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看著依落那單薄的背影,心隱隱作疼。他此刻恨不得殺了真正的兇手,其實他再聽依落說是司馬月如傷了紫初公主的時候,他就堅信是司馬月如做的。


    同樣事情發生後南宮冥絕沒有說話,在他認為南宮冥絕是相信依落的。畢竟愛一個人是要無條件相信對方的。


    但他沒有想到,南宮冥絕居然會完全不相信依落,而去相信一個丫鬟和一個與他沒有任何關係的女人,也不相信依落。


    他突然有些後悔,當初依落在拒絕他的時候,他負起離開,而不是留下繼續爭取他愛的人兒。


    “南宮冥絕,你配不上落兒的愛。”皓月冷冷的一句話,毫無起伏。


    “本王配不上,她愛的也是本王。你配的上,但她愛的人永遠也不會是你。”南宮冥絕低沉的聲音裏滿滿都是怒火。


    “那倒未必。”皓月用冷冷清淡的聲音說道,絲毫不在乎南宮冥絕怒火。


    “赫連皓月本王告訴你,本王就算毀了司馬依落也不會讓你得逞的。”南宮冥絕說這句的話的時候有些狠絕,似乎真的要把依落毀了,他才甘心。而且他的話好絕情,若是依落在的話,隻怕會因為這句話心痛的死去活來的。


    南宮博彥在一邊著急,皓月這個時候不是再添亂嘛。


    其實南宮博彥會這麽認為,隻因他愛依落不深,若是愛的深就不會覺得皓月是再添亂了。


    “你再毀了落兒的同時,我也會毀了你。”皓月渾身張弛源源不斷的嗜血煞氣,紅眸似血狠狠盯著南宮冥絕。


    一時間房間裏彌漫著硝煙味。


    “皓月,你先走吧。”南宮博彥突然開口喊皓月走。他怕等會七皇弟和皓月打起,那就悲催了。


    皓月如一個樹木樁子一動不動,南宮博彥趕緊上前把皓月往外推。


    哼,司馬依落如今你還能在迴到冥絕大哥身邊嘛?若是沒有赫連皓月這番話,可能還可以,但如今,嗬嗬……。


    司馬依落,你的下場還不夠慘,本王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南宮初離,把司馬月如被廢一事全部怪在了依落頭上。


    夏笙照顧著紫初,發生的事情完全不再腦裏。


    依落迴到府裏,因為終究承受不了夏竹絲的背叛和心兒的出賣,再加上懷孕的身子昏迷病到了。


    “哎。”為依落診治的太醫歎氣搖頭,“廷玉,心蕊,依落的身子不適合懷孕。”


    太醫的話如咒語一樣困在司馬廷玉和蘇心蕊腦裏,女兒身子不適合懷孕,但如今女兒已經有了身孕,這代表什麽?兩人不敢想,一旁的小梅也不敢想。


    “老袁,你說的什麽意思,我不太懂。”司馬廷玉看著好友袁祥問。袁祥是司馬廷玉的好友,雖不及皇帝,卻也算的上交心。


    “依落,氣虛血空,體內熱症太重。所以不能孕育孩子,若是強行孕育隻怕對她的生命會有危險。”袁祥捋了捋小三羊胡子,搖搖頭表示無奈。


    蘇心蕊身子後傾,心中痛楚難抑。


    “要想讓依落活下去,如今能做的就是拿掉她腹中的孩子。”袁祥十分艱難說道。


    “這怎麽可能呀!”蘇心蕊唔著胸口,眼睛看著昏迷的依落緩緩開口。


    以落兒的性子,她怎麽可能會舍棄腹中的孩子。


    “娘,你說的是,我不可能不要我的孩子。我就是不要自己的命,也不會不要孩子的。”依落眼眸未睜虛弱的聲音如快要斷了的琴弦,臉上沒有鮮色。隻有白,白如灰麵。她在太醫說話時候便有些迷迷糊糊的醒了,最後太醫的話讓她徹底的醒了過來。


    她腹中的孩子是她和冥絕這段感情的證明,是這段感情的結晶,她就是豁出命去,她要也生出寶寶。


    縱然冥絕負她,但她始終愛冥絕,這是無法改變的。


    “女兒呀,若是你留下寶寶,你恐怕會沒命的。”蘇心蕊激動的撲到床前,身子有些顫抖,眼底有透著難以掩飾的痛楚。


    “娘,我就算不要寶寶,我的身子也不會好了。況且不是一定會沒命,不是百分之百。”依落一行清淚滑下,滴在枕上,似乎連枕兒都在為依落哭泣,她的一滴淚就浸濕了大半枕巾。


    “在我重傷之後,我感覺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事先我以為是傷經動骨一百天,也沒有在意。直到有了寶寶,我也以為是孕後的不適。從來都沒有想過,我的身子已經快要枯竭。在身子快要枯竭之時,我還能有寶寶,說明這是老天對我憐憫,老天給了憐憫,我就得珍惜!”她懂氣虛血空,體內熱症太重是什麽意思。若隻是氣虛,那還要好些,若是有了熱症那就證明,她的胃部已經受創,脾髒已經接近衰弱。一生到要與藥為伴,終身不得離。


    “可..可是落兒,如今你與韓王已經這般了!”蘇心蕊幾次哽咽才把話說完。那忍無可忍的淚兒,還是流了下來。


    “娘,我會去找他,找他把誤會解釋清楚。努力解釋清楚,就算他不聽,我也會求著他聽,纏著他聽。”依落此刻已經淚已滿麵,但她卻沒有再埋怨冥絕過去對她的種種,她現在最想的就是在她生命有了威脅的時候能讓他陪在她身邊。那怕隻有短暫的七月時間,也可以。但願,愛真的沒有辜負曾經的那一天。


    依落望著悲切的娘親,心陣陣抽疼。她代替了那個五歲就逝去的小依落活了下來,本應該讓小依落的娘親,也是她的娘親不承認失女之痛。可如今自己堅持生寶寶,讓娘親過著七個月的擔驚受怕的日子,而且還有可能真的承受失女之痛。


    “爹,娘,女兒不孝。”依落突然下床跪在地方,流著淚請罪。她在為小依落,為她自己給爹娘下跪,為她們的不孝下跪。而她自己的不孝占多數,畢竟小依落落水時才五歲,而她已經十九歲了。


    “落兒,你起來。你是娘的心頭肉呀,你這樣是在捶打娘的心呀!”蘇心蕊鏗鏘彎下腰去扶依落。她的女兒,怎麽會不孝呢!她的女兒事事以她為重,怎麽會不孝呢。


    老天爺我蘇心蕊捫心自問,一生沒有做過任何虧心事,你為何要如此懲罰我,懲罰我的女兒。為何呀!


    司馬廷玉也流下平生的第二次眼淚,就連外人袁祥心裏都有酸觸的悸動。


    想想曾經外界傳言,韓王是如何寵當時的韓王妃。看到這一幕他才知道,帝王的寵愛也不爾爾。


    “夫人,宮裏的芫情姑姑來了。”一個穿著花布衣服的小丫鬟走了進來說著。


    “快請進來。”司馬廷玉抹了抹淚吩咐。


    依落刺殺紫初的事情傳進宮裏,皇上知道了後大發雷霆要懲罰依落,卻被皇太後強行壓了下來。還說皇上如果真的對依落做了懲罰,他怎麽對得起心蕊和廷玉。


    皇上想了想廷玉,最後也隻得作罷。


    最後皇太後吩咐芫情來國公府看往依落,她則在暗中調查,她不相信是依落做的。她的落丫頭,怎麽可能會傷害她的紫初丫頭呢!


    芫情進屋後看見每個人都是悲傷的,心下不由奇怪:“心蕊,這是怎麽迴事。”阮芫情穿著一身深綠色衣裳,腰束素色緞帶,簡單束起的發髻上插著一支梅花簪子。


    “芫情,你來了?”蘇心蕊的淚未幹。


    “發生這麽大的事情,皇太後讓我來看看,就算皇太後不讓我來,我也會求皇太後讓我來的。”阮芫情將目光放在依落身上,她簡直不相信她眼睛看到的。依落此時側身歪靠在床上,整個人無一點往日的靈活氣,往日紅潤的唇,此刻泛著青色,眉眼間夾帶著重重的哀傷。


    “心蕊,落兒怎麽了?”阮芫情見蘇心蕊久久不答話,便有些急了。


    她隻聽說韓王不相信依落,卻沒有聽說依落病了呀。


    “芫情姨,我無事,就是昨日感染了風寒。”依落搶在蘇心蕊前麵說著。她不想她芫情姨知道她情況,不想讓她擔心。


    但如果阮芫情信了依落的話,她就不是阮芫情。況且還有依落那搖搖欲墜,氣若遊絲的聲音。


    “依落,要是我相信了你隻是感染了風寒,我這麽多年就在那深宮裏白待了。”阮芫情走到床前,看著依落,然後將她的謊話拆穿。但臉上卻深深露著著急,依落現在的模樣就猶如當年傾城是一樣的,或者說她是另一個傾城,也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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