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金鍾武館

    一個年輕人匆匆趕來,徑直找到任之初,麵露愧色,“大哥,昨天咱們金鍾武館開館第一天,我沒能前來幫忙,實在對不起!”

    此人名叫曲尺,是任之初的手下。

    “你家裏到底出什麽事了?我可要提醒你,我和其他弟兄們已經決定,要跟大師兄一起走正道,你可不能在這節骨眼上給我扯後腿啊!”任之初嚴肅地說。

    “我弟弟得了重病,沒人照顧,所以……”

    “什麽?你弟弟身體那麽好,突然就得了什麽重病?”

    “我跟我弟弟在農村老家山上采石頭造房子,發現了一種奇怪的蟲子,蟲子能輕輕鬆鬆鑽入岩石中!我弟弟很好奇,抓起一條蟲子研究。沒想到,蟲子鑽入了他的皮膚!我一看情況不對勁,趕緊掐住那條蟲子的尾巴,使勁往外拽!可是,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沒能將蟲子拽出來!蟲子鑽入了我弟弟的手中,在身體裏麵到處亂竄,我弟弟痛得直抽搐!我一看情況不對勁,趕緊背著他上醫院。這會兒,他還在醫院裏,被綁在病床上呢……”

    任之初皺眉道:“你說什麽?你弟弟送醫院後,為何要把他綁起來?曲尺,我們是兄弟,你可不能騙我!”

    “大哥,我哪敢騙你!蟲子鑽入我弟弟體內之後,昨天晚上就發狂了,像老鼠一樣吱吱叫,力氣變得很大,眼睛變得通紅……今天早上,我發現,他的頭發居然開始變色,變得有些發紅了?還……他居然還……”

    “有話就說,怎麽吞吞吐吐的?”

    “由於我弟弟大小便失禁,醫生建議我給他穿上尿不濕,我給他穿尿不濕的時候發現,他居然開始長出尾巴來!”

    “尾巴?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可能長出尾巴來?……曲尺,你真沒騙我?”

    “大哥,我說的沒有半句假話!你不信的話,可以派人去醫院看看。”

    “哪家醫院?”

    “人民醫院。”

    “醫生怎麽說?”

    “醫生說是狂犬病發作,他們也沒辦法,隻能將我弟弟綁住,不讓他害人。”

    “狂犬病?我馬上去醫院看看!……我先跟梅兄講一聲。”

    任之初匆匆找到梅梁興,發現梅梁興正和烏堐在一起,梅梁興正好也打算去醫院,請烏堐替晏文柳母親看病。

    “任老弟,這樣吧,我去醫院看看你兄弟的兄弟,武館還有很多雜事要辦,這些雜事就交給你處理了!”

    “大師兄,依你看,曲尺的弟弟得的是什麽病?”任之初對烏堐說。

    “病人在哪裏?”烏堐問。

    曲尺:人民醫院。

    烏堐:那間病房?

    曲尺:……?大師兄,我可以帶你去的。

    烏堐:你現在就告訴我,是哪間病房?

    曲尺:是c區304病房靠窗戶第二個床位。

    烏堐微閉雙眼,悄悄放出神識,用天眼鎖定了一個病人。病人被五花大綁地綁在鐵床上,已經打了鎮定劑,但精神勁仍然很足,通紅的雙眼目露兇光,兩顆門牙已經開始明顯變長!“你弟弟叫曲義?”

    曲尺微微一愣,“大師兄,你認得我弟弟?”

    “你弟弟得的不是狂犬病。”

    “哦……這麽說我弟弟還有救?”

    “比較麻煩。先去看看再說。”

    “我媽媽還有救嗎?”晏文柳問。

    “你媽媽……唉,本來,這種病對我來說並不難治,隻是……”

    “大師兄,你需要我們配合你做些什麽?是不是需要換腎?”梅梁興說著,麵露難色。

    “能不能給我找一套針灸?銀針最好!”

    梅梁興:“銀針我馬上去借。”

    晏文柳:“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沒有合適的腎源!梅幫主……梅館長曾經組織所有黑狼幫弟兄驗血,但是沒有一個適合給我母親捐腎!現在全靠一堆機器維持我媽媽的生命!”

    烏堐微微一愣,對晏文柳說:“梅梁興跟你家有親戚關係?”

    晏文柳輕聲說道:“如果不是梅大哥盡心盡力地幫我們一家,我媽媽恐怕早就病死了!他跟我們家沒有任何親戚關係,他隻是把我們這些幫會成員當自己兄弟姐妹看。”

    “嗨,這是我應該做的。”梅梁興憨憨地一笑,使勁地一揮手。

    “你們兩個放心吧,我雖然不敢打包票,但是也有八九成把握治好你媽媽的腎病!你媽媽的腎還有15%左右沒有徹底壞死,在我看來,換腎手術並不是最好的選項。”

    “真的嗎!那太好了!大師兄,謝謝你!”一時間,晏文柳姐妹激動不已。晏文柳想了想,略有不安地說道:“需要我們做什麽準備工作嗎?”她擔心的是,自己家裏已經一貧如洗,而且梅梁興也實在拿不出錢來幫她們一家了。以前,梅梁興還可以去敲竹杠弄些錢來,現在準備改邪歸正了,所以不能那樣做了。

    烏堐搖頭道:“不用,什麽都不用準備。除了銀針,需要的東西我全都帶著呢。”

    “這……這代價一定很高吧?”

    “代價?我還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我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從宗門帶迴來一顆祛病丹,依靠這丹藥,還有我的醫術,隻要病人還有一口氣就能治好!”

    “祛病丹?那是不是仙丹啊?我的媽呀!這麽珍貴的丹藥,恐怕用多少錢也買不來!……用這麽珍貴的丹藥來給我媽媽治病,這……代價是不是太大了?”晏文柳驚訝而不安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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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堐大大咧咧地一揮手,“你們不用考慮代價的問題,我也從來不考慮這些,我隻知道我必須盡可能多地幫助別人。你們隻要替我保密,不要讓別人知道我們宗門有這種丹藥就行了。”

    ……

    路上,烏堐認真考慮著兩個病人的治療方案。晏文柳母親的腎病比較嚴重,治療起來需要花費不少時間,他決定先給曲義治病。曲義的病其實更難治,因為曲義的病因是中了外星鼠毒,發生了基因突變現象,他甚至都不知道如何下手,但他有一個神秘的域門助手,助手最擅長處理這方麵的問題,轉瞬間就能讓病人恢複如初。

    不過,要想說服助手哥特威出手救人,可真不容易!

    隻要自己一開口,哥特威說不定會逼烏堐娶妻。

    他反複思考一番,然後微閉雙眼,把意識收迴到自己識海空間中,對那顆紫色珠子傳音道:“哥特威前輩,早啊!”

    紫色珠子化作老道士模樣,麵色平靜,微微睜開眼睛,輕聲道:“小娃娃,你居然主動跟我打招唿了,是不是伏魔劍陣的問題有眉目了?”

    “前輩,大清早的,咱們先不談劍陣的問題,好嗎?”

    “不談劍陣?談什麽?吟詩作對是嘛?我可沒那種愛好!”

    “前輩,您為什麽開口閉口就跟我提劍陣呢?”

    “小娃娃,你覺得火拔鼠好對付嗎?”

    “唉,有點惱火。關鍵是它的毒素太詭異了,現代醫學都束手無策,我這個半吊子的冒牌神醫也隻能徒唿奈何,還是前輩您有辦法,眨眼間就能把病治好!您才是真正的神醫!非常低調的高手中的高手!”

    “從技術角度講,其實沒有任何難度,關鍵是看設備。我這有解碼器和編譯器,能把組成電子、中子、質子的微觀粒子解碼成數據信息庫,然後用編譯器進行修改和編輯,這個過程瞬間就能完成。重新編輯之後,我再把數據信息庫映射到現實時空中,病人就康複了。”

    “嗯!前輩您真是厲害!晚輩我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呃……小娃娃,你平時幾乎從不主動跟我打招唿,也從不吹捧我的,你今天好像有點反常啊!”

    “沒有啊,前輩,我隻是想您了。”

    “想我?不會吧!你肯定有事求我,是不是?”

    “前輩您真是厲害,我的小心思被您一下子看穿了。實不相瞞,我確實有事求您幫忙!”

    “小娃娃,我提醒你,對於本職工作以外的事情,我幾乎從不插手的。上頭明確規定,我不得插手俗世間的任何事物,否則就算違反紀律。一定要讓我插手的話,我是有條件的。”

    “前輩,您先幫我把難題解決了,然後再跟我談條件,行嗎?”

    “不行!你得先答應我的條件!”

    “您……您這次打算讓我娶誰?”

    “逼你娶老婆對我來說也是一件難事。這樣吧,小娃娃,我也不為難你了,我改一下條件。”

    “哦,那太好了!”

    “我還沒說條件,你就開始高興了?一般性的條件我提都不會提,你可有心理準備?”

    “前輩,您手下留情,行個方便,好嗎?”

    “你很想救薑如藍和曲義,是嘛?”

    “是啊,我都已經在去醫院的路上了!病人家屬對我可是抱著很大的期望呢,我不能讓他們太失望了!不然,我自己掉麵子不要緊,關鍵是讓三界令的前輩們臉上無光,您說是不是?”

    “你就是想救兩個百無一用的普通病人而已,怎麽還跟三界令扯上關係了?”

    “前輩,您想想看啊,我是三界令前輩們看好的選手,肩負著扶危濟困降妖伏魔的重任,如果眼睜睜看著朋友的親人受病痛折磨而束手無策,豈不是反映出三界令的前輩們眼光不行,看錯了人?連自己的朋友都救不了,讓我何以救天下?”

    “病人跟你素不相識,怎麽就變成你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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