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謝依南會想,自己是不是太執著於張天揚了,自己是不是應該放手讓事情順其自然的好。她一個主觀地認為張天揚就應該是她的,她謝依南為張天揚而生,張天揚亦應該為她而活。


    可是現在一想,自己是不是太武斷了。也許,謝依南真的操之過急了。


    上課鈴響,謝依南轉頭換了一個姿勢繼續趴著,眼角的餘光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張天揚在認真翻書的模樣。她閉了閉眼睛,心裏想著先這樣吧,等應付過了期中考試再說。


    這一段時間,九班所有的學生,包括班主任以及教英文的王老師都知道,張天揚得罪謝依南了。


    具體表現為謝向張三人重新走在一起,唯獨落下張天揚。上課是這樣,下課亦如此,連唯一一個吃中午飯的時間,謝依南都跟向容及張家三兄弟在一起。且,張家三兄弟對張天揚試圖靠近帶有明顯的敵意。而謝依南,她裝作看不到。


    是的,她看不到自己。


    張天揚為這個認知感到悲痛,他真是一點兒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依依突然間便疏遠了他。


    頭兩天的時候,自己還問特意去堵她的門,問她:“依依,你為什麽不理我?”


    可是,謝依南隻雲淡風輕地告訴自己說:“沒有的事兒,這不是快期中考了嗎,我要複習啊。”


    張天揚知道這是借口,因為依依從來都不需要複習。可是他不敢再問,隻拚足了勁複習,準備在期中考試的時候給依依一個驚喜。


    可惜事與願違,少了謝依南那緊迫盯人的補習。張天揚的成績並沒有如他所料的那樣提高,反而還下降了。張天揚自覺得更對不起謝依南了,於是,他更沒有理由靠近了。


    從期中考試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周。張天揚與謝依南仍是不冷不熱的模樣,九班的人都在猜測,張天揚跟謝依南這是徹底散夥了啊!


    張天揚聽見了。他心裏的痛隻增不減。謝依南也聽見了。麵上亦無動於衷。倆兒當事人不反對,越發加深了張謝倆兒人決裂的猜測。


    班主任為此專門找過謝依南,跟她說同學之間。相互友愛是很重要的,你看,在你的幫助下,張天揚的成績提升的多麽明顯。咱們班的平均分數線都提高了十幾分,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啊!


    謝依南聽著心裏抑鬱。有心想告訴班主任,提高九班分數線這種事兒是您這個當老師的職責,不是她謝依南的。


    但礙於禮教,謝依南仍然沒能說出口。她隻淡淡地對班主任微微一笑。其中暗基藏機鋒,她告訴班主任,傳聞不可盡信。然後便揚長而去。不帶塵煙。


    謝依南從班主任的辦公室走出來,路過男生宿舍。剛好看見張天揚站在男生宿舍樓上跟一個姑娘糾纏。


    那個姑娘謝依南認得,二班班花,成績不錯,模樣上乘,皮膚白晰,聲音甜美,教養.....應是也不錯。


    看她那溫聲細語的模樣,費點兒心思保持住這個狀態,將來沒準就是一名賢妻良母。謝依南這般想著,便對著麵向自己的那個位姑娘投以一個鼓勵的眼神,然後轉身走人。


    張天揚,你還真是挺能耐的!


    張天揚被眼前的這個姑娘糾纏的煩不勝煩,剛擺脫了一直被姑娘扯住的衣角轉了個身,便看見謝依南那身影從轉角位消失。張天揚心驚,五雷轟頂都沒有他現在感覺心焦!


    同時觀看了這場好戲的還有白秋白美人。白美人跟班花是一樣都是二班的人,按說,有白美人在的地方,其它顏色再豔麗的姑娘大抵也是排不上號的。事情壞就壞在白美人那不羈的性子上。


    二班男女對白秋白美人皆懷抱著避之唯恐不及的態度對她,原因也很簡單,白美人除了喊她看得上眼的人,不管男女老少,統統隻有一個稱唿,那就是:美人!


    另有一樣便是白秋白美人那張毒嘴,但凡她看不過眼的人事物,統統皆被她批的體無完膚,無地自處。


    江湖傳說,白美人上小學的時候,曾經羞辱一位男同學的模貌差點把人羞的從天台上跳下去。當其時,那名同學站在樓頂一邊頂著烈烈的寒風,一邊受著白秋的冷嘲熱諷,一邊受著老師們的諄諄善勸。


    人老師站在樓頂苦口婆心勸說:“同學,萬事好商量,萬不可想不開跳下樓去,你想你大好年華這才剛剛開始,父母親人的生養之恩尚未能報,祖國的四化建設需要你的一份力量,這般年輕便要跳樓死去,如何使得?”


    白秋站在樓下說:“你是不是男人啊,連跳個樓都要磨嘰這許久,姑奶奶脖頸都酸了,你到底跳是不跳。你若委實怕痛,我還有其它方法可告訴你。我一位叔叔告訴我,世上最安樂的死法無非兩種,一是燒炭,二是割脈。”


    “這燒炭一法呢,它還頗有講究,例如,你選擇燒炭的屋子不能是木質結構的,不然炭沒把你燒死,木屋子被炭薰著了火後倒是能把你活活燒死。我聽人說,這明火燒在身上無異於淩遲之痛了。另外,你選擇的炭呢,不能是黑炭,不然那黑煙能把你薰的肺都能給你咳出來,得買上好的銀絲炭。對了,你知道銀絲炭跟普通黑炭有什麽分別嗎?”


    “我知道!”據說,那名男同學忍無可忍,終於在白秋喋喋不休的言語之中,插上那麽一句話兒。


    白秋還真被那位男同學平地一聲兒吼給吼停了,下意識地問他:“你知道,你怎麽知道?”


    “我姑姑說的,她說京城大官家裏,冬天都用銀絲炭打邊爐。說沒煙,還幹淨。”那位男同學似是終於找到一件可以勝過白秋的事兒,跳樓都忘了,當下便坐在樓頂的圍欄上跟白秋聊了起來,語氣還頗有些沾沾自喜的模樣。看得邊上勸導的老師半響迴不過神兒來。


    “哦,那你想不想知道割脈要怎麽割才最好,我告訴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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