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堐:我就一百萬。

    顏得岐:這樣吧,看在梨花是你小姊妹的份上,我就把梨花虧本轉讓給你,如何?

    烏堐一下子來勁了:“此話當真?”

    “一百萬整,你同意的話,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那就多謝了!……呐,一塊仙晶給你,你檢查一下,這塊仙晶值不值一百萬?”

    顏得岐稍稍感受了一下仙晶,生怕烏堐反悔,果斷地說:“成交!”接著,他衝著身後不遠處的人群拍了三下巴掌,“五加皮,成了!趕快把人帶過來吧!”

    五加皮畏畏縮縮地把梨花帶了過來,對顏得岐說:“錢沒問題?”

    顏得岐:我辦事,你放心!

    五加皮對烏堐說:“祝賀你們姊妹團聚,我另外還有事,就此告辭!”

    烏堐皺著眉頭凝視著五加皮,“你還記得熊雄熊侃和孟黎妮嗎?”

    五加皮想了想,搖頭道:“我不認得熊雄熊侃,我隻認得孟黎妮!”

    “走吧!唉……怎麽會這樣?”烏堐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對晏文柳說:“無柳,你大病初愈,身體還很弱,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我先送你迴家吧。”

    五加皮走後,一邊走一邊想,“這個叫吳雅的姑娘好奇怪,肯花這麽多錢買寡婦?之前沒聽說過梨花有這樣一個姊妹呀!……還有,這個吳雅怎麽跟通緝犯蟋蟀妖那麽相似?如果她真是蟋蟀妖偽裝的,我發財的機會就到了!”

    ……

    在一片樹林邊上,搭建著三間低矮的土牆草房,緊靠著草房東邊牆壁搭著一間更矮的草棚。院子裏堆著不少竹子廢料,還碼放著一些已經完工的竹椅竹凳。

    “哥,這裏就是我的家。”晏文柳遙指草房自豪地對烏堐說。

    “無柳,我現在是男扮女裝,你最好是叫我姐,不然會引起麻煩。”

    “姐,對不起,我會注意的。”

    “什麽?你是男的?”梨花拽了拽烏堐的胳膊,驚訝地增大了眼睛。

    “梨花,小聲點。你也要叫我姐!”

    梨花若有所悟,眼神火熱地打量著烏堐,“我明白了,你為什麽肯花費巨款把我買迴來,你喜歡我?”

    “梨花,你記得烏堐嗎?”

    “烏鴉?我好久沒聽烏鴉叫了!”梨花環顧四周,打量了一下周圍的鳥類,對烏堐嫣然一笑,“你是男的呀,那就好辦了,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把我當小妾也好,把我當丫鬟也好,我保證盡心盡意對你好!”

    “梨花,不要提什麽小妾和丫鬟,人和人之間都是平等的,沒有誰高人一等。”

    “呃……,你這個小夥子好奇怪哦,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呢?人和人之間怎麽可能平等呢?在仙人眼裏,我們這些凡人就跟螞蟻一樣;在富貴人家眼裏,窮人就跟草芥一樣!怎麽可能平等呢?”

    “對啊,人和人之間從來都是有高低貴賤之分的!”晏文柳附和道。

    烏堐:“梨花,無柳,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實話跟你們說,在我老家,早就是人人平等了!”

    梨花:小哥哥,你老家在哪裏?

    烏堐抬頭望了望雲霧迷蒙的天空,悵然道:“我也不知道我老家在哪個方向,我隻知道,五年之內,我是迴不去了!”

    梨花:你怎麽這麽傷感呢?不就是五年嗎,五年很快就過去了!

    烏堐:唉……,我每熬過一天都難,也許,我這一輩子,隻剩下幾個月時間就過完了。

    梨花:不會吧?我看你出手闊綽,還跟著兩保鏢,剛開始我以為你是誰家的千金小姐,剛才我又覺得你是誰家的公子哥們,我都決定跟你享福去了……,你不會比我還慘吧?

    烏堐笑了笑,對梨花說:“如果我說我隻是一個逃犯,你還會跟著我嗎?”

    梨花不假思索地點頭:“我是你花錢買下的,我的命是你的,不管你是千金小姐、公子哥們還是逃犯,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流落街頭,我陪你要飯;你被人欺負,我替你挨打;你被巡捕抓起來,我給你送飯;衙門要砍你頭,黃泉路上我陪你一起走……”

    烏堐停下腳步,靜靜地與梨花對視著,“你應該是五加皮的女朋友,怎麽又嫁給三加皮了?”

    梨花:別跟我提他們兄弟兩,好嗎?我現在知道了,姓烏的全是王八蛋,沒一個好人!

    烏堐一愣,眼皮子直跳,“梨花,姓烏的畢竟是好人多壞人少,你說姓烏的全是王八蛋,你這話可就不對了!”

    “噢,小哥哥,剛才你跟我提起烏堐,這個烏堐是你的親戚還是你的朋友?如果是,我就不罵他王八蛋了!”

    “哎,這個……不談這個了。”烏堐注意到路邊有一塊菜地,地裏種著毛豆,毛豆葉子上爬著很多胖乎乎的綠色的蟲子,蟲子有手指頭那麽粗,毛豆葉子被蟲子啃得坑坑窪窪,有很多葉子隻剩下葉脈了,於是岔開話題,“誰家的毛豆長蟲子了,我們正好沒事幹,就做做好事,幫人家把蟲子滅了吧?”

    梨花:我想繼續逛街,不想碰蟲子,這麽大一條的蟲子太可怕了!

    晏文柳皺了皺眉頭,“這塊地好像是我們家的!我還跟我爹在這塊地裏種過紅薯呢!可能是我媽又生病了,我爹沒時間抓蟲子,所以就這樣了!”

    烏堐:既然是你家的毛豆,我更應該幫忙了。要說幹農活的話,我也是一把好手,這事就交給我好了。

    說著,他進入地裏,抓起一條蟲子扔在地上,將其踩死,他一邊抓蟲子一邊想,“我滅蟲,對毛豆的主人來說應該是符合仁字訣;如果站在蟲子的角度上來看這事,我顯然是違反了仁字訣!我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宗門前輩和域門助手可是反複提醒過我,不論什麽時候都得按仁忍韌三字訣行事的!”

    “小王八蛋,你幹嘛偷我的蟲子?”就在烏堐左右為難時,一個中年漢子扛著一根竹扁擔怒氣衝衝地跑了過來。

    這個中年漢子叫晏祝江,是晏文柳她爹,也是這塊地的主人。

    晏文柳抬頭一看,高興地喊道:“爹!我迴來了!”

    “什麽狀況?”烏堐停止滅蟲,迴到路上,一臉蒙圈地打量著晏祝江。

    “女兒啊,你怎麽瘦成這樣了?爹都不認得你了?”晏祝江緊緊地抓著晏文柳的雙手十分心痛地說道。

    “爹,我生病了,我都以為我就要死了。”晏文柳停頓了一下,指了指烏堐,“幸好我遇見了他,他的醫術非常好,把我治好了!”

    “她是誰?”

    “他是……”晏文柳猶豫了一下,繼續說,“她叫吳雅,是怡紅院新來的郎中,推拿和針灸技術非常好,連外星人都誇她醫術好!”

    “吳雅郎中,你為我閨女治病,我感激不盡。可你為何要偷我家的菜青蟲?”晏祝江仍顯慍怒地逼視著烏堐。

    晏文柳:爹,人家這是幫我們滅蟲,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人家?

    晏祝江:這是蟲子沒錯,可這不是普通的蟲子,是用來給你媽媽補充營養的美食!

    晏文柳:我媽媽她……開始吃蟲子了?

    晏祝江:你媽媽體弱多病,郎中都建議我給她補充營養,可我沒錢買好吃的。有一次,你媽媽無意中吃下了一條混在菜葉子裏麵的菜青蟲,感覺非常美味!於是,我就特意養蟲子給她吃。

    烏堐:吃蟲子?怎麽可能呢?我再怎麽餓都沒吃過蟲子!

    晏祝江:不信的話,可以到我家裏看看,我家裏還有沒吃完的蟲子呢!

    烏堐:晏大伯,我實在不知情,糟蹋了您的美食,實在對不住!

    晏祝江轉頭看了看地裏,看到那些被踩得不像樣的蟲子,麵露肉痛之情,“唉……看樣子起碼糟蹋了好幾斤菜青蟲!可可惜惜!”

    梨花:這位大伯,容我說句公道話吧,吳姐毀了你的蟲子,卻還你一個健康的女兒,也不算吃虧,這事就算了吧?

    晏祝江:姑娘你是……?

    晏文柳:爹,她叫梨花,剛死了男人,被人送到拍賣行拍賣,是吳姐花100萬將她高價買下,免得落入魔掌。

    晏祝江被嚇了一跳,“100萬!那麽多錢!買個寡婦?”

    晏文柳:100萬是吳姐全部的家當。就為了這事,她跟我一樣已經是身無分文了。

    晏祝江:花那麽大一筆巨款買個寡婦,肯定是有原因的。——100萬夠買幾十個花容月貌的黃花閨女了!

    晏文柳轉頭看著烏堐,然後湊到烏堐耳邊,“哥,我可以把你的真實情況告訴我爹嗎?”

    烏堐:對不起,我糟蹋了你家的糧食。如果你爹能原諒我的話,就把我的實際情況告訴他吧,隻希望他知道我的身份後能替我保密。

    晏文柳而父親耳語道:“爹,這位吳姐其實不是姑娘家,他其實是男扮女裝在執行非常重要的秘密任務,他在尋找會修飛碟的專家,還想買飛碟零部件!由於鱷魚人在通緝他,他隻能男扮女裝方便行動!”

    “什麽?她……他難道是地下抵抗組織的人員?這這這……跟鱷魚人作對的人都沒有什麽好下場的呀!”

    “爹,這事你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能說出去了!”

    “這裏不是說話之地,快跟我迴家。讓你的朋友跟我一起迴家。”

    晏祝江家裏,一房間內,烏堐和晏祝江單獨密談。

    “小夥子,你真懂醫術?”

    “嗯。”

    “你覺得你的水平怎麽樣?”

    “我不知道我的水平怎麽樣,因為沒有跟誰比過。我隻是感覺,現在很多郎中的做法都是有待改進的。很多方子也過時了,需要改進。”

    “你覺得這個方子如何?”晏祝江說著,把一張皺皺巴巴發黃的紙小心翼翼地鋪開在桌上。

    同一時間,街邊

    五加皮正看著一張通緝令發呆。他反複比對“蟋蟀妖”和“吳雅”的相貌特征,越看越像,不由得激動起來,心中暗想:“我先盯住這個吳雅,看她住在什麽地方,暗中觀察她,隻要確認她是男的,那就可以確認,吳雅就是通緝犯蟋蟀妖無疑!嘿嘿,又一個發財的機會擺在我麵前,這一次,我不跟別人合作了,我要一個人獨領這筆賞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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