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張想著急知道家裏事情的解決之道,這不,準備趁午休時間迴家一趟,看看究竟呢。


    人剛剛走下一樓的樓梯,便被人拉到樓梯下麵去了。不用看,如此膽大妄為之人,肯定是她。


    “你幹什麽,快放手,我今天有急事兒,沒空陪你玩。”張想一把推開貼上來的姑娘,握著她四處亂動的手指不放。


    “你有什麽事兒啊,不就是想迴家陪你那個幼稚的女朋友?”姑娘十分不屑地揚著小嫩手拍了張想的臉頰一下,嘴唇貼著他的脖子說了句讓張想心跳加速的話。


    “胡說,我是真的有急事兒,姑奶奶,你快放手,我真的要走了。”張想的氣息明顯不如剛剛穩,但他仍然把持住了,堅持說要走。


    姑娘生氣了,她認為張想太不識時務,嘟著紅豔豔的嘴唇狠咬了張想脖子一口,然後一把推廣他,意思是說:走吧,姑奶奶不稀罕你。


    張想無奈,摸著生痛生痛的脖子快步往校門口趕去,心中亦不無後悔,原本陪她玩,不過是是看她橡極了一隻雍容華貴儀態萬千的波斯貓,張想逗著有趣,這才陪她玩兒會。但現在他玩著卻有些不是味兒了,這姑娘太大膽了,太饑不擇食了,哪裏還有貓咪的靈動可人,簡直是發情的母老虎嘛。


    以後能不見便不見,大不了避著她點兒,迴迴都玩這麽刺激的遊戲,他可受不了。


    張想迴到悅華軒家中的時候,剛好隻向容一個人在沙發躺著看電視。


    “容容。”張想從身後撲了上去,緊緊把向容抱在懷裏,頭埋在她的脖勁之間。深吸一口氣,一股少女特有的清香頓時充滿了他的耳鼻,與剛才那種血脈賁張的感覺不同,此時的張想隻感覺到溫暖與喜意。


    向容輕輕地推開張想,看著他不說話。她不是扭捏,不是害羞,不是生氣。不是矯情。她隻是感覺奇怪。與張想的擁抱自小就有,長大了更是多了數倍不止,可是頭一次。她竟然生出一股惡心之感來。


    “容容,你怎麽了?”張想見向容突然愣在那裏不說話,以為她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剛想開口好好哄哄她。卻聽見向容說:“我感覺有點惡心。”


    “你說什麽?”張想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你讓我感覺惡心。”向容輕輕地重複一遍,聲音不大,卻足夠張想聽清。


    “向容,你什麽意思?”張想憤怒了。因為向容的指控太嚴重,嚴重到傷害了他的男性自尊。


    “我的意思是,你就是一條不知羞恥的公狗。香的臭的,好的壞的。甭管是什麽女人,但凡她們靠近你三公尺近,你就恨不得整個人趴上去舔她們的腳趾頭。”


    我前麵說過了,向容自小就不是善茬,她嘴狠起來,你聽著會想死。


    張想此刻就很想死,不過,不是他自己羞愧至死,而是他惱羞成怒地想一巴掌將向容拍死。


    他豎起一隻手,高高地橫在向容頭上,惡狠狠地說:“向容,有種你再說一遍!”


    向容是個軟妹子,但她內心的堅強是你們任何人都無法媲美的,她不怕,她揚著脖頸,既驕傲又不屑地對張想說:“好話不說二遍,我知道你聽清楚了,這麽著沒意思,你願意演,我還不願意陪呢。”


    “不陪就不陪,你以為我稀罕你啊,黃毛丫頭一個,哼!”黃毛丫頭是小時候,張也被謝依南跟向容聯手欺負的時候,罵向容最常說的話。張想每次聽見張也嘴裏吐出這四個字,他就要跳起來將張也揍一頓,然後抱著大哭不已的向容細聲兒安慰。


    就像花生過敏的人,吃花生會死一樣,向容對黃毛丫頭這四個字也過敏,她聽不得這四個字,一聽就要哭。因為,那是她藏在心裏的一根隱線,那線緊緊地纏繞著她的心髒,一扯就痛,一痛就哭。


    向容做夢都沒有想到,有生之年,她會在張想的嘴裏聽見這四個字。但她已非昨日吳下承蒙,盡管痛疼依舊,但她已經學會不哭。


    張想看見向容眼一閃而過的傷痛之時,便後悔了。但男人大丈夫,說出去的話,便是撥出去的水。你讓他立時三刻便將話收迴來,對不起,他做不到。


    “不稀罕最好,從今往後,你走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向容說完,轉身上樓。隻留一個發愣的張想呆呆坐在樓下的客廳。


    謝依南是被張想那一嗓子吼出來的,此前,她一直靜靜地伏在樓梯口偷聽呢。見向容一臉落寞地上來,不管不顧地將人拉進自己的房間,並把房門鎖上。


    沒辦法,她剛蹲在那兒偷聽人講話半天,誰知道會不會惡有惡報,立刻就被人偷聽迴來呢,自然要鎖上門比較穩妥嘛。


    “你都聽見了?”向容才沒心情去管謝依南的小動作呢,她進了房間,便整個人呈大字形攤在床上,不想動。


    “聽見了。”謝依南老實迴答。


    “我做錯了嗎?”向容不確定地問。她再堅強,她也隻是一名情竇初開的十四歲少女。她剛結束了自己的初戀,總是要徘徊不安一下的。而此時,最好的藥當屬閨蜜來療傷了。


    “沒有,你很勇敢!”憑良心說,你處理的真好,甚至比我更好。想當年,張天揚隱隱向他傳達愛意的時候,謝依南根本不敢接受。她連開始戀愛的勇氣都沒有,又哪裏比得上向容。


    “南南,你一直不支持也不反對我,是不是……你一早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向容咬了咬牙,終是問了出來。


    就像謝依南不瞞向容,她跟張天揚的前世今生一樣,向容也不準備瞞謝依南她跟張想的感情。隻不過,每次她要跟謝依南分享的時候,謝依南的神情都比較古怪,現在想來,這大抵就是原因了。


    “你要聽實話嗎?”謝依南猶豫地問。


    向容點頭,別人的初戀是如何她不知道,但她自己此刻除了感覺心累,難過,不平,甚至有一點點怨恨之外,傳說中,那種痛不欲生,心髒停止跳動,唿吸困難,世界末日的感覺,她沒有感受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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