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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很細很長,跟嫩蔥似的。


    隻是雙手在不停地顫抖,使得一碗紫菜湯泛起了漣漪波紋。


    看到雲海饒有意味的眼神,少女的臉頰一片通紅,一時間竟是連脖頸都泛著桃花似的粉紅。


    不過雖然如此,她仍舊沒有放棄,還是平端著一碗湯遞在雲海唇邊,仿佛他不喝一口,自己就會這麽一直端下去。


    張開嘴巴抿了一小口,雲海看到她如施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雖然神情還有些羞澀,她還是朝雲海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容。


    “你叫什麽名字?”


    慢慢吃著飯,雲海突然開口問道。


    “方糖。”


    少女不假思索地應道。


    “方糖?唐朝的唐?糖果的糖?”


    雲海隨口問了一句。


    “最早是唐朝的唐,後來我改成了糖果的糖。”


    “怎麽取這麽一個名字?方糖,聽不去有些像男孩。”


    聽到雲海這麽問,少女方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紅暈,特別是臉頰上的一對小酒窩,更像是盛滿了蜜汁一樣,讓人看上去都覺甜滋滋的。


    “我出生的時候,爸爸還年輕,那時候特別喜歡台灣武俠大師溫先生的作品,更是迷戀他筆下‘唐方’這個角色,所以給我取了方糖這個名字。”


    “你父親還真是……”


    雲海聽了,直有些啼笑皆非。


    “這還是當時家裏人力爭的結果,本來他打算叫我方糖方的,後來被我爺爺揍了一頓,這才罷休了。”


    說到這裏,方糖臉上泛起了一絲笑容,隻是那總是流露著與年紀並不相符的風情的雙眸,微微有些通紅。


    “好吧,方糖,你不想跟我說點什麽嗎?”


    雲海岔開了話題。


    末世了,誰都有一鍋苦水,雲海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好不容易有了一種風淡雲輕的愜意感,他不想再破壞自己的心情。


    “末世後,我父母和弟弟都被病毒感染死亡了,剛好我叔叔那時在家裏做客救了我。”


    “他是個影樓的化妝師,從末世後第一天開始,他就給我畫了妝,把我變成了一個任何男人看到都想遠離的醜女。”


    “就這樣,在末世中,我並沒有像其他更多的女人一樣,被那些暴徒……”


    說到這裏,方糖臉上浮起恐懼的表情。


    顯然,某日某時的某些場景,到如今都刺激著她的靈魂。


    “為什麽現在恢複原貌了?”


    吃光了米飯和菜,又將一桶湯喝完,任由方糖乖巧地拿出紙巾擦了擦嘴,雲海抬頭看向了她。


    近在咫尺,少女如花的嬌顏上又染上了一抹紅暈,無論是帶著香甜氣息的唿吸,又或者誘人的體香,都是毫無顧忌地肆意衝擊著他的感觀。


    很容易就害羞,而且羞極時,那天鵝似的脖頸都泛著桃紅。


    強忍著羞意,方糖低下頭不說話了。


    無聲地,一隻突兀出現在桌前的信使,嚇了方糖一跳。


    她永遠也忘記不了,就是這種殘忍而無情的怪物,在她居住的地下室中,一出現就將想開槍躲擊它的李成撕成了碎片。


    反背著一個防水背袋,這隻信使擔任雲海貼身保鏢的同時,也是他的私人秘書。


    人立而起,信使前肢靈活地打開背包,從裏麵拿出幾罐啤酒放在桌上。


    信使正想離開,再接到主宰的精神命令,又打開背包拿出一袋話梅和純淨水,遞到了方糖麵前。


    這些東西,是雲月替她準備的。


    以前並不喜歡這些,世間再美味的東西,在雲月眼中都不及人腦來得鮮美。


    興許是跟雲朵待了一段時間,無論從打扮或者其它種種,雲月越來越像個真正的少女了。


    哪怕雲海覺得,實際上她更像一個叛逆的妖精。


    自然不知道東西專屬於一個嬌精,匪夷所思地看著這一幕,方糖下意識就想躲開。


    然而當她看到信使粘連的涎水的巨吻微顫,仿佛是向自己在笑,又仿佛是在恐嚇,她哪裏還敢躲,呆呆地接了過去。


    匪夷所思地看著信使跑遠了,看了看手中的話梅和純淨水,方糖就跟剛剛做了一場夢似的,俏麗的粉頰上寫滿了不能置信。


    “我叔叔說了,如果這次做不了你的女人,那麽我迴去後,迎接我的將是無法想象的暴行。”


    “畢竟幸存者中,什麽樣的人都有,他隻是一個平民,根本無法再保護我。”


    “所以,請務必幫忙……要……要了我吧……”


    粉嫩的臉龐紅得快要滴下血來了,少女快把臉埋進自己高聳的胸脯中,聲音跟蚊囈似的。


    雲海沒有說話,隻是遠眺著天邊如血的晚霞,一口接一口地抿著啤酒。


    良久,方糖一咬銀牙,將手中的話梅和水放在了桌上。


    猶豫了一下,她又拿起水,擰開蓋子深深地喝了幾口。


    吃的,已經在四處搜集食物的幸存者們,並不缺乏。


    他們缺乏的,還是可以飲用的水。


    剛剛用雲海送來的這頓飯,是他叔叔找人用好不容易搜集到的礦泉水做的。


    先前,她叔叔偷偷避開眾人,也隻是讓她喝了一小口而已。


    甘甜的純淨水下了肚子,方糖偷眼看了看話梅,迴想起以前吃過時的味道,細嫩的口腔中開始分泌出了液體。


    喝了幾口冰涼的水,方糖壯起膽子走到雲海身後,伸出手在他肩頭輕捏起來。


    感覺自己就像是在捏一塊鐵板,特別是雲海的肌肉自主防禦般緊繃起來時,驚嚶一聲,方糖的手指更是被彈了起來,指尖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不敢想象自己麵前的到底是個人類,還是寄生了人類的病毒演化的人形怪物。


    方糖心裏發苦,卻是毫無選擇,又咬牙走了上去。


    這一次,雲海明顯放鬆下來。


    輕捏著他的肩膀,想起自己臨來前叔叔百般的叮囑,不明白自己到底是開始踏上了一條陽關大道,還是踩進了火坑。


    一咬牙,方糖開始往前湊了上去。


    胸前那一對平常都被緊緊束縛起來的玉免,今天在得到了徹底的釋放後,仿佛變得調皮起來。


    它們開始不停地蹭,在雲海的肩膀,在雲海的腦袋上。


    彈性十足,溫軟怡人。


    且不說雲海的神情變得有些怪異,還沒蹭幾下,方糖自己都覺胸前發燙,就跟燃起了一團火似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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