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陽光終於從東方升起,柔和的照耀在細雨過後過於濕潤的泥土上。


    園裏那滿園的粉紅紫荊花兒,正隨著那柔和的陽光一朵朵綻放起來,燦若雲霞,美如蝴蝶,使清冷的清水園多了一番別有的色彩。


    似濃似淡的花香味肆意而放,花香味兒飄遊在清水園各處,香氣撲鼻。


    “娘娘,已經到了紫荊花凋謝的月份了,為何今兒個它還散發著香氣呢?”小梅撈開門簾走進來依落臥房。


    “可能是下了幾天雨讓花兒萎靡了幾日,所以它在趁凋謝之際,釋放出它所有的美好吧!”依落閉上眼睛莞爾一笑,聞著飄進屋內的花香。


    “哦。是嘛?”小梅癟嘴表示不理解。“對了,娘娘,昨日九公主離開的時候告訴我,今日早些伺候娘娘起床梳洗。”


    “不過,卻讓我給忘了。”小梅一臉幽怨繼續說道。


    依落撇了一眼小梅,心裏便跟明鏡似的。


    “你是忘記了,還是故意的,我會不知道嘛!”小梅清楚知道她有了身孕後便很嗜睡,故而不管遇到什麽事,她都不會很早叫醒自己。


    “……”小梅無語,娘娘知道就好嘛,趕嘛還要說出來呢。


    依落見小梅鬱悶的樣子,也不打算在逗她。


    “這是我昨晚寫的保胎膳食單,你照著上麵去買點迴來。”依落將單子遞給小梅,“你現在就去早晨的比較新鮮。今天就讓心兒跟我去靖王府。”


    “好。”小梅接過單子,便往外走。


    “小梅,你讓心兒趕緊進來幫我梳妝。”依落伸出手指了指外麵,“現在時間不早了。”


    “嗯。”


    心兒待著靈犀拉開紗簾進屋,心兒已最快的手速給依落穿衣,上妝生怕誤了出門的時辰。


    但不管心兒如何快,也快不過紫初與夏竹絲來清水園快。


    “七皇嫂,你好了沒有?”不見其人,先聽其聲。隨即紫初和夏竹絲便進了屋。


    依落從魚碧紋的銅鏡中看見,紫初今日著裝既與往日有些不同,一襲深羅蘭裙,芙蓉花色紗帶係佻腰間,貴氣而不庸俗。


    微含笑意,懵懂而又靈水的一雙眼眸,泛著玉般的透明,眼神清澈如水,不染塵世間一絲塵埃。


    紫初今天好美,如那不與百花爭豔的芍藥仙子。


    夏竹絲穿著變化不大,還是一襲白衣,如墨黑發散落在肩。


    “差不多好了。你與竹絲先出去等我。”依落攆紫初到外麵去,因為她不習慣當著別人的麵換衣服。


    紫初憋著小嘴,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了出去。


    “娘娘,今兒個穿這件綠色煙沙碧霞裙,如何?”心兒從衣桁上取下衣衫放在手腕上給依落看,然後詢問著。


    “換一件,太招搖了。”她隻想悄聲無息的陪著紫初給南宮博彥過完生辰,不想多生事端。


    但若是穿了這華麗的碧霞裙,隻怕她就安靜不了。碧霞裙是皇nainai所賜,放眼在朝也不過就那麽三件。一件皇nainai賜給已逝去的夢皇貴妃,一件賜給了她,還有一件皇nainai自個留著的。


    而現在皇室公主,王妃做夢都想要得到這珍貴無比的碧霞裙。


    心兒撇撇嘴,將碧霞裙遞給靈犀,然後從靈犀手上接過眼色不那麽亮的淡藍色衣衫。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靈犀掀開門簾,心兒扶著依落走出來。


    依落身穿淡藍色衣裙,外套一件白色輕紗,烏黑長發僅用一根碧玉簪子束起,無任何頭飾修飾,一雙美麗的雙眸,透著難以察覺的憂傷,但那憂傷絲毫不影響那對動人的雙眸美,稍施粉黛,增添顏色,掩住那還略微有些蒼白的臉頰。


    “七…七皇嫂。”紫初像是患有口疾似得,一句‘七皇嫂’喊的有些結巴。紫初感覺她七皇嫂此刻有一種美是無人能及的,那種憂傷的美,憂傷到讓人看起有些心疼。但她七皇嫂卻在極力掩飾。


    “怎麽?”依落不明紫初在結巴什麽,便詢問道。


    “七皇嫂,沒,沒什麽。”紫初默默的心疼,七皇嫂的美來自於憂傷,因此她怎能誇其美。


    哼,悲傷,憂傷還能掩飾,那麽便不是很悲,很憂,夏竹絲眼底忽急閃過一絲陰暗,與她平日那心善的行為是那麽的有出入。


    “依落,九公主我們快些啟程吧。冥絕大哥和新王妃在我們兩來清水園的時候就已經走了。”夏竹絲在說到南宮冥絕的時候,眼底的陰暗消失,浮現小女兒狀態情懷。但隨即又裝出一副,我是無意而為表情,“依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怕耽誤了時辰,到時候失了禮數。”


    夏竹絲知道她的解釋一點都不高明,若不是因為那句‘冥絕大哥和新王妃已經走了’擾亂了依落心,以依落的聰明是不難察覺的。但她也正是抓住了這一點,才敢開口說的。


    紫初在聽到夏竹絲話後第一反應是冒火,第二反應是開口的斥責,卻還等她開口,就聽見夏竹絲解釋了,她也隻好咽下到了喉間的話。


    但她很懷疑這夏竹絲是不是故意的,每次都有意無意的說著傷七皇嫂的話。


    “我們走吧。”正如夏竹絲所想依落沒有心思,心情去細細推敲夏竹絲的話。


    依落她們坐的是彩轎,當轎子走到大街上上時依落掀開彩轎兩邊的轎簾往外看去,正好看見一輛華麗的馬車快速從她眼前行駛過去。


    曾幾何時隻要去參加這種宴會都是她和冥絕坐在馬車裏一起去,縱然是兩人吵架和未定情時都是一起乘坐馬車,何以像現在這般,她獨自坐在轎裏。


    而冥絕卻和另一個女人共乘馬車,將她丟下。


    冥絕,你真的要因為一次誤會就將我徹底忘在腦後嘛,丟於出心嘛!


    彩轎的顛簸讓依落的胃如翻江倒海的難受,發出陣陣幹嘔。蒼白的臉色,就連粉


    黛都遮掩不住。


    心兒走在外麵似乎聽見依落幹嘔的聲音,便立刻掀起轎簾,“娘娘,你怎麽了?”


    “沒怎麽。”依落強壓難受道。


    聽見依落這般說,心兒也就放心的放下轎簾。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候,彩轎到了靖王府外停下。


    紫初,夏竹絲紛紛下轎。


    “心兒,你先不急來扶我,我想在裏麵坐一會。”依落的聲音從轎中響應到轎外。終於停下了,她也能穩穩的坐一小會子了。她覺得她現在很不舒服,都快要暈倒了。若是為了腹中寶寶,她也就放棄強撐打算暈過去算了。


    “是,娘娘。”心兒退開轎前,站到一邊。


    紫初聽見依落這樣說,也在一邊等著。


    而夏竹絲想把戲做主,不得已也要在一邊等著。


    靖王府門外豎立著兩尊威武的大獅子上麵也都係著紅綢,這是寓意著主人如雄獅一般威武,寓意著過生成的人長命百歲。


    靖王府外停滿馬車,彩轎。


    當然,各個王府的馬車,皇家公主的彩轎都停在靖王府內專用安置處。


    來為南宮博彥慶生的大小官員與朋友絡繹不絕的走進靖王府,帶來的賀禮都由禮部官員紛紛登記記賬。


    不過,這賀禮讓禮部官員登記記賬是南宮博彥要求的。以便宴會結束後有官員送了不該送的東西好全數退迴。


    這也無疑告訴了每個官員,他靖王府的規矩,讓每個官員好自為之別造次。


    而官員都是在**打滾的人,在來到靖王府門前看到禮部的人都明白了。所以就把不該有的賀禮讓家丁拿迴府中,留下該有的賀禮。


    自然官員都帶了上,他們的嫡出長女紛紛而來,都希望自己家的女兒能被靖王看上。然後嫁給靖王當靖王妃,好光耀門楣。


    而總女也是十足十的打扮一番,衣服穿最好的華服,胭脂香料用的都是上品。


    過了很久,依落便自己下轎了。


    依落下轎後轎夫便把彩轎,從另一條進王府的裏路抬進裏麵去了。


    “紫初,我們進去吧。”依落說完話,就看一個身影朝她走來。


    那趾高氣昂的樣子,仿佛要把腦袋望到天上去,那人也不嫌脖子疼。


    那耀武揚威的樣子,好像在橫著走,一條大路都不夠她浪,還得加一條才夠讓她浪夠本,浪的完美。


    “喲,這不是韓王妃嘛?”司馬月如拿著絲帕捂著嘴笑道。


    依落看了一眼司馬月如覺得不思議,她今天怎麽和自己穿著打扮是一模一樣,連束發都一樣,讓人看上去能有一種錯覺感,把她兩人認成一人,認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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