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護著依落,不讓南宮初離傷其分毫。


    他從心底相信,依落絕對沒有對紫初公主做這麽殘忍的事情,就算是親眼看到是依落所為,他也不會相信。


    “五皇弟,住手。你不能因為夏竹絲的片麵之詞,就認定此事是依落所為。”南宮博彥堵在南宮初離前麵,阻止著他。


    南宮博彥也不相信夏竹絲的話,所以他不能任何人傷害依落。


    “犯人還需要過堂審理申辯。何況落兒還不是犯人,所以我警告你,別在用你那殺人的眼神看著落兒,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皓月再次冷冷開口警告。皓月看見南宮冥絕對於別人要置落兒於死地都無動於衷,他此刻就從心底替落兒不值。


    有人維護依落,南宮初離也隻得罷手。其實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想殺了司馬依落。畢竟他心裏很清楚重傷紫初的不是司馬依落,是月如。


    不,是司馬依落重傷的。如果不是要陷害司馬依落,紫初也不會受傷。南宮初離在心中為他的對紫初的愧疚找借口,為他的負罪感找替身,而依落就最好的替身。


    “竹絲,你為什麽要說是我?你摸著良心說,是我,還是司馬月如。”依落推開皓月,艱難舉步的往夏竹絲麵前走去,皓月默默跟在她身後。


    依落什麽都不去想,不敢去想,她去問,問那個她從心底認識她們是朋友的人。


    但迴複她,迴答她的,不是夏竹絲,而是一個委屈到了極點,冤枉到了極點的罪魁禍首的聲音在她耳中繞:“姐姐,說話要如你所說呀,要摸著良心說,你不能誣陷我呀!我一直站在一邊聽你們聊天,都不曾挨進你們呀,你怎麽能這麽冤枉我?”


    司馬月如雙眼汪汪,快要哭了,好像依落給了比天還大的冤枉,汙蔑。


    “我沒有問你,你給我閉嘴。”依落吼著司馬月如。她不想知道,司馬月如說什麽,她要聽竹絲說。


    她安慰著自己,一定是竹絲說錯名字了,說錯名字了。


    “依落,我不能因為你是我朋友就扭曲事實,說是齊王妃。”夏竹絲說的語中心長,臉上還帶著‘你怎麽可以讓我說謊的表情。’


    “你這叫沒有扭曲事實?真的沒有呀。”依落順著夏竹絲的話說,臉上該有的表情,也因為蒼白的臉色讓人看不出。


    “司馬依落,你自己做的事情,不敢認,還賴到月如頭上。你真的以為你是司馬國公府的嫡女,皇nainai寵著你,就無法無天嗎?本王告訴你,紫初無事便罷,如若不然,天王老子來了也護不了你。”南宮初離開口斥責。說話間,還看了一眼皓月。


    紫初,你一定不能有事,皇兄後悔了,後悔利用你了。


    南宮冥絕就靜靜的站著,如一塊雕塑。


    依落明白了,明白一切了,她不再說一句話,也靜靜的站著靜下心來想想發生的事情。


    不,她不想,因為她的愚蠢害了紫初,也害了自己。


    “依落,紫初帶你如親人。我一次又一次的費勁心力救,你就是這樣迴報我們的嗎?”夏笙痛苦說道。但沒有一句惡言。夏笙是完全相信竹絲的話,因為竹絲是他妹妹,他的妹妹知道他有多愛紫初,因此是不會騙他的。


    依落淡看了一眼夏笙,想說不是她,但最終也沒有說,在場的所有人都在指認她,她說了也沒用。


    她現在也不想為自己辯白,她隻希望紫初能快點醒過來。她是醫生,她知道紫初傷的有多深,多重。隻要紫初能醒過來,就算讓她被上這汙名也無所謂。她的汙名太多了,也不缺少這一個。


    依落,邁開腳步往棚子裏去,她要去看紫初,隻是還沒走到棚子跟前就被南宮初離攔住了。


    “你想進去殺了紫初嗎?”南宮初離冷冷開口問道。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也隻能任由事情發展下去,一定要趁紫初還沒醒來,解決了司馬依落。


    如果不是赫連皓月,他那一掌足以取了司馬依落的命。南宮初離心中氣死了,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壞了他的計劃。


    “五皇弟,我說了,你不能聽片麵之詞就對依落做出指責。”南宮博彥再次出麵維護。他語聲已經很不好了,如果南宮初離再說下去,他就會發火。


    “三皇兄,司馬依落殺害的是我們的皇妹,你不替皇妹聲討,怎麽還處處相互?”南宮初離這一次沒有退讓,直接質問。


    要說這南宮初離不去當女人進後宮鬥,還真的怪可惜的。瞧瞧這些話,那一句不是刺激南宮冥絕的?


    “夏竹絲一人說是就是嘛?那依落說是司馬月如做的,那麽是不是也就是司馬月如做的?”南宮博彥怒聲問道。


    “你,你。”南宮初離被南宮博彥問的啞言而止。


    哼,皓月心中一哼,他算是看出來今日這局勢了,一切都是事先設計好的。想到這裏皓月背後就發冷汗,如果今天自己沒有在場,隻怕依落早就隕了。開始南宮初離是故意趁南宮冥絕消化那位叫夏竹絲說的話時出手,南宮冥絕反應不過來,博彥離的太遠。


    而現在他是要趁南宮紫初沒有醒來之時謀害依落,如果等到時候南宮紫初醒了,那麽一切也都來不及了。


    “南宮初離,隻要有我在,你心中的想法就不會成功。”皓月抿嘴勾笑,淡然說道。但他眼眸中的紅,加深了,深到讓人分不清楚,說不上來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紅。


    紅,是那種紅南宮博彥說出來,但他卻知道皓月怒了,怒到極點了。


    南宮初離還沒有氣過呢,就聽見赫連皓月這樣說,頓時冒火,隻是他還沒有說話,就聽見一個人說著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寬,海有多深的話,“赫連皓月,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在這裏指手畫腳?”司馬月如盛氣淩人,一臉作死的囂張樣。


    所有人聽到這個都嚇出一身冷汗,其中包括南宮冥絕都手心冒汗,也喚過來了他。


    南宮初離心中為司馬月如捏了一把汗,他知道司馬月如的禍闖大了。


    “請聖天王朝皇帝陛下恕罪,本王王妃一時口快冒犯了皇帝陛下。”南宮初離趕緊上前抱拳,彎腰賠罪。南宮初離生怕禮數不夠,腰都彎的快到地了。


    “齊王妃,還不趕緊上前賠罪。”南宮博彥催促著司馬月如,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關兩國邦交。


    要知道四大王朝,雲龍王朝,聖天王朝兩朝是國力不相上下,其它兩朝則要弱一些。要知道雲龍王朝,聖天王朝一直邦交甚好,捆綁在一起,缺一不可。卻又不是缺一不可,總之關係很微妙,卻也很親善。


    但不管在好的邦交,在親善,在好的捆綁一朝國君在友邦之國遭受藐視辱罵,可想而知後果的嚴重性。輕則辱罵方國君親自向被辱罵國君道歉,賠禮。重則毀壞邦交,兩國交戰。而這兩種都是司馬月如承受不起,南宮初離承受不起的,再總之一句話,司馬月如慘了。


    “少卓,七分。”皓月喊了一聲影衛,然後吩咐兩字。


    “是。”少卓一身黑色錦服,手上如飛鶴一樣持有一把佩劍,隻是劍不同。但總之,簡單,來說,又是另一個飛鶴。


    ‘刷拉。’少卓佩劍拔出,直接朝司馬月如肩部刺進。南宮初離隻能兩眼看著劍穿透司馬月如肩膀,卻無法阻止。


    少卓殺了司馬月如的心都有,居然辱罵他主子。


    “少卓,將今日聽到的話一字不漏的寫成拜帖,送到雲龍王朝國君上手。”皓月雕刻般的臉上浮現著與世無爭的笑,若行若雲。


    “沒有我的準許,不能給她醫治。”皓月雙眸緊盯司馬月如那傷口留下來的血,“真髒,把地上都染髒了。”皓月嫌棄的搖搖頭。他想不到今日他居然站了主權,既然如此他為何不好好利用幫依落報仇。當初依落受傷,他清楚知道是南宮初離傷的。今天南宮初離一直起著殺心,那麽他不介意迴報一下。


    南宮冥絕,南宮博彥,南宮初離都知道皓月是故意的,自然其餘人也都知道。


    同樣也都知道是為什麽,但彼此都心照不宣。


    有人是在心裏看戲,有是同樣的,而最該看戲,看笑的兩人,此刻是一個看不成,一個顧不上看。


    但南宮冥絕卻不同,他深袖裏拳頭掌心間捏的都感覺不出來了疼了。


    赫連皓月,在保護他的妻子,在搶他作為丈夫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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