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現在已經迴來到學校上課的向容,謝依南有種天要亡她的感覺。


    給張天揚當爹當媽的謝依南心情不好,眼瞅著還有點時間,小舅媽才會到醫院來,謝依南便不管不顧地徑直往張天揚的房間闖去。


    她進去的時候,張天揚正皺著眉頭吃醫院的營養餐,並且十分可憐地自己吃,用左手吃。


    “依依,你來了。”張天揚驚喜地叫出聲兒,剛費盡千辛萬苦送到嘴邊的食物也不要吃了,兩隻眼睛直勾勾地陷在謝依南身上,活似八百年沒見過一樣。


    謝依南卻不去理他,拿眼睛去瞪護工,意思是說:怎麽迴事兒?怎麽是他自己在吃,你不會喂他嗎?不知道他手受傷了,不能亂動了嗎?這個護工好生過分,怎麽辦事兒的?


    護工看明白了謝依南眼中的指責,無奈他認為責任不在他身上,於是很輕鬆地聳了聳肩膀,表示此乃非他所願耳。


    然後,便在謝依南的怒視中走了出去,留一片清靜空間給謝依南跟張天揚續舊。


    人有時候就是這麽奇怪,我可以欺負,但卻不原忍受別人欺負。謝依南現在就是這種心情。她原本是滿心不爽地想要來找張天揚問責的,但進來一看張天揚那個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兒,當下便什麽氣也沒有了,立刻關心起他的身體來。


    謝依南上前兩步,接過他手中的勺子,放迴碗裏,順道掃一眼裏頭裝著的食物,成功地把自己搞的一陣胃翻滾後,她問張天揚:“還餓嗎?不餓就再撐一下。我在顧老板那裏幫你訂了飯,應該很快就能送來。”


    “不餓了。”張天揚當即眉開眼笑地迴答道。


    笑完,才問謝依南:“你怎麽去檢查也不告訴我,檢查結果怎麽樣,有什麽問題嗎?”


    謝依南知道張天揚的埋怨非真正的埋怨,這隻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開場白,故而她根本就沒有理他。隻說:“結果明天才能出來。”然後她一翻白眼,對張天揚說:“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我能有什麽事兒?”


    謝依南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然後問他:“你今天感覺怎麽樣,傷口還痛不痛。”


    張天揚身上的傷口到底有多嚴重,謝依南昨天是有親眼看見了的。什麽時候好利索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那種程度的傷口,絕不像張天揚表現的那樣。說不疼就不疼了的。


    “不痛,早就不痛了。”張天揚笑笑著說。


    謝依南也不去拆穿他,隻問:“今天有人來看你嗎?”


    張天揚誠實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昨天張天名說好晚上來看他的。結果也沒來,盡管這事兒在張天揚心裏感覺很正常,謝依南卻依然有種張天揚不是張夫人親生的感覺。


    呃。這種感覺怎麽說呢,極大地激發了謝依南淺藏在心中的那份母愛。你看謝依南對小孩子(當然。謝依男除外)那麽沒有抵抗力就明白了,謝依南年輕身體裏麵的那顆老人心啊,實在不甘寂寞的很。時不時便要跑出來提醒一下謝依南,有時候,謝依南自己都要懷疑自己,她跟張天揚這種極不相配的年紀的感情,真的是愛情嗎?


    是不是愛情嘛,就讓謝依南自己好好去琢磨琢磨吧,反正她現在也閑,除了養病就是養病不是。


    張天揚又拉著謝依南說了好一會兒話兒,在時針分針秒針統統指向十二的時候,才依依不舍地放她離開,走之前,謝依南送他一個小香吻。有幸獲得這個小香吻落腳之地的是張天揚的額頭。


    盡管輕輕一觸就逝,但張天揚仍然感覺心中滿意。等謝依南走後,護工進來,他仍然保持著剛剛那個神秘的微笑而不自知,看得護工一陣膽顫心驚的,以為張天揚又要整什麽妖蛾子。


    張天揚有沒有再出妖蛾了,謝依南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前腳剛進病房門,後腳他小舅舅便拎著食盒送飯來了。


    “小舅舅,小舅媽呢?”對於讓英明神武的小舅舅做這種人間凡事兒,謝依南心中是有罪惡感的。當然,最應該罪惡的人不是她謝依南,而是指使小舅舅這麽幹的小舅媽才對。


    “她在家裏給你表弟喂飯。”小舅舅簡短地迴答,然後一屁股坐在謝依南床邊的板凳上,也不動手幫謝依南把飯菜拿出來,隻坐在那兒看。


    謝依南哦了一聲兒,然後認命地自己動手,才能豐衣足食。


    謝依南手裏捧著一碗雞湯,一邊吹一邊喝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拿眼睛去掃他小舅舅,想從他臉兒的表情掃出個子午寅醜來。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謝依南的小舅舅陳叱先生一早便修練好了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神態,謝依南這隻憑著兩世知識,平日裏卻懶的令人發指,從不修練厚黑學的人,怎麽可能看出陳叱的異色,別開玩笑了好嗎?


    心中挫敗的謝依南無奈地隻好開門見山地問她小舅舅說:“舅舅,你怎麽這個時候放假,出什麽事兒了?”


    陳叱眉頭一皺,為謝依南的敏感發愁,他沉思半響,才輕輕地點了點頭說:“白士卿的計劃已經開始行動了,我在省城配合他的行動,受到了一些影響,暫時被停職了。”


    “什麽?”謝依南大吃一驚,現在是什麽時候,某人才剛剛連任,距離下一屆還有四年時間,白士卿現在就開始行動,不會太早了嗎?


    其實,在常人眼裏看來,謝依南的擔憂是對的,任是誰人在新任領導上台之時,對手也會夾著尾巴做人,不會大肆動作的。


    但白士卿非人也,他前世之所以被人稱之為一匹黑馬,便是他行事風格常常不按牌理出牌,做事往往出人意料,讓對手根本摸不清他的脈博。敵人連對手的動脈主線都摸不準,自然不會是他白士卿的對手了。


    這一世,白士卿依然還是走的跟上一世一樣的路子,隻是謝依南因為上輩子沒有參與過程,隻知道最終結果,所以此時才會吃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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