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老頭是如何做到的?”梅梁興十分驚訝地喃喃道。

    “沒看出來,這老頭的步伐好像隻有結果,沒有過程。這老頭的武功特點太詭異了,換做是我來跟這老頭過招的話,撐不過兩招就會被擊倒在地!”任之初十分忌憚地說。

    “如果是我的話,我一招都撐不過!”梅梁興十分鬱悶地說。

    烏堐和公孫旭的比武漸入佳境,台下觀眾們鴉雀無聲,隻聽見台上不停地傳來“咯噔咯噔……忽忽……哄哄……嗶啵嗶啵……”的聲音。此時已經難以分辨比武雙方,隻能看到兩個人影纏在一起飄忽不定,除了兩個主要的人影以外,每個人影後麵還拖著一串殘影!如果再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兩個人影還是有明顯區別的。高的那個人影的移動方式是連續的,雖然看不清人,但至少能看出他的移動路線;而矮的那個人影的移動方式有些詭異,隻能看到移動的結果,沒人能看出移動路線。

    幾分鍾後,打鬥聲戛然而止,一切歸於平靜。

    台上,烏堐和老頭麵對麵站著,烏堐的唿吸有些急促,而老頭則是氣定神閑,隻是他的紅鼻子顯得更紅了,就像一個熟透的櫻桃一樣。

    過了大概十幾秒鍾,有人率先迴過神來,拚命鼓起掌來。接著,大家紛紛鼓起掌來,一時間掌聲雷動,還有人吹起了尖銳的口哨。

    “小友雖然功力尚淺,但年紀輕輕能達到如此境界,也算是天才了!”公孫旭說,“這次就此別過,有時間的時候來宗門找我!”

    烏堐正欲挽留,公孫旭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擂台上,再看台下,哪裏還有公孫旭的蹤影?

    “烏老弟,你的武功太奇怪了,譚某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你能不能透露一下,你這武功是何門何派?”提問的是譚館長。他本來悻悻而去,可又心中癢癢,忍不住去而複返,看到了烏堐跟公孫旭比武的一幕。

    “譚前輩,我這武功……?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是什麽門,不知道是什麽派?”烏堐坦然。

    “大師兄,你剛才的武功,好像跟金鍾罩不是一迴事啊?”另有人提問道。

    “沒錯。我剛才並沒有施展金鍾罩功夫。”烏堐坦然。

    “你剛才的功夫的確精妙絕倫,可是我們還是想見識一下真正的刀槍不入的功夫,你能不能露一手給我們瞧瞧?”

    “非常抱歉!宗門長老明確禁止我當眾表演宗門絕技,我不得不服從!”

    “剛才那個老頭,好像認識你,是不是你宗門的人啊?”

    “沒錯,正是宗門長輩之一。”

    “既然你有難言的苦衷,我們也不為難你。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麽門什麽派啊?我們想去了解一下,看有沒有機會登門拜訪?你放心,我們是懷著景仰的心情去的,不是去砸場子的!”

    “什麽門……?什麽派……?我不知道呀?”烏堐犯難了。

    這時,台下傳來一道稚嫩的童聲:“我知道,叫防盜門,蛋黃派!”

    大家循聲望去,隻見一個四歲左右的兒童騎在一個漢子的脖子上,正津津有味地吃著一個棒棒糖。

    ……

    開館儀式總算成功了,金鍾武館走出了艱難的第一步,以前一直在街上遊手好閑的混子們,開始安心學武並改邪歸正。

    武館一辦公室裏,烏堐和任梅兩位館長正在商量事情。

    “大師兄,這次多虧了你!不然,這開館儀式飛搞砸不可!”梅梁興心有餘悸地說。

    “大師兄,我的內功到現在還是不能正常使用,你呢?”任之初不安地說。

    烏堐試了試,搖頭道:“我也是。”他想了想,安慰道:“放心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從明天起就能恢複正常了。”

    任之初,“是誰在控製我們的內功?是剛才那個老頭嗎?”

    烏堐,“不是他。剛才那個老頭叫公孫旭,是宗門長輩,我們內功被封禁一事,他毫不知情。其實,他是支持我們表演真功夫的。”

    梅梁興吃了一驚,“咹!宗門長老前來捧場,茶都沒喝一杯就走了!我真該死,怠慢了如此貴客!”

    烏堐:公孫長老不喜歡這種繁文縟節,喜歡獨來獨往,梅兄不必內疚!

    梅梁興:大師兄,今天你太辛苦了!我在附近一家飯店定了一桌酒菜,請你和任老弟一起吃點便飯,可以嗎?

    烏堐微微一振,似乎想起什麽,說:我不辛苦呀!要說辛苦的話,你手下那些弟兄忙裏忙外的,太辛苦了!

    梅梁興有些難為情地說:可是,他們的表演並沒有獲得內行人士的認可,唉……

    烏堐:可是,他們都盡了最大的努力了!

    梅梁興:事情的好壞不能光看過程,結果更為重要!

    任之初:大師兄,梅兄,還是讓我來做東,宴請一下各位貴賓和弟兄吧?

    烏堐稍一沉思,決然道:還是讓我來做東吧。武館這麽多人當中,恐怕就隻有我不差錢了。

    梅梁興:那怎麽行?開這個武館的錢,幾乎都是你大師兄一個人承擔的!

    烏堐笑了笑,:事已至此,還差一頓飯錢嘛?你們兩個的經濟條件都比較拮據,就不要跟我爭了。就這樣決定了,今晚,找一家幹淨一點的酒店,擺個幾桌,把所有弟兄和貴客都叫上,痛痛快快喝一場!

    看到烏堐心意已決,任之初和梅梁興立即著手安排晚宴去了。晚宴場所定在一剪梅酒店,那是全縣城最高檔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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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大師兄的親傳弟子,五加皮和熊雄理所當然地被邀請赴宴。兩人得到邀請後非常高興,提前進城,徑直來到一剪梅酒店。迎賓小姐斜眼看了看兩人,發現兩人的穿著都非常土氣,還穿著髒兮兮的拖鞋,不由得皺起眉頭,說:“兩位先生,我們這裏是高檔酒店,如果要吃快餐的話,出門左拐……”

    五加皮拿出請帖,在迎賓小姐麵前晃了晃,得意地說:“嗬嗬,我是金鍾武館請來赴宴的貴賓,你最好把我認準了,指不定哪一天會求我幫你忙呢!”

    迎賓尷尬地笑了笑,“既然是來赴宴的貴賓,請進!請進!”說著,非常禮貌地讓在一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走到前台,跟前台工作人員小聲地說著什麽,神色頗有忌憚。

    “妹子,請問一下,金鍾武館的酒宴在哪個包廂?”熊雄問迎賓。

    迎賓繼續跟前台工作人員說話,同時朝熊雄伸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圈出一個6的形狀來。

    熊雄好像有點明白了,但是沒把握,“妹子,是不是6號包廂?”

    “就是。”迎賓說。

    “九十?”熊雄感到更加困惑了。

    “不是!”迎賓有點急了。

    “80?”熊雄一臉蒙圈狀,“到底是哪個包廂?”

    “是6號!”

    “我知道了,是16號包廂。”五加皮很有把握地說。

    “哎呀呀……”迎賓急得臉都紅了,“就是6號!”

    熊雄若有所悟,對五加皮說,“你錯了,不是16號,是九十六號。”

    迎賓顯得很無奈,“其實就是六號!”

    五加皮顯得很訝異,“七十,九十,六號?怎麽變成三個包廂了?”

    熊雄,“那說明師傅宴請的客人很多,一個包廂根本坐不下,所以變三個包廂了!”

    “唉……,跟你們說不清,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迎賓十分鬱悶地說。

    “不行!”一個保安快步走了過來,大聲製止迎賓。

    “為什麽?”五加皮麵露不悅。

    保安看了看五加皮和熊雄,又看了看迎賓,不知說什麽好。其實,他是擔心五加皮和熊雄行為不端。因為他已經得到消息,今天來參加金鍾武館晚宴的客人,有些就是混黑道的,雖然已經改邪歸正,但誰能保證,這些人不會對迎賓服務員圖謀不軌?他想了想,對迎賓小姐說:“帶客人進包廂不是你的活,你不能離開自己的崗位!還是讓我帶他們去包廂吧!”

    這時,一個領班模樣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對保安耳語道:“你再多找幾個兄弟來!我擔心幾杯酒下肚之後有人會發酒瘋,指不定把咱們這個酒店都拆了!”

    保安麵露難色,耳語道:“候經理,我和我的這些弟兄們,恐怕製不住這些人呐!你也知道,這些人裏麵不光有流氓,還有功夫高手!”

    領班,“這我知道,老板已經給聯防隊和派出所打過招唿了,武功再高,也打不過電棍和子彈,你隻要管好你的事情就行了。”

    五加皮不高興了,衝著領班嘟嚕道:“你們在嘀咕什麽呢?”

    領班滿臉堆笑,“沒事沒事!我在吩咐他們,今晚來赴宴的都是咱們這個縣城裏大名鼎鼎的英雄好漢,每一個都是我們的貴賓,切不可怠慢。”

    “英雄好漢?”五加皮撇撇嘴,“你說我們是綠林好漢吧?”

    熊雄一拍巴掌,興奮地說:“綠林好漢!這個我喜歡!”

    五加皮瞪了熊雄一眼,“你懂什麽?瞎參合!”

    領班把熊雄和五加皮帶到6號包廂,然後匆匆離去,顯得壓力山大。

    站在包廂門口一看,發現包廂裏整整齊齊擺放著幾張圓桌,桌上鋪著潔白的桌布,椅子上也套上了幹幹淨淨的布套,玻璃窗擦得非常明亮,連地板都是一塵不染。不過,除了五加皮和熊雄,其他客人都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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