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何故擅闖河馬洞?”
烏堐突然聽到有人跟他說話,對方用的是辛奴塔語言。他不由得一愣,環顧四周,想確定一下到底是哪個喪屍在跟他說話。主動發聲的,說不定就是喪屍的頭目,至少是喪屍頭目的手下幹將。
“別看了。我的口舌已經爛掉,早已不能發聲,我是在用腹語跟你說話。”對方接著說道。
“腹語?”烏堐微微一愣,繼續說,“你為何不用神識傳音呢?”烏堐用的也是辛奴塔語言,講得不太標準。
“廢話!我又不是修士,不曾學過法術,讓我如何使用傳音術?”
“晚輩烏堐,攜道友符姌落難至此,無意打擾各位前輩,還請前輩指明出路,放我們倆出去!”烏堐十分懇切地說。
“你不是辛奴塔人!”對方說著,空洞的眼眶裏冒出一股黑幽幽的煞氣。
“沒錯,我是華夏人。”
“華夏人?那是什麽人?”
“就是炎黃人。”
“炎黃人就是炎黃人,我從來沒聽說過什麽華夏人!”對方的語氣變得兇惡起來,“看你這身穿戴,你是鱷魚人吧?”
符姌用地道的辛奴塔語說道:“他不是鱷魚人!我可以作證!”
對方率領眾喪屍將他們兩人團團圍住,說:“你作證?你如何證明?”
符姌把烏堐頭盔麵罩推上去,露出烏堐那清秀而帶著憂鬱的麵容,說:“如果是鱷魚人,會長得這麽帥嗎?”
對方愣了一下,“呃……鱷魚人當中,也有像他這種細皮嫩肉的,而且這種人往往是當官的。”
“你要如何才肯信我?”符姌說。
“管你們是鱷魚人也好,不是鱷魚人也罷,我嵇大錘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讓一個鱷魚人從我手中逃脫!想當初,鱷魚人就是這樣對待我們的!”
“我們真不是鱷魚人!你們別胡來!”符姌盯著圍上來的一個喪屍連連擺手。
“弟兄們,我嵇大錘有仇必報,鱷魚人這筆血債,已經欠了很久了!今天,算賬的機會送上門來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都給我上!”其中一個喪屍自稱嵇大錘,看上去是喪屍頭目,隻見他舉起一柄坑坑窪窪鏽跡斑斑的大鐵錘,朝兩人猛地一指,率先朝烏堐和符姌衝了過來。動作雖然有些僵硬,但速度並不慢。其他喪屍衝殺過來,手中兵器五花八門,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應有盡有,全都鏽跡斑斑,大多已經殘破。有的喪屍一邊衝一邊掉爛肉和蛆,在鬼火的映照下,令人恐懼而反胃。
“嵇大錘?”烏堐微微一愣,“從你的名字看,你跟我一樣,不是辛奴塔人!而是炎黃人!”
嵇大錘:“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人,隻知道我現在是個死人,他們跟我一樣,早就搞忘記自己是什麽人了,隻記得自己是死人,是怨氣太重陰魂不散的死人!隻要一天未能報仇,我們的陰魂就會多存在一天!”
符姌正欲繼續分辯,烏堐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鬼頭刀,說:“他們怨氣太重,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報仇的機會的,多說無益,迎戰吧!”
“戰就戰,來吧!”
兩人肩並肩主動迎擊,轉瞬間就與對手交上了手,一時間火花飛濺,鏗鏘之聲不絕於耳。剛一交手,烏堐就注意到,對方看上去氣勢洶洶陰森恐怖,但戰鬥力稀鬆平常,兩人勉強可以抵擋住喪屍們的瘋狂進攻。問題是,喪屍們個個悍不畏死,甚至根本不知道痛,受傷後也不流血。跟嵇大錘不同的是,多數喪屍已經喪失了語言功能,除了會發出憤怒的嗷嗷聲以外,說不出一個完整的詞匯。
混戰之中,突然,一個球狀物滾到了烏堐腳下,然後,烏堐聽到有人朝他身後快速跑來。
“想暗算我?哼!”
烏堐一聲冷哼,猛然迴頭,掄起手中寒光閃閃的鬼頭刀就準備斜劈下去,卻又硬生生地停住了!
跑到他背後的,是一個小孩模樣的喪屍,這個喪屍手中沒有兵器,連自己的頭顱都掉了下來,滾落在烏堐腳邊!對於這個毫無威脅的喪屍,烏堐根本不忍心用刀去招唿他!
喪屍頭目嵇大錘見狀,把手中大錘舉起來停在半空中,並發出一聲嘯叫。其他喪屍見狀,立即停止攻擊。
“兒子!爸正在跟鱷魚人死拚,你跑過來幹什麽?”嵇大錘衝著兒童喪屍喊道。
兒童喪屍撿起自己的頭顱,裝迴到脖子上,仰頭看著烏堐,說:“大叔,我爸不陪我玩,他們都不陪我玩,你陪我玩一會兒,好嗎?”
看到這個衣衫襤褸軀體破碎的斷頭娃,烏堐隻覺得頭皮發麻,連連擺手道:“走開!快走開!我不是你大叔!”
斷頭娃退後兩步,繼續仰頭看著烏堐,想了想,弱弱地說:“二叔,我爸不陪我玩,他們都不陪我玩,你陪我玩一會兒,好嗎?就一會兒!”
烏堐很無奈,“我不是你大叔,也不是你二叔,快走快走,別纏著我好不好啊?”
斷頭娃轉向符姌,說:“大姐,我爸不陪我玩,他們都不陪我玩,你陪我玩一會兒,好嗎?就一會兒!”
符姌不由得退後一步,搖頭道:“別過來!別叫我大姐,我不會跟你玩的!”
斷頭娃的語氣變得十分委屈,十分失望,繼續看著符姌,說:“二姐,我爸不陪我玩,他們都不陪我玩,你陪我玩一會兒,好嗎?就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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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堐指了指斷頭娃,對嵇大錘說:“他是你孩子?”
嵇大錘說:“是我兒子,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個孩子,除了玩,什麽都不學,唉……,滅族之冤,殺子之恨,斷頭之仇,何時能報?”
烏堐:你們這麽多人都死了,怨氣還非常重,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嵇大錘:我們是同一個村子的人,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雖然清苦,倒也自在。可是有一天,鱷魚人開著飛碟來到我們村子,說是清剿惡靈傀儡,把我們全村人集合起來,挨個檢查,發現一個小孩長著長長的老鼠牙,有兩個小孩長出了蝙蝠的翅膀,有三個小孩渾身長著濃密的毛發,鱷魚人不問青紅皂白,當場殺了那六個小孩,小孩的親人們非常傷心,衝上去打鱷魚人,其他村民也非常氣憤,把鱷魚人包圍起來,鱷魚人揮舞著鬼頭刀展開了屠殺,說村民全都感染了惡靈,全都是為坤坎布人服務的惡靈傀儡,必須全部除掉……於是,我們全村的人,都變成這般模樣了!
“原來是這樣!……不用打了。就算你殺了我們兩個,你也報不了仇,反而會幫鱷魚人除掉一個心腹大患。”烏堐把刀收起來,淡淡地說。接著,他檢查了一下須彌空間,發現一個須彌法寶中有一個玩具,於是取出來。那是他自己親手做的一個小風車玩具,本來打算送給自己的孩子的,看到這個幼小的喪屍,十分同情,於是把玩具給小喪屍玩。
斷頭娃接過小風車,在昏暗的洞窟裏跌跌撞撞地跑了起來,手中風車飛快地轉動起來,跑得越快,轉得越快。
“咯咯咯……今天好熱鬧呀!咯咯咯……今天好熱鬧呀!……”
斷頭娃開心地笑著。
“謝謝你!”嵇大錘看了看正在滿洞窟飛跑的兒子,然後對烏堐說,“幾百年了,他從來沒像今天這樣開心過!”
“我們不用繼續打了吧?”烏堐淡淡地一笑。
“不用打了。”嵇大錘把大鐵錘扛在肩膀上,繼續說,“鱷魚人從來不做什麽玩具,從來不哄小孩子玩。你們兩個不是鱷魚人。”
“實不相瞞,我們兩個剛剛從鱷魚人基地逃出來。”烏堐輕輕拍了拍符姌的肩膀,“她的妹妹符隸沒能活著逃出來,被鱷魚人殺死了。”
“不會吧?”嵇大錘的語氣充滿了困惑,“據我所知,從來沒有人能活著逃出鱷魚人的魔窟!”
“也許,我隻是做了一個噩夢!”烏堐悵然道,“如果一夢醒來,符隸活蹦亂跳地出現在我麵前,那該多好!”
“你的眼睛告訴我,你說的是真心話!”嵇大錘說,“我相信你了!”接著,他環顧四周,指了指周圍的喪屍,“你既然來到了我們的地盤,就由我做東,擺下宴席恭候兩位光臨,如何?”
一聽到要和喪屍共享宴席,烏堐差點要嘔吐起來,“你的心意我心領了,我現在隻想早點迴家,對不起!”
“你瞧不起我是嗎?我生前好歹也是守衛部落的勇士,曾經率領六十九名勇士,跟來犯的兩百多個鱷魚人血戰了一場,我和弟兄們雖然全部戰死,但也打死打傷了好幾十個鱷魚人!”嵇大錘說著,語氣變得悲涼起來,似乎陷入了痛苦的迴憶之中,然後語氣一轉,恨恨地說:“我這裏有風幹的內髒和醃肉,全是鱷魚人的;還有血酒,是用鱷魚人的血和漿果釀製而成的。讓我們一邊喝酒一邊吃肉,豈不快哉?”
烏堐再次感到一陣惡心,欲言又止。符姌小聲地對他說,“小帥哥,好多喪屍的嘴巴和喉嚨都爛掉了,恐怕吃不了東西了,否則會漏出來的!”
“別亂說!”烏堐示意符姌打住話題,然後指了指符姌,對嵇大錘說:“我們兩個雖然不忌諱吃肉,但也不可能吃人肉喝人血。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如果方便的話,請讓我們盡快離開!”
嵇大錘的牙齒咬得嘎嘣作響,“那是敵人的肉!那是敵人的血!吃了又何妨?我還嫌少呢!這些惡魔,殺了我們全族人之後,居然連我們的亡魂也不肯放過!屢次三番派人攻入河馬洞,試圖把我們的亡魂帶走,然後徹底毀掉!所幸我們找到了借屍還魂之術,雖然身死,但靈魂尚在,能夠繼續找鱷魚人報仇。鱷魚人吃夠了苦頭,已經有好些年頭沒有派人攻打我們了。”
“鱷魚人還在繼續禍害百姓,我得盡快出去,繼續尋找伏魔劍陣人選,找機會跟鱷魚人算賬!”烏堐說,“聽說靈犀伏魔劍陣的威力十分強大,幾乎是攻無不克,任何妖魔都逃不過,你肯定聽說過吧?”
嵇大錘搖搖頭,“我沒聽說過。”
“這麽厲害的劍陣,你怎麽沒聽說過呢?”烏堐感到很失望,“聽說,要想解除此界危機,恢複朗朗乾坤,全指望著這個劍陣發威了!鱷魚人剛剛殺了符隸,還差點殺了她!”他指了指符姌,“就是不讓我湊齊劍陣人選!”
嵇大錘用空洞無神的眼睛看著烏堐,沉思片刻,說:“我雖然不知道伏魔劍陣是什麽玩意,但聽起來很是威猛,但願你的劍陣能早日發揮神威,將罪惡深重的鱷魚人打入十八層地獄。”接著,他指著烏堐進來的那個入口,“這裏沒有別的出口,我帶你們出去!入口處的河馬妖是我朋友,有我在,它不會為難你們的。”
烏堐突然聽到有人跟他說話,對方用的是辛奴塔語言。他不由得一愣,環顧四周,想確定一下到底是哪個喪屍在跟他說話。主動發聲的,說不定就是喪屍的頭目,至少是喪屍頭目的手下幹將。
“別看了。我的口舌已經爛掉,早已不能發聲,我是在用腹語跟你說話。”對方接著說道。
“腹語?”烏堐微微一愣,繼續說,“你為何不用神識傳音呢?”烏堐用的也是辛奴塔語言,講得不太標準。
“廢話!我又不是修士,不曾學過法術,讓我如何使用傳音術?”
“晚輩烏堐,攜道友符姌落難至此,無意打擾各位前輩,還請前輩指明出路,放我們倆出去!”烏堐十分懇切地說。
“你不是辛奴塔人!”對方說著,空洞的眼眶裏冒出一股黑幽幽的煞氣。
“沒錯,我是華夏人。”
“華夏人?那是什麽人?”
“就是炎黃人。”
“炎黃人就是炎黃人,我從來沒聽說過什麽華夏人!”對方的語氣變得兇惡起來,“看你這身穿戴,你是鱷魚人吧?”
符姌用地道的辛奴塔語說道:“他不是鱷魚人!我可以作證!”
對方率領眾喪屍將他們兩人團團圍住,說:“你作證?你如何證明?”
符姌把烏堐頭盔麵罩推上去,露出烏堐那清秀而帶著憂鬱的麵容,說:“如果是鱷魚人,會長得這麽帥嗎?”
對方愣了一下,“呃……鱷魚人當中,也有像他這種細皮嫩肉的,而且這種人往往是當官的。”
“你要如何才肯信我?”符姌說。
“管你們是鱷魚人也好,不是鱷魚人也罷,我嵇大錘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讓一個鱷魚人從我手中逃脫!想當初,鱷魚人就是這樣對待我們的!”
“我們真不是鱷魚人!你們別胡來!”符姌盯著圍上來的一個喪屍連連擺手。
“弟兄們,我嵇大錘有仇必報,鱷魚人這筆血債,已經欠了很久了!今天,算賬的機會送上門來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都給我上!”其中一個喪屍自稱嵇大錘,看上去是喪屍頭目,隻見他舉起一柄坑坑窪窪鏽跡斑斑的大鐵錘,朝兩人猛地一指,率先朝烏堐和符姌衝了過來。動作雖然有些僵硬,但速度並不慢。其他喪屍衝殺過來,手中兵器五花八門,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應有盡有,全都鏽跡斑斑,大多已經殘破。有的喪屍一邊衝一邊掉爛肉和蛆,在鬼火的映照下,令人恐懼而反胃。
“嵇大錘?”烏堐微微一愣,“從你的名字看,你跟我一樣,不是辛奴塔人!而是炎黃人!”
嵇大錘:“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人,隻知道我現在是個死人,他們跟我一樣,早就搞忘記自己是什麽人了,隻記得自己是死人,是怨氣太重陰魂不散的死人!隻要一天未能報仇,我們的陰魂就會多存在一天!”
符姌正欲繼續分辯,烏堐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鬼頭刀,說:“他們怨氣太重,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報仇的機會的,多說無益,迎戰吧!”
“戰就戰,來吧!”
兩人肩並肩主動迎擊,轉瞬間就與對手交上了手,一時間火花飛濺,鏗鏘之聲不絕於耳。剛一交手,烏堐就注意到,對方看上去氣勢洶洶陰森恐怖,但戰鬥力稀鬆平常,兩人勉強可以抵擋住喪屍們的瘋狂進攻。問題是,喪屍們個個悍不畏死,甚至根本不知道痛,受傷後也不流血。跟嵇大錘不同的是,多數喪屍已經喪失了語言功能,除了會發出憤怒的嗷嗷聲以外,說不出一個完整的詞匯。
混戰之中,突然,一個球狀物滾到了烏堐腳下,然後,烏堐聽到有人朝他身後快速跑來。
“想暗算我?哼!”
烏堐一聲冷哼,猛然迴頭,掄起手中寒光閃閃的鬼頭刀就準備斜劈下去,卻又硬生生地停住了!
跑到他背後的,是一個小孩模樣的喪屍,這個喪屍手中沒有兵器,連自己的頭顱都掉了下來,滾落在烏堐腳邊!對於這個毫無威脅的喪屍,烏堐根本不忍心用刀去招唿他!
喪屍頭目嵇大錘見狀,把手中大錘舉起來停在半空中,並發出一聲嘯叫。其他喪屍見狀,立即停止攻擊。
“兒子!爸正在跟鱷魚人死拚,你跑過來幹什麽?”嵇大錘衝著兒童喪屍喊道。
兒童喪屍撿起自己的頭顱,裝迴到脖子上,仰頭看著烏堐,說:“大叔,我爸不陪我玩,他們都不陪我玩,你陪我玩一會兒,好嗎?”
看到這個衣衫襤褸軀體破碎的斷頭娃,烏堐隻覺得頭皮發麻,連連擺手道:“走開!快走開!我不是你大叔!”
斷頭娃退後兩步,繼續仰頭看著烏堐,想了想,弱弱地說:“二叔,我爸不陪我玩,他們都不陪我玩,你陪我玩一會兒,好嗎?就一會兒!”
烏堐很無奈,“我不是你大叔,也不是你二叔,快走快走,別纏著我好不好啊?”
斷頭娃轉向符姌,說:“大姐,我爸不陪我玩,他們都不陪我玩,你陪我玩一會兒,好嗎?就一會兒!”
符姌不由得退後一步,搖頭道:“別過來!別叫我大姐,我不會跟你玩的!”
斷頭娃的語氣變得十分委屈,十分失望,繼續看著符姌,說:“二姐,我爸不陪我玩,他們都不陪我玩,你陪我玩一會兒,好嗎?就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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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堐指了指斷頭娃,對嵇大錘說:“他是你孩子?”
嵇大錘說:“是我兒子,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個孩子,除了玩,什麽都不學,唉……,滅族之冤,殺子之恨,斷頭之仇,何時能報?”
烏堐:你們這麽多人都死了,怨氣還非常重,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嵇大錘:我們是同一個村子的人,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雖然清苦,倒也自在。可是有一天,鱷魚人開著飛碟來到我們村子,說是清剿惡靈傀儡,把我們全村人集合起來,挨個檢查,發現一個小孩長著長長的老鼠牙,有兩個小孩長出了蝙蝠的翅膀,有三個小孩渾身長著濃密的毛發,鱷魚人不問青紅皂白,當場殺了那六個小孩,小孩的親人們非常傷心,衝上去打鱷魚人,其他村民也非常氣憤,把鱷魚人包圍起來,鱷魚人揮舞著鬼頭刀展開了屠殺,說村民全都感染了惡靈,全都是為坤坎布人服務的惡靈傀儡,必須全部除掉……於是,我們全村的人,都變成這般模樣了!
“原來是這樣!……不用打了。就算你殺了我們兩個,你也報不了仇,反而會幫鱷魚人除掉一個心腹大患。”烏堐把刀收起來,淡淡地說。接著,他檢查了一下須彌空間,發現一個須彌法寶中有一個玩具,於是取出來。那是他自己親手做的一個小風車玩具,本來打算送給自己的孩子的,看到這個幼小的喪屍,十分同情,於是把玩具給小喪屍玩。
斷頭娃接過小風車,在昏暗的洞窟裏跌跌撞撞地跑了起來,手中風車飛快地轉動起來,跑得越快,轉得越快。
“咯咯咯……今天好熱鬧呀!咯咯咯……今天好熱鬧呀!……”
斷頭娃開心地笑著。
“謝謝你!”嵇大錘看了看正在滿洞窟飛跑的兒子,然後對烏堐說,“幾百年了,他從來沒像今天這樣開心過!”
“我們不用繼續打了吧?”烏堐淡淡地一笑。
“不用打了。”嵇大錘把大鐵錘扛在肩膀上,繼續說,“鱷魚人從來不做什麽玩具,從來不哄小孩子玩。你們兩個不是鱷魚人。”
“實不相瞞,我們兩個剛剛從鱷魚人基地逃出來。”烏堐輕輕拍了拍符姌的肩膀,“她的妹妹符隸沒能活著逃出來,被鱷魚人殺死了。”
“不會吧?”嵇大錘的語氣充滿了困惑,“據我所知,從來沒有人能活著逃出鱷魚人的魔窟!”
“也許,我隻是做了一個噩夢!”烏堐悵然道,“如果一夢醒來,符隸活蹦亂跳地出現在我麵前,那該多好!”
“你的眼睛告訴我,你說的是真心話!”嵇大錘說,“我相信你了!”接著,他環顧四周,指了指周圍的喪屍,“你既然來到了我們的地盤,就由我做東,擺下宴席恭候兩位光臨,如何?”
一聽到要和喪屍共享宴席,烏堐差點要嘔吐起來,“你的心意我心領了,我現在隻想早點迴家,對不起!”
“你瞧不起我是嗎?我生前好歹也是守衛部落的勇士,曾經率領六十九名勇士,跟來犯的兩百多個鱷魚人血戰了一場,我和弟兄們雖然全部戰死,但也打死打傷了好幾十個鱷魚人!”嵇大錘說著,語氣變得悲涼起來,似乎陷入了痛苦的迴憶之中,然後語氣一轉,恨恨地說:“我這裏有風幹的內髒和醃肉,全是鱷魚人的;還有血酒,是用鱷魚人的血和漿果釀製而成的。讓我們一邊喝酒一邊吃肉,豈不快哉?”
烏堐再次感到一陣惡心,欲言又止。符姌小聲地對他說,“小帥哥,好多喪屍的嘴巴和喉嚨都爛掉了,恐怕吃不了東西了,否則會漏出來的!”
“別亂說!”烏堐示意符姌打住話題,然後指了指符姌,對嵇大錘說:“我們兩個雖然不忌諱吃肉,但也不可能吃人肉喝人血。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如果方便的話,請讓我們盡快離開!”
嵇大錘的牙齒咬得嘎嘣作響,“那是敵人的肉!那是敵人的血!吃了又何妨?我還嫌少呢!這些惡魔,殺了我們全族人之後,居然連我們的亡魂也不肯放過!屢次三番派人攻入河馬洞,試圖把我們的亡魂帶走,然後徹底毀掉!所幸我們找到了借屍還魂之術,雖然身死,但靈魂尚在,能夠繼續找鱷魚人報仇。鱷魚人吃夠了苦頭,已經有好些年頭沒有派人攻打我們了。”
“鱷魚人還在繼續禍害百姓,我得盡快出去,繼續尋找伏魔劍陣人選,找機會跟鱷魚人算賬!”烏堐說,“聽說靈犀伏魔劍陣的威力十分強大,幾乎是攻無不克,任何妖魔都逃不過,你肯定聽說過吧?”
嵇大錘搖搖頭,“我沒聽說過。”
“這麽厲害的劍陣,你怎麽沒聽說過呢?”烏堐感到很失望,“聽說,要想解除此界危機,恢複朗朗乾坤,全指望著這個劍陣發威了!鱷魚人剛剛殺了符隸,還差點殺了她!”他指了指符姌,“就是不讓我湊齊劍陣人選!”
嵇大錘用空洞無神的眼睛看著烏堐,沉思片刻,說:“我雖然不知道伏魔劍陣是什麽玩意,但聽起來很是威猛,但願你的劍陣能早日發揮神威,將罪惡深重的鱷魚人打入十八層地獄。”接著,他指著烏堐進來的那個入口,“這裏沒有別的出口,我帶你們出去!入口處的河馬妖是我朋友,有我在,它不會為難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