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見依落阻了靈犀想打她的手,又是一陣嗤息,“主子不中用,讓你一個賤婢著急?”


    “彩衣,是吧?“本妃送一句話。”依落說完停頓一會又道:“彩衣,你心比天高,卻永遠都隻能是這一副皮囊。”在依落眼裏,這樣的彩衣倒像是紅樓裏的晴雯,但是她卻隻承襲了晴雯的刁鑽,別的她可是一點都不像。


    “你什麽意思?”彩衣聽不懂依落的話直接問道。小梅,靈犀也不明白她們主子的話。


    “意思很簡單,我是主子,你是奴婢。”依落笑著解釋。


    “你是主子,我呸,你算什麽主子?韓王府我家王妃娘娘才是主子,你就是一奴婢。”彩衣麵露兇相道。她今天就是要把這個側妃娘娘打敗,這是她家主子給她的任務。


    “你要記住,本妃是側妃,你是王妃娘娘的貼身侍婢。”依落靠攏彩衣慢字慢字道。


    “本妃要懲罰你這個奴婢,你要決對相信,本妃一定有這個權利,就算是王妃娘娘也保不住你。”依落聲音冷然。她不是軟柿子,她的身份變了,但不代表一個丫鬟都可以欺負她。


    “側妃妹妹好大的口氣。”門外傳入一陣笑聲道。


    聽到聲音依落知道新王妃來了,看來就算冥絕昨天晚上沒有迴清水園,新王妃也不會讓自己好過呀。


    冥絕昨晚沒有迴清水園,難道是在新王妃哪裏過夜的。她一直都沒有想到此事,此刻聽到新王妃的笑聲她才意識到。


    好累,心好累,冥絕愛你好累!不管我今天心情在怎麽不好,我還是要應付來自於你給我問題。


    但是為了愛你,我願意承受著,但冥絕我真的好累。


    “側妃妹妹,彩衣是本宮的人,你打算如何處置她呢?”新王妃不陰不陽的問話,把依落從思想中拉了迴來。


    依落這才注意到新王妃劉晚清,她一身韓王妃朝服站在離依落不到兩米遠之處看著依落,似打量,似審視,似好奇的目光瞧著依落。


    “參見王妃娘娘。”依落沒有直接迴答新王妃而是先彎腰恭敬行禮。她不想惹事,她現在身子極為不適,她隻想快點結束這一場亂。


    “彩衣是王妃娘娘的人,冒犯主子,我自然是不會私自處置,一切堪憑娘娘。”依落不曾起身繼續道。


    “側妃娘娘不是說要懲罰本宮的嗎?”劉晚清咄咄逼人道。她在府中聽了不少關於這位前韓王妃的事情,因此她對眼前的前王妃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她養在深閨,熟讀,女戒,女德,女訓,所以她對不守婦道的女人是鄙視的。


    而且今兒個她在門外站了許久,自是聽見了彩衣和前王妃的對話。彩衣沒有聽懂那一句‘心比天高,卻永遠都隻是這麽一副皮囊。’但是她卻懂,所以她更加厭惡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她雖然不愛韓王,但是她既是嫁給了韓王,她就要做韓王府裏的女主人。但是她聽說韓王極寵‘前韓王妃’所以她打定主意在進府的第一天就要狠狠的收拾韓王最寵的女人,‘彩衣’的名字就是最好的羞辱。


    依落秀眉微挑,想來新王妃今日不會輕易離去。


    “王妃娘娘,彩衣是奴,我是主。她既然出言不訓,自是要交給王妃娘娘處置,但若是王妃娘娘不處置,我也亦是無話可說。”依落聲音柔道。她現在明白了一個道理,宅鬥和宮鬥都是一個檔次的。


    “嗬嗬。”劉晚清鄙夷一笑,“你還算知趣。不然,本宮會好好伺候你的。”如果眼前的人敢忤逆自己,她不介意依樣畫葫蘆賞其五十板子。


    依落也不反駁,隨意新王妃如何鬧。


    她實在不想多生不必要的事端,她現在身子好累隻想躺下。


    “側妃,你還沒有給本宮敬茶。你立即跟隨本宮到碧柏殿去,給本宮見禮。”劉晚清輕視著依落道。


    碧柏殿?依落忽略劉晚清所有的話,唯獨聽進這三字。當初自己嫁進王府第二天就被趕出碧柏殿,入住清水園。新王妃現在要自己跟她去碧柏殿,那麽就代表新王妃沒有被冥絕趕出來,反而一直住在碧柏殿?


    碧柏殿,她的新婚之夜,她的洞房花燭,她在碧柏殿把自己全身心交給了他,如今他卻讓另一女人住了進去。


    他怎麽可以?他怎麽可以讓別的女人住在碧柏殿,怎麽可以?依落想及此事都想哭,白齒緊咬唇瓣。


    “側妃娘娘,走吧。”劉晚清再次開口。她注意到了依落的微小變化,不過,這不管她的事,且她要得不就是這結果。


    “王妃娘娘要我給你敬茶,在清水園即可,沒有必要去碧柏殿。”依落穩定心神拒絕,她不會去碧柏殿,就算她再怎麽忍讓,她今天也不會去碧柏殿。去那個能撕碎她心的地方,她不去。


    “哼。”劉晚清逼近依落身前冷笑,“你沒得選擇,本宮今天一定要你去。”


    選擇?是啊,她沒得選擇,她沒得選擇所以讓冥絕娶了新王妃,她沒有機會告訴冥絕說,不讓新王妃留宿碧柏殿。對於新王妃的刁難,丫鬟的無禮,她沒得拒絕,她隻能受著。對於外間對她的清白侮辱,她沒得反抗。


    一切的一切她都沒得選擇,沒得機會,沒得拒絕,沒得反抗。但是她又做錯了什麽?做錯什麽?


    她憑什麽該受著這些,憑什麽?


    因為身子難受,她似乎忘了,她不是仍欺之人。欺了她的人,她是不會放過的。


    想及此處,依落彎下得身子立直了起來,隨即開口道:“小梅,過來扶著我。”她感覺身子軟弱無力,必須要有一個支撐。


    小梅聽聞主子這般說,也立刻起身著主子。


    “大膽,本宮讓你們起來了嗎?”劉晚清大聲怒斥,上前就使勁推了一把小梅。


    小梅本能的護著依落,她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但不管小梅如何護著依落,依落還是鏗鏘雙膝跪在地上。


    “哈哈。側妃娘娘,你何須行這般大禮,這麽見外?我們是姐妹以後這種禮還是少行。”劉晚清笑臉如花道。


    “彩衣,你還不過去扶起側妃娘娘?王爺離府辦事的時候叮囑本宮要和側妃娘娘和平相處,現在側妃娘娘對本宮行如此大禮,若是那個不懂事的賤東西告了刁狀,王爺到時候該怪罪本宮了。”劉晚清皮笑肉不笑繼續道。她話裏有警告的意思,也有侮辱依落的意思。


    警告下人不準亂說,罵依落的賤東西。


    “對了,彩衣,側妃娘娘的閨名叫什麽?”不等彩衣展步,劉晚清再次問道。


    “迴稟娘娘,側妃娘娘好像叫司馬依落。”彩衣笑著一臉狗腿道。


    “哦,是嘛?”劉晚清故意重音,隨後又道:“嗬嗬,司馬依落,彩衣?彩衣看來本宮賜給你的新名還不錯嘛?居然和側妃娘娘的字同音。”劉晚清嘴角勾起一抹藐視的笑。


    “她也配?”彩衣嘰諷道。她開始也覺得這個名兒好聽,而現在她卻覺得一點都不好了。因為有個下堂婦和她名兒一樣了。


    “說的很好。”劉晚清誇著彩衣。她暗暗自喜,不愧是她的丫鬟。


    她賜名的時候,就是為了羞辱前王妃的。卻不想彩衣,居然來了這麽一句話,真是好及了。


    “王妃娘娘想將一個下踐人給捧到天下去。但是王妃娘娘你也得先掂量一下,你有這個本事嘛?”依落淡聲慢悠悠道。


    “本宮沒有這個本事?”劉晚清也不生氣反而是笑著問。她不是被趕出去的穆靜,研惜,她的身份在這裏,她的家世也擺那裏。


    “自然,隻要我想,那麽她的名字明日一早就會變成劉晚清。”依落淡淡柔笑。她現在在王府裏的身份的確不如劉晚清,但是不代表她就不能繼續讓劉晚清欺負下去。也不代表她能讓那個丫鬟繼續叫‘彩衣’下去。


    況且她今天一定要好好收拾一而再再而三出言不遜的丫鬟。


    “嗬嗬。”劉晚清冷笑,“你別忘記了,韓王府裏的女主人是本宮,不是你。韓王府裏一切皆由本宮做主,就算本宮把你丟出去,也沒有人敢過問。”


    隱身在暗中的飛鶴,有些按捺不住了。但是一直都沒有聽到娘娘的指示,他也不能出麵。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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