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騎虎難下


    第二天一早,成天便與任濤、洪闊海以及步雲煙四人一同來到了天宮正殿。


    一見是成天等人,守門的天兵立即跑進去向天君稟報,之前成天等人來到天宮的時候,連遊魂和煞星都要殷勤接待了,他們當然明白,成天等人絕非等閑之輩,不是天君的上賓,就是與天君有著什麽特殊關係,所以他們也不敢怠慢。


    天君聽說成天等人來找他,心裏有些納悶,按說成天等人應該著手查問綠袍老祖之事了,怎麽會突然跑到天宮來呢?不過既然成天等人已經來了,天君也不能將他們幾個拒之門外,畢竟是神王派來的人,天君多少要給他們幾分麵子。


    天兵來到天宮門口,將成天等人帶進了天宮,見到天君後,成天十分有禮的對天君深施一禮。


    天君看了看成天,笑道:“成天老弟,今日特地來到我這裏,是想要我幫你點什麽忙,還是……”天君說著,看了看成天等人。


    成天抬起頭來,對天君說道:“不不不,至少眼下還不需要天君您的相助,隻是我們有一事不太明白,煞星不是天君的親信嗎?他怎麽會變成了綠袍老祖派到您身邊的暗樁呢?”成天說完,兩眼緊盯著天君的神情。


    天君聞言,立即明白了成天的來意,看來成天多半是為了遊魂昨天晚上所說的那番話前來質問自己的,而且看成天等人分成兩排站立,無形之中已經形成了一個陣法,看來成天是有所準備的,如果自己哪句話說得不對,極有可能被成天等人給殺了。


    天君笑道:“哈哈哈……看來成天老弟還是信不過我啊,難道你認為我會與綠袍老祖等人同流嗎?若真是這樣,我怎麽會派人去探問呢?其實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煞星的真正身分,而且此人已經被我處死,畢竟你們兄弟四人的住處是煞星和遊魂安排的,綠袍老祖如果知道了你們的住處,難保他不會暗算你們,所以我才會派遊魂前去看看你們幾個是否安好。”


    天君又接著說道:“如果成天兄弟誤會我與綠袍老祖之間有什麽關聯的話,那真的是冤枉我了啊,再怎麽說,我也是天君,總不至於跟他們那種貨色同流吧……”天君說著,目光真誠的看著成天,他倒不是怕成天,而是不想被成天等人冤枉。


    成天聽到這裏,也明白了天君的用意,於是笑道:“嗬嗬,天君,你不要誤會,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要怪隻能怪這些事來得太巧了,難保不讓我們誤會啊。”


    成天頓了頓,又說道:“昨天,我們剛剛迴到住處,便有人偷襲我們,幸好被我發覺,殺了那兩個人,聽他們說是綠袍老祖派他們來的,而我們又剛剛到天界來,知道我們到天界的人隻有您一個人,接著,晚上您又派人去打聽我們的消息,換了是誰,都會多想的,您說是嗎?”成天說著,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此時成天已經看出,天君絕對不可能是綠袍老祖的同夥,而且天君的為人也相當可信,於是成天開始對天君說出了以往的經過。


    天君聽完成天的講述之後,也十分釋然,畢竟這些事都在同一天發生,換了任何人,難保不會多心,又何況成天等人還是剛剛來到天界,對天界裏的事情知道得並不多。


    天君見成天等人仍然站在那裏,連忙對成天等人說道:“幾位都坐吧,現在誤會也解開了,沒必要再擺著那個陣法對著我了吧,哈哈哈……老實說,即使你們不擺那個陣法,殺我也很容易吧?哈哈哈……”天君說著,開懷的大笑起來。


    成天等人聞言,臉上一紅,均搖頭苦笑,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成天這時才對天君說道:“天君,昨天晚上我聽遊魂說,好像是因為那個叫煞星的人是綠袍老祖派來的內奸?可是他在您身邊那麽久了,您一點也沒有發覺他有什麽異常之處嗎?”


    成天對這點很好奇,天君就是心再大,應該不至於連自己手下人是否忠心於他也看不出來吧?而且煞星跟隨天君的時間並不短,少說也有個千年左右,又不是一天兩天,即使他偽裝得再好,也會有露出馬腳的時候。


    天君看了看成天,臉露愧色的說道:“嗬嗬……說來實在很慚愧啊,都怪我平日裏太過大意,根本就沒想過我身邊會有別人派過來的臥底,如果之前不是羅天真君提醒我,或許直到現在我還沒有發覺煞星就是綠袍老祖派來的奸細呢。”


    天君說到這裏,臉上的笑容也淡漠了許多,其實天君的心裏,的確對煞星有些恨意,不過也很佩服煞星的為人,能一直如此忠於主子的人,在天君這種人的眼裏,比什麽都要難能可貴得多。


    成天微微點了一下頭,像天君這樣的人,平日裏沒有太多時間懷疑手下,畢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成天的心裏多少也能理解天君。反正現在那個暗樁也已經被除去,成天沒有什麽好不放心的了。


    “嗬嗬……天君不必過於自責,其實這樣的事情難免會發生,不過我聽您的言下之意,您現在似乎已經與羅天真君連手了?也就是說,此人不可能是天煞的人?”成天說著,專注的看著天君。


    天君看著成天道:“沒錯,羅天真君已經成了我們在那邊的臥底了,嗬嗬嗬……我也是偶然才想到這一點的,既然綠袍老祖給我派來了一個臥底,我怎麽就不能給他也派去一個?”


    “而且現在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了,綠袍老祖或是九陰法王兩人之中,必然有一個是天煞的人。”


    成天聞言,疑惑的說道:“哦?是他們兩人之中的一個?天君,我有些好奇,之前您還不能肯定是哪一個,為什麽現在能如此肯定的說,綠袍老祖和九陰法王兩人之中,必然有一個是天煞的人呢?”成天說完,與任濤等人交換了一下眼色。


    任濤等人對成天點了點頭,顯然他們心裏也有這個疑問,畢竟之前見到天君的時候,他還不能肯定,隻是含糊的告訴眾人,可能是九陰法王、綠袍老祖以及羅天真君三人之中的一個,並沒有將範圍縮小到具體某一兩個人的身上,而今天卻指明了成天等人日後查訪的對象。


    天君微笑道:“是羅天真君跟我講的,他說有一個叫紅蓮的人也在綠袍老祖那,不過那個人並非我們天界之人,而是天煞派來追殺你們的。”


    “據說綠袍老祖對那個人敬畏有加,似乎言聽計從的樣子,所以我推斷,綠袍老祖很可能就是那個你們要找的人,至於九陰法王,我也不能肯定他的身分,不過他現在是與綠袍老祖站在同一戰線上絕對沒錯。”


    天君說完,看了看成天等眾人,心裏也在暗自想,自己這樣想有沒有錯誤,不過天君相信,羅天真君應該不會跟自己說假話。並非因為天君此時已經與羅天真君結盟,而是天君仔細的觀察過羅天真君的一舉一動,一個說謊的人,不會是羅天真君那種神態的。


    “哦,原來是那個羅天真君說的,但是天君您是否想過,如果羅天真君就是天煞的人呢?那我們豈不是反被天煞利用了嗎?”


    “況且那個羅天真君,您之前對他也沒有什麽好感不是嗎?”成天說完,兩眼盯著天君,一臉的凝重之色。


    天君微微點頭道:“成天兄弟,你所說的這些並非沒有可能,但是羅天真君絕不可能是你所說的那種人,憑我的直覺來看,羅天真君所說的都是實情,如果天煞派人來天界的話,我想第一個找上的人,就是天煞在天界裏埋下的暗樁了,否則的話,要在天界裏找到你們幾個,恐怕難比登天啊。”


    天君說到這裏,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又對成天等人說道:“如果羅天真君和綠袍老祖兩人都是天煞的人,那羅天真君又何必幫著我除掉綠袍老祖派到我這裏的臥底,他自己還去綠袍老祖那裏幫我做臥底呢?”


    “再者說來,羅天真君與九陰法王和綠袍老祖兩人一向不和,他們之間大戰小戰已經打了不下上千次,如果羅天真君和綠袍老祖兩人都是天煞的人,我想他們兩人應該連手對付九陰法王才對吧?”


    成天聞言,微微的點了一下頭,如果真如天君所說,那麽羅天真君的嫌疑也就理所當然的被排除在外了,隻是眼下雖然確定了目標,可是如何將綠袍老祖和九陰法王兩人除去卻成了一個大問題,畢竟他們兩人在天界裏也並非等閑之輩,哪個都是實力不弱的一方豪強。


    經過一番思索之後,成天才對天君說道:“天君,即使我們曉得綠袍老祖和九陰法王兩人可能是天煞的人,但是對付他們兩人想來也並非易事啊,畢竟他們都是天界裏的一方豪強,單以我們四人之力恐怕難以將他們除掉啊,不知天君可否有什麽良策?”


    天君微微點了一下頭,說道:“當然,對付綠袍老祖和九陰法王兩人不能等閑視之,他們兩人都是天界之中厲害的人物,如果處理得不好,將會令天界大亂起來。”


    天君又說道:“正麵衝突還是最好避免,與之正麵衝突對我們雙方都沒有好處,如果天界經過這一戰之後,元氣大傷,日後恐怕無力再幫助神界對抗天煞了。”


    天君說到這裏,眼角、眉稍上也略帶了幾分愁容,其實天君直到現在也還沒想出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來,如果這一次天君與綠袍老祖開戰的話,即使有羅天真君相助,對天界來說也還是一場極大的損失,畢竟綠袍老祖和九陰法王兩人的實力並不弱。


    成天看了看天君,微笑道:“嗬嗬,其實未必一定要與他正麵衝突吧,如果我們幾個偷偷的混到綠袍老祖的地盤裏,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除掉,那麽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他手下的那些人不就成了烏合之眾了嗎?對付一群烏合之眾總比有綠袍老祖等人在的時候容易得多吧?”


    天君聞言,看了看成天,微笑道:“方法不錯,但是想殺綠袍老祖談何容易呢!即使你混進了他的地盤,也未必有機會接近他,加上綠袍老祖通常都住在自己的宮中,很少外出,你們的機會是少之又少啊。”


    成天聞言不由得大笑道:“哈哈哈……您剛剛有說了,羅天真君是前去幫您臥底的嘛,如果請他幫幫忙的話,我想讓綠袍老祖離開他的宮殿應該不成問題!”


    天君聽罷,重重的點頭道:“是啊,如果有羅天真君幫忙,也許可以達到我們的目的,哈哈哈……你看我竟然把這個重點給忘了。嗯,即使如此也要好好想想再做決定,畢竟此事關係重大,如果第一次失敗的話,就永遠都別想有第二次機會了。”


    成天微微點頭道:“沒錯,此事隻能一擊成功,絕對不可以失敗,不過綠袍老祖應該不會那麽難對付吧?合我們四人之力,會連一個綠袍老祖都對付不了嗎?”成天可不相信,綠袍老祖的實力會比天君還厲害,即使麵對天君,成天也有十成的把握取勝,又何況是一個綠袍老祖呢?


    天君搖頭道:“不是這樣說的,其實你我真正要對付的人,並非綠袍老祖和九陰法王,相比之下他們隻是兩個小角色,真正要對付的人,應該是那個叫紅蓮的人。”


    “此人是天煞的親信,如果活捉他的話,相信對擊敗天煞會有很大的幫助,可是天界裏,應該沒有人是此人的對手,所以這個人就隻能交給成天兄弟以及你的三位朋友了。”


    天君並不在意綠袍老祖等人,即使成天沒能殺掉綠袍老祖,最終天君與綠袍老祖正麵衝突的話,也是天君的勝算大一些,況且還有羅天真君從背後幫忙,擊敗綠袍老祖隻是遲早的事,隻是天君想用什麽方式將之擊敗而已。


    成天淡然笑道:“那個紅蓮嘛,當然不能讓他給跑了,隻要滅了綠袍老祖,紅蓮也休想離開天界,不過到時候就要麻煩天君您多多幫忙了,隻要告訴我們紅蓮逃到哪裏就可以了,其他的都無須您過問,我們幾個一定能將紅蓮留在天界。”


    天君聽成天這麽一說,心裏當然高興,除掉了綠袍老祖等人以及紅蓮之後,天界就真正的再無戰事了,而且羅天真君也不會再向過去那樣,不聽從天宮了,如此一來,就與天界大一統沒有什麽兩樣,天君當然會心花怒放了。


    “哈哈哈……好好好,這個忙我一定會幫,來來來,隨我一起到後間去,我命人備一些好酒、好菜,我們開懷暢飲一番……”天君說著,便想將成天等人請去內間飲酒。


    成天連忙站起身來對天君說道:“多謝天君的美意了,隻是我們還有要事在身,不能飲酒,你的好意我們幾個心領了,在除去綠袍老祖等人之前,我看我們是沒有機會飲酒作樂了,嗬嗬……”成天說著,對天君笑了笑,畢竟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的話,成天也不會推辭。


    成天等人離開了天宮之後,洪闊海不解的朝成天問道:“老大,我們還有什麽重要的事沒辦啊?天宮上的醍醐甘露可不常見,就是在神界裏,恐怕也難得喝上一迴,你怎麽就這麽給推掉了?”洪闊海還在迴味前一天喝的美酒呢,直到現在,想想口中還似有餘香一般。


    成天白了洪闊海一眼,說道:“怎麽會沒有呢?你也不想想,我們自從到了天界後都做了什麽,除了去天宮飲酒,好像什麽都沒幹吧?對付綠袍老祖他們,不能單單依靠天君,我們自己也得出力,人家隻是從旁協助我們,具體的事情,還得我們自己去辦!”


    成天心裏明白,如果不是因為天君可以從這件事中得到好處,想來天君也不會如此盡心竭力的幫忙,不過即使天君會使出全力,成天還是認為凡事靠自己比較穩妥一些,以他們四人的實力,在天界來說,甚至可以橫著走了,成天倒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就在成天等人趕去天宮的時候,羅天真君也帶著陳平等人前往綠袍老祖那裏了。


    羅天真君此番前往綠袍老祖那裏的心情與之前已經大不相同了,之前羅天真君心裏沒有底,不知道綠袍老祖為什麽邀請他,現在羅天真君是抱著自己的目的來的,不像之前那樣迷茫了。


    至於紅蓮和綠袍老祖等人,羅天真君倒是沒將他們放在眼裏,他和天君兩人聯起手來,就等於擁有了天界一半以上的實力,對付這些人,當然不在話下。即使紅蓮的實力高出他們許多,羅天真君也未將紅蓮放在眼中,畢竟人數決定一切,實在不行,可以給紅蓮來個人海戰術,諒紅蓮有天大的本事,也難逃一死。


    羅天真君帶著陳平等人剛來到綠袍老祖這裏,綠袍老祖便親自迎了出來,之前在羅天真君離開之後,綠袍老祖心裏一直在暗自擔憂,萬一羅天真君反悔那就麻煩了。


    如果沒有羅天真君幫忙,能否鬥得過天君那就很難說了,畢竟實力上差得太遠,而且這個時候又無法強迫羅天真君為他所用,綠袍老祖的心裏真的好像吊了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的。


    一直到早上,有人來向綠袍老祖報告說羅天真君真的如約而至,綠袍老祖的心才算放下,看來羅天真君沒有食言,更沒有說謊,羅天真君真的是迴去準備人手,準備與天君大幹一場呢。


    想到這裏,綠袍老祖的心情別提有多好了。


    “嗬嗬……綠袍老祖,你這麽大老遠的迎出來,真是太讓我受寵若驚了,你我本是同等的身分,何必如此呢?想必九陰法王到你這裏來的時候,也沒有受到這樣的厚待吧?”


    綠袍老祖聞言,滿臉笑容的說道:“哈哈哈……羅天真君,你說這話豈不是很見外啊,現在我們可以說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吧,還分什麽彼此啊?比起九陰法王來,你那邊的路要遠得多了,所以我特地來迎接你啊,這有什麽好見怪的。”


    羅天真君對綠袍老祖淡然一笑,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綠袍老祖心裏想的是什麽,隻是嘴上不說出來罷了。


    其實綠袍老祖之所以會親自出來迎接,多半是因為之前羅天真君離開的原故,綠袍老祖擔心羅天真君會中途變卦,所以才會親自出來迎接他。


    “嗬嗬……你說得倒也有理,反正我們算是共存亡了,不分你我,不過你還是很厚待我的啊,哈哈哈……你隻管放心好了,我不會中途變卦的,既然我已經打定了主意,當然不會反悔,以你我這樣身分的人,怎麽能出爾反爾呢?”羅天真君雖然對綠袍老祖說自己打定了主意,卻並沒有說明是什麽主意,所以羅天真君這樣做也不算是小人行為。


    陳平等人站在羅天真君身後,冷眼看著綠袍老祖。


    綠袍老祖有注意到陳平等人的目光不善,不禁疑惑的說道:“羅天真君,看來你的手下人對我似乎有些不滿之意啊,由他們的目光之中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好像對我有氣似的,這是為何呢?”


    陳平不等羅天真君說話,便對綠袍老祖沒好氣的說道:“我家主公已經在這裏站了半天了,你也不讓我們去你的宮中坐坐,難道說你出來迎接我家主公就是為了讓我們在這裏一直站著?我想應該沒有這樣的道理吧?”陳平說完,白了綠袍老祖一眼。


    綠袍老祖聽陳平這麽一說,心裏也就明白了,想來自己也有些過分,一直站在這裏和羅天真君說話,甚至忘了讓羅天真君去自己的宮殿坐坐,的確是有失待客的禮節了,難怪陳平會用那種目光看自己。


    “哈哈哈……說得有道理,有道理啊,羅天真君,方才算是我失禮了,來來來,裏麵請,隨我迴去見見九陰法王以及紅蓮道兄,我們大家也好坐在一起商議商議如何對付那四個小孩子。”綠袍老祖說完,便在前麵帶路,向他的宮殿處飛去。


    整個北淩城被綠袍老祖改成了一座巨大的宮殿,為了日後與天君打起來的時候這裏可以成為軍政中心,所以才擴建的,不過如此一來,比起天君的天宮來,居然要氣派了許多。羅天真君被帶到了議事廳,九陰法王和紅蓮兩人早已經等在那裏了。


    見到羅天真君,九陰法王隻是淡然一笑,雖然不與之爭吵,卻也不和羅天真君說話,至於紅蓮,一直都是微閉著雙眼,一言不發,在養精蓄銳呢。


    羅天真君看了看他們兩人,既然對方不和自己說話,羅天真君也沒必要犯那個賤,索性也不與他們兩人講話,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把目光投向了綠袍老祖。


    綠袍老祖見眾人都不說話,於是隻好打破沉默,說道:“成天等人也就是四大神獸的傳承之人,已經來到天界一天有餘了,之前我也曾派人前去試探過他們的實力,不過據我所知,天界裏,少有人是他們的對手啊,所以,對付他們幾個,隻能智取,不能強攻,否則,最後吃虧的隻會是我們。”


    “哼,幾個小鬼頭有必要如此嗎?無非就是四個剛剛繼承了上古神獸傳承的小子,難道你就這麽怕他們?如果你真的怕了,那我看你還是趁早退出,免得到時丟了性命!”羅天真君的話明顯帶刺,一點麵子也沒給綠袍老祖。


    紅蓮聽到此言,睜開眼睛看著羅天真君,說道:“你知道什麽,他們四人的實力甚至可以毀滅宇宙,你不是小鬼頭,可是你有這樣的本事嗎?所以,對付他們四人,必須各個擊破,萬萬不可以讓他們四人聚在一起,否則,我們想滅了他們恐怕不可能。”


    羅天真君聽完紅蓮這番話,全然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甚至連看也不看紅蓮一眼,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


    其實即便成天等人再厲害,也與羅天真君無關,因為他本來就是與成天他們一夥的,成天等人的實力越強,羅天真君的心裏越高興。


    “嗬嗬……想滅了人家,又不敢讓人家四個在一起,還說各個擊破,如果他們能聽你的調遣,我想此事也不會這麽麻煩了吧?是不是啊,紅蓮道兄?有些時候,膽子得大一些,還沒交手,就已經輸了一半,我看也就沒有交手的必要了吧?”羅天真君說罷,吃了一粒葡萄,邊嚼邊“嘖嘖”的搖頭。


    紅蓮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目視前方,也不看羅天真君,冷聲冷語的說道:“哼!如果你這麽有本事,怎麽不自己對付他們呢?何必還要與我們連手?不知你是怕天君呢?還是怕成天等人?如果你怕天君的話,我想你更應該怕成天等人吧?連天君也不敢輕易得罪他們。”


    紅蓮說完,看了看九陰法王,說道:“九陰法王,不知你有什麽高見沒有?”


    紅蓮知道羅天真君是個不信邪的人,所以幹脆不和他說了,直接把發言權交給九陰法王。


    九陰法王想了半天,才對紅蓮說道:“依我看,隻要天君還在,想滅了他們幾個,難比登天,除非我們先將天君滅掉,而後再對付他們幾個小鬼頭就會容易得多,不知你們幾位的意下如何呢?”


    羅天真君對九陰法王微微一笑,心裏卻有些瞧不起他,想了這麽大半天,就想出這麽一個主意來,不過羅天真君倒也可以理解九陰法王,畢竟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滅掉天君,免除自己的危險,至於成天等人,想必九陰法王是漠不關心的。


    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紅蓮來天界的目的就是為了成天,而九陰法王雖然同意與綠袍連手,卻不想成為被紅蓮利用的工具,雖然大家都圍坐在一起,卻各自懷著各自的心事。


    羅天真君心裏真是慶幸自己沒有與這群烏合之眾連手,否則真會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嗬嗬……你這也叫好辦法?誰不知道,若是殺了天君,成天那幾個小子也就不用留在天界了,真是可笑!你認為憑我們幾個人的實力,能殺得了天君嗎?哈哈哈,真是笑話!”羅天真君說完,仰天大笑,根本沒將九陰法王放在眼裏。


    紅蓮被羅天真君這番話氣得臉色鐵青,拍了拍桌子,怒道:“羅天真君,你也不要太狂妄了,不要認為我們沒有你就不行!”紅蓮雖然火大,但是說話還是很注意分寸的,一些太過偏激的話,紅蓮不會在這個時候說,但是殺了成天等人之後,紅蓮會如何對待羅天真君就不知道了。


    羅天真君冷笑了一聲,反駁紅蓮道:“紅蓮道兄,並非我出言狂妄,也不是我滅自家銳氣,長他人威風,而是我們雖然圍坐在一起,卻各有私心,這種情況之下,怎麽能勝得了天君呢?”


    “單就實力而言,天君一人的實力就足以與我們三人對抗,況且我們還內部不合,我想不必交手,也知道結果了吧?”


    聽完羅天真君這番話,紅蓮的火氣立即消了不少,羅天真君說得一點都不錯,九陰法王、綠袍老祖、羅天真君雖然圍坐在同一張桌前,但是他們卻是各自懷著自己的心事,並非真心與對方聯合的,這種情況之下,怎麽能勝得了強敵呢?


    “嗯,你說得有道理,哈哈哈……看來是老夫錯怪了你,不過,九陰法王說得沒錯,隻有先滅了天君,才能殺得了成天等人,若是天君不滅,想殺成天實在太難了。”紅蓮說完,沉沉的歎了一口氣,雖然他不想這樣,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必須要先除掉天君,才好著手對付成天等人。


    畢竟有天君在的一天,綠袍老祖就不可能派大隊人馬去阻擊成天,那可是天君的地盤,並非綠袍老祖的人可以來去自如的,而且天君也不可能放任他們這麽做,時間一久,必然會還擊綠袍老祖,到時還是兩家硬碰硬的局麵。


    紅蓮此時此刻的心情真是複雜到了極點,急著殺掉成天等人,卻又無法得手,想將天界中一切可以利用的勢力都收到自己左右,但是結果卻難保不會被他人利用。


    搞成這樣是紅蓮當初沒有想到的,但是事情已經進展到了這一步,紅蓮也隻有硬著頭皮走下去,正所謂騎虎難下,此時的紅蓮對這句話可以說體會頗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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