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加皮:“對呀,僵屍呢?惡鬼呢?在哪裏?”他用電筒到處照,照到了一塊形狀怪異的岩石,大驚道:“大熊,僵屍躲在那裏!”

    “嗨,那不是什麽僵屍,隻是一塊石頭而已。”

    五加皮又照到了一棵長得比較古怪的小樹,又大驚道:“大熊,僵屍躲在那裏!”

    “五加皮,你怎麽這麽膽小呢?這裏哪有什麽僵屍?”

    “如果沒有僵屍,嚴德齊怎麽會死呢?”

    “他沒死!”

    “他是惡鬼附體了!別把他背過來!”

    “你這麽膽小,剛才怎麽不跟烏堐一起迴家去呢?”

    “我是看到你們撿到寶貝了,想跟你們一起高興高興嘛,哪想到真有僵屍?”

    正說著,一輛卡車從坡道上方駛了過來。熊雄把嚴德齊背到馬路上,攔下了卡車,“師傅,他受傷了,求你幫個忙,把他送醫院吧?”

    “他是誰?怎麽臭烘烘的?”司機捂著鼻子說道。

    “他是學挖掘機的嚴德齊,剛才受傷了!”

    “他……渾身都是臭烘烘的泥巴,還有那麽多血!”司機麵露難色,“我把醜話說在前頭,讓我把他送醫院可以,我不收任何費用。但是,如果他死在我車上,你可要幫我作證,不能讓他的家人訛我!”

    熊雄:嗨,世上哪有那麽多壞人,畢竟還是好人多嘛,你幫了他,他的家人感激你還來不及呢,怎麽會訛你?如果訛你,算在我身上就是,我不會讓他們找你麻煩的。

    司機稍一沉思,說:“我看你是個好心人,這樣吧,我幫你把他送醫院。不過,不能把他搬到駕駛室來,駕駛室空間小,沒法讓他躺下,否則我自己沒地方坐了。你得把他放在車鬥裏,而且你必須守在他身邊,如果有情況馬上告訴我。”

    “行,我先替他謝謝你了!”

    “還有那一個呢?是不是也受傷了?”司機指著五加皮說。

    “他沒受傷,沒事。”

    “我發現他站都站不起來了?”

    “這個……,他剛才救人很累了,沒力氣了,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他要不要上車?”

    “五加皮,你迴家去吧,你跟我老爸老媽講一聲,我把嚴德齊送醫院就迴家。”

    五加皮哆哆嗦嗦站起來,使勁往車上爬,“我還是幫你把嚴德齊送醫院吧?”

    他們不知道的是,青衫老怪已經跑到了他們前麵,正等在一處上坡處。老怪在跟嚴德齊的拚鬥中受了傷,右上臂被嚴德齊用鋤頭打骨折了,左小腿也被嚴德齊打得皮開rou綻,頭上還鼓起幾個包,臉都變形了,汙血跟泥巴和大糞糊在他身上,顯得猙獰可怖。

    本來,嚴德齊根本不是青衫老怪的對手,由於老怪被塌方掩埋的時間比較長,嚴重缺氧,導致頭暈目眩而且肌rou僵硬,一身精湛的武功難以施展,而嚴德齊在極度恐慌中掄著鋤頭亂舞亂砸,毫無招式可言,讓老怪都不知道如何拆招,加之光線昏黑而且空間狹小,讓老怪吃了大虧。如果不是他跑得快,說不定渾身的骨頭都被嚴德齊用鋤頭砸碎了。

    看到卡車開了過來,老怪趕緊藏在路邊的小山溝裏。等卡車減速換擋準備爬坡時,他從山溝裏跳到路麵上,弓著身跑到卡車後麵,左手攀在卡車尾部下方。

    開車帶著幾人往縣城方向開,經過一條小溪時,老怪從車底下來,把身上那身又破又髒的衣服脫下來扔了,在溪裏洗了個澡。溪水碰到他身上的傷口,讓他痛苦不堪。洗過澡之後,他趕緊處理傷口,用一根枯枝把右臂骨折部位固定起來,把左小腿創口包紮起來,然後換了一身衣服,把龍泉劍稍稍清洗了一下然後背在背上。這把劍不是什麽古董,是吳越地區某廠批量生產出來的。雖然不是古代的寶劍,但並不比古時候真正的龍泉劍差。由於他的念力修為低下,難以把劍收入須彌空間中,平時盡量綁在身上。

    “該死的六斤一,扔下我跑哪裏去了?”老怪在路邊左顧右盼,希望有順風車經過。在荒郊yewai的夜晚,過往車輛非常少,他等了一個小時左右都沒等到車,無奈之下,他用一根樹枝當拐杖,一瘸一瘸地往縣城方向走去。他打算去一個隱秘的藏身處把傷養好,然後再找機會去黑風堖試驗剛剛搶來的“域門鑰匙”。

    走了一會兒,一輛小車迎麵駛來,老怪正要躲避,卻是來不及了,因為車燈照在了他的身上,如果這時候躲起來,肯定引起對方的懷疑。於是,他打算裝作是附近的普通百姓。

    對麵駛來的,正是刑警隊的車,開車的還是小唐,車上坐著另外三個荷槍實彈的民警,他們是去落凰峰協助萬絲妮和公孫昊對付青衫老怪的。

    小唐看到受傷的老怪,把車停在老怪麵前,搖下車窗,關切地問:“老鄉,你怎麽啦?這麽黑的夜晚怎麽一個人在走?”

    老怪這時看出來麵前這輛小車是警車——他經常被警察圍捕,對警車很熟悉了。不由得有些緊張了。但經驗老道的他即興發揮開始演戲,裝作十分後悔地說:“我老婆跑迴娘家來了,我大老遠過來接她迴家,可她居然已經有相好的了,我壞了他們的好事,他們居然用鋤頭扁擔招唿我,如果不是有鄰居攔著,我估計已經被他們打死了!唉……你們隴灣縣的娘們怎麽這麽狠啊?我怎麽就這麽倒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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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唐細細打量了一下老怪,沒有發現可疑之處,於是同情地說:“老鄉,我看你腿腳不便,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老怪:捕快……警察兄弟啊,你們抓壞人要緊,就不要管我了。讓我一個人吹吹冷風,冷靜一下也好,免得幹出衝動的事情來。我這點傷不礙事,能走到鎮子上,到了鎮子上就有辦法了。

    小唐指著班車墜崖地點說:那邊的公路恢複通行了沒有?

    老怪:通了通了。

    小唐:你真不需要我們幫忙?

    老怪:你們抓壞人要緊,趕緊去忙你們的事情吧。

    小唐搖上車窗,絕塵而去。

    老怪心有餘悸地迴頭望了望,然後一瘸一瘸地繼續往縣城方向走。不一會兒,一輛摩托車迎麵開來,老怪見狀眼睛一亮,心中暗想:“嘿嘿,有人給我送車來了!等我殺了這個騎手,搶了摩托車,不消半柱香的功夫就能跑出很遠,就能定定心心尋找合適的藏身處了!隻是,我這身傷很是惱火,待會兒動起手來,必須要快,不能等騎手迴過神來。”

    拿定主意後,老怪從背上把龍泉劍拔出來,站在路當中,左手握劍並把劍藏在身後。

    噶……

    摩托車快速駛近,然後一個急刹停在老怪麵前。

    “好機會!”

    老怪突然向前一步,揮劍直指騎手xiong膛。

    “大哥!是我!”

    騎手壓低了聲音,緊張地提醒道。

    老怪感覺情況不對勁,趕緊收勢站定,但仍然用龍泉劍指著騎手的xiong膛,“你到底是誰?”——明亮的車燈晃得他睜不開眼,他沒法看清騎手的相貌。

    “大哥,我是六斤一!”對方小聲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趕緊跟我迴去吧!”

    老怪終於聽出來了,對方不是別人,正是下午幫他滾石頭砸班車的同夥六斤一。於是,他把劍cha迴到劍鞘中,上了摩托車。六斤一掉轉車頭疾馳而去。

    “大哥,玉佩到手沒有?”六斤一問。

    “我想要的東西,誰也別想跟我搶。否則,我必定殺了他!”老怪yin惻惻地說道。

    “大哥,嚴德齊被你殺了?”六斤一有些吃驚地說。

    “嗯。你大哥狄勾友是知道我的,我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留下後患的。嚴德齊被我刺中要害,又被我砍了幾劍,死定了。”

    “……”

    醫院

    幾個醫生正忙著給嚴德齊動手術。嚴德寬(嚴德齊哥哥)和熊雄、五加皮等在手術室外麵的走廊裏。嚴德寬手中拎著個塑料袋,塑料袋裏裝著嚴德齊的破衣服。破衣服稍稍漂洗了一下,仍然沾著一些泥巴、血汙和大糞,發出難聞的氣味。

    手術chuang邊上,一台心電圖監護儀正在有節奏地發出“滴……滴……”的聲音,監護儀顯示屏上,一根綠色的鋸齒形線條正緩緩地向左滑移。

    兩個多小時後,門開了,一個醫生站在門口。嚴德寬趕緊起身迎了上去,“醫生,我弟弟他怎麽樣了?”

    醫生一邊摘下口罩一邊說,“傷者被人用利器刺中xiong腔,差一點點就刺中了心髒!如果刺中了心髒,誰也救不了他。”

    “這麽說,他沒有被刺中心髒,他沒事了?”

    “傷勢是沒什麽問題了。最大的問題是,傷者身上太髒了,又是汙泥又是糞便,來不及洗幹淨,消毒也可能不徹底,就擔心傷口感染。”

    “那還好。……這是誰幹的?分明就是謀財害命嘛!”

    醫生:從傷口看得出來,行兇的人對傷者有很深的仇恨!傷人之後居然還把傷者丟入糞坑裏?我看這件事很不簡單,你們還是盡快報警吧?

    嚴德寬:噢噢噢,我馬上報警。

    正說著,嚴德寬聽到了響亮的鼾聲。循聲看去,發現熊雄正坐在凳子上仰著頭靠在牆壁上睡著了。原來,他早就十分困乏了,隻是擔心嚴德齊的傷勢,所以硬忍著沒睡過去。現在聽說嚴德齊逃過一劫了,一放鬆心情,馬上就睡著了。

    “我弟弟都被人傷成那樣了,你居然還睡得這麽香?真是沒良心的東西!”嚴德寬很是不滿地朝熊雄嘀咕道。

    “大熊他本來就瞌睡多!你怎麽能這麽說他呢?”五加皮對嚴德寬說,語氣頗為不滿,“如果不是我和大熊拚死相救,你弟弟他已經被僵屍殺掉了!”

    “就憑你?”嚴德寬把五加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看到五加皮身上一點汙泥和汙血都沒沾,隻是ku襠shi了,於是嘲諷道,“還拚死相救呢,都嚇得尿ku子了!如果你真的拚死相救了,我弟弟何至於被人傷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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