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同童的兩臂被樹根疙瘩砸得血肉模糊,腦袋上也挨了一下,鼓起一個大包,還淌出了鼻血,他急需閉關療傷,可趙一橫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不由得感到一陣絕望。

    “趙老弟,別打了!別打了!寶寶認輸了!”翁同童開始服軟。

    “老東西!我剛才要走,你偏不讓我走!現在後悔了吧?現在想讓我住手,晚了!”

    “趙老弟,如果你殺了我,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哦!那你就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說!”趙一橫用樹根疙瘩指著翁同童的頭,咄咄逼人地低喝道。

    翁同童:據我分析,這個黑風堖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趙一橫:這用得著你說嗎?我就是奔著這個秘密來的!

    翁同童:你是奔著這個秘密來的,可是,你到現在為止還完全被蒙在鼓裏。

    趙一橫:這個不用你操心,我遲早有一天能把秘密弄清楚。

    翁同童:黑風堖的秘密非同小可,憑你的那點見識,你一輩子也別想洞悉到其中奧秘。

    趙一橫心中不服,卻又懷疑翁同童已經有所發現,想了想,說:“我倒想聽聽你的高見!”

    翁同童暗暗運功療傷,說:“你想想看,在烏堐父母親失蹤的那個黃昏,有幾個高手突然出現在黑風堖,隨後又突然消失掉了,同時消失的還有烏堐的父母親。你不覺得這裏麵大有玄機嗎?”

    趙一橫:這個不用你提醒。如果你心中隻是多了這個疑問的話,你對我就沒有任何價值了。

    說著,他透出一股殺氣,緩緩掄起樹根疙瘩。

    “別別別,聽我慢慢道來!”

    “別跟我拖延時間,有屁就放,有話就說!”

    翁同童:據我分析,黑風堖很可能有域門!

    趙一橫愣了一下,“鬱悶?我本來就鬱悶,這個不用你分析。”

    翁同童:我說的不是鬱悶,是域門!

    趙一橫:域門?那是什麽東西?

    翁同童:域門就是從一個世界通往另一個世界的時空之門。

    趙一橫:老東西,你跟我講神話故事呢?

    翁同童:神話故事不一定都是假的!否則,烏堐父母親憑空消失在這裏,如何解釋得通?你難道沒注意到全世界都在討論飛碟嘛?如果沒有域門,飛碟不可能飛到我們鄂司星球上來的!

    趙一橫:難道不會藏在哪個山洞裏嗎?

    翁同童:可是黑風堖並無山洞!不但沒有山洞,連像樣一點的林子或草叢都沒有,到處都光禿禿的,就算一隻老鼠跑到了這裏,也是禿頂上的虱子——明擺著的,找不到藏身之處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突然打開了域門,有兩夥人從另一個世界來到了黑風堖,這兩夥人不知為何還打了一架,打得山崩地裂的,然後帶著烏堐的父母親通過域門離開了。除非他們主動現身,否則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趙一橫:這隻是你的臆測而已。你有什麽證據?

    翁同童:實不相瞞,我沒有任何證據。對我來說,域門隻是一個夢想,沒法實現的夢想。我相信,跟我一樣懷揣著同樣夢想的,何止千千萬萬?

    趙一橫:關於域門,你到底知道多少?

    翁同童:如果我告訴你,你必須放了我!

    趙一橫:那我得看看你提供的信息有沒有價值了。

    翁同童:我在二十八歲的時候就練到了武士四層修為,本以為可以一鼓作氣練到武士九層甚至武王修為。願望是美好的,但事實是殘酷的。在隨後的四十年時間裏,我僅僅把修為提高了一個小層次,也就是從武士四層提高到武士五層,此後再無寸進……

    趙一橫:我對你的經曆不感興趣,別給我扯遠了,說鬱悶……不不,域門!

    翁同童:依我所見,突然出現在黑風堖的兩夥高手,肯定不是咱們鄂司星球人!他們一定是來自別的星球——靈氣充沛的最適合修煉的星球!否則,他們不可能練成那麽厲害的武功!

    趙一橫:你這話說得太絕對了吧,你自己沒法突破武士五層修為,不意味著別人也不行。

    翁同童:咱們先不說別人,你不跟我一樣嗎?甚至還不如我呢!不也卡在四層與五層之間,很多年沒有絲毫進步嗎?

    趙一橫:你……?好了好了,我不跟你一糟老頭置氣。你說說看,如果這個黑風堖真有域門,該如何發現並加以利用?

    翁同童:我暫時沒有答案。不過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我會找到答案的。

    趙一橫:我們不能光往好的方麵想,也要為不好的結果做好思想準備。如果哪一天你真的找到了域門的秘密,但域門那邊的世界不像你想的那樣好,或者幹脆就是地獄一樣的世界,會有迴頭的機會嗎?

    翁同童: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就太倒黴了。

    趙一橫:我問你,如果真是那樣,你會怎麽辦?

    翁同童想了想,說:“我會認命。反正我已經活到這麽大歲數了,死了也算不上是短命鬼。”

    趙一橫:繼續說!

    翁同童:說什麽呀?

    趙一橫:你所知道的關於域門的秘密。

    翁同童:沒了。

    趙一橫語氣冰冷地說道:“就憑你胡謅的一個夢,就想讓我饒你一命,你這算盤打得不錯嘛!”說著,他再次掄起了手中的樹根疙瘩。

    翁同童:別別別,還有,我還有話沒說。

    趙一橫:說!

    翁同童:據我分析,當初嫦娥飛升到月亮上的時候,並不是從地上起飛飛過去的,而是通過域門瞬間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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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一橫:住嘴!老東西,你當我三歲娃娃呢,老是拿神話故事搪塞我?連嫦娥都被你搬出來了。如果再弄出個豬八戒出來,我是不是還得聽你把高老莊娶親的故事講一遍呀?

    說罷,他掄起樹根疙瘩朝翁同童狠狠砸去。

    翁同童並不避讓,突然一掌劈向趙一橫的膝蓋。他這是以攻為守。膝蓋是人體最薄弱的地方之一,一旦受到重擊,韌帶和關節很容易受傷。一旦膝關節受傷,身法會受到嚴重影響,趙一橫就會再次落入下風。趙一橫不敢大意,隻得後退。

    翁同童一個滾翻躥到柴垛邊上,順手抓起一個樹根疙瘩當武器,然後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他剛才一邊跟對手閑扯一邊偷偷運功療傷,爭取到不少療傷時間,現在感覺好多了。

    就這樣,兩人都用樹根當做長柄單錘,嘭嘭哢哢地打了起來。隻是翁同童的腰還是使不上勁,得用一隻手扶著,免得折了。盡管腰上有傷,翁同童還是勉強跟趙一橫形成了僵持的局麵。趙一橫惱火得很,他很想速戰速決弄死翁同童,可是畢竟武功略遜一籌,於是又動起小心眼來,一邊對打一邊朝肖天煥靠近,準備拿肖天煥當盾牌。因為他發現了翁同童的一個弱點,那就是不想傷及無辜。

    等趙一橫躲在肖天煥身後之後,翁同童果然縮手縮腳,趙一橫再次占據了上風,翁同童再次被打翻在地。

    翁同童掙紮著試圖爬起來,可是腰傷發作,痛得直抽搐。

    “老東西,我看你還怎麽跟我耍滑頭?”

    趙一橫把身前的肖天煥往邊上粗暴地一推,掄起樹根疙瘩就朝翁同童猛撲過去。翁同童心中叫苦不迭,隻得抬起血肉模糊的雙臂,準備硬抗。然而,讓翁同童出乎意料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肖天煥突然用腳勾住了趙一橫的右腳,趙一橫猝不及防失去重心摔了個嘴啃泥,“誰?”

    趙一橫倒地後立即翻身站起,猛然迴頭,發現肖天煥正咬牙切齒地盯著他!

    “這小子什麽時候恢複神智了?”趙一橫不由得愣住了。

    趁他發愣的機會,翁同童連續幾個滾翻,拉開了跟趙一橫之間的距離,“唉,這本是最好的還手的機會,可惜我傷痛難忍,行動不便,唉!”翁同童一邊揉著腰一邊歎息道。

    不過,有人替翁同童出手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肖天煥。肖天煥武功平平,本不是趙一橫的對手,但肖天煥有秘密武器!肖天煥趁著趙一橫發愣的機會,將一包暗紅色的粉末朝趙一橫臉上撒去!

    這包粉末是辣椒粉,本來是準備用來對付落凰峰天坑裏麵的那條白蟒的,沒想到在這種場合用上了,而且看起來效果不錯,可謂是振奮人心。

    “啊!阿……嚏!啊……!”

    趙一橫死死地捂著自己的眼睛,一邊打噴嚏一邊慘叫。他的眼睛漸漸紅腫起來,淚水嘩嘩地淌。

    “姓趙的,我肖某本來不想攙和你們的事情,可你太過分了,居然把我當盾牌用?你對我不仁,休怪我對你不義!怎麽樣,這辣椒粉的滋味不錯吧?”

    趙一橫:啊!誤會,這隻是一個誤會!……哎呦……

    肖天煥:姓趙的,你第一次把我當盾牌,也許是誤會。可你剛才又把我當盾牌,還能是誤會嗎?

    趙一橫:我……我剛才那是迫不得已!

    肖天煥:迫不得已?誰逼迫你了?你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其實我早就恢複神智了,隻是因為有你們兩大高手在場,而且不知道你們的來曆,所以繼續裝糊塗。你這人心狠手辣,估計還是個逃犯,今天你落在我手裏,你就乖乖地去蹲監獄吧!

    翁同童指著趙一橫對肖天煥說:“小夥子,他進監獄那是活該,從他身上的戾氣來看,估計背著人命債,死有餘辜。”他又指了指自己,說:“可我從沒幹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們放了我,好嗎?”

    肖天煥朝翁同童一指,說:“你沒幹過傷天害理的事情?誰能證明?”翁同童擔心肖天煥用辣椒粉招唿他,下意識地用雙臂護住自己的臉。肖天煥愣了一下,繼續說:“不過,剛才你舍身救我,我欠你一個人情。如果你能幫我抓住這個姓趙的惡徒,你就是將功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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