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小女孩的小癟三,你真的準備好了?”幽狼坐在橫梁上,淡淡地說道。

    “廢什麽話?來吧!”老怪殺氣騰騰地說道。他心想,因為自己有傷在身,必須速戰速決,等對手一下來就先發製人。

    然而,對手也不是等閑之輩,沒有按照老怪所希望的方式出牌。

    “嗖嗖”

    光線昏黑的天井裏突然傳來兩道破空聲。

    老怪雖然做好了rou搏準備,卻沒料到對手會使用暗器。一般來說,用暗器都是從對手背後悄悄發動攻擊,幾乎沒人會當著對手的麵使用暗器,因為這樣做很容易被對手避開,或者被對手輕易接住。可幽狼偏不按常理出牌,由於距離太近,躲避已經是來不及了,於是下意識地shen手去接,卻又馬上想到自己手上有傷,於是,他用另一隻手接住了其中一枚暗器,然後用zui叼住了另一枚暗器。

    隨著哢嘣一聲脆響,老怪的一顆門牙被暗器打斷了一截,低頭看時,發現自己接住的暗器隻是碎瓦片。受此攻擊,本已被玻璃渣弄傷的舌頭又開始出血了。

    “幽狼!你暗器傷人,算什麽好漢?你就是一卑鄙小人!天殺的卑鄙小人!”老怪氣得腦門冒煙,卻又拿幽狼無可奈何,指著幽狼破口大罵!

    “欺負小姑娘的小癟三,你聽好了,老子我從來都不是什麽好漢,老子就是一殺手,現在跟你一樣,是個無處安身的逃犯!咱們彼此彼此,誰也別笑話誰。在我看來,你比我更加狼狽!在我最狼狽的時候,也沒像你這樣狼狽過!”

    老怪強壓著心中火氣,緩和了一下語氣,說:“幽狼,你我能在這裏相遇,可以說是一種緣分,你我都是漏網之魚,我們好不容易逃出來,我們幹嘛非得拚個你死我活呢?我們在這裏互相傷害,倒是便宜了想抓我們的那些人!不如我們聯手,今後相互策應,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幽狼斷然道:不不不,我跟你不一樣。我殺的大多是壞事做絕可是法律卻拿他沒辦法的奸惡之徒。我殺這種人相當於替天行道。而你,什麽什麽摧花狂魔,隻會對毫無反抗能力的小女孩下手,你這種人實在是人渣,人渣中的人渣,地下十八層地獄就是為你這種人準備的!我怎麽可能跟你這種人聯手呢,真是笑話!

    老怪心中的火氣噌地一下又上來了,本想立即發作,卻又想起自己處境不妙,而且麵前這個殺手很是難纏,糾纏下去對自己很不利,於是硬生生地忍住了,心中默念了十個數,然後說:“既然如此,我就此別過。從今往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隻有一個要求,不要向捕快們泄露我的行蹤!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

    “慢走,不送!”

    “你得答應我不出賣我!”

    “欺負小姑娘的小癟三,你煩不煩呐?我自己都在躲著那些條子,我幹嘛要去找他們?我不去找他們,又如何出賣你?你是被嚇破膽了是嘛?如此鼠輩,真是無聊!”

    青衫老怪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悻悻而去。

    同一時間,指揮部

    鈕文剛剛查閱了搜山部隊反饋上來的情報。讓他失望的是,大家並沒有找到跟青衫老怪有關的確切的線索。連301岔道口哨卡反饋的線索也沒有得到證實。

    另外,尋找黑風堖和烏堐的工作也沒有進展。

    “可惡的青衫老怪,這家夥究竟在哪裏?”鈕文把手上的資料放在桌上,眉頭緊鎖。從公孫旭等人反映的情況看,這個青衫老怪是個心狠手辣的危險分子,這種危險分子晚一天落網,就可能多付出一條生命的代價!

    他拿起電話,逐一跟各哨卡詢問情況。

    “001哨卡,你們那邊情況如何?”

    “報告首長,我們這邊一切正常,沒有可疑人經過。”

    “002哨卡,你們那邊情況怎樣?”

    “報告首長,一切正常!”

    “003,你們有沒有發覺可疑人員?”

    “報告,從我們這裏經過的所有人員都持有有效證件,沒有發現目標!”

    “……”

    “看來,我們得用警犬才行了。”看著鈕文無奈地放下電話,鈕武提議道。

    鈕文想了想,歎息道:“用警犬有個前提條件,那就是我們獲得了青衫老怪的遺棄物。可是,到現在為止,我們的戰士們沒有發現這種遺棄物!”

    鈕武:301哨卡的弟兄們匯報說,有個樵夫受到青衫老怪的攻擊,樵夫還不得不跟青衫老怪換了衣服。我們是不是可以從那身衣服上麵做文章?

    鈕文:恐怕行不通啊,那件衣服被水泡過了,而且被樵夫穿過了,逃犯的氣息被衝淡,又被樵夫的氣息幹擾,警犬難以識別出逃犯的氣味啊!

    鈕武:可是,我們現在隻有這個線索了。

    鈕文: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那個樵夫當天迴到村裏後,並沒有迴家。據認識他的鄰居反映,他連夜去找療傷的草藥了,現在下落不明。

    鈕武:怎麽會這麽巧?樵夫身上有逃犯的唯一線索,偏又下落不明?他會不會是受到驚嚇於是躲起來了?

    鈕文:也許吧。也許,樵夫知道更多的關於逃犯的秘密,隻是擔心逃犯報複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於是對我們避而不見。

    鈕武:唉,都是我們自己太粗心了,當時就應該吩咐301哨卡的弟兄,讓他們把樵夫身上穿著的逃犯的衣服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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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鈕文:我當時想到了這一點,隻是晚了一步。

    鈕武:我覺得啊,雖然我們一再增加兵力,但畢竟我們包圍的是一座大山,沒法做到滴水不漏,我們這次的搜捕目標很可能已經成了漏網之魚!另外,有一件事我覺得比較可疑。村裏有一戶人家,在樵夫迴家的同一時間,家裏的窗玻璃居然壞了,家裏養的一隻貓也死了,懷疑有人闖入,會不會是青衫老怪幹的?

    鈕文:剛開始我也覺得可疑。我們派人去現場看過了。那隻是一起簡單的高壓鍋爆炸事故,爆炸導致窗玻璃損壞和貓的死亡。

    鈕武:既然搜捕工作陷入了僵局,我們就改變策略,先找到樵夫糜文昌再說,說不定能從他身上獲得有價值的線索。

    幾天後的晚上,某縣城郊外的鐵道附近,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朝鐵道靠近。這人就是晝伏夜出連夜趕來的青衫老怪。他本想借用樵夫的身份潛入縣城探探情況,卻發現縣城街道上有尋人啟事,尋人啟事要找的人就是樵夫糜文昌。真正的糜文昌已經被他殺害!

    樵夫的家人左等右等沒等到他迴家,於是四處打聽,聽鄰居說樵夫已經迴到了村子裏,隻是因為受了傷,所以連夜去找藥了。家人於是去衛生院打聽消息,結果被告知,樵夫根本沒去衛生院治傷。找了幾天,音訊全無,家人無奈之下,到處張貼尋人啟事。

    青衫老怪決定在郊外爬火車去荊州。

    他走到鐵軌邊,對這種現代交通設施感到非常驚訝。他時不時地俯下身去,把耳朵貼在鐵軌上,細聽過往火車的情況。過了很久,軌道上終於有了動靜,有哐當哐哧的聲音從西麵傳來。他立即退到一邊的草叢裏,做好了爬車的準備。

    少頃,一列長長的貨車亮著明晃晃的的大燈,頭頂拖著騰騰白氣,唿嘯著疾馳而來。那是一輛油罐車,每節車都載著一個巨大的油罐。第一次看到這種現代化交通工具的青衫老怪,不由得瞠目結舌!他愣愣地看著火車從麵前經過,感受到地麵都在微微震動著。當最後一節車廂就要經過的時候,他這才迴過神來,從藏身處躥出,跟著車尾疾步飛奔,然後一提真氣高高躍起,站在了油罐頂上。

    還沒來得及站穩,老怪的身體在強大的慣性力作用下突然失去重心,啪地一聲朝車尾方向摔倒,不等他迴過神來,身不由己地從滑溜溜的油罐頂上滑落下來,摔在鋪滿碎石的鐵軌邊上。

    “我是誰?我在哪裏?剛才發生什麽了?……”

    老怪忙不迭地試圖爬起來,使勁晃了晃頭,卻是暈乎乎的,爬起來又摔倒爬起來又摔倒,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才稍稍緩過神來,踉踉蹌蹌躲入路邊草叢中。稍稍休息了一會兒之後,他再次來到軌道邊,辨認過往列車的行駛方向。接下來又有列車經過,不過是由東往西行駛,方向不對,他繼續等。後來,終於等到了第二列東去的列車,這是一列客運火車,由十幾節客運車廂和一節行李托運車廂組成。行李車廂掛在最後麵。

    跟著最後一節車廂跑了十幾米遠之後,他剛準備故技重施躍到車廂頂上去,卻突然注意到車尾有一扇鐵門,而且鐵門是敞開著的,車廂裏黑漆漆的,堆積著許多包裹,一個人影都沒有。於是,他一縱身躍到了車廂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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