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洞?”何堯露出怪怪的神情,“我都不知道鬼火洞在哪裏?我不可能去過那裏!你認錯人了吧?”

    “何師妹,我沒認錯人。……嗨,我說這些幹嘛,我說著玩的。”

    “你這人說話好有趣!”

    “其實,我是從千年之後的鄂司星球穿越過來的。是外星人。所以有點怪怪的。”

    “外星人?咯咯咯咯……怪不得我看你第一眼就覺得你這人跟別人不一樣!”

    “何師妹,有一首詩你還記得嗎?”

    “詩?我是煉氣士,不懂詩詞的!”

    “我讀給你聽聽,看你能不能想起來?”

    “好吧?!”

    “從來琴瑟有同韻,自古鴛鴦無異心,寧做凡間博愛者,不當仙界寡情神”

    “真是難以想象,你居然還會背詩?真是難得的才子!”何堯在心裏把這首詩默讀了幾遍,突然渾身一抖,“怎麽迴事?我突然想起很多事情來!怎麽會這樣?”

    覃仚兒關切地問,“何師妹,你怎麽啦?”

    何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這太不可思議了!”

    覃仚兒:我師弟他平時就喜歡咬文爵字附庸風雅,今天給這個師姐寫詩,明天給那個師妹寫歌,你別當一迴事就是了。

    何堯:不不,這首詩好像是給我寫的?

    她停下腳步,神色古怪地凝視著烏堐,“像,真像,越看越像!”

    覃仚兒:像什麽呀?像蟋蟀妖?

    何堯竭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烏師兄,你為我做過一首詩,你可還記得?”

    烏堐神色憂鬱張口就答:夜幕罩叢林,星光耀碧空,篝爐驅寒意,倩女送溫情,勁舞添詩意,輕煙助畫風,秋波加美酒,慰藉外星人。

    何堯眼中閃爍著淚花,鼻翼choudong了幾下,蹲下去,用一根小樹枝在泥土地上唰唰唰地畫起畫來,少頃,一個英俊少年的素描圖出現在地上。

    “烏師弟!何師妹畫的是烏師弟!”覃仚兒看了看畫,又看了看烏堐,麵露怪怪的神情。

    何堯zui角顫抖起來,突然張開雙臂撲入烏堐懷中,“是你!真的是你!”

    這一幕讓尉遲彪和覃仚兒出乎意料!

    烏堐張開兩臂,兩手掌卻朝外散開,不敢觸及何堯的身體,“何師妹,別這樣!那麽多人看著呢!”

    何堯繼續緊緊抱著烏堐的脖子,哽咽道,“我想起鬼火洞來了。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覃仚兒:何師妹,你說什麽呀?

    何堯鬆開烏堐的脖子,烏堐用自己的衣袖給何堯擦了擦眼淚,何堯對覃仚兒說:“為什麽我跟烏師兄隻有過去,沒有現在,也沒有將來?”

    覃仚兒:你們現在不是已經見麵了嗎?為什麽沒有現在沒有將來?

    何堯想了想,對覃仚兒說,“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不知道事情的結局,所以無法理解我的悲哀。”

    覃仚兒:真相?什麽真相?

    何堯:你們是三維空間的生命,沒法理解發生在高維度空間的事情。

    覃仚兒對尉遲彪說,“師兄,你聽懂何師妹的話了嗎?”

    尉遲彪搖頭道,“我隻想追求武道的真諦,不在乎自己生活在幾維度的空間中。”

    烏堐:何師妹,你是不是知道普雷德爾星球的一些秘密?

    何堯麵露驚恐之情,連連擺手:“不不不……太慘了!那隻是一個噩夢,不會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每個人都有可能改變曆史,這麽多大能修士和俊傑一起,更有可能改變曆史!我所知道的那些秘密,早已是時過境遷,無比悲慘的一幕,不一定會再次發生!”

    烏堐:這顆星球到底會不會毀滅?

    何堯:烏師兄,你問的這個問題,其實沒有任何意義!

    ……

    飄浮島山穀河邊

    耶律沁三人早就做好了準備,就等何堯到河邊洗漱從而開始實施他們那罪惡的計劃。侯三和胡四已經潛入河水中,zui裏叼著一截蘆葦杆用於唿吸。耶律沁躲在附近一叢雜草後,偷偷地望著封山大陣出口處。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何堯出來。

    “沁師兄,何堯她今天是不是不會來了?”由於早晨的河水溫度比較低,潛在水下的時間一長,胡四就冷得直發抖,於是忍不住從水下探出頭來,衝著耶律沁藏身處使勁地使眼色。

    “潛下去!耐心點!她一定會來的!”耶律沁使勁地朝胡四擠眉弄眼,又不敢大聲說話,擔心被人發現。

    胡四將信將疑,強忍著刺骨的河水又潛入河水中。他剛潛下去,侯三又露出頭來,使勁拍打著自己的胳膊,壓低了聲音嚷道:“沁師兄,我被你害慘了!河水冷我還能忍忍,可河裏這些螞蝗就實在讓我忍不了!再多潛會兒,我的身上就會爬滿螞蝗了!我就這點血,哪夠它們吸啊?”

    耶律沁急不可耐地侯三打手勢,示意侯三再忍忍。

    此時,何堯仍然在跟烏堐吐露衷心,情真意切、梨花帶雨的樣子讓烏堐非常無奈。他本來隻是試探性地確認一下何堯是不是鬼火洞中那個孤魂,沒想到答案是肯定的。更沒想到的是,何堯是他上輩子的紅顏知己,他和何堯隻在千年之前和千年之後有些許交集,在當中千年時間中幾乎就碰不到一塊!

    “何師妹,今天你就不要下山了吧?”烏堐想起耶律沁計劃侵害何堯,於是想勸何堯迴去。

    何堯意味深長地說:“烏師兄,你一如既往地關心我,我很高興。但是,我所有的厄運都是早就注定的,逃不掉的!除了麵對,沒有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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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堐:我不信!我認為,沒有什麽事是注定的,事在人為,總會有辦法避開厄運,引來好運的!

    何堯:避開厄運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前提是有人能改變曆史的軌跡,但改變曆史太難太難了!

    烏堐:隻要去做,就有希望!

    何堯:烏師兄,你已經拚了好幾輩子了,為什麽還是抱著心中執念不放手呢?

    烏堐:“我也不知道我有沒有上輩子,我隻想好好地把握這一輩子,隻要我還活著,就不會放棄希望!不光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我的親人,我的朋友!”

    何堯:我也不知道怎麽跟你說,我得開始新的一天,該怎麽做還得怎麽做,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烏堐:何師妹,你還是不要去河邊了,好嗎?

    何堯:命裏注定的事情,逃不掉的。除非有一天,有人改變了曆史。

    烏堐:那就讓我陪你一起去吧?就算我改變不了曆史,為你遮風擋雨,為你驅趕蛇蟲虎狼還是能做到的。

    覃仚兒:我也去。

    尉遲彪:我是你們的師兄,我理所當然要保護你們,讓我去吧?

    飄浮島,山穀河麵上,飄著一縷縷如夢如幻的白霧,就像一qun幽靈失去方向失去信仰,在漫無目的地流浪;青青小草銜著晶瑩的露珠,就像一qun小精靈的淚光;一輪紅日照亮了天地,但總有一些yin暗的地方。飄浮島周圍的雲海,披上了金燦燦的盛裝,盛裝下,地麵上,是一個個貧困的村莊,多少窮苦人,正在為如何熬過新的一天而黯然神傷!

    何堯拎著籃子,獨自來到河邊。河邊碼著幾塊大石板,構建出幾級階梯。何堯把籃子放在石梯上,蹲下來,看了看自己嬌美的容顏,迴頭望了望烏堐三人埋伏的草叢,自言自語,“同樣的磨難,不同的地點,不同的惡棍,一次次重複,都是發生在我身上!我真想退出三界令,永遠做一個孤魂野鬼算了,可我每次都忍不住接受使命,穿越重生!我可沒有什麽使命感,我可不擔心普雷德爾星球的毀滅,我之所以接受使命,就為了多看你一眼,烏師兄!”

    說著,她俯下身去,捧起清清河水洗臉,洗著洗著,眼眶紅了,淚水摻著河水,止不住地往下淌。——由於剛剛恢複了前世的部分記憶,她知道現在的經曆隻是曆史的重播,她清楚地記得自己會遇到多少劫難,可又不知道劫難何時何地以何種方式發生在她身上,對她來說,那是一種煎熬!從其他師兄妹反常的舉止來看,她明白,那不堪迴首的一幕馬上又要發生在她身上!

    嘩嘩……

    兩個人影突然從水下露出頭來,shen.出罪惡的魔爪,將何堯拽入水下!

    “救命啊!救命!”她本能地唿救。

    拽她下水的,正是耶律沁的同夥侯三和胡四。

    看到侯三和胡四已經開始按計劃行事,耶律沁從藏身處跑了出來,飛快地跑到何堯落水處,假裝勇敢地跳入河中,假裝非常努力地把何堯往岸上拽。

    早就被凍得不行的侯三和胡四,假裝拉拉扯扯,卻是把何堯和耶律沁往岸上推,因為他們兩個實在是不想呆在水下了。從河裏出來後,耶律沁假裝義正詞嚴地痛罵侯三和胡四,假裝義憤填膺地跟兩同夥打起來。

    何堯靜靜地坐在草地上,木然看著三惡棍表演,她腦海中浮現出類似的記憶片段,但是比較淩亂,人物也對不上來。

    “師弟師兄,我看差不多了,上吧?”覃仚兒躍躍欲試地說道。

    尉遲彪眼神火.熱地看著三人比劃,“再等等,讓我看看他們用的什麽招式?”

    覃仚兒:等你個頭!都什麽時候了,你居然還在鑽研你的武學?沒看到何師妹渾身shi透冷得發抖嗎?跟我衝上去!

    說罷,她一躍而起,朝耶律沁三人掠去,“大膽淫賊!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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