樓梯上走去。

    “大師兄,怎麽啦?”晏文月看到烏堐神色一變,於是不安地問道。

    “沒什麽,也許是我神經過敏了。”烏堐看了看耶律沁的背影,輕聲說道。

    晏文月取下背包,小心地把書收起來。但尉遲彪就是不肯收錢。烏堐鄭重說道:“尉遲兄,這些書都是你寫的吧,在外行人看來,這些書一文不值,但在我看來,這是武林瑰寶,隻要把裏麵的謬誤加以糾正,就可以讓失傳已久的內功重震江湖!從這種意義上說,這筆錢根本不夠一個零頭,如果你不肯收,那就是嫌我出的價錢太低了?如果這樣,我將來必定將餘額補上,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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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烏堐這麽一說,尉遲彪有些猶豫了。說實話,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個中滋味,他體會頗深,他真的非常需要這筆錢。但是,他並不認為自己寫的這些秘笈有烏堐說的那麽好,他的心理價位頂多是十塊錢一本,還可以買三送一,買他書的人,都是抱著獵奇的心理買迴去做做樣子的,之前沒有哪個買家相信這些秘笈是真的,也沒誰發現這些秘笈有謬誤。再說了,烏堐剛剛幫他療好了內傷,幫他恢複了部分內功,已經欠下烏堐莫大一個人情,這個人情不是用金錢所能衡量的!

    看尉遲彪如此倔,晏文月準備把書退了。烏堐阻止了她,想了想,說:“我有幾個朋友開了一家金鍾武館,我是大股東,你願意到武館當個教頭嗎?”

    尉遲彪一聽專業對口,不假思索地給出了肯定的答複,隻是提出了一個問題:他家裏還有個老母親,身體不大好,不能搭車,一時半會兒不能離開。

    烏堐說:“這我能理解。沒關係,等你有時間了,再去金鍾武館上班。這筆錢,就算是你替金鍾武館編教材應得的的工錢,可以嗎?”

    “大師兄,你不是說,這些書有很多謬誤,不能照著學嗎?”

    烏堐笑了笑,正在想如何迴答,晏文月說:“大師兄既然一眼就看出了書中的錯誤,把錯誤改正過來也就是小菜一碟了。你還不知道吧,武館開了這麽久了,最緊缺的就是這種內行人編寫的書麵教材!”

    “其實,你已經知道正確的內功心法了,你自己也能對這些秘笈進行修正了。”烏堐說,“你可以一邊忙家裏的事情,一邊用閑暇時間修訂,等你修訂完了,而且有時間了,再帶著書到金鍾武館上班,這筆錢就算是武館付給你的稿費,再推辭的話就太矯情了!”

    尉遲彪又猶豫了一番,最後答應下來。

    烏堐讓尉遲彪把書帶迴去修訂,並把金鍾武館的具體地址和聯係方式告訴他,然後跟晏文月進了候車室。

    讓他們想不到的是,耶律沁上樓梯後並沒走遠,而是呆在一個角落裏假裝休息,實際上是依靠自己過人的聽力偷聽著烏堐他們的對話,烏堐透露出來的信息讓他感到非常興奮,當即改變主意,準備跟蹤尉遲彪,設法把修正後的金鍾罩秘籍弄到手,然後再想辦法控製住烏堐,利用烏堐的域門逃往其他世界。

    尉遲彪的老家,是綠野中的一個小村莊,村子周圍種著一圈白楊樹,每一棵白楊都顯得高大挺拔。尉遲彪的家,是一棟低矮的小木房,蓋著青瓦,木牆木柱似乎經曆了漫長的年代,變成了灰黑色。這時,夕陽西沉,孩童們三五成群地嬉鬧著。一位身材佝僂的老婦人坐在木房前麵的馬路邊,一邊用錐子和針線縫製布鞋,一邊不時地朝馬路遠處張望。

    她姓郭,但鄰居們全都叫她尉遲嫂,是尉遲彪的老母親,也是尉遲彪唯一的牽掛。

    就在天色漸漸黑下來的時候,一個人影大步流星地順著馬路走來,尉遲嫂站了起來,揉了揉老花眼,想確認是不是兒子迴來了,可是她的視力不好,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不過,從來人走路的姿勢判斷,她認出來了,是兒子迴來了!——以前那個龍精虎猛的兒子迴來了!

    尉遲嫂的判斷是正確的。尉遲彪迴家了。早上出門的時候,尉遲彪還是病怏怏的就像是將要入土之人,晚上迴來,卻是精氣神滿血複活!

    “兒子!”尉遲嫂喜出望外地迎了上去,“看你精神勁這麽好,是不是有誰家閨女相中了你了?”

    “媽,我給你買好吃的了,先嚐嚐!”說著,尉遲彪從背包裏取出一筒薯片,嘩啦一下把包裝打開,微笑著遞給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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